第二章
[一]
巨大的窗户上镶嵌的彩色玻璃,阳光透过去在地上印下不同颜色的痕迹。长长的木椅和巨大的十字架。耶稣在某个瞬间被钉死上去,于是成为了永恒。无数蜡烛在长桌上被点燃,似是永远不会有熄灭的时候。长椅上坐着的无数个修士都在虔诚地布道。整齐的声音在巨大的圆形穹顶不断回响。洪亮的声音照亮了穹顶之上雕刻的苏美女神的脸庞。
一切如此安然。
突然而然地。蜡烛的火光落在长桌上,木料被瞬间点燃,噼啪作响的火焰用了一个接近光速的速度侵略整座教堂。修士们纷纷离开作为朝着门涌去。而火光用了更快的速度直接燃烧了木门。房梁带着火焰不断落下,无数个修士凄惨地哀嚎着化成白骨。于是剩下人的人终于放弃挣扎,在某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瑟瑟发抖地聚(百度)集在一起,为死去的朋友和自己的未来祈祷。声带颤抖着带出某种哭腔。
某位修女突然惊叫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十字架。
十字架上的耶稣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从未见面的少年。满面血污。脸上似笑非笑的危险表情。以及懒散的眼神。褴褛的衣衫透露出的伤痕累累。被鞭打出来的,抑或被烙上了某种奇特的印记。这些伤痕遍布了少年的肌肤。有甚者可以看到被血肉包裹的白骨。森森入目。少年的鲜血让整个十字架灿烂的盛开了花朵。漂亮得仿佛是日落夕阳。
少年突然抬起头,笑容懒散地眯起眼睛。捆住他双腕的铁链突然热烈地燃烧起来。在修士看来带着恐惧是死亡的火焰顺着衣物一直燃烧下去。少年从十字架上掉落在地上。稳稳地站住。丝毫不顾及衣袖上的火焰已经蔓延到肩部,依旧是懒散地笑着。悠闲地转动手腕。优雅如上世纪的骑士。抑或是伯爵。
“各位,”少年将手腕抬起,衣物上的火焰马上就熄灭了。指留下些许算不上好闻的气味。少年将披散在肩上的血红长发整理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少年蓦然提高声音,竟压过火焰燃烧木料的声音,让它击在穹顶之上苏美女神的面颊。“我可是刚从你们的信仰——上帝那里回来的。这是火焰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哦。”笑容突然从懒散变化为狡猾。“请好好接收。”
他身上的鲜血和红发混为同一个颜色。他身后火光冲天。他是从死亡那里回来的人。他是……
“啊啊啊啊啊啊——!”某个修士突然以一种骇人的高音惊叫起来,眼神恐惧如面前略显纤弱的少年是某种不可见人的怪物。“是修罗啊!!!他是修罗啊!!!”
“啊——”所有的修士一同惨叫起来。一面是因为得知了少年的身份,另一面是因为……
“阿拉……这位很聪明么。没错,我的确是修罗。”少年一扬手,被火焰焚烧的面积蓦然扩大到修士们所躲藏的地方。火焰攀上他们的身体。他们在惨叫着,哀嚎着,哭泣着,痛哭着……
而修罗却无动于衷。“痛苦么。你们所有人经受的痛哭,不及于我在你们的信仰面前所经历的十分之一!”
……
“nei……砂瀑同学……砂瀑同学……!”思维被惊扰。我爱罗从空无状态回神。看见老师站在讲台上一脸关心地看着他。“昨天晚上又没睡好么?”
“嗯……啊……”我爱罗用了一秒不到的时间思考了在他发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上课发呆被老师发现然后被叫醒老师认为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又失眠了所以现在需要的表情是……
我爱罗挂上一脸黯然与伤心。“让老师担心了……非常的对不起……”喂,被我听到了哦。奈良你不继续睡觉还来关心我做什么居然还说我是两面派……死家伙也不想想昨天晚上宇智波和谁联合才把我从床上拖起来死活要我陪你们玩的!
奈良鹿丸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马上闭上嘴让脑袋整个放空。
我爱罗耳朵还真是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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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么回事……那种景象……我爱罗躺在已经整理好的床上兀自发愣。
上课的时候眼前浮现的教堂、热烈焚烧修士的火焰、从死亡归来的修罗……那都是些什么?为什么看到那些修士相继死去时却有种奇异的感觉?……那种类似于报仇雪恨成功一样的心情。非常强烈的……一下一下的,那种心情拍击着心房。那一刹我爱罗的确是感觉到了。那个修罗的心情。
快乐到了极点……然而乐极生悲的心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