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厚道……
废话不多说,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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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剑!”
白衣公子‘锵’一声收了剑,抬头往上看来,眼神有一瞬间竟是凛冽如冰的。但当他看见师师一个小姑娘,又融了冰雪般的容颜,浅笑:“谢姑娘。”
话已出口方觉不妥,师师微红了双颊,腼腆地冲他一点头:“方才冒犯公子了,请公子见谅。”
他只微笑不语,略一颔首,又轻轻将剑滑出了鞘,随手取一块雪白丝绢擦拭着剑刃,眼神专注,久久沉默。
见他无再攀谈之意,师师迟疑半晌,略有失落地关上窗子,坐在床尾,轻吐了一口气。
她坐了一会儿,心思游离,不知又想到什么,忽然红了脸。过了半晌,又霍然站起身来,在房里踱了几圈,忍不住又轻轻推开一线窗户,偷偷摸摸往下面看。
“师师……你在看什么?”
苏茵的声音,沉静如水,从背后传来。
“啊!啊?”师师赶紧放下手,转过身,尴尬地胡乱搪塞:“没、没什么。”
苏茵不是不识趣的人,便也不再追问,只含笑点点头,把手中端着的青花细瓷碗放到桌上,“我看你今天有些晕船,就借厨房给你熬了一碗酸梅汤。”
师师看着那碗深黄色的酸梅汤,眼睛有些发涩:“谢谢苏茵姐……”
“没关系。”苏茵今晚把长长的青丝都用梅花簪挽起来,红衫白裙,笑得淡素温雅,“你快喝吧,待会儿我把碗送回厨房去。”
师师赶紧站起来:“不用了,我等会儿送去就好。苏茵姐你回房休息吧。”
苏茵迟疑一会儿,才站起来,“那好,早点去吧,怕等会儿厨房锁门了。”师师使劲点头,苏茵才浅浅笑了笑,走出房门。
师师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轻微的上闩的声音,才坐下去,一口气咕噜咕噜把一碗温热的汤喝完,飞快奔去厨房,再回来时,注意栓好了门,才又开了窗,往下望去。
那窗早已关上,灯火也熄了,却不知主人去了何处。
师师又四处环顾了许久,然目之所及仍是漆黑的街道。雨已歇停,大风犹在,混着湿润的潮气,迅疾地扑在脸上,让人心里一阵阵发堵。
夜已深,师师却无意歇息,支了半扇窗静坐在窗前,听远处沙沙的落叶声,忽然有种陌生的情怀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一点甜蜜,有一点涩楚。更多的是惴惴的惶然和期待。
少女情怀总是春。
此夜,高阁绮户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