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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人间望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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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内七夕特辑~


IP属地:广东1楼2019-10-20 00:04回复
    开群不到一个月。
    群内时间已经从三月走到了七月,期间开了四十多场戏。
    平均每天都有一场以上完整的戏诞生。
    期间有人来有人走。因为群剧情的特殊性,说实话,走的时候想必大部分人应该不会太过愉悦,以至于我现在招募得事前鞠躬道歉,并“杀青警告”,拜托进群的朋友们,离开的时候不要太过讨厌我。


    IP属地:广东2楼2019-10-20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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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独白】
      嵇帝
      (年前尚是彻夜秉烛,满殿酒气香脂。如今一病数月,再到西斋,竟然闻出了一股就不住人的荒味。手臂从郑吉肩上放下,抬手让他们都站着,自己朝前走了两步,而后缓缓坐到地上)不用伺候。(听身后的脚步声往后退了两三步,这才将手叉进了大袖里,佝着腰、低垂着头,就这般坐了近一刻钟)郑吉啊……(仍旧闭着眼,只听到郑吉一连小跑,而后是跪坐在侧,他的声音哪怕压低了,依旧带着些尖利:“陛下。”)外头的宫婢们还制五彩丝、穿九尾针吗?上年孤还赐白玉赠得巧的婢子,叫什么来着?(郑吉很快就答:“是佟姬,四月初的时候已放出宫。”)她也走了,那今日确实是没什么兴致了。(郑吉说了谢皇后处似有热闹)孤不去她那里。(手撑在地上,要站起身来)下旬吧,等下旬孤好了。
      -------------------------------------


      丰宁二年三月,嵇帝身体健康,耽于玩乐:
      嵇帝
      (正扶着黄门的肩头踱步合乐饮酒,脚步颠倒)哪个夫人?(回说含章杨夫人,霎时大笑)吴家大妇、吴家大妇。(拍了下来人的肩头)让她来西斋。
      ……
      嵇帝
      (还想着走两步,膝头一软,跌在了地上,先是一愣,而后大笑,干脆仰身席地躺着)啊……(大喘着气,对着黄门用力一挥)不用搀扶!孤就在此处叩敬天地。
      丰宁二年四月,杨夫人有孕的同时,嵇帝突然病重(因为手黑抽到病重签):
      嵇帝
      (此病来势汹汹,天还未亮便高热呕吐,进而不省人事。朝臣陆续进宫自不必多提,殿中诸奴婢听医煮药之余,连忙往显阳殿询问主意)
      丰宁二年五月,五月时身体见好,却因为之前的病重生出了恐惧和疑心,生怕杨夫人诞下麟儿的时候,就是他被缢死的时候。于是一边给谢太尉书信,一边哄骗因侍疾而病倒的皇后(因为手黑抽到病签),让她下令吩咐妃嫔至杨夫人处伺候,此等殊荣除帝后外,仅杨夫人一人而已。但这所谓的殊荣,实则是嵇帝恐惧之下铺垫的杀意。
      嵇帝
      (中斋庭院中的槐树被风刮得猎猎作响,来往行走的黄门宫婢却无一人感到凉快,尽是风雨来时的闷热。伺候在侧的郑吉靠得很近,一股汗沤的酸味从他身上传来,当下就捞起案上的三足瓷砚砸到他身上,怒笑)虫豸狗驴的阉人,营营生翅的朝臣,都恨不得拿麻绳将孤缢杀!(郑吉连被砸痛的肩头都不敢捂,连连跪地叩头请罪)你有罪?(缓缓站起身,一脚狠踩到他背脊上,使力碾下)尔非知罪,不过是畏惧罢了!畏惧、孤醒了!(经月病重带来的惊惧与病痛,连同近日发现朝臣欲立幼主的气极和恐惧,瞬时间便在此刻爆发了,不顾一切地握起拳头,一拳接一拳地往郑吉身上砸!)
      (因大病初初见好不过数日,很快就瘫软欲倒,随同的黄门忙上前来搀扶着,要送到床上去歇息)不,孤要去落笔书信!(气息极为不稳,但仍挣扎着给谢太尉写了帛书,不过几字而已:天子出谢府。)
      丰宁二年六月,杨夫人经过连月的卧床后,仍旧没保住胎儿,嵇帝此时病重至有些迷茫(因为手黑),却为此大喜:
      嵇帝
      (中斋的烛火彻夜烧着,来人猛地闯进屋子,带进来的大风刮了一下灯罩。来人先是同郑吉私语,而后才见郑吉挑帘进来,方一入内,就跪下叩头:“陛下,含章殿出事了。”等他将事情说清,哪怕头脑沉重,浑身发冷,也忍不住大笑出声,声音嘶哑难听,漏着气音)好、好!刑克孤的孩儿总算孝顺了一回,孤会好起来了!会好起来!(接着便是难以分辨的呢喃声,旁人凑近耳来听,也没听分明,只当是病重迷糊了,伺候的黄门忙连夜披了袍子去太医署请人坐镇)
      至此,嵇帝到七月时,哪怕身体见好了,依旧无力玩乐,至多不过是坐在殿内歇息,甚至连这一坐,也要诸多内监伺候搀扶。
      上年的七夕,尚有佟姬随在身边,而今只得了一句“确实是没什么兴致了”。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楼2019-10-20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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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按时间顺序逐个晒戏)
        丰宁二年三月,杨夫人初进宫便得宠,得了嵇帝一句“你实乃夜行人”。这不是什么好话,或许从一开始,嵇帝就并不信任她,所谓的得宠也不过是闲暇的玩乐罢了。
        嵇帝
        (许久,才睁开眼看向她)不,你不是。(而后才是一笑,却并未再说其他,直接便让人送杨氏回含章)
        (当夜至含章殿宠幸杨氏,事前有一句“你先为吴家妇,再上孤寝床,先说孤是天地,偏偏又和孤叩敬天地。杨氏,你实乃夜行人。”)
        此次宠幸,让杨夫人有了身孕,偏偏嵇帝自此病重卧床,她并没有因为此次怀孕得到任何一次殊荣,甚至变成了她的罪,以至于嵇帝在和谢后说话时,分毫不掩饰对这个孩子的厌恶:
        嵇帝
        (面色霎时间便可见阴沉,连佯装也懒得去做,直接便道)她一有孕,孤便被刑克有恙,好在孤自有天地祖宗护佑,这才熬了过来。可转眼却又妨碍到了你,孤甚至听闻现在宫内上下,无人不是有恙的。(咬牙说话间,额角的青筋突显)
        丰宁二年五月至六月,嵇帝召见了袁容华和荀修华。他因病折磨,开始怀疑自己这个“送”上门的皇位,要变成自己的催命符了,他生怕朝臣后妃想要立幼主为帝,而故意毒害自己。嵇帝因此变得惊慌又暴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不要杨夫人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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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宁二年 五月廿二
        东斋
        容华-袁青山
        [ 自含章殿祈福而归,得了两只襄桃,离核切瓣,递帖儿式乾,拜请侍候。]
        嵇帝
        (东斋院里流了一地墨水,雨仍淅淅落下。手肘搁在窗沿,饶有兴致地看郑吉跪坐在院里磨墨)让她给郑吉递把伞。
        容华-袁青山
        [ 食盒在腕,近东斋时即嗅墨气,打进院便微小地一动眉,然也无所顾忌,踩着玄墨就进,只是听要递伞,撇开伞身儿给人 ] 赏你了
        [ 再就是冒雨入室,先拜过,再有 ] 陛下还有弄墨的兴致,可见是身子爽利些。
        嵇帝
        (并未开口,仍是看着屋外,倒是有黄门抱席铺在右侧)
        容华-袁青山
        [ 待席铺展,不动声色地略向黄门颔首,而后跪坐在席,取出那碟襄桃,另撑身过去 ] 你用些?
        嵇帝
        (伺候的黄门忙说:“陛下内热仍盛,不宜多吃。”没理回,捡了一片桃瓣,看了两眼又掷回碟内)上林苑贡的,也送到了你殿里?
        容华-袁青山
        [ 这就撑身退回坐端,不卑不亢地,袖里却扣进了十指 ] 妾打含章殿回,杨夫人赏的。[ 抬眼去看人时炯炯一双目 ] 夫人体贴妾整日为皇子祈福,赏口甜的 [ 然后含下脸来 ] 妾借花献佛了。
        嵇帝
        (侧过身,看了她许久,才松下腰身来)你很不错,有尽心侍奉夫人。(又是五六息的停顿,而后一笑)往后也要常去含章。(抬手指了下,同听令的内监说)凡是所贡,有余者,都送一份去袁容华处。
        容华-袁青山
        [ 歪歪脑袋,目光不离 ] 妾尝问过夫人,日日见妾不腻烦吗,夫人说不 [ 眉蹙小山,是有疑的意思 ] 妾觉得夫人已然腻烦了 [ 捉一瓣桃入口,只用三分之一的时候 ] 连含章殿的树和花好像也都厌烦了。
        嵇帝
        (雨渐渐停了,外头淅沥声犹在。因着没回她的话,屋里一时间静下来)
        容华-袁青山
        [ 收颌抬眼将人瞧了一遍又一遍,用完了一瓣桃,连带指也吮了,才抽出巾子来拭手。此刻无言,踏雨而来染湿的两捋发也贴在鬓边,就要起身儿 ] 想来是妾碍着你弄墨了,这便辞了。
        嵇帝
        (随在身侧的黄门上前挡着。头也没抬)孤刚提了你侍奉有功,你就以他人腻烦为由推脱。(朝院里的郑吉抬了下手)现下更是无令行动,是袁中郎将教你的?
        容华-袁青山
        [ 起了一半的身子滞住,里外都看了一遍,才又坐回,眼儿已无来时之色 ] 妾不敢使父蒙冤,亦不敢推脱功赏 [ 紧阖了一双水红兔儿眼 ] 皆是妾之过,你罚妾吧![ 埋首摊掌]
        嵇帝
        你是有功之人,孤会嘉赏你。(郑吉在此时披了一身湿气,拖着墨泥进屋叩拜)凡是有罪的,孤不留至第二日,当天就会发作了他。是以,孤没觉得你有什么过错,不过是惫懒了些。(看向她)是吗?
        容华-袁青山
        [ 埋首更低,直至叩向地面,至此还向人处挪了几膝 ] 是,是,妾知晓了,定不会懒怠了 [ 到了这时声音才委屈起来 ]
        嵇帝
        (看着郑吉的方向,手背有一搭没一搭地扣在几案上)多去含章,事事都要顾着点夫人,万事应承她,诸事讨好她,衣食住行都要亲手侍奉。(回过头)孤知道你性子坚韧,这些事你能做得来。
        容华-袁青山
        [ 每句都应下,实是银牙暗咬,到有“性子坚韧”的一句时,悄悄吸了声鼻子,起直身来却是耷眉 ] 你信妾,妾一定做得来。
        嵇帝
        (此话过后,未再同袁容华聊说其他,只让她略坐些许,而后特赐步辇送回承明)自承明去含章也有一段路,往后可坐步辇去…(一停,向她说)孤听闻你善骑,要是还喜欢,自可去毬场选匹温顺的老马,骑着去也可以。
        容华-袁青山
        [ 拜谢了赐辇的恩赏,因着先前的过失一直黯然,只有在提到毬场的时候亮了亮眼,于是与无河约定在含章轮换的时候,去挑匹有性格的马 ]
        袁容华因一匹马,从无尽的失望与疲惫中生出希冀;嵇帝的虚与委蛇,让她“衣食住行都要亲手侍奉”,为的却是准备让她成为自己手里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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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宁二年 五月廿三
        式乾殿
        修华-荀令香
        【隔了一道门,说话难免费力,哑声朝里问道】陛下身体如何,可有按医嘱用药?【说完掩唇咳了几声,皱着眉头,显然不太好受】妾病了,就容妾在外头说话吧。
        嵇帝
        (身上还残有酒气,脸色越发苍白,是以卧在床上听人传话)
        修华-荀令香
        【听里边儿没有动静,不知是个什么形状,于是也不耽搁,长话短说】妾来是有一事恳请陛下:如今太医署的人都抽不开身,妾在想,要不多派一些人手给各殿宫人施药,每日三次在宫内各处用艾叶薰染,以防再有病气近身。
        嵇帝
        施药。(听着竟是抽出了三五分精气神来,眼神亮了好几分)好、施药好!孤看这宫里,就该处处施药,你想得很周全!你…(一怔,整个人躺回床上,问旁人)屋外的是谁?(黄门忙说是将将殿修华)好好。
        修华-荀令香
        ……此事妾还未曾禀过殿下,也是妾僭越了,殿下病中少醒,妾怕耽搁了,才先来请示的陛下。【心中有些犹疑,偏头看了一眼冯瑕】不过妾……【见冯瑕轻轻摇头,愣了须臾,垂目不再提】等此事事了,妾会去向殿下告罪。
        嵇帝
        病中少醒,梓童竟然病重如此了?(黄门回话后,反倒问了一句)那诸殿妃嫔还照常去含章吗?
        修华-荀令香
        【愣了好一会儿,问黄门圣人身子如何,只回了一句“圣体安康”,于是松了口气,如常回话】仍去显阳殿伺候,请陛下安心。
        嵇帝
        (只听见仍去、安心几字,便再不听荀修华说什么,遣她回去)
        嵇帝原本只当袁容华是一把即将开鞘的刀,却没想到内廷里居然还有一个荀修华,递上来“施药”一事,他便把荀修华也当成了一把备用的剑,却无视了荀修华原有的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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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独白】
        容华-袁青山
        承明殿西殿
        [ 几日前便有筹划,七夕是要好好顽一顽的,想必是几月的侍疾拘束乏了,白日贪了好会子睡,起来就同无河忙着晒书晒衣。一壁忙活着,一壁又听将将和玉堂又来了董和宋,都是温顺柔软的性子,便也不大有什么兴致。午后小歇,无河携来蒸饽饽,伴着浓茶共食,才有了会心的一些笑意。院中胡椒偶有响鼻,提裾而出,抚其脖颈顺毛,才渐渐安顺下来。临近傍晚又同宫人们投针,只自己手实在不巧,屡次不中后暗生闷气,两道眉吊稍,灼灼一双目就盯着宫人们欢声笑语顽乐,实则心里是欢喜的,不时还嘻嘻地笑出声来,却又不敢高语。待月高悬,牵胡椒往毬场去,畅然跑马一番,甚至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七夕独白】
        修华-荀令香
        【这一日荀令香频频出神,有时冯瑕要唤上两三声,才回过神来,见她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荀令香索性打发她出去和宫人们一起顽。等屋子里静了下来后,荀令香才从梳妆案下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本毛了边的书,虽无褶皱,看得出书主人是极爱惜的,但因翻阅得太多,纸张更的软塌。此时荀令香手里拿着的书,正是她曾经未出阁时,自己从各个游记中偷偷摘录的东西,而亲近荀令香的人,都觉得她平日里对什么都不上心,但唯独这件事,荀令香疲于被人理解,也害怕被人发现,她明白自己此生无望再如书中之人一般,游历在绿水青山间,但心里又渴望能有那么个机会,让自己走出这里。荀令香突然笑了,她将书又藏回柜中,于屋中走了好几个来回,假装踏青、假装摘花、假装与人畅谈、假装饮酒消愁。这无人打搅的梦,总会是一点慰籍】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楼2019-10-20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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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怀孕起,杨夫人一直病情缠绵,至六月初五,杨夫人小产。嵇帝的惧怕在此时得到了宣泄,而失去胎儿的杨夫人,也因极致的理智而未见伤痛:
          杨夫人
          (连月未见嵇帝,谢府诸人更是屡屡有动静,五月底时听闻谢家定下一女入宫。如此这般,诸事缠身,夜里的月光是见了一夜又一夜,彻夜彻夜地思虑,腰间的坠痛越发明显。今早腹内绞痛如有刀割匕伐,浑身颤抖着让婢女搀扶着坐起身来,刚一动作,只觉得下身大股热流涌出,霎时间连大腿内侧都感觉到了这股湿热)快、快……(剧烈的疼痛让说出的话都成了气声,指尖泛白地要去拉开被子。伺候的婢女忙让人掀开被子,当下便扑面用来咸苦的血腥味,并着满床的赤色,几乎将人的眼都填满。不知是太急还是太痛,这一下便昏厥过去,仅余颤颤发抖的指尖)
          (此次小产历时近三个时辰,落入盆内时,也不过是一块肉团罢了)
          对此,嵇帝是畅快至极的,而皇后,似乎却依旧理智得丝毫不曾出错。她并未急急地去杨夫人处,只是让新进宫的谢才人(与谢后同出一族,只是分支不同)带着所谓的福气迁到杨夫人的含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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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宁二年 六月十八
          皇后-谢兰修
          吃药,漱口过后。对站在一旁的谢才人柔柔一笑: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来,坐边上来,我们好生说说话。
          才人-谢荧
          [笑抿在嘴心,凑前去坐,给人压紧了薄被]你总算见好了,可见宫里要有新气象。
          皇后-谢兰修
          自己推了一把腰后的靠枕,舒适许多。和煦说:都是旧人,哪有什么新气象....陛下要好起来了,才真的好。打量她的发饰与穿戴:我听述怀讲,你今方十五岁。
          才人-谢荧
          [端着认真的模样]知道你好的消息,陛下想也能见好。[想到别的什么,隐约红了脸]是。[紧接又添一句]是家中让来伺候你,你是妾的姐姐呢。
          皇后-谢兰修
          也是这病…不然见不着素未蒙面的妹妹了。他们都说,你是福星哩,一来我的病便好了,这也需用到陛下身上才好。
          才人-谢荧
          [把脸飞红,垂首不看人]原是你福泽深厚,妾怎算得福星。只是娘娘才有起色,尚未痊愈,妾难能顾全两头。
          皇后-谢兰修
          听罢,问她:家时有随长者礼佛么?
          才人-谢荧
          [微愣,茫然些看她,实话道]甚少……自己更不曾。
          皇后-谢兰修
          嗯…漫不经心答下后,只是赞许她,端庄得体,沉稳有度。两人说过三两句闲话,有些疲倦,吩咐述怀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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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两日,谢后去了病重的嵇帝屋里,和他说这件事,对于嵇帝的亲近,她似乎并未有丝毫的感动,有的只是惯常而自然的麻木。
          丰宁二年 六月二十
          式乾殿
          皇后-谢兰修
          谢氏此番未有痊愈,自趁精神头好了便要道式乾殿面见陛下。行前敷了妆,掩去面上余下的几丝病态。到式乾殿时,皇帝还睡着。扇了两刻,方见人惺忪睁眼,不曾停下缓缓扇动的扇子:陛下,要用点水么。
          絮絮道:妾煨了粥来,见你睡得好,还可惜不能奉用了。
          嵇帝
          (眼下乌青甚重,抬了抬手示意要水)
          皇后-谢兰修
          自有宫人斟水来,扶他坐起身喝水,不无怜惜说:陛下消瘦了。前些妾浑浑噩噩的,谢才人入宫神思才渐清明起来,听闻逯才人也好了。之前陛下说杨夫人的孩子刑克紫薇看来都是真的,明日妾便让谢才人搬去同杨夫人住,或是可化解——陛下要快些好起来。
          嵇帝
          (喝了水后仍不愿躺下,就让人半撑半扶地坐着)你说的什么,孤怎么听不清?(闭着眼说话,声气也弱)
          皇后-谢兰修
          微微倾身:妾说,
          稍稍提点声:安排小谢去照顾夫人,谢才人是有福气的人,能化些孽障。陛下能早点好起来。
          嵇帝
          好、好!(一把拉住她的手)梓童说得对,是该化解孽障,孤才能好起来。(这一句说得断断续续,到底把话说清了)
          皇后-谢兰修
          空出的手轻抚他后背:陛下把妾握痛了。
          嵇帝
          (仍是自顾说着自己的话)是孤幸好有你……有你在,孤才能活得下去。
          皇后-谢兰修
          这话叫谢兰修不知所措,低声道:陛下,你才是妾身的倚仗 ...泛泛自责:累陛下抱恙受苦,原也是我的不是,我对她,实在大意了。
          嵇帝
          (并未听清她所说的话,只是粗略听到一两字,便道)你再无不是的。(而后确实疲累,便扬手让人送她出去)
          皇后-谢兰修
          此行回显阳,就下旨让谢才人搬去杨夫人宫中,并许多赏赐之物给谢才人。新居中置物,都是宫中顶好的东西。
          六月二十三
          迁居事毕,皇后召来谢才人一同听太医回禀杨夫人的病情。其间说到六月初五小产时,谢兰修落下两滴泪来,用帕子拭去后,转头对谢才人讲:夫人是个可怜人,陛下虽耽于病痛,仍希望她快快从悲痛中走出来,才让你去照顾她,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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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楼2019-10-20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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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受到谢后旨意迁宫的谢才人,在入了含章后,确实也日日侍奉杨夫人。只是先前在谢后面前说不礼佛的她,转头又给杨夫人递话要供尊佛像。杨夫人得知后,便说“谢皇后将她供在含章,是落实了、它的不详,若是再供一尊佛,那真的是把它当邪祟来治。”或许从此时起,杨夫人冷静自持的心,到底遭到了些许动摇。
            丰宁二年 六月廿五
            含章殿
            才人-谢荧
            [从正殿出来,面色不善与绒儿嘀咕]不是这就是那的,我原是大夫?再加熏那艾草,惹得浑身药味。[要往东偏殿进]
            宫女-春月(杨夫人屋里的)
            【进殿时同谢才人碰上,耳边掠过两句言语,一眼见她神色不悦,极快垂眸做礼。】
            才人-谢荧
            [认得人是夫人殿里的,心里唬了一跳不敢表现]可是春月?
            春月
            【饶是夜里算得寻常,白日里这般发问,只教春月这小丫头腰弯得更深些。】才人有吩咐吗?
            才人-谢荧
            [不知人听清什么,总不敢得罪了杨氏。瞟一眼绒儿,急中生智找补道]我寻思夫人久病不见好,心里着急,恨不能为大夫。之前想的专门供尊佛像在东偏殿,刚忘了问,现夫人歇下了,你之后替我回了吧。
            春月
            诺。【脆声儿应下了,退一步让道。直到谢才人走至十步开外,才起身往殿里去。宫中都知谢才人家世贵重,又因皇帝与中宫都认可她有福之人,就格外尊重些。】
            春月
            【春月在夫人身边侍奉,对杨夫人习性略知一二。禀告夫人时,如是说】夫人病体未愈,本不该被杂务烦扰的.....谢才人,奴婢不敢擅专。
            杨夫人
            【披着薄被,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熬的药味】谢才人。【歪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哪怕身子还不利索,我也没苛责过任何人。【一喘气,指了指小几上的一碗热水】一句话的事,怎么托到你跟前去了?
            春月
            夫人不要多心,【将水端来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给杨夫人。】谢才人说是见夫人睡了——【此话一出,春月自量有几分无理,便止住不言了。】
            杨夫人
            【小口将水喝下,由着她拿帕子伺候清净】我先前这一胎,怀得实在太过艰难。【低下眼去,浅浅地笑了声】谢皇后将她供在含章,是落实了、它的不详,若是再供一尊佛,那真的是把它当邪祟来治。【面上并不见悲痛,只是寻常说话罢了】
            春月
            [听罢很是忿忿不平,声音不算大,却近似咬牙切齿地脱口而出]奴婢一会儿就回绝了谢才人去!【须臾又有些泄气,软声】那就当奴婢不曾传过这话吧,谢才人不过就一小姑娘,不会同奴婢较真。
            杨夫人
            也不用这样避着……【说着突兀就闭了眼,是身下仍未干净,招手让粗壮的老婢过来搀扶伺候。等再次躺回去时,额角上已经浮了一层细汗】你就说我向来尊儒,也深知夫子之道。我要是撑过来了,便多谢她日日的伺候,我若是往后就这么病下去,也与她无关,不必因此忧心愧疚,不过是我自己的命数罢了。至于供佛烧香,我既然不信拜,也没必要请佛家过来,她更无须因我去受青灯古佛之苦。
            【指了指屏风外头】你去隔壁书斋里取几本我抄的书给她吧,不必太过深奥的,《论语》篇目下的就可以。她若是有心便抄了再念给我听,若是抽不出身来写,那也无妨。
            【春月出去后,便躺回了床上,呼吸声时轻时重,只是久久不敢翻身一下。】
            才人-谢荧
            [听罢春月传话]如若我抄写念诵能让夫人宽心养身,自然尽力。
            [午间端坐几旁,字从来写得不好,歪歪扭扭如蛇虫之类盘踞纸上,姿态却极认真]谁让我做什么就做便是,人心里舒畅自然病也能见好。我来侍奉不就是为此?
            丰宁二年 六月廿八
            含章殿
            才人-谢荧
            [这日去主殿服侍时让绒儿捧卷,半跪床边给人奉茶漱口]妾已誊过了你的手书,你今日气色好,妾诵给你听?


            夫人-杨明珠
            漱口后侧身轻咳几声,徐徐转过来:罢了,这些书从前天天先生念,徒然已经有些倦怠……你起来坐吧。一直看着谢,待她坐下才言:有心了。
            才人-谢荧
            [坐一旁,担忧地笑]侍奉夫人,用心是应当。还是盼圣人与你早日好起来,久病易落根。[捻紧袖口]只是用心侍奉容易,用功读书难,从前先生念妾便不通,现今还是贪玩。
            夫人-杨明珠
            所以……在这儿抄书礼佛,倒是拘了你了。缓笑:往后便多出去走走吧,外头有什么新鲜事儿,捡来说与我听。喜欢吃什么茶,叫他们去沏吧。
            才人-谢荧
            [有笑却不敢露现]只是…你身子还未见好,妾怎么敢就在外头晃。[神色又显些敬畏]再还有殿下的旨意……[终究那点欣喜之色也没了]妾还是伴着你好全再玩不迟。
            夫人-杨明珠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样,那一直病着,我倒是有愧了,不意耽误才人前程。
            才人-谢荧
            [闻言慌张下拜]妾入宫本就是为伺候贵人,已是万幸,不敢有惫懒懈怠之意。是妾愚昧才说贪玩,反是误正事的事,妾知错。妾还盼夫人痊愈才好多求提点。
            夫人-杨明珠
            由人扶着坐正:官话就不必多说了,若圣人问起,就说我病着喜欢清净。需要你陪伴的时候少些。些许日子精细养着,杨夫人面色算是红润,只声气中还缠着绵绵病音:他们既当你是活佛,我偏不信,今儿回去吧。
            才人-谢荧
            [都应下,对后话暗暗心惊。]
            -------------------------------------
            【七夕独白】
            夫人-杨明珠
            自病后,杨夫人时常半夜惊醒,每回都是湿汗布身,又正直暑热,一夜下来要换二三件中衣。这夜春月不在,杨夫人醒来后疲于翻身,便静静仰躺着。床被褥枕套上仍是石榴绣样,是有孕后不知何时六尚换上的,应是为了向杨夫人谄媚讨好,小产后杨氏夜夜卧床,谁又敢不要命的提出换下这些呢,可如今再看却有几分嘲弄的意味了。杨夫人慢慢阖上眼睛,思绪渐渐飘远……
            :吴郎……杨氏呢喃,很快清醒过来,方迷离才一霎那,徒然想起逝去的吴栅。吴栅与杨明珠从来没有多少夫妻恩情,但三年来相敬如宾。只吴栅重病时,外人传说杨氏女克夫,但吴栅从来不信,还笑言:明珠温柔似水,如何克得我这个糟汉?纵然生性淡漠,但听得吴栅此言,再硬得一颗心也是真真化成水了。若是吴栅没有早逝,也许杨明珠会好好与他相伴一生……但世事难料,如今正座含章殿,杨氏再也不可能说起吴栅,就连怀念,也只能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偷偷地罢了。


            【七夕独白】
            才人-谢荧
            [因夫人的话,整日里闲时居多。傍晚起外头愈发喧闹,先是不肯]我孤零零一人,有什么好过?[绒儿劝着,才终肯跨出了殿门,待瞧见宫婢皆是上下忙碌的欢快景象,终勾起了兴致,与众人一起行穿针、投针乞巧等事,早抛却甚么架子派头,可是卯了劲地玩。直见明月朗朗,庭中清凉如水,谢氏方想起拜织女的大事。早有备好的香案等,先捻香默了片刻,才下三拜,放入香炉中,又另取香三拜,这才愿此一生能有许多韶华、能看许多盛景才好。毕了才对含章宫人道]夫人身子不爽,只怕因失了孩子心里也还难过,但今是巧日子,虽不知夫人何愿,我替她求过拜过了,夫人便不必惋惜错过了。
            [因玩累了,晚间很快便要入眠,谢氏读书不多,却不知今夜缘何念起一句很久前学的诗赋。明月何皎皎?她不通,便抛却了吧。]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6楼2019-10-20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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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宁二年七月初七前后,嵇帝和谢后分别召见了两位新入内廷的中才人。被嵇帝召见的董氏,却对嵇帝产生了不合时宜的怜惜与同情;而被谢后召见的宋氏,却引起了谢后的些许爱惜,提了宋氏的位分,也保住了宋氏的命。
              丰宁二年 七月初五
              式乾殿
              嵇帝
              (衣襟上浸满了汗,屋里仍旧只留了三五黄门打扇)孤已大好了,让人上冰盆。(黄门哪敢应,个个嗫嚅说不出口。还是郑吉上前伺候,提了几句并州董家,说董中才人前些日子总算到了,进了将将西殿。长看了郑吉许久,而后便躺在竹榻上歇着。郑吉见此,便点了一腿脚快的黄门,低声让他去将董中才人叫来)
              中才人-董怿心
              [因比旁人都入宫晚些,总觉得错失了与人相识的大好机会,因此有些郁郁的。一听陛下遣人来叫,忙跟随前去。入殿之后不敢乱看乱瞧,只在远处看人大概,恭恭敬敬拜了礼。]
              嵇帝
              (并不作声,闭眼躺在竹榻上,呼吸时长时急,可见这病也并未好全)
              中才人-董怿心
              [两人都不作声,殿里头很安静,听得他的呼吸并不安稳,便抬起头看他。开口的声儿很轻,像是怕扰了他]热时候患了病,总是好得慢些。陛下看起来已比我听得的好了许多,但还得注意着些。外头有好些好景,你大好了就可出去看了。[看黄门打扇风急了些,略皱眉头,询问的语气]妾来给你打扇?
              嵇帝
              (半抬起眼,斜斜地瞥了她一下,而后便略昂起头,看着顶上木梁)董翁已是天子眼目,他们代天子监察四方,孤便没了看好景的机会。(四指轻抬了一下,示意她起扇)孤要是你,便抵死不入内廷。
              中才人-董怿心
              [起身从黄门手中接扇,隔的近了才看见其衣襟还是半湿,隧不敢将风全扇到其身上。先是一手打着,另一手挡着。试了试风力,觉得恰恰好了,才换双手打扇。闻得此话,弯眼笑了笑,语调很温顺]还是要活着的。[略微一顿]一年四季之景不同,细看之下日日之景亦不同,河山是大好风光,内庭不见得没有好景。妾房中有盆的凤仙,待开花之时不说日日不同,隔一时辰去看就发觉又有变化。[稍稍歪头]陛下心有河山,妾目光浅,觉得这就是好景色了。
              嵇帝
              孤并非是打小就居内廷的储君,还未曾“不知四季光景”。(竟大笑出声,而后连连咳嗽,郑吉扶着坐起身来。等咳嗽歇了,便一手拿过她手里的扇,自己扇着,手肘撑在膝头)董翁是怎么教你的?
              中才人-董怿心
              [见他笑了,却不知他是喜是怒,一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见他咳嗽只觉得有些害怕,生怕一不小心他就又病重了,低着头]父亲有好好教的,妾也有好好学……[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他,有些怯怯的,却又很真诚]若是妾哪里做的不好说的不对,陛下大可指出来,妾再学再改。
              嵇帝
              (扇头指了指郑吉)他们这等子阉奴,最擅计较,他们既然把你列入将将殿,必定是知道你识文通字,乐意把你和荀修华凑在一起。(大力往颈上扇了两下,突兀地嗤笑了几声)既是识文通字之辈,那孤也就没有再可能教之处了。你不知道?
              中才人-董怿心
              [隐约知晓一些时事,听他这样说,心有些不是滋味,有故意略过“识文通字”的意思]天底下大有陛下知道妾不知道的事儿,那些不可教吗?
              嵇帝
              (笑了笑,而后才开口)确实有些。(此后没再说别的,倒是在下昃前后,听她读了一段诗)
              中才人-董怿心
              [自己不是话多的人,两个人相处起来虽然安静,却不至于尴尬。到离开时,心里头已觉得和他算是相识了,除了尊敬倚仗,竟生出了一些“怜”的心思,但这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
              丰宁二年 七月初七
              显阳殿
              皇后-谢兰修
              临窗而坐,彩环与一行宫娥在庭中投针乞巧,语笑晏晏煞是欢快,谢皇后似亦被感染一二,带笑而观。身侧彩珠,宋氏,也隔窗看她们玩乐。彩珠年岁比谢皇后大一些,见这些神色仅显松泛,宋氏则不然,面露星点向往,谢皇后转头回来取水喝,她即有所收敛,和煦道:你替我去投两根银针。
              彩珠附和顽笑:投针、喜蛛,娘娘旧时都是好手,中才人可要好好放呢。
              中才人-宋遗珍
              (依言移至庭中,自宫侍手里捻来一枚银针)这一枚,是替娘娘放的。(绣针轻置水面,静待少顷,眼见影呈祥云之象,暗自吁了口气,笑道)娘娘得巧。
              (继而又替自己投了一枚,投影却是直如轴蜡。挑帘归殿,折身请礼,依旧蕴着一痕笑)妾手拙,怕是贻笑大方了。
              皇后-谢兰修
              庭中传来阵阵欢呼时,谢皇后与彩珠笑说:你看多好的姑娘。约莫一刻,宋氏折返殿中,谢皇后听过她自谦的话,说:中才人不够,才人分位你也担得起。彩珠亦道:宋才人快快谢恩呀。
              才人-宋遗珍
              (原先便觉得“宋中”两字不中听,乍得擢升,自是道不尽的愉悦欢欣。喜形于色,循礼拜谢)娘娘隆恩,妾感激不已。
              (絮絮说了些谢恩的话,又玩笑道)董中才人怕要吃味了。
              皇后-谢兰修
              对后话不置做评,复又看窗外去了。此时述怀正捧了一描花漆盒从窗前过,问他是何物,他答说是昨日拈到的喜蛛,庭中彩环听到,使坏笑他:乞巧是妇人姑娘们的日子,你起什么劲儿。述怀不以为意:是为娘娘抓得,网密着哩。谢皇后言:别听她的,进殿里来。
              尔后,将这喜蛛也赏了宋氏。宋氏离开显阳后,中宫有旨意到各宫,即各宫无需再往显阳侍疾,杨夫人抱恙乃为皇嗣所累,往含章侍奉才是要务,不可懈怠。
              才人-宋遗珍
              (递去的话皇后未接,面有讪讪。幸而此际恰逢宫人奉上喜蛛,显阳殿里笑语欢声,一时又热闹起来。而后皇后恩赏,言谢不提。临行前又添言道)娘娘近来不宜见风,倘若身侧缺个解闷子的,只管吩咐妾吧。
              (向来惧怕虫蛇,方归玉堂,便命人将喜蛛随地放了。)
              ------------------------------------
              此时稍显稚嫩的宋才人,牵动了谢后麻木已久的心,甚至生出了“愿此中有能让嵇帝真正欢喜的人”的心情,更是想起了自己早夭的幼子。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3楼2019-10-20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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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独白】
                皇后-谢兰修
                谢皇后许是白日里听宫娥们玩闹,歇得不够,太阳一落山显阳殿便熄灯入寝。备在廊下,用做入夜看星的条案与瓜果吃食再派不上用场,年轻的宫娥们顽得意犹未尽,私下连叹可惜。
                夤夜醒来,满殿寂然,庭中有秋蝉低鸣。谢皇后坐起来趿鞋,跪在脚踏边困觉的彩环被响动惊醒过来,“娘娘?”谢氏起身往外走,细声:随我去乞愿。彩环撑起身,快步去取了大氅赶上谢氏的步子为她披上。庭中被弦月照得银白,谢氏慢慢跪下,彩环未回过神来,呆滞地随谢氏一同跪地,朝月合掌。这是琪郎夭折后,谢兰修头一次在七夕中夜乞愿,子女早夭让谢氏自责不配为人母,对男女情事极为疏远。念头是打见过董、宋等新妇起的,她就愿此中有能让嵇帝真正欢喜的人,使得嵇帝添一些笑……
                【七夕独白】
                中才人-董怿心
                [这日白天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些如“投针验巧”般的小乐趣,董氏先领头投了一针,水波绘出了一只鸟的形状。见一次得巧,便没了再投的心思,只在一旁缝着一只深蓝缎上绣竹叶的荷包,时不时地看绘棋等投出来的影子,跟着笑一笑。在家中时,喜蛛是父亲捕,董氏调,父亲再将那只放进盒子里。而在此处,只能是小黄门来捉。“讨巧”的意头是好的,况且这样的节儿总能让人开怀,绘棋等也能跟着乐一乐,但打心底她是不信这些的,故而挑喜蛛时连看都未看一眼,随意指了一只。直到月上梢头,董氏才停了手中的针线,自己锤了锤肩膀与后脖颈。荷包赶在初八子时前绣好了,按说女子绣荷包该早些动手,但董氏决定绣时已是初六了。她对嵇帝并无什么很强烈的想法,只是不抵触、略有好感而已,这荷包绣完也不一定非要送出。]
                [第二日一早,绘棋捧着盒子来看,是结网了的。]
                【七夕独白】
                才人-宋遗珍
                (已然在含章行过一趟投针验巧的旧俗,回了玉堂,便没有使唤宫人再行备水。稍经忖度,反倒是让西配殿里的黄门与宫女在庭中立成齐整的两排)我刚迁来不久,还没有好好地认过你们。
                (数十张各异的脸面,一张一张徐徐端看过去,终于从黄门和宫女里各点了一个称心的出来,引他二人进了内殿,明述来意)牛郎织女的话本,都看过吧?你们来演一演,一个扮牛郎,一个饰织女。若是演的好,恩赏是断然不会少的。
                (好戏开锣,二人演得固然称不上一声好,可单看他们抓耳挠腮的羞臊模样,倒是真心实意地开怀了一回,笑得眉眼都弯起来,横生出几点媚色。到了“鹊桥相会”那一幕前便喊了停,予二人赐下一盘斫饼,以示勉励。)
                (晚间天公作美,不见阴霾,唯有一轮玉镜高悬,澄明地坠在檐角。行过对月穿针、迎仙拜神之礼,便安然睡下了。)


                IP属地:广东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4楼2019-10-20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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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此感谢戏内八人的努力与坚持!
                  最后是例行招募:
                  【一】
                  中才人-姚氏
                  年龄:二十四岁
                  背景:
                  1、嵇帝登基前伺候了他四年的侍婢,登基后册为中才人。(除皇后和中才人外,其余美妾一概遣散)
                  2、宫内第一美人,是那种清纯不做作,自然流露一段娇憨的那种。什么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柔情绰态,媚于语言之类。
                  3、没文化,不识字,出身也不好,是个非常自卑的人,只知道一昧地讨好嵇帝,像是没有自己想法的木头。哪怕有着出尘绝艳的美貌,但却不知道怎么利用,十分的容颜也被折辱成了六分。
                  4、嵇帝病重时,召她侍疾,次日传话内廷各殿:玉堂东中才人不闻妇礼,上令于式乾殿受训,有卑弱篇三次,有敬慎、妇行一次。具体事由,内廷各殿的妃嫔并不清楚。
                  5、下面是人设独白,一般我们不开这么长的戏。
                  姚中才人
                  (头发散乱着披在背上,木屐落在床沿,实实地踩着袜就跑到了门口)是不是、是不是圣人改了旨意啊,啊?(声音颤抖得厉害,手死死地抓着婢女的肩头,哭的红肿的眼竭力睁大)我……我只是说错了一两句话,往日在府里时,打骂也是惯常的事儿。(嘴唇轻颤,牙齿狠狠地合了一下,怕极了,却又不得不再次开口)怎么这回就成了这样,我熬成了中才人,怎么反而就活不下去了……(说着说着便软了膝盖,一瞬间就跪坐在了门口,攀着婢女的腿站不起来,霎时痛哭出声)
                  【二】
                  自拟A、自拟B:
                  位份:中才人
                  年龄:十五岁
                  背景:均为富商之女,非两姐妹,只是一同入宫。
                  备注:两个自拟皮,需一起考核,即只要一人通过,可以携带朋友一起入群。方便带新人朋友,或者带徒弟之类的,也可以在考核群内约人一起考。


                  IP属地:广东15楼2019-10-20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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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
                    肆(无忌惮)
                    九(死一生)
                    620
                    陆(碌无为)
                    818


                    IP属地:广东16楼2019-10-20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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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晒完,被度娘抽到怀疑人生……这是一个挨抽的群


                      IP属地:广东17楼2019-10-20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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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10-20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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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dd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10-20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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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鸭!!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10-20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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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10-20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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