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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Acerbic (全) 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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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铃希


删除|1楼2009-08-19 13:26回复
    《Acerbic》 
    Acerbic,单从字面可翻释成「苦涩」。 
    苦涩,形容词。可以形容味道,甚至内心的感觉。 
    总括来说,苦涩一词的应用很广泛,由单纯从舌头上的味蕾所辨解到的味道,到复杂的大脑因环境条件所衍生出的感情,甚至是透过神经线传递指令再控制脸部肌肉而产生微妙的表情变化,这一个简单的词语,似乎已经超出了它字面上简单的意思,并拥有了耐人寻味的独特意义。 
    下午三时十五分,天气阴沉。 
    仲夏的暑热让人头昏脑涨,特别是在楼宇密集的城市当中,即使身处在空调地带,看著因严重空气污染而变得灰蒙的天空,心里就会泛起一种莫名的纳闷感。 
    团练室。 
    「丽,你抢拍了。」 
    丽,本名高岛宏阳,乐团ガゼット成员之一。 
    位置,上手六弦。 
    由今天早上十一时开始的练习直到下午三时十五分,因大意而犯下的错误三十四次,技术错误十七次。 
    「丽,你没事吧?」 
    慰问的说话来自团长戒,换著是平时的状况,现在出现的应该是严厉的责备语气。 
    因为大家都看到丽苍白又憔悴的一张脸,实在惹人担心。 
    「不如回家休息一下?」玲汰把身上的低音结他放下,「是不是生病了?」 
    声音从它主人那再传到自己的耳里也得花上一段时间,纵使团练室并不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丽,你怎麼了?」然后轮到眉头紧凑的流鬼。 
    抬起了如梦初醒的眼神,然后在每一个发言人身上停留了一回。 
    好像还差一人。 
    结果视线还是以不到一秒的速度从那人的身上移开,试著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似乎并不成功。 
    「丽,你还是回家休息去吧。」戒放下手中的鼓棒,担忧地道。 
    「嗯,等身体好过来才练习吧。」 
    戒和玲汰一人一句的说话,其实也挺让自己感动。 
    一个是乐队的精神支柱,另一个是和自己相识了十多年的好朋友。 
    「流鬼,你送他回去吧。」玲汰搭著丽的双肩,把他推到流鬼的身边,然后在流鬼耳边说道,「交给你罗。」 
    「嗯。」流鬼微微点头,墨镜下藏著看不清的眼神。 
    流鬼,三个月前可以界定为乐队中的灵魂、自己眼中的小孩,又或是在床上滚来滚去,光是看著便感到被治愈的宠物。 
    今天,以一个简单又直接的词语来判断,是「情人」。 
    好像还差一人。 
    视线又不自觉地落在那人的身上,心中暗暗昐望著会发生什麼。 
    哪怕是一个抬头,一个眼神… 
    又或是一句关心的说话。 
    「我去一去洗手间。」 
    苦笑,没有声音,也没有打算对外展露任何表情,反而想把它们收纳。 
    苦涩。於是心里便泛起了这个形容词。 
    有种淡淡的苦味,从嘴里慢慢化开,然后透个喉咙滑过食道,直达身体的深处,被分解,然后渗入血液留遍全身。 
    那人在自己的身旁略过,拉开了门然后顺手关上。 
    这让他忆起第一次到他的家的时候,踏进门的头一个感觉就是「乾净简洁」。到今天,也是如此。 
    忽然地感到头痛欲裂,脚步浮而不稳,幸好被玲汰和流鬼拉了一把。 
    「流鬼,快送丽回家。」 
    团长下达的一句命令,似乎让人没有拒绝的馀地。


    删除|2楼2009-08-19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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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时三十二分,乌云密布。 
      高岛宅。 
      「丽,小心点。」流鬼把丽安置在沙发上,伸手拨开金色的斜浏海,贴著他的前额。 
      透个皮肤的表面可以感到热烫的温度,流鬼眉头再次紧凑。 
      「水…」 
      能量好像一点一滴从自己的身体留走,丽现在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要使上一股很大的力气。 
      「等一下。」 
      额上的温暖触感消逝,朦胧间可以看到流鬼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后。 
      心里有个想法,如果那个人是葵那该多好。 
      可是,一想起刚才那把冷漠的声线,再和过去的种种事情拼贴起来,似乎已经给了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怎麼哭了?」不知什麼时候流鬼已经坐在自己旁边,手里拿著盛满温水的杯子,小心翼翼的递给自己。 
      只是手好像不属於自己般,无力提起。流鬼把杯子的边沿移近丽的唇间,让透明的滴体从唇瓣的空隙间滑下去。 
      生病的时候,人会变得软弱起来,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哭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别的原因。 
      流鬼把杯子放下,仍然不放心的摸著丽的前额,「家里有没有感冒药?」 
      丽没有回答,因为他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索他的问题。 
      昏昏沉沉。 
      「我去买药给你。」 
      好像听到了关门声。 
      眼泪依然像缺了堤般不住地涌出,丽差点忘记了自己哭的理由。 
      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当流鬼以情人的身份细心地照顾著自己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和「他」互相重叠的身影。 
      脑海像倒退的胶卷般回到那一天。 
      丽还记得酒吧内为了营造气氛的阴暗环境,空气夹杂著各种牌子的香水的混合味道,还有吧柜上倒吊著的一列列高脚杯折射著射灯的强光,让人眼睛刺痛。 
      那一晚,他喝得有点昏醉,他希望流鬼如是。 
      当流鬼问道「我们一起好吗?」的时候,丽的确思索了好一会儿。 
      醉意袭来,身体像燃烧似的滚烫,丽半个身子趴在柜面上,呆呆地看著玻璃杯上反映著的那张脸。 
      然后他答应了。 
      但也许,他答应的只是如幻影般的那张脸。 
      葵的脸,什麼时候跟流鬼的重叠在一起?什麼时候? 
      他不知道。 
      於是当他察觉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一切好像已经太迟。 
      丽发觉,自己没有勇气去拒绝流鬼,尤其是当新一天来临时,看著和自己睡在同一个被窝的他,那张安宁熟睡的脸孔。 
      白色的被单和流鬼透白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昨夜的高脚杯般刺眼。 
      也许一切只是一个错误,就像撒谎一样,有了一个开头,为了不被别人揭穿,便会继续撒上无数个谎话,久而久之,甚至忘掉了原来撒谎的原因甚至是应有的罪恶感。 
      回忆被开门声中断。 
      流鬼在玄关利落的脱下鞋子,把印著便利店商标的塑料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了感冒药。 
      「来,吃药吧。」宁静的房子里回响著流鬼那把低沉的声线,丽忽然明白到这人能当上主音的原因,他第一次发觉他的声音这麼沉稳,让人踏实。 
      丽先把药丸送到嘴里,然后再接过流鬼递给自己的杯子。 
      他觉得很熟悉,不是指这个情境,而是口里的味道。 
      好苦。 
      他忆起了那个词语,此刻可以用来形容口中的味道,但丽也不抗拒这种苦涩,至少比起药水的怪味容易让人接受。 
      他宁愿让自己处於苦涩的状态,也不想和他那本来已经淡得如水的感情变成怪味。 
      丽摇摇头,然后一股作气把药丸吞下去。 
      「早点休息吧。」流鬼握著丽的手,想传给他那麼一点力量。 
      「葵。」 
      药力应该没有那麼快起作用吧?丽想。也许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眼帘此刻重得可以立刻合上。 
      只是眼前的这张脸,又变成了那个人。 
      於是他不自觉地唤著那个名字。 
      流鬼的手像触电般倏地放过,然后静静地别过脸。 
      「我是流鬼。」他重新纠正了丽的错误。 
      他的声音依然充满著独得的魔力和磁性,如果此刻能忽略掉尾音的颤抖。 
      「对不起。」 
      眼前的人又重新变成了自己的情人,丽的内心燃起了愧疚感,此刻除了道歉,实在找不到什麼更好的台词。 
      「你病得有点不清醒,来吧,快去睡。」 
      「那麼用水泼醒我。」 
      「你以为我不敢?」流鬼扯高了嗓门,语气交杂著恼意。 
      什麼时候变成吵架的状况了?丽思索著,突然一阵凉意袭来,回过神后发梢已经滴著水滴,顺著脸颊滑下一直到下颚,睫毛也沾上了点点水珠。 
      「别以为你是丽,我就不敢对你干出这种事来。」流鬼把手中的空杯子放回茶几上,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 
      「快点去睡,再见。」 
      最后的那句话不带任个私人情感,说不上是安慰,也不是命令,而且那个被刻意加重了语气的道别词,让丽感到有点耳鸣。 
      大门重重地关上,屋内又属於一人的空间。 
      丽忽然笑了起来,笑著,笑得捂著肚子,身体向前弯,把前额贴在自己的膝上。 
      因为坐在沙发能够直视电视机的屏幕,从那里可以反映到自己可笑的表情。 
      笑声突然打断,接著是重重地吸著鼻子的声音。 
      别以为是丽,持著霸道的性格就能横行无忌。 
      别以为是丽,想得到什麼只要一开口就能得到。 
      别以为是丽,就能让人屈服。 
      因为丽,连对自己喜欢的人说一句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删除|3楼2009-08-19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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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练习因为丽的身体状况而中断,葵从洗手间回去以后,团练室就只剩下玲汰和戒二人。 
        戒邀请葵跟他们一起逛街然后吃晚饭,葵礼貌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首先是不想打扰人家的约会,再来是自己没有这个心情。 
        为什麼没有心情?葵在回家的路上考究著原因,今天发生了什麼事了吗? 
        有,就是乐队的上手六弦身体出了状况,导致练习中断。 
        葵相信原因不是因为练习中断,而是前者。 
        他承认自从早上看见丽惨白没有神彩的脸便感到担心,加上练习的频频出错,自己其实一点也不好受。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这种感觉叫…心痛? 
        他很想开口慰问,却没有这个勇气,因为每次自己的视线打算落在丽身上的时候,流鬼的眼神便会如图钉般牢牢的紧盯著自己。 
        是啊,他忘了。丽已经找到了他的爱。 
        所有担忧、慰问都变得不设实际,平时甚少发言的他突然发话的话,一定会让人感到怪异吧? 
        他看到二人一接近,心里便有种莫名的恼火,甚至让自己咬牙切齿。 
        他不是不想去面对,而是不懂得去面对。 
        结果他选择了逃避。 
        葵在回家的路上一直思考著,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自己家门前。 
        他还刻意看看门外的门牌,确定这是自己的家。他怕,他怕门牌上写著的字是「高岛」而不是「城山」。 
        钥匙插进门孔,转动门把将门推开,一连串的动作不消几秒的时间。 
        玄关处被一刹那的强光给照亮,然后再次没入黑暗当中。 
        下一秒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 
        晚上六时四十五分,雷雨交加。 
        城山宅。 
        葵脱下了鞋子,顺手摸上了电灯的开关,房间立刻被温和的灯光所包围著。 
        家里是简洁的布置,几乎找不到什麼多馀的东西。 
        他依稀记得那个家伙曾以「乾净简洁」来形容他的家。 
        他甚至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还有声音。 
        葵把身上多馀的饰品脱下,摊倒在沙发上,忽然感到胃里的空虚,於是爬起身来决定煮晚饭。 
        虽然厨艺绝对及不上戒,可是独居生活的磨练之下,葵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他打开了冰箱,决定著晚餐的菜单,却发现自己的精神根本没法集中。 
        例如当他看到冰箱里仅馀的物资时,第一个浮起的念头不是「今晚该吃什麼」而是「那家伙有没有好好的吃晚饭」。 
        他叹了一口气,关上了冰箱的门,然后在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方便面。 
        真让人苦恼。 
        然后当葵把热腾腾的面放到餐桌上时,忽然忆起了什麼。 
        他看到桌上摆放著一堆影碟,有一大堆电影,还有演唱会,当然也包括自己乐团的演出。 
        昨晚他正打算把电视机旁的柜子里的东西整理整理,然而灵感突发,於是活动便由整理柜子变成了作曲。 
        葵把用餐的地点由餐桌移至沙发的茶几,他把影碟放进播放器,很快电视萤幕便亮了起来。 
        他满意地笑笑,然后坐回沙发上,开始用餐。 
        其实他甚少像现在单独观看自己的演出,但今晚他却少有地投入,某至会哼著乐曲的调子。 
        戒说得对,LIVE就像自己的家,在台上演出时其实最自在,抱著结他,感受著弦线的震动那一刻才找到了自己。 
        每一个人也应该是这样,LIVE上不应该对谁有防备,应该放下一切尽情享受。 
        下一秒,葵几乎没把口里的面条给喷出来。 
        屏幕上刚好略过了二人倚偎著的身影,从镜头角度观看,二人的行为被起倚偎更加亲密,是接吻。 
        「咳…咳…」葵好像呛到了,使劲地咳嗽。 
        如果,如果说LIVE上的自己才最真实。那麼那一切,应该也是发自内心的吧? 
        那麼丽呢? 
        葵按下了遥控器的停止键,屏幕瞬间化为漆黑。 
        没有声音,如静止般的空气带著淡淡的味道,葵的大脑经分析后判断出那种味道的名称。 
        苦涩。 
        晚上七时五十分,雨没有停。 
        如果打开电视机的话,透过新闻报道可以知道受低气压影响,整个晚上,雨也会下个不停。 
        葵洗好澡,正把影碟逐一排好放到柜子里,他不希望家里出现凌乱的状况。 
        他希望他的思绪也不要变得混乱。


        删除|4楼2009-08-19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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