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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听得敬妃所言,也不意入心。对于定妃的批驳,一半源于成见,一半是自对中宫的不甘迁怒。想起前日坤宁殿上定妃举止,不过是随着风龄左右徘徊不定,此类“长袖善舞”之人,节不定,心不安,随风摇摆之蒲苇,总需依附他人而生。倘使一朝根基不稳,她便转舵移风,岂有“认主”之时)当日定妃给风龄出了个引宫外戏班献艺的法子,若非姊姊周全,尚不知如何败坏齐妃、慈宁的声名。
(水秋千,倒真像是定妃能想出来的法子。满是江南风雅,水质柔情,随风飘摇,安有稳妥之态?且自此看来,敬妃方露对中宫示好的隐苗,她便亟亟上前来递筏献计,又置风龄于何地。这话不便与敬妃细细道来,若敬妃细思,又如何想不通透。慵然向后抵着软垫,信意翻转扇面,全然一幅任她处置的模样)自然,姐姐有姐姐的思量。或许是臣妾太过谨慎——但定妃此人,不可不防。
(吁出一口气,睫羽低垂)虽有智计,终需明了她的立场才是。姐姐,你又是否真的确定了自己的立场?
(是当真撤手留得眼净心明,不论乾坤如何泛覆——你都不再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