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是只腐烂的橘子，
抽搐着挤出嫉恨的酸液；
臆想在霉菌的斑斓里滋长，
纤纤挥动着肮脏的绒毛。
爱是败坏的幻觉分泌的毒液，
麻木了所有伸向痛苦的神经；
我的全身不知不觉地溃烂，
然后被死亡剥蚀成累累白骨。
等到新鲜血肉里的生命被榨干，
我才把冰冷的尸壳交还给泥土。
也许我的生命没有照亮世界，
然而我的死亡却增加了黑暗。
如果我的死还蕴含希望，
土地会把我的骨骼珍藏。
可是我的心是只腐烂的橘子，
骨骼也会像橘络一样蚀成杂质。
(2012.4.4 晚，第一次家暴萍儿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