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看着正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老爹,有些疑惑:爹平时都是正气凛然的,怎么今天……
“杨业,你在哪,快给我出来!”远处传来佘赛花几乎可以用“吼叫”形容的声音。
五郎听见娘不是叫爹“相公”而是直呼其名,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爹,你又怎么的罪娘了?”
杨业做贼心虚,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五郎的嘴:“小点声,让你娘听知道我在这儿就完了!”
“到底怎么了?”五郎小声问。
“都怪我一时兴起,喝了点酒,结果……”杨业十分后悔地说。
“不就是喝醉了说皇宫里有刺客吗,娘怎么会这么生气啊?”五郎不解。
“不止这个,我还对你娘说她又老又丑又暴力……”杨业说这个的时候,声音更小了。
五郎皱眉:“您怎么能这么说娘呢?”
杨业一张苦瓜脸:“谁说她了?我把她看成年轻时追我的一个丑女了。我跟你说啊,那个人可真是野蛮,几乎是向我逼婚……”
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爹还有这么惨痛的“爱情史”,五郎暗暗发笑,但还没忘了正事:“爹,能不能帮我把这块丝巾捡起来,交给那边的那位姑娘啊?”
“从小就教育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长这么大了还不记得!”杨业找了个理由,便以光速消失了……
“可是爹你吃的饭是娘做的,穿的衣服是娘洗的……”五郎很快忘了老爹的嘱咐,大喊道。
此时佘赛花听到五郎的喊声,便冲着他喊的方向追去……
“爹,娘!”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八妹,我知道你最乖了!快帮我把这块丝巾捡起来。”五郎叫住八妹。
八妹看了看他,说:“五哥,爹说过,男子汉要敢作敢当,你既然把女孩子用的丝巾带在身上,就不应该怕别人嘲笑,把它捡起来。我去找爹娘了,再见!”
“八妹,那丝巾不是我的!”五郎很囧,但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丝巾,于是拿出前几天摘的准备送给关红的花,一片一片地把花瓣摘下来,口中念念有词:“捡,不捡,捡,不捡……”
最终,五郎摘完了最后一片花瓣,正好是“捡”。五郎下定决心,麻烦就麻烦吧,不管了,弯腰捡起丝巾,向还坐在茶摊喝茶的那位姑娘走去:“姑娘,你的丝巾。”
但是,当看到那位姑娘的脸时,五郎立刻晕倒:太丑了……
夜晚。
“傻贵,傻贵!你到哪儿去了?”关红等五郎等了一天,十分生气,回到打铁铺傻贵又不见了,只好出来找。没想到傻贵没找到,倒是碰见了昏迷的五郎。那位姑娘仍坐在已经没人的茶摊。
“好啊,原来你一天都没来就是跟这个姑娘混在一起了!”关红气不打一出来,大吼道:“杨五郎,你给我起来!”
五郎被这声音唤醒,一看是关红,心想这下完了,自己失约,关红一定很生气的……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关红说着给了五郎一拳。
“其实不是我有意的,你听我解释……”五郎忙说。
“还解释什么!”关红说着就对五郎一通海扁,可怜的五郎刚醒过来就又被打昏了。
“哼!”关红生气地丢下五郎自己走了,却无意间看到那个姑娘的脸……
“傻贵?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关红叫醒了都已经睡着了,穿着女装的傻贵。
傻贵傻笑道:“姐,我看见街上有好多姑娘都喜欢扔丝巾,见到丝巾的人就会和那个姑娘聊天,特别好玩,就找他试试,”傻贵指了指昏迷的五郎,“结果等得我都睡着了他也没过来……”
关红很无语,但傻贵毕竟是傻子,也不好骂他,只好说:“下次出去跟我说一声。”
傻贵看看五郎:“那他怎么办?”
关红虽然知道是一场闹剧,但等了一天任谁都不会轻易原谅五郎的,便说:“不用管他,我们回去吧!”
于是可怜的五郎就被一个人扔在大街上,睡了一个晚上……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