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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11-01 17:17回复
    文德殿上,天灾人祸的盛善八年收尾,在京举措都是成例,并不费心,但是――“上年纪了。”
    马车里很宽敞、很素净。
    他不再扯谎说我年轻,诚实是种让人心梗的美德。马车走时,小几上的茶盏瓷壶不免要撞,掌下起细小波澜的茶面如是。
    振袖靠在车厢上,抿抿茶。
    “你做到步帅那年多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11-01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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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橘尾掐进去,完整剥出橘瓣,往他嘴边递。
      “元年降的旨——我得算算。”
      手心里捧着橘,腾不出指头来数,脑子也懒得转,不比石文卿是户部摸算盘的出身,需等他吃完,才掰着指头算好。
      “二十八。你这侄儿挺厉害吧,文卿,”呲开牙冲他笑,轻扯人袖摆,“那边冷,靠过来点。”
      搁下橘皮,松垮垮向厢壁斜倚,胳臂搭在他身后。
      “怎么想起问这个?江浙的军报读了吗?”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11-01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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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
        橘子水很甜,不吝啬地一夸,是从养石昭开始,我知道照顾孩子应该一个巴掌一个甜枣。马车垫得腰疼,挪腾过去,又磕一下。
        差点把茶颠洒了,但才打完仗,不能和户部要钱修路。
        点头应,“读了,正要和你说这个事。”
        “石曜做到殿帅那年多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11-03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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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心不得二用
          爸爸与儿子不能同时恋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11-03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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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十九二十?”
            说话前咽口唾沫,眉毛横起来,不承认这与不服有干系。
            “他做殿帅不久,从五年冬天开始,”手攀上身侧人肩头,声儿懒懒地,“我没手了,你自己算算。”
            宰辅不易,顾过笔杆子顾算盘,最后还得顾武事,一人拆成三个来用,我替他心累——不如晚上吃两盅佛跳墙补补。
            “你比我爹有远见,晓得送石曜做伴读,现在他跟着皇子,沾了不少光。”
            装样抽抽鼻子,委屈极了。
            怎么就没人让我沾光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11-04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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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石厌手拽下来垫到腰后,坐得舒服些,哼笑一声。喋喋不休的在耳侧,诉不着边际的辛苦。
              我只能再捧个甜枣起来,取下他的冠,摸摸他的头,很好,不过三十六的壮年生,还未生白发。
              在身后遗果子,勾着他亦步亦趋地走到坑里来,车滚过一个石子,腰后的骨硌着他的手,正逢此时――
              “石峥故去那年,多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11-04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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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楼楚馆之间,只要出了钱,想听曲就听曲,想听词就听词,比起石文卿的掌抚一次百会穴,太不容易——我就喜欢攀难,翻过崇山谁还乐意爬墙头呢?
                矮下颈,想要他多抚一会儿。问话落下,右眼皮没来由地颤了一颤。
                “三十六。”
                伸手一把将飘摇的帘角拽严实。
                “我可是个没把柄的人,除了天天和石相睡同张榻,”眨眼看他,“这可不能让人知道——我今岁也三十六啊。”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11-04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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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拿他的冠,眉头微竖,左手并拢手指往才抚过的地方轻拍,他是掉进坑里了,就是姿势不对。
                  ――头朝下。
                  “你和石峥根上不一样,说的是石曜,明白了吗,让石曜和他那个王爷哥儿远点,不要杭州福建浙江都捆着绑着,咱们家不稀罕这个。”
                  刚缓和些语气,车又一颠,胃开始反酸,闭眼深呼吸,咬得腮边骨一滚,再睁开眼,语气和缓。
                  “明白了吗,把他俩拆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11-04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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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嗐,”叹在车厢里颠,我反问他,“石右相,您能拆开吗?——孩子如今翅膀硬了,而且啊,”
                    他的手太不老实,一会儿摸一会儿拍,自发顶上攥住。攥住了就不撒手,张开五指,自然而然地扣紧。
                    “这孩子不能逼,他当年刚学会用刀,就敢——”
                    大逆之词不愿宣,闭上嘴,少倾再道。
                    “从越王那头想办法吧,咱家是不缺,但越王缺。”
                    石文卿一把好腰,连骨相都偏瘦,心疼。手提上去,又沿突显的脊骨下,给他顺顺气。
                    “官家什么态度?”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11-05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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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儿子。”
                      又是这套说辞,昔日石曜在杭州闯祸,在殿前司与他就是这套说辞。
                      看一眼扣在一起的手,不用挣,挣不开,“你做不成,我手下有人可用,越王失了石曜,多说给他点补偿,又不是夺妻灭子的仇。”
                      看手,一瞬沉默,再看石厌,“是吧,对吧?”
                      “管他什么态度。”
                      从泰山封禅开始起的祸事还没和他算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11-05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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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对吧。”
                        在他后话里张口无言,半晌动动胳膊,交握的手掩进袖里。
                        “你孙子——是您孙子。”
                        “这孩子养废了,再养一个吧。”
                        不能在事及官家之处多停留,赶紧给话风掉个头,这是我之擅事。
                        “不如你给我生一个,择日不如撞日,”凑近,下巴往他肩头搁,渡息过去,“路还远,还得好一会儿才能回家,车可以慢行……我也可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11-05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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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靠过来,抚上人的后颈,偏头在耳上悄声,藏着情人般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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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11-0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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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9-11-05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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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9-11-05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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