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凉凉的,闷闷的.
佐助一个人走在街头,夜晚的霓红闪烁如虹.
他抬头,那么亮的灯光让他看不见夜空的星星,他眯起了眼睛,天空本应无际却因高楼的阻隔变成了一段一段.
低下头,把双手插进口袋,他轻哼一声,迈开步伐.
越过了夏日的躁热,风竟和气了不少,佐助的头发被轻轻撩起,露出了耳际的弧度.他的帅气引得一旁的少女们侧目尖叫.他没有露出厌烦的神色只是选择了一种叫暂时性失聪的疾病.
转过身,他闪进了一个黑暗的小巷子.
“鸣人.”佐助站在一个用布帘做门窗的小屋前喊道.
“恩..?”布帘被撩开,周围的黑暗突然被一抹金黄冲淡.”佐助,你来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没啊.”
没有说话,佐助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本小相册.牛皮的封面上有一些花的形状,感觉怀旧而温馨.
“哇.”鸣人一声惊呼,眼底那抹欣喜.呼之欲出.”你…你也太神了吧.”
“快给别人吧,发完你的善心就马上给我回家.”佐助把东西塞到鸣人的怀里,望着着他湛蓝的瞳孔,一个淡淡的弧度滑上嘴角.
“恩.”鸣人点了点头,佐助的目光让他有一种很甜蜜很甜蜜的感觉.
当鸣人看到老婆婆看着相册拼了命流泪的情景让他觉得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家的路上,鸣人一路上是聒噪的说个不停.佐助没有厌烦,也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把鸣人的手握在手心.
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余光里的天空,没有了高楼的阻隔,突然的空旷了许多,却一点也不让人感觉寂寞.
“鸣人..”
“恩..?”
“电线杆.”
“恩..啊!!!....呜..痛.”
“笨蛋。”
这是佐助消失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最后一个任务。
夜空下的水族馆宁静而安详。企鹅池的旁边蜷缩着一个穿澄色衣服的少年。他那瞳孔的颜色和池中的水如出一辙。
微波泠泠的湖水泛起了微光,时而有企鹅蹦出水面。他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剪了,早已齐肩。鸣人呆呆地盯着湖中的那抹金黄,他记得第一次看到佐助就是在这个企鹅馆,那时的自己正在做解说。
“当公企鹅寻找到他最爱的母企鹅,它会到南极的冰川上寻找一块全冰川上最美的石头,然后放在它的脚边,如果母企鹅接受了,它们就一辈子只和彼此厮守,在冰天雪地的极地世界天荒地老。”
鸣人的嘴边挂起一丝微笑。
他记得当佐助把石头放到他手中的时候,他还娇纵地埋怨他又不是母企鹅,尽管心中早已悦然。
鸣人的盈盈的笑意中带着失落,仿佛笑容随时可能剥落。
他好累,他好想去南极,佐助一定在南极,他一定已经找到了南极冰川上最美的石头了吧,可是却找不到一只叫鸣人的企鹅。
鸣人一步一步的走到池边。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