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我又扑~!!!坑什么的都是浮云我都没看见>3<(装傻)
UN:
UN酱谢谢来D……
一下第一人称要慎重因为从来没写过第一人称的只给雨看过……………………另外看不顺眼的请看第一楼= =|~
[旅途]
【一】1996年 7月12日 梵蒂冈
梵蒂冈很美,真的。
它真的是神所眷顾的城市,仿佛从每一个砖墙的缝隙中都会滋长出神圣的太阳草,万丈阳光是从大教堂的后面迸射出来的,金光闪耀。有天使踏着步伐从天而降,他们的身上镀着金色的荣光,七彩的羽翼是上帝的使者的标志。
虽然旅行过很多的地方,但这里让我留恋。
我一个人提着简易旅行箱,站在教堂的前面,那光炫目的让我睁不开眼。我眯着眼睛看着一个天使在消失的瞬间回过头给我了一个笑容。
我低下了头,将鸭顶帽盖在头上,杂乱的发丝被压了下来有些憋闷。
我看着自己褐色的鞋尖,想什么时候去剪了吧。
然后在圣骑士大理石雕塑的注视下灰溜溜的走开了,一直低着头的我没有回过头看看光洁无痕的地上有没有被我的行李箱引出了脚印。
那些一个一个踏过的痕迹,也会消失吧。
我没有别的,只是希望我朝拜的脚印可以和天使消逝在同一个地方。
找到旅店住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我脏乱不堪的模样被修女不好意思的拒绝,不允许住在修道院里。当我在失魂落魄的准备支帐篷的时候一个老妇人过来对我说:“晚上外面很冷,来我家住吧可怜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是高大的砖墙和开的郁郁葱葱的小野花。
闭上眼睛,可以嗅到有颜色的风。
啊,那是从河边吹来的吧,带着蓝色的气息呢,还混合着树叶甜腻的绿色。
不知为什么我喜欢把一切听到的闻到的代比成颜色,没有由来的喜欢。就好像这个习惯在我的生活里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不能忘记。
等到明天或者后天,我觉得我呆不住了。我的书包中装着漫画感觉枯燥乏味的时候给我解闷的。我喜欢那个书中叫做亚伯奈特罗德的神父,也许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书中的结局里已经走了,离开梵蒂冈了。
我也该到别的地方了。
清晨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圣教堂。
再见,天使。
我向一无所有的天空中挥手,记得把我的脚印带走。
【二】1997年 8月19日 英格兰
在难缠的无聊车程中我发现我把漫画书落在了梵蒂冈,天知道那是对我多么重要的东西,我再也看不见亚伯神父的微笑了。难忍着心中的痛苦我说服自己在下一个城镇可以买到,然后看向玻璃外模糊的风景。
英格兰的苍穹、麦田和残垣断墙,都带着忧郁的味道,仿佛可以从毛孔微微渗透,散发着鸢尾甜而不腻的芬芳。
我把车窗打开,显得枯萎陈旧的风景立刻活了起来,在我的眼前跳来跳去的,然后被扬起的尘埃弥漫在了身后。
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模糊不清的感觉异常难受,我干脆闭上眼睛盖上毯子,一觉睡到天黑。
耳边由风呼啸而过,轰隆轰隆。
然后再睁开眼的时候真的天黑了,我看到一双比月光更狡黠的眼睛。
“啊,又见面了。”
“是啊。”
一个没有意义的对话,他的手伸到我的耳边掠起细碎的发梢,然后说把头发剪短了真可惜。
我说不剪的话真的会被认为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呢。
“……那样的话我会捡走的。”他低笑着说,我闭上眼睛头撇向大开的窗口,继续睡觉。
其实看起来多么的熟悉多么的默契,其实也不过才认识了4天而已。只不过我们都成熟的太讨厌,想学同龄人打情骂俏也学的这么蹩脚。
他是在我去日本的时候遇见的。
当时的樱花开的如火如荼好像遮住了半边天,周围的人赏花聊天的不亦乐乎。日本人一向对国外的东洋人特别排斥,我被理所当然的丢在了一边。
那时的我看着从天而降的粉色花瓣在一瞬间零落成泥,被人从上面踩过。柔软的粉红色有种不知生命痛楚的单纯。
如果能有谁来陪我的话就好了,我在樱花树下喝着啤酒想着,当时真的很尴尬。
然后在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他穿着一板一眼的中山装学生制服,和我打了个照面。
“你好。”他用日语小心翼翼的向我打招呼。
“你好。”我用日语小心翼翼的回答。
——
从剧烈的摇晃中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他已经跳到了旅行车的下面拿好了自己的行李对我说:“到站了呢!”
我笑着应了一声,今天的天气真好。
然后踏上了新的土地,留下了新的印记。
我不是一个很会记住事情的人。我会把我的日记全部记在记事本上,好让容易忘记事的我在半夜被一无所知的过去惊醒泪流满面时,可以有安慰自己的麻醉剂。
有的时候我甚至忘记自己记下来的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编造的过往,但现在不重要了。
人是要活在现在的。
他对我说,拍拍我的头。他比我高很多,虽然同是东洋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肤色和面部轮廓,他应该是混血。
我没有多问,只有人是不能永恒的用数据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