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会很复杂么,至少在自己看来并不算十分的复杂,但这件事会很顺利么,在盛善八年之前自己会这么认为,大宋养士百年,养的士大夫们早就忘了什么叫做斧钺加身而面不改色,即便是自己当初被那二厮扭着上到那座险些要了自己命的戏台时,又何尝不是失了往日的风仪,故而当这样的事落到了刑部头上时,自己是不愿让人步入险境的,可不论是自己还是眼前的青年都没有选择,从穿上了这身衣冠那日开始,自己与他的命有时就不只是属于自己或者家族了】
【他云淡风轻的笑着与自己说着玩笑话,似乎对于去下面走这一趟并不是去勘污破秽,而只是寻常的出游一般,他的心态的确比当年成熟了许多,故而自己亦是轻笑了一声】
案子从来没有棘手的,棘手只因你的心罢了。
【在法司这么多年自己看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想在世上安安稳稳的活着其实并不难,想平平静静的做官其实也不难,自己能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一待便是十年便可见,做个太平官当真不是什么难事,但夜半回想本心之时,可会心痛,是以端起茶】
给你派个副手罢,你可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