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止º

【西市│骡马街·庙口巷】 https://tieba.baidu.com/p/6345776026

「新朝始，少帝登基，而朝中派别划分日益明显。处刑部多年，是想秉公做事罢了，然朝中风云牵扯良多，说置身事外，实在难以做到。元年贡举，更是暗流涌动。新晋翘楚向哪方站队，或可直接影响接下来数年的朝政形势。
「上元节，约了为止来庙口巷新来的雅室品茶。天策这些年来忙的不可开交，安西都护府和新建的西羌，都要无比谨慎小心应对周旋。为止这些年愈加有大将之风，瞧了让人欣慰，而今一聚，是多了解他的立场。
「见人上来，起身微笑道句：
- 老友，好久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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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奉命回京述职。要走时得阿烈相邀一叙，这两年雍州情势变化较大，很少回京，算起来上次与他相见还是隆景年间事。到了茶室时，他已经到了，见人起身相迎，不觉有几分生疏，微笑回道）
：大概有一年了吧，最近雍州看似平静，实则暗里波涛汹涌。
（与他一同落座，率先开口）
：瀚国比原先的羌国更让人头疼，应该直接对其开战，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大齐国威。

「点头称是，的确已一年多未见。而如今年年都有大事，是迫人不得不坚定了信念，方能不随波逐流。习惯性推茶与他，温道声：
- 是了，看你还这样精神焕发便好。
「又听他直截了当说出自己想法，有些惊讶。但回头又想，素来为止与自己便是如此直截了当，多年友情也担得起这样讨论。大概是与文官工作惯了，讲话总是迂回点。望他如此说，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道：
- 如今安西都护府方建未几年，天策军中便已多主战派？对此种可能，我总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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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他递来的茶尝了一口，味道苦涩，没有一室禅的好喝，将茶盏搁置一旁，听他所说，投去疑问目光）
：何来担忧？安西都护府虽建了没有几年，但并不代表我们实力不够。
（顿，收回目光，知道他身为文官，自然与我想的不一样，但还是将自己心中真实想法，告诉了他）
：自从余澈覆灭，西羌成立，我大齐疆域一直在扩张，此种情况下，不是应该乘胜追击，继续打下去么？

「与战争一事，我已不想旧朝那样天真。静听他说完，天策军中士气高扬，若打，此当是一大助力，合情合理。
「虽不喜战争，但此时所发表之言论并不是从此角度考量。听他言毕，垂眸曲指把玩茶壶，又抬头望他道：
- 我相信天策的实力。
「他望我眉微挑，知道我要来个转折，
- 若说我们胜了，不如说是坐收渔翁之利更为贴切。西羌能否长久尚不知晓，若与瀚国开战、战线如此长，恐怕不若攻澈时的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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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方才自己的话太过激动，低头喝了口茶水，缓和了情绪，示意他往窗外看去）
：你看今日上元节，外面猜灯谜，吃元宵，一派热闹繁华，可天下的百姓，何尝不想享受这种繁华，归顺于我大齐，怎知不是他们想要的。
（听他后言，知道他相信归相信，但赞同亦归赞同，待人说完，摇了摇头，反驳道）
：开战之事，自然不是想战就战，新帝才登基没多久，国未稳，此时战必然不是最佳时机，但战，是早晚之事。坐收渔翁之利，不是我等习武之人会干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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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处刑部，与我等武官看的自不是一处风景，）
：我大齐立朝百年，周边众国之所以臣服于我们，除却圣人贤明，还不是都惧怕于我大齐军威。
（入朝十几载，早已看清这其中的是非曲折，可他到底还不明白，我所言，并非是为我个人利益）
：大齐的利益就是我们的利益，西羌本就属于我大齐的附属国，不管他日攻下何处，都皆属我大齐国土。
（稍顿，觉得在和他说下去，也许会争吵下去，只好起身，反问一句）
：阿烈，纵使天家无情，但既为人臣，不为君谋，何以为臣？
（话落，不等他回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