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一刻起、究竟因哪一处细节,某个名字忽而在我心中占据了无与伦比的分量呢?
此刻回首,往事尽如雪泥鸿爪,记忆已不大清晰。只猜或许是太玛法寿宴上行酒令时,耳际轻飘飘递来的一句解围诗;亦或是鸦儿胡同我等候友人时,一眼望见马上英挺如松的背影。再及金銮宴上的匆匆一瞥,足构成我日夜魂牵梦萦的身形。
我竟最爱他那双眼睛。它们是黑潭中燃烧的两团火焰,在幽深夤夜中点亮明光。神祗令他往生时,一定曾偏心将穹宇星河揉碎,倾入他瞳孔,才造就这双包罗广袤宇宙的眼。我从不敢直视,只怕向来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都被看透,却又于心中藏箧,珍重收起这对宝石的模样。
在他人的眼中,闻忽而有了大转变。她竟扭扭捏捏地穿起裙装、读诵诗文、甚至耐心地修习女红——遭长姊取笑时,还要赌气般重重跺一跺脚,殊不知双颊绯红的飞云早已出卖胆怯。其实另有一桩他人未曾知晓的改变。我开始记录琐事,一切尽以向他叙说的口吻写成,满载少女心事的脆薄宣纸就藏在玉枕下。
这些都是收信人永远无法读到的文字。因而尽可以安心像个啰里啰嗦的八十老妇,将一切无法成声的情感付诸纸上。我曾无数遍将闻与宗两个字并列写下,又亟亟划去,只觉得所有无由乐观的期盼都太可笑。直至望见那纸明黄诏书,两个名字端正整齐地排在一块,又觉一切如梦幻泡影,难辨真假。
此刻回首,往事尽如雪泥鸿爪,记忆已不大清晰。只猜或许是太玛法寿宴上行酒令时,耳际轻飘飘递来的一句解围诗;亦或是鸦儿胡同我等候友人时,一眼望见马上英挺如松的背影。再及金銮宴上的匆匆一瞥,足构成我日夜魂牵梦萦的身形。
我竟最爱他那双眼睛。它们是黑潭中燃烧的两团火焰,在幽深夤夜中点亮明光。神祗令他往生时,一定曾偏心将穹宇星河揉碎,倾入他瞳孔,才造就这双包罗广袤宇宙的眼。我从不敢直视,只怕向来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都被看透,却又于心中藏箧,珍重收起这对宝石的模样。
在他人的眼中,闻忽而有了大转变。她竟扭扭捏捏地穿起裙装、读诵诗文、甚至耐心地修习女红——遭长姊取笑时,还要赌气般重重跺一跺脚,殊不知双颊绯红的飞云早已出卖胆怯。其实另有一桩他人未曾知晓的改变。我开始记录琐事,一切尽以向他叙说的口吻写成,满载少女心事的脆薄宣纸就藏在玉枕下。
这些都是收信人永远无法读到的文字。因而尽可以安心像个啰里啰嗦的八十老妇,将一切无法成声的情感付诸纸上。我曾无数遍将闻与宗两个字并列写下,又亟亟划去,只觉得所有无由乐观的期盼都太可笑。直至望见那纸明黄诏书,两个名字端正整齐地排在一块,又觉一切如梦幻泡影,难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