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怀念当年作为“马海青年”的那个特别群体,他们的一腔热情和曲折人生经历,都让我非常感动。为人朴实,几无家产,肝胆相照,礼言于心,独行于念。他们会炒三五鸡蛋,端一盘咸菜,摆几个开花馍馍,温一瓶劣酒,几杯下肚,尽兴于人生话题,齐鲁文化的底蕴,话题畅然,说到兴处,那墙角的蜘蛛网便被震动的抖动起来。一任岁月春秋,那日成行,我到当年马海青年耕耘的田间,风涤黄尘,满目乱石,几道隐约浅沟,已成热血的最后惨淡,啸啸寒哨,草木残断,余立苍阳,心绪木然。唉!人生百年,枯形之躯,一炬飘尘,落得万事皆空,唯有那情遇之重,难以割舍,又怎能以一个“忘”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