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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手不是为了给人拥抱,这一点与我相同。他那双冷冰冰的钢拐是他征战的绝佳勇士,它们经过的地方,必定掀起飓风,如台风过境般摧毁一切质疑,让人臣服。
再次看到他的双手,我觉得自己差点流出鼻血。
修长,骨感,洁白的指节如象牙般泛出淡淡的光芒,包在里面的骨头,或者更应该说是对我的恨意,似乎要撑破那层薄弱的皮,尖利得要把我划伤。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更愿意握住它们,让那些尖利的牙如同孩子撒娇般在我的手心里胡闹叫嚷。
可惜,我只能握住我自己的三叉戟,应对他的每一次攻击。
不可否认,他的确比之前更强了,那头散散的黑发也长了些许。当我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头发上的时候,一不小心削断了几根。我发誓,那绝对只是我一不小心而已。可是他眼睛收紧,好像我是故意似的,马上就原模原样地还了回来。
好吧,既然他一定要理解为是我故意的,那我就暂且把刚才的举动当作是久别后重逢的调戏吧。
当我的蓝色发丝飘落而下的时候,说实话心里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可惜。我不敢保证自己的这么一丁点内心表情有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他却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在说我活该。
所以说,并不是我挑衅他,而是他在挑衅我。
我们打得异常激烈。我知道他对我一直怀恨在心,他觉得之前的那次会战是个屈辱。但事实情况是,在那次的战斗中我充满了温柔,温柔的令犬一直冲我抱怨。犬从来不喊他的名字,直至今日也一直称他为鸭子。当然,这一方面说明了犬的记性不怎么好,但更主要的是间接地对我的控诉,控诉我的温柔。
虽然那个时候我把他打得浑身是血,还把他关禁闭,但知道内幕的人都清楚,我并没有拔掉他的牙齿。就是这个反常的举动让犬对我埋怨,喊得我耳朵都疼了。天晓得那时候我对他咬牙切齿的表情多么迷恋,要是少了那么一颗,岂不是太破坏美感了么?别看我是个小混混,对待艺术方面,我还是相当谨慎的,而且,眼光独到。
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与众不同,那黑眸闪耀得让我差点睁不开眼睛。他的气场强大眼神凌厉,横看竖看都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只不过,事先没有做任何调查就单枪匹马地闯进我的地盘,不得不说这是他最大的失误。他眼神恨恨地瞪着我想要把我踩在脚下,而我却故意坐得安稳,游刃有余得仿若拈花微笑。他气得冲过来,速度之快令我惊讶,使我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他飞一般地冲向我的怀抱。这稍许的幻想令我鼻子一热,一滴鼻血落在我的手心。我张开怀抱,手指轻动,释放出了满室樱花。
我吸了下鼻子,看到他无力地倒下。那软绵绵的身体,真是……….我失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失态。心里热腾腾地像有把火,我的手指放在鼻子下面,不敢保证把手拿掉之后那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会不会喷涌而出。
接下来的事情,该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他云雀恭弥再怎么恨意绵绵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改变他是我六道骸的人这样一个事实。
我抽走他的领带,作为定情之物收藏。而他,却只想着打败我。所以我早就说了,关于云雀和我之间的关系,不是我挑衅他,而是他一直挑衅我。
好吧,且不管我们究竟是谁先挑衅了谁,现在我用自己的形态与他打斗,这样难得的机会让我兴奋的心无旁骛,只想一直这样下去,看着他满脸享受的表情,以及他眼中的满脸兴奋的我,永永远远。
他妈的,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坏了老子的好事,我绝对灭了他全家!我一边在心里诅咒一边神清气爽地跟他来来回(百度)回地用兵器联络感情。
但世界上事与愿违的事情总是很多,打扰我们的人哗啦一下子像潮水般涌上来。云雀眼睛一斜,脚后跟转了个弧度,居然变成了和我背靠背对敌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