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
时间：建昌九年三月
地点：台湾
人物：爱新觉罗符衡、白禅机衡
内容：恂王获知最新消息，将有一批侨民在台登陆，当即趁夜率兵前往，白禅提醒台湾治安较差，生番凶残，恐怕擅自出兵会惹出祸端，恂王一意孤行，白禅骑虎难下，只得跟上。途中被颜济理在任时增设的几个海港哨所发现，恂王以为是颜济理故意设计，谁知哨兵们将人放行。

衡【听说有侨民登陆。】跟着我一起去把他们抓回来。
白禅:王爷，台湾那些人都没有经过教化，都是比较生猛的人，你要是就这么过去实在是不太好啊。
衡:【怒斥】贪生怕死之辈怎能在本王坐下？不想去就别去，在后方待着吧。
白禅:我不是这个意思。【跟着去】
衡:【一路走，一路看到几个哨兵。】哎，这些人是？
白禅:这人是福建巡抚，在的时候贴的海港哨所。
衡:点头:恩她做的不错
白禅【看了看。】王爷他怎么让这些人放行了放行了。
衡:【心中有些不开心，但却不知道表现出来什么。】
白禅:【这一次寻福建巡抚倒大霉了，开心。】
@许于夏 @扬佳相与

【是黄昏，临近长夜。照亮四处的并非再是天际的那一轮金乌，而是隐约点燃的灯笼，还有路边巡逻队列整齐的火把。我的步履匆匆，正从居所迈步而出，欲往外聚拢兵马。安仁在我耳边说的情报仍在不断回响，侨民将在台上岸，他们倘若成功登岸，那于我而言，自然是不利的。】
【于是趁着夜还未起，朦胧的黑暗仍在蛰伏，我定要整装待发，将兵马清点齐整，方才能一举出兵将他们都给拿下才是。】
【我惯了雷厉风行，此刻在风中立了半刻，人马却还未齐，心中难免有些不耐。目光沉沉，看向不远处的衙署，仍有人拖沓前行，但因此处非京畿，便生生压制了火气，待人齐聚。】

【是夕照时分，黯淡逐渐吞噬了光亮，它沿着天际划破长空。想必不消多时，整个坤舆皆被笼罩在黑魆魆的苍茫之中。夜分明还朦胧着几分亮意，一弯新月率先爬上了银幕，播撒着皎皎如水的光。】
【此时的衙署前，却堪堪为一天中最紧张的时分。恂王闻得前方消息，道是侨民即将登陆，当即下令齐聚，整顿兵马，欲乘夜一举拿下。】
【而此时，我将如炬的目光落至众兵，反而忧心忡忡，不免向恂王规劝道：】殿下请三思！琼州向来以恶水出刁民为著，若是擅自出兵，难免惹起祸端！

【我对这位白禅实在不太熟悉，来时他早已与齐王一起在闽地呆了许久，少不得要叫我另眼相看——他同齐王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投与其麾下，还是其他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却在他出言阻隔之时，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绕他言明利弊，我亦是只看到了他阻拦姿态。】
【此时夜临，我从火光的映照中看清他的面孔，实在是极难压住自己的脾气。】
：本王随行的兵马之中怎能容得贪生怕死之辈？白禅大人若是惧怕琼州的穷山恶水育出的刁民，那便留在此处，镇守后方，不要同行了！
【马鞭往身后空地一晃，正是一鞭子抽起了黄土，盯着他仔细看上一遍。】

【他自然是信誓旦旦，倘若在此刻推脱，面子上要在众位将士面前过不去，又引得我十分不快。眼下利落答应，方才叫我有些语气松缓。面上却不松懈分毫，将马鞭收起，别在腰间。这贪生怕死四个字，在军中便是大忌，他既领了钦差的职，又与我在一处，哪里受得了我如此说辞。】
【冷哼一声，率先前行。自路上道旁竟是看到了不少小兵，充作哨兵的模样，立在周围口岸之上，意下不解，便张口自言道】
：早前并未听人提及这些兵将，是做什么的？

【一切又如初般沿着旧轨推行。亟步追赶上恂王的匆匆步履，二人一时无言，阒然间，只闻得兵士们铿锵有力的蛩音，及风吹林木的沙沙作响。唯有恂王面上依旧覆着的阴霾，才印证着方才的口角并非身处梦中——嚯，这位恂郡王，当真是个暴脾气！】
【领兵穿林而过，映入眼帘的便是守在道路两旁的哨兵，这还是巡抚大人在任时留下的手笔。恰闻恂王问询，忙不迭在一侧解惑答疑道：】
这是巡抚大人在任时设的海港哨所，这些人都是哨所的兵士。

【海港哨所？我自然是知晓颜济理在此处做了几年巡抚，若果真一点政绩都没有，那他这个位置也不用坐了，早已在都察院与吏部季度考评之际被指摘了出去。此刻看得如此，方才觉得心中不愉稍缓了缓，想来他在边防之际，仍是做的不错的。】
【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如此看来，颜济理倒算是有些真本事。
【算不得夸赞，与初时的败坏印象来看，却尚算是能抵消的。】

【颜济理於福州任巡抚一职，业已有了一余载。都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海港哨所便可算作其“三把火”中的“头把”了。一载来，哨所在镇守边防方面可谓颇有建树，也不枉朝廷那边的信任器重。】
【听着恂王夸赞不已，一时自是在侧应声附和。只是，我把目光紧紧落至哨所方向，猛地便从中察觉出了一丝可疑的端倪：】殿下！
【扬手示意其望去：】你看那哨所，怎的把侨民都尽数放了行？

【正欲抬步往前再行，颜济理对于琼州闽地实在熟悉，这些关卡之地，皆有不少哨兵把手，看着十分周全。可脚步还未迈开，便听得白禅唤住我，侧首一瞥，尾音上扬】
：嗯？可有什么事？
【再听他后话，鹰目如炬望去，果真是如此。一时间颜济理此人在我心中模样翻来覆去，竟有些莫测，他究竟是否诚心与我方便，还是另有目的？面色沉了下来，未发一言，驻足在此半晌，又令白禅再看的仔细些，待到确切回答，方才摇了摇头，神色依然冷了。】

【有道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诚然，我承认在这一刻心怀鬼胎。纵是我与颜济理交集泛泛，可眼看恂王脸色愈发阴沉，我竟堪堪在此时心中生出异样的快意来。再加上方才与恂王间发生龃龉，现下见其恼怒的模样，更是心花怒放。只是，表上我依旧端出一副平平如常的模样来，并无异处。】
【我不知恂王此时怀揣着怎样的情绪，也不知颜济理即将面临着甚么。只是一五一十地向其肯定着，直至二人离去归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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