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科技：打孔卡片

居然要审核...

“好大～”
      我站在52区门口望着矗立的火箭发呆，而头则整顿了下衣领，向火箭旁边那个主管走去。
      “弗斯拉格！”
      “恩？”火箭主管扭过身来，露出惊讶的表情：“维克斯！？”
      “嘿，我的老伙计，你在安德麦上大学时欠我的50个金币准备什么时候还？”
      头儿特地来52区不会就是为了讨债吧？
      好吧，他是个地精。
      头儿是个藏宝海湾的落魄地精，而我，一个巨魔法师，则是他的保镖兼厨师。
      头儿说要来德拉诺寻找商机， 到了德拉诺后，他说要去52区去见他一的个老朋友。
      于是我们就来了。
      
      “啊，恩，这个，那个，我说伙计，那都是10年前的事情了你说可不是～喂，我说你特地跑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找我讨债吧？”
      “啊，那当然，厕所里掏出来钱还是钱，欠了10年的债还是债。”
      这便是地精的逻辑么。没空理他们，我走到火箭边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
      一想到这玩意还能飞到天上去，我就不由得赞叹，伟大地精科技啊。
      假如它真的能飞上去的话。
      “弗斯拉格，你们的火箭研究的如何了？成功了么？”
      他们的嘴架打完了？我看到头儿和主管向火箭这边走来。
      “啊，基本上是完成了，或许明天就能正式试射了。”弗斯拉格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对了，今晚我们爆缸航天局请客吃饭，你们也一起来吧。”
      “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能把那50金给赖掉。”

夜里，在52区的唯一的旅馆，酒足饭饱之后的我和头坐在门口吹风。
      火箭如果真的发射上天以后，会不会也向星星一样对着我们闪烁呢？
      “滴，滴滴，滴，滴滴滴……”
      旁边传来打孔机的声响。
      一个带着眼镜叼着烟的地精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我想想，吃完饭的时候弗斯拉格应该介绍过的。啊，他是爆缸航天局的主工程师特雷普，同时是火箭内计算机操作系统的主程序员。
      “喂！特雷普！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打卡的时候抽烟！”塞西罗吼道。
      塞希罗据说是爆缸航天局最优秀的工程师，同时也是特雷普的导师。
      “恩？”特雷普抬起头来，烟头晃动，落下火丁，在一张稀稀拉拉打着孔的卡片上烧出一个小洞。
      “啊！！！！！！”特雷普发出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声。
      “不就是纸上穿了个洞么，一样可以用嘛，何况本来就有那么多洞。”头拿起卡片说道。
      “你懂什么！”塞希罗向着头怒吼道。
      “这是穿孔卡片，每一个孔的位置都是预先设定好的，一个孔都不能差！，他这烟头一点，整张卡又得重新打孔了！我告诉你特雷普，明天就发射了，今天要是搞不定这些卡片，你看明天弗斯拉格怎么找你！” 塞希罗愤愤的走开了。

额～貌似听不太懂。这些玩意对于我这么个巨魔而言似乎太难了点。
      特雷普好像很失落，他丢掉手中烧坏的卡片，往52区外走去。
      “喂你去干嘛？”我喊道。
      “散步，心情不好。”
      “塞希罗说的我听不懂，你帮忙解释下撒。”
      他不理我。
      “我来给你解释吧。”
      我转过身，站在面前的是坑道操作员，克拉.比伯。
      “这些穿孔卡片是用来向火箭的计算机输入指令的。计算机他只认识两种符号，一般我们写作0和1，当然正和反，黑和白也都一样。”
      我似懂非懂的摆弄着獠牙。
      “就像通用语用26个字母组成一样，计算机里的语言都是由这两种符号组成的。”
      “可是只有0和1两种符号怎么够用呢？”我问他。
      “够啊，只不过繁长一点罢了。你看。”特雷普用扳手在地上比划着：“你看，这个0100 0001，它表示的就是通用语里的A。你叫KK是吧？0100 1011表示的就是K。我们可以把所有的通用语的字符都表示为这样0和1的组合，这样计算机就能看懂了。用8位2进制编码，就可以表示256中符号呢。”
      “但是，这么复杂的东西，你们都背下来嘛？那样不是很容易弄错？”我问道。
      “哈哈～才没有呢。我们写程序是用助记符编写的。你看比如我写add a, b, c就表示a=b+c，那边那台打孔机会自动的把我输入的这些符号翻译成0和1的序列。打孔就表示0，不打孔就表示1”
      我也这么想呢。

火箭的舱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弗斯拉格。
      “检查完了？”克拉问道。
      “还差得远呢，估计今晚我得在里面通宵干活了。还得祈祷明天的试飞员不要乱了手脚。”
      “恩？火箭上要载人么？”我问道。
      “那当然，火箭上天之后轨道数据还需要做很多的修正。这些修正都要通过打孔卡片输入。特拉普今天晚上应该已经把卡片的程序部分打孔完成了。明天再火箭上只要输入修正数据就可以了。”
      “可是你们这只是一次试射啊。万一出了些什么差错，试飞员不是很危险？”我问弗斯拉格。
      更何况地精科技本来就不靠谱。
      “为了科技的进步，这点风险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这只是进步的成本而已。不可能总是做无本生意不是？我得继续干活去了。”弗斯拉格又钻进了火箭内。
   
      果然是地精的逻辑。可怜的是那个试飞员，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愿明天试射一切顺利。
      头儿在一边和坑道工头布拉斯菲兹聊着。
      “你们坑道工人似乎都收到了点辐射的感染嘛。”
      “辐射？没有的事情。奇怪了，怎么最近都有人提到辐射。”
      “我看不见得，你们的工人似乎都有一些奇怪，因该给他们配些更加严密的防护服，否则……”
      头儿，我第一次为你感到骄傲。你和其他地精是不同的，头儿，我赞美你。
      “防护服？没有这个必要！   我认为我们工人的身体状况很好。”
      “我觉得他们以现在的状态工作会影响你们的效率。这里荒郊野岭的也没地方给你们补充人源。要知道，效率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你们火箭也完工了。”
      我错了，地精的思维都是相同的～
      “是啊，总算完工了。这群工人经常偷懒，放下工作偷偷跑去看那个法师的喷火表演，有的还被烧着眉毛了。呸！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地精龙枪喷出的火焰可比他要远多了！”
      “特雷普！谁看见特雷普乐？该死的。”塞希罗冲着我吼道。
      我摇了摇头。
      塞希罗冲到打孔机旁，对着卡片一阵鼓捣
      “好在卡片都已经打孔完毕了，这臭小子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明天再找你算账！”
      好可怕的地精。
      凌晨，X-52火箭即将发射。吸引了整个52区的目光。
      火箭的舱内依然传来阵阵的机械声，弗斯拉格大概真的在里面工作了一整晚吧。
      那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巨大保护帽的就是试飞员吧。他正向火箭走去。
      可惜我始终没能看到他的脸庞。等他安全返回以后再去找他吧。
   
      试飞员走进了舱内，传来弗斯拉格的声音。
      “你可总算来了，我这里要调试好了。千万记得数据不能输错，卡片不能拿错，火箭能否试射成功可全都看在你身上了。”
      弗斯拉格走出火箭，关上了舱门。
      “我宣布，火箭开始试射！”
      塞希罗带着大家躲到52区外的安全区外，伴随着浓烟和火焰，x-52火箭起飞了！
      周围欢呼雀跃。
      “还没成功呢，空中轨道的修正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塞希罗说道。
      “是啊，剩下得看试飞员的表现了。 诺，就得看他的表现了。”弗斯拉格指着慌张向他跑来的地精说道。

随机众人脸色顿变。
      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火箭呢？火箭上那个是谁！？”弗斯拉格抓住他的身体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睡过头了，跑出来就看到火箭已经起飞了。”
      “特雷普！特雷普，你们谁见过特雷普？”塞希罗突然问道。
      没有人见过他。
      “在火箭上的大概是特雷普了。”头说道。
      喂喂，这家伙不会是担心试飞员弄错卡片，所以决定自己上去吧？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担心试飞员弄错卡片，所以决定自己上去吧。”弗斯拉格安慰着塞希罗。
      真的假的？
      “哦，我的老天。特雷普你可千万别出事。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学徒。”
      塞希罗虽说号称是宗师级的工程大师，然而 52区地域偏远，根本没人来他这里学习工程学。
      “火箭开始变轨了！”人群中有人喊到。
      “什么！？”弗斯拉格抬头望着火箭，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这…这不可能……这太早了！！”
      火箭飞行的方向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向东偏了好多。
      “又变了又变了！”
      火箭的倾角越来越大，已经快和地面平行了。
      不会出错了吧？
      “啊！烧起来了！爆炸了！”
      火箭的后半截直接爆炸，将头部的座舱狠狠的甩向东方。
      座舱伴随着火焰坠落。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火箭坠落了。
      我们急急的追过去。
      只看到燃烧的火箭废墟，和倒在一边的特雷普。
      保护帽已经完全碎裂，保护服也烧的只剩残片。特雷普全然已经烧的半焦，再加上摔落时造成的伤口，整个地精已经不成形状。只有保护帽下的脸尚可分辨。
      
      赛希罗当场昏倒。
      “怎么，怎么会这样……”头面对这一切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花了这么多时间心血建造的火箭……怎么会……”
      “特雷普，他为了我们地精航天技术的发展，付出了他宝贵的生命。”弗斯拉格尽力去表现出他的悲伤。
      看来头儿还没有学会地精的虚伪。
      “喂，你们看，他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我提醒他们。
      是一块钢片。
      打孔的钢片。
      钢片上打着小小的4个孔。
      我试着根据孔之间的距离，把它给按照0，1给读出来。
      “0 1 0 0 0 1 1 1 ，这什么意思？”我问道
      “G，大写的G”克拉.比伯说道。
      “他想告诉我们什么？”头问道。
      “不知道，G，guide(有操作，驾驶的意思)，他想说他操作失误了么？”
      “大概就是这样吧，也许特雷普他输错了一组数据，也许他拿错了卡片，最后导致了火箭的失控。然后他从打孔机，或者舱里别的什么地方拿了一块钢片，留下这个不会被烧毁的讯息，以向我们忏悔吧。”弗斯拉格分析的头头是道。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要说是试飞员搞错了卡片尚情有可原，这些卡片都是特雷普亲自打孔的，哪有程序员自己会弄错自己卡片的道理。

况且……
      况且我看到当我们拿起那块打孔的钢片时，弗斯拉格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我轻轻扮开特雷普的嘴巴，果然有问题。
      “他可能是……”我刚想说特雷普可能是被谋杀的，就被头拉到了一边。他的嘴里根本没有灰。座舱在天上燃烧了这么久，特雷普若是还活着必然吃了一嘴巴的灰才对。      
      “他可能是被谋杀的。”头冷静的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头儿？”
      “地精的智商不容你个巨魔质疑。”头拉着我说道：“但是我们别淌这个混水。”
      说的也是，航天局自己内部的纷争，我等外人实在不该干预。况且我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这交给他们处理，我们回52区。”头儿说罢转身便走。我只好跟上。
   
      “头儿，你觉得是谁干的？”
      “不晓得，这事情很蹊跷。你说他杀了特雷普还给他弄块钢片算什么意思？”
      “故意假装特雷普是操作失误而导致的事故？弗斯拉格不是说G是guide的意思嘛？
      “不对，guide更多应该是指引的意思，况且驾驶火箭应该用 astrogate 才比较准确点。”
      “那头儿，你说特雷普是怎么死的？他若早死了的话，那今天早上走进舱的那个人是谁？”
      “天晓得，早上在舱里的只有弗斯拉格。”
      “啊！对了，就是弗斯拉格，他昨天晚上杀了特雷斯，然后把特雷斯的尸体搬到舱里，给他穿好报护服。然后把里面的机器开着制造声音，假装他一直在里面，再给试飞员下点药，让他睡过头。然后今天早上他就穿着保护服，带着保护帽假装特雷普走进了舱内，然后装作看到有人进来的样子说话。再把帽子给特雷普戴上，衣服就地脱掉。啊！这样他一个晚上在调试什么我也知道，就是在调试火箭的操作系统和燃料系统，让火箭今天出现提前变轨和燃料箱爆炸，伪造成特雷普的操作失误。再放上一块打孔钢片，把账赖在特雷普身上。而他多带来的那件保护服也就烧成破烂了，无法分辨，不留痕迹了。你说对不对，头儿？”
      “不对，不对。”
      “啊？哪里不对了？”
      这分明是完美的推理。巨魔也有一颗聪明的头脑！

是赛希罗，看来他还是很喜欢自己唯一的学徒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他们似乎尚未发现特雷普在上火箭前早就死了。
      “这是一场意外，赛希罗。谁都不希望他发生。”
      “不，这不可能是意外。特雷普绝对不可能弄错卡片，也绝对不可能弄错数据。燃料箱系统，我们几个月前就已经检查过，不可能有任何问题，怎么今天就爆炸了呢？”   
      “所以我说了，这只是一场意外，特雷普太紧张了，他输入了错误的数据，或者拿了错误的卡片，导致计算机系统出错，调节了错误的档位，导致了爆炸。”
      “不，这不可能！”
      “你也看到了，火箭的变轨提前了至少半分钟。这足以说明是特雷普操作失误了。好了，赛希罗，我知道你很伤心，但这是一场意外，大家都很伤心。”
      我没有看出来弗斯拉格的脸上有一丝悲伤的神色。更多似乎是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赛希罗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克拉.比伯在我背后冷冷的说道
      吓了我一跳，我还当特雷普还魂了呢。
      “特雷普和弗斯拉格一直有矛盾。特雷普本来并不是我们航天局的，他是后来作为志愿者来报名的。结果空闲的位置除了工人就只有主工程师，恰好他大学里主修的是计算机科学与即时，于是就做了主工程师了，反正有赛希罗这个资深工程师指导他，我们也都很放心。”
      我感觉是他是抱着一腔热血来投奔，然后发现上了贼船了～～
      “然而很快特雷普就发现，好多和他一起来的其他志愿者在做坑道工的时候遭遇到了严重的辐射感染，虽然他们自己不太觉得。他不止一次向弗斯拉格抗议，要求增加防护设备，但是弗斯拉格表示火箭就快完成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资金去增加工人的防护服。”
      真的还存在有人性的地精！
      “昨天晚上我似乎还听到特雷普和弗斯拉格吵架声，似乎特雷普要求弗斯拉格为这些被感染的工人负责，为他们提供医疗服务。当然被弗斯拉格给回绝了，两个人似乎还打起来了。话说特雷普塔自己因为经常到坑道去检测辐射指标，自己也稍微有些感染，有时候比较暴躁，非得抽烟才能缓解。”
      怪不得他给卡片打孔的时候还不忘记抽烟～
      打孔机也真是，他干吗不打方块和圆圈来表示，那样读起来多方便。打孔的地方是0，不打孔的地方是1，那样看起来多累～
      等等，打孔的是0，不打孔的是1。
      “克拉，0 1 0 0 0 1 1 0是表示什么？“
      “F,你问这个作甚？”
      F，弗斯拉格，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情了。
      搞什么嘛，自己把自己搞得这么复杂。
   
      我拉着头儿走到角落里。
      “头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恩？”
      “是弗斯拉格干的，没错，就是他。”
      “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扯淡，没空理你。”
      “你听我说，头。特雷普上到舱里的时候还没死。”
      “你是说，早上走进舱的那个人就是特雷普？”
      “不是，那个人是弗斯拉格。”
      “那特雷普还没死？”

“不死可以晕嘛。昨天半夜里，弗斯拉格和特雷普发生争吵。然后发生肢体冲突。可能就是这时候弗斯拉格失手打伤了特雷普。把他给打晕了。也许打破脑袋了？还是划着脖子了？反正弗斯拉格个燃料疯子又不懂医学，一看状况以为自己打死了人，于是就把特雷普给般到了舱里不让人发现。然后调试了一个晚上的燃料系统，把燃料系统调整到起飞一段时间后就会不稳定爆炸。今天早上再演了一出戏给我们看，想要让特雷普死于意外。”
      “然后起飞以后特雷普醒了？你这想象力可真丰富。”头笑道。
      “钢片！钢片证明了一切，弗斯拉格不懂计算机，这块打孔的钢片只能是特雷普打的。他显然只能在火箭上干这事。也许他一开始只是想调整火箭的飞行轨迹，使火箭提前降落，所以飞船才会出现提前的变轨，并且一度平行于地面飞行。但是他在调试的时候发现了燃料系统被动过了手脚。他是计算机程序员，很容易通过系统的数据异常推断出来。于是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然后他就找了块钢片想试图输入弗斯拉格的名字，可惜的时打孔机连F都没有打完燃料箱就发生了爆炸，剧烈的整动使得打孔机停止了工作。你看钢片上的 0 1 0 0 0 1 1 1，最后一个点如果打穿了的话，就是 0 1 0 0 0 1 1 0，克拉告诉我了，这个表示的是F 。弗斯拉格的开头。剧烈的整动使得特雷普再次在舱内与某些尖锐物发生了碰撞，也许就是那个打孔机，于是他就死了。还没来得及吃灰就死了。所以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假象。其实我们都被自己给耍了。倘若我们没有发现特雷普嘴里没有吸灰的话，也许早就猜出来了。这恰巧也证明了弗斯拉格今天早上看到火箭变轨的时候为何会如此惊讶，以及后来看到钢片的时候会如此的惊恐。因为他以为特雷普早就死了，若非打孔机未能完成打孔，钢片上的就应该是弗斯拉格的名字，所以弗斯拉格这个外行看到钢片的时候才会如此惊恐，他以为钢片上是他的名字。”
      “想象力丰富，可惜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特雷普在进入火箭之前已经失去意识这点毋庸置疑。能够在早上冒充试飞员进入舱内再出来的只有弗斯拉格一个人而已。”
      头摇了摇手，表示不愿再听。
      “事实表明，弗斯拉格他100%是冲动性的犯案，他一时失手伤了特雷普，然后临时想出的这个伎俩。我们只要盘问他，不出10个回合他肯定自相矛盾漏洞百出。头儿，我们这就去向他们说明事实吧。”
      “算了，KK，这件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我们就离开德拉诺，回藏宝海湾吧。”
      “为什么？头？为什么？就因为弗斯拉格是你的旧友？你们地精不是不计人情讲究效率的么？这种时候因该立刻将弗斯拉格绳之以法啊！？”

“没有了弗斯拉格，X-52的研发必然会停止。爆缸航天局不能没有他这个燃料学专家。地精花费了如此大的时间和精力研制的火箭，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停止。KK，这是地精的效率。不制裁弗斯拉格才能保证效率的最大化。”
      “可是头儿，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么？”
      “公平和效率本身就是矛盾的。”
      “为了效率就要必须要放弃公平么，就要无视谋杀的罪行么？难道不能公平的前提下追求效率么？”
      “KK”头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你有没有在银行取过东西？”
      “当然取过，奥格瑞玛那群兽人从来不排队，结果导致场面乱的要死。你看，这就是忽视公平的结果，使得效率更低了。”
      “好，KK，现在我们假设银行只有一个窗口，你们排队取货，这样很公平，对吧？”
      “很公平。”
      “好，你前面排着一个大款，他要取几车的东西，得花上好几个钟头，而排在他后面的你们
加在一起，取完东西也只要30分钟。现在你还觉得公平嘛？”
      “但是可以改变取货的规定，比如规定花费时间少的人有取货的优先权，可以先取。花费时间长的人需要等待，这样也是公平的啊，谁让你要花这么长时间。如果是我要花这么长时间取货，我一定等在后面，让时间短的人先取。”
      “很好，现在你排在后面等时间短的人先取，但是你发现你前面的队伍永远都没有变短，始终有比你取货时间短的人插在前面。你永远也取不到东西，你还觉得公平么？”
      “可以再修改规则啊。比如规定每个取货时间大于某个时间的人，他的前面最多只能插多少人，然后就必须轮到他了。这样也照顾到了取货时间短的人。”
      “很好，现在有人来紧急取药给家人治病，晚了1分钟病人都有生命危险，你说应不应该让他插队呢？”
      “应……该……吧”
      我意识到，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每次试图照顾到某些人的利益的同时，就一定会以损失其他的利益为代价。
      “我觉得，多开几个取货窗口不就好了嘛！”
      “KK，你已经察觉到了，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只存在针对不同人效率的优先级别而已。假如有无限多个窗口，这些都不是问题，然而窗口是有限的。永远不可能有绝对的公平存在。”
      我默然无语。
      “弗斯拉格是我的好友，然而如果有第二个人能够为火箭提供燃料系统的支持，我绝对不会阻拦你揭发弗斯拉格,KK。”头望着52区的中间，那里本来矗立着地精的骄傲，现在却只剩下充满辐射的坑道。
      “地精偶尔也有地精的骄傲。”头似乎有些伤感的说道：“X-52火箭，我希望终有一天地精的火箭能够真正的发射成功，穿越宇宙。地精的航天员抵达另一颗星球。就像从艾泽拉斯来到德拉诺一样，那是多么伟大的壮举……”
      我看主要目的是寻求更多的商机吧～
      因为德拉诺的市场已经被绷带人该占领了，所以希望研发火箭去寻找其他充满商机的市场？
      谁知道呢。
      我们离开的时候52区已经从火箭发射失败的气氛中摆脱出来，弗斯拉格一如既往的忽悠着冒冒失失的冒险者去给他弄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Y-52火箭的建造计划也已经开始了。塞希罗也收了一个新的学徒。
      至于特雷普？
      已经被遗忘了。
      感叹世态炎凉么？
      或许这就是地精的生活方式，永远将效率至于第一位。像特雷普这样为工人身体着想的地精反而是异类了吧？
      反正不关我的事。德拉诺的气候不太适应，还是尽早会藏宝海湾吧。
      回去见另外一群地精。
注：假设艾泽拉斯的计算机系统也使用的是标准ASCII码。文中安德麦为传说中的地精主城。

“好大～”
      我站在52区门口望着矗立的火箭发呆，而头则整顿了下衣领，向火箭旁边那个主管走去。
      “弗斯拉格！”
      “恩？”火箭主管扭过身来，露出惊讶的表情：“维克斯！？”
      “嘿，我的老伙计，你在安德麦上大学时欠我的50个金币准备什么时候还？”
      头儿特地来52区不会就是为了讨债吧？
      好吧，他是个地精。
      头儿是个藏宝海湾的落魄地精，而我，一个巨魔法师，则是他的保镖兼厨师。
      头儿说要来德拉诺寻找商机， 到了德拉诺后，他说要去52区去见他一的个老朋友。
      于是我们就来了。
      
      “啊，恩，这个，那个，我说伙计，那都是10年前的事情了你说可不是～喂，我说你特地跑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找我讨债吧？”
      “啊，那当然，厕所里掏出来钱还是钱，欠了10年的债还是债。”
      这便是地精的逻辑么。没空理他们，我走到火箭边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
      一想到这玩意还能飞到天上去，我就不由得赞叹，伟大地精科技啊。
      假如它真的能飞上去的话。
      “弗斯拉格，你们的火箭研究的如何了？成功了么？”
      他们的嘴架打完了？我看到头儿和主管向火箭这边走来。
      “啊，基本上是完成了，或许明天就能正式试射了。”弗斯拉格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对了，今晚我们爆缸航天局请客吃饭，你们也一起来吧。”
      “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能把那50金给赖掉。”
      夜里，在52区的唯一的旅馆，酒足饭饱之后的我和头坐在门口吹风。
      火箭如果真的发射上天以后，会不会也向星星一样对着我们闪烁呢？
      “滴，滴滴，滴，滴滴滴……”
      旁边传来打孔机的声响。
      一个带着眼镜叼着烟的地精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我想想，吃完饭的时候弗斯拉格应该介绍过的。啊，他是爆缸航天局的主工程师特雷普，同时是火箭内计算机操作系统的主程序员。
      “喂！特雷普！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打卡的时候抽烟！”塞西罗吼道。
      塞希罗据说是爆缸航天局最优秀的工程师，同时也是特雷普的导师。
      “恩？”特雷普抬起头来，烟头晃动，落下火丁，在一张稀稀拉拉打着孔的卡片上烧出一个小洞。
      “啊！！！！！！”特雷普发出足以刺穿耳膜的尖叫声。
      “不就是纸上穿了个洞么，一样可以用嘛，何况本来就有那么多洞。”头拿起卡片说道。


      “你懂什么！”塞希罗向着头怒吼道。
      “这是穿孔卡片，每一个孔的位置都是预先设定好的，一个孔都不能差！，他这烟头一点，整张卡又得重新打孔了！我告诉你特雷普，明天就发射了，今天要是搞不定这些卡片，你看明天弗斯拉格怎么找你！” 塞希罗愤愤的走开了。
      额～貌似听不太懂。这些玩意对于我这么个巨魔而言似乎太难了点。
      特雷普好像很失落，他丢掉手中烧坏的卡片，往52区外走去。
      “喂你去干嘛？”我喊道。
      “散步，心情不好。”
      “塞希罗说的我听不懂，你帮忙解释下撒。”
      他不理我。
      “我来给你解释吧。”
      我转过身，站在面前的是坑道操作员，克拉.比伯。
      “这些穿孔卡片是用来向火箭的计算机输入指令的。计算机他只认识两种符号，一般我们写作0和1，当然正和反，黑和白也都一样。”
      我似懂非懂的摆弄着獠牙。
      “就像通用语用26个字母组成一样，计算机里的语言都是由这两种符号组成的。”
      “可是只有0和1两种符号怎么够用呢？”我问他。
      “够啊，只不过繁长一点罢了。你看。”特雷普用扳手在地上比划着：“你看，这个0100 0001，它表示的就是通用语里的A。你叫KK是吧？0100 1011表示的就是K。我们可以把所有的通用语的字符都表示为这样0和1的组合，这样计算机就能看懂了。用8位2进制编码，就可以表示256中符号呢。”
      “但是，这么复杂的东西，你们都背下来嘛？那样不是很容易弄错？”我问道。
      “哈哈～才没有呢。我们写程序是用助记符编写的。你看比如我写add a, b, c就表示a=b+c，那边那台打孔机会自动的把我输入的这些符号翻译成0和1的序列。打孔就表示0，不打孔就表示1”
      我也这么想呢。
      火箭的舱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是弗斯拉格。
      “检查完了？”克拉问道。
      “还差得远呢，估计今晚我得在里面通宵干活了。还得祈祷明天的试飞员不要乱了手脚。”
      “恩？火箭上要载人么？”我问道。
      “那当然，火箭上天之后轨道数据还需要做很多的修正。这些修正都要通过打孔卡片输入。特拉普今天晚上应该已经把卡片的程序部分打孔完成了。明天再火箭上只要输入修正数据就可以了。”
      “可是你们这只是一次试射啊。万一出了些什么差错，试飞员不是很危险？”我问弗斯拉格。
      更何况地精科技本来就不靠谱。
      “为了科技的进步，这点风险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这只是进步的成本而已。不可能总是做无本生意不是？我得继续干活去了。”弗斯拉格又钻进了火箭内。


   
      果然是地精的逻辑。可怜的是那个试飞员，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愿明天试射一切顺利。
      头儿在一边和坑道工头布拉斯菲兹聊着。
      “你们坑道工人似乎都收到了点辐射的感染嘛。”
      “辐射？没有的事情。奇怪了，怎么最近都有人提到辐射。”
      “我看不见得，你们的工人似乎都有一些奇怪，因该给他们配些更加严密的防护服，否则……”
      头儿，我第一次为你感到骄傲。你和其他地精是不同的，头儿，我赞美你。
      “防护服？没有这个必要！   我认为我们工人的身体状况很好。”
      “我觉得他们以现在的状态工作会影响你们的效率。这里荒郊野岭的也没地方给你们补充人源。要知道，效率永远是第一位的。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你们火箭也完工了。”
      我错了，地精的思维都是相同的～
      “是啊，总算完工了。这群工人经常偷懒，放下工作偷偷跑去看那个法师的喷火表演，有的还被烧着眉毛了。呸！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地精龙枪喷出的火焰可比他要远多了！”
      “特雷普！谁看见特雷普乐？该死的。”塞希罗冲着我吼道。
      我摇了摇头。
      塞希罗冲到打孔机旁，对着卡片一阵鼓捣
      “好在卡片都已经打孔完毕了，这臭小子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明天再找你算账！”
      好可怕的地精。
      凌晨，X-52火箭即将发射。吸引了整个52区的目光。
      火箭的舱内依然传来阵阵的机械声，弗斯拉格大概真的在里面工作了一整晚吧。
      那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巨大保护帽的就是试飞员吧。他正向火箭走去。
      可惜我始终没能看到他的脸庞。等他安全返回以后再去找他吧。
   
      试飞员走进了舱内，传来弗斯拉格的声音。
      “你可总算来了，我这里要调试好了。千万记得数据不能输错，卡片不能拿错，火箭能否试射成功可全都看在你身上了。”
      弗斯拉格走出火箭，关上了舱门。
      “我宣布，火箭开始试射！”
      塞希罗带着大家躲到52区外的安全区外，伴随着浓烟和火焰，x-52火箭起飞了！
      周围欢呼雀跃。
      “还没成功呢，空中轨道的修正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塞希罗说道。
      “是啊，剩下得看试飞员的表现了。 诺，就得看他的表现了。”弗斯拉格指着慌张向他跑来的地精说道。
      随机众人脸色顿变。
      这下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