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转向他,“看来你还没有把我完全忘了。”这句话的语调非常奇怪,前半句是中性的男声,而后半句却像北境深冬下的雪粒一样怡人,落在德菲尔身上,让他浑身一颤。黑衣人利索的把兜帽放下,那张无数次在梦中吻过的脸,映着月的清辉,正在活生生的对着他微笑,他盯着她的脸,好像在确定这是真的,而不是醉酒后的幻梦,他察觉到了她眼中不易发觉的疲惫,就像给海里滴一滴鸟羽墨,两人任凭时间流逝,享受着阔别已久的舒适沉默,他的骨头都有些酥麻,第一艘渔船入港时,德菲尔才开口说:“这么多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沙雅踱了几步,手搭在他微微颤抖的肩膀上。“不像以前一样吗?”他两都笑了,自然地牵起手,坐到一棵树底下。沙雅给他讲了讲这几年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