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是四面楚歌,或解为背水一战,但他们却似乐在其中。
一反背靠著背的情势,转身,在同时之间——
其结果反而变成他们对视,然后背著著大批敌人,不合理。
「早点结束吧,看来这是最后一批的援军了。」
「先说你可别扯我后腿。」
他们抽起对方枪套里的枪,上镗,击发。
扣下版机不需要过多累缀的动作,他们空下来的左手紧扣,同时向右跨出一步,此刻,两人也加入了不协调音的演奏。
是攻击是掩护,他们枪杀的是瞄准对方的敌人,他们背对著庞大的危险。
如果说牵著的手是他们的防线,似乎过於薄弱,却又十分坚强。
顺著对方的力道牵引——自身的危险由对方审视,并引导出避开的方式,如同舞步般华丽。
『是靠著墙才省事吧?』总会有人对他们的战斗方法提出建言,又或只是提出不解而堆积而成的疑问。
『不过呢,那像是被逼迫的弱者,躲在角落像是鼠辈般的感觉。』
因为,背靠著背,才感觉到真实。
以墙做为掩护,就少了双人同行的意义。
所以同行,他们的默契在私下战门中培养,而后在舞台上绽放出它的成效。
用全身的感官去实行对方的牵引,全神贯注的去引导对方的步调,相互成为对方的后盾,在此同时,击杀对方的敌人。
※ ※ ※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满室的血腥浓得化不开,另人作恶。
最先他是已经习惯,而他些许的皱眉。
於是杀戮结束后,他向来会把他拥入坏中,遮避视线分散注意改变味道,然后终究成了习惯。
眼睛的数字转变成一,片片樱花落下,算是终幕的加演,观众只有台上的演员。
顺著单方向的强制力道,他似乎是有意拉扯他到平冲失去,只是成功机率极低,但还是能收到想要的成效。
他搂著他靠上了墙,不在意场地的清洁性,反正早染满血腥,所以他们随遇而安。
清点,尸体的数量悠关於任务的完成性,约略大概有个数字成形后,任务就不再是重点。
温存,此刻牵著手的感觉不同於方才,隔著皮革的掌上触感一反方才,现在是对方温热的手掌真实的传递温度,一高一低。
「无聊的品味……」
他的视线注意被扔在一旁的皮手套,那造成十指交缠微妙性差异的主因,同著可称为战果的尸块成堆的变成不需在意的背景。
他微笑,对於他的抱怨他解为别扭,然后搂紧。
「打从一开始我就这样穿著啦,有什麼问题吗?」
「因为很冰冷。」
「现在也是吗?」
他反问,他的不满是应该在搂抱的温度消失,所以他知道这不过是嘴上说说的抱怨。
运动过后总是体温高升,炙热,能连想到的记忆称不上是羞怯,更多是含带恼羞成怒。
「不走?」
「多留一下嘛…难得这里都变成这麼有情趣的地方了。」
「只是再次证实你的品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差,还有……随时随地发情。」
「染了血的樱花不是更美吗?虽然,比不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吸了你血的樱花那般美丽。」
话题吵嘴至此是结束,虽是被迫终止。
向来是同一个理由,对於他身上留有别人的痕迹,不满。
不可避免的是身上沾满的罪孽,血沾染上衣服像是无言的伽锁,纵使那些痕迹连温度都不曾留下,但他却不高兴。
互脱下对方的衣服,然后交缠。
也许血腥味真的正他们的催情剂,嚷著抱怨的意见和声音都已经消失,相拥,反正也只是单纯顺著情绪而走。
※ ※ ※
「这是第几次?」
「这种次数很难算的,最多估算一个礼拜的平均…啊,好啦,不闹了。」
偏移的话题在冰冷的金属触感中逼迫转回,他回答那个问题,清楚明白的。
「三次,如果连同实体化都算是联手的次数的话。」
「是吗……比想像中的少。」
「你不记得?」
「因为平常,都在一起。」
他的答案让对方感到满意且甜蜜,他不会记太无关的事,与其算在一起的次数,他反而清楚分开的时间总长度。
「果然…还是只有恭弥最适合当我六道骸的舞伴。」
「少往你脸上贴金了。」
纵使他们有著绝佳的默契,却不常同台演出。
纵使不常同台演出,默契依旧完美,然后收得平静的结束——
未曾能有观众留下,并给予掌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