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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伏羲》文喜宝。 喜宝真的是我的白月光了 希望喜宝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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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伏羲》文喜宝。 喜宝真的是我的白月光了 希望喜宝生活中的光灿烂长明 。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12-20 22:27回复
    喜欢这句 杨花一梦冷 思慕到如今。几年了啊 忘不了哈哈哈哈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12-20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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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天与地,乃是一片厚重凝远的沉寂。
      这悠悠沉沉的往事随暮鼓声响起。
      夜河之中,有我为恪哥哥所放的千盏莲灯。
      莲花千盏,一盏一华年——
      皆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我们,再也回不去的少年了。

      “公主。”
      长夜凄清,从梦中惊醒,是罗裙拂地的窸窣声。
      阿寺恭顺仍同当年。
      她就这样跪坐在我的长榻之下,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铺泄于地,赤着足,秉着一只宫灯,幽红的烛晕照着殿中昏暗寂静的一切,无言如同我与她之间。
      “公主夜惊了吗?”
      “我是哪门子公主?”嘲笑道,我问她,“现在几更天了?”
      “四更刚过,公主不若再睡一会儿。”阿寺忧心忡忡地望着我。
      从她那双微微透着碧色的眸子中,我知道,近来李乾照定然又赐死了一大批宫人,自高祖年中,朝臣照例五更早起,身着官袍,手提长灯,鱼贯入宫门参奏。皇帝起得更早一些,五更不到便要更衣沐浴,含香洗漱。
      从窗外望去,天暗沉沉的,如在夜半。
      因为冷清,甚至连鸟雀也不在太平宫的树枝上停歇、啼鸣。
      想来这九重宫阙之中,我是起得最早的一个。
      寂寞之余,不由得猜想李乾照此刻在做些什么,定然是拥着波斯新贡的美人,酣然轻眠中。年轻皇帝的荒淫,恐怕是当初一再推他上位的朝臣们也未想到的。父皇若是在世,亲眼看到自己犹豫再三才选定的、一向沉稳恭敬的嫡长子乾,会在他死后罢黜了三朝元老,血洗朝臣,不知将作何感想。
      想象着那人睡着的模样,我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若是此刻混入文华殿中,袖中藏刀,是不是能将李乾照一刀刺毙。
      又或者,被大内的禁卫一把按在地上刺毙的那人,会是我。
      “公主,公主。”阿寺轻声唤着我。
      我笑她:“你该像她们一般,叫我‘瑶宫人’。”
      阿寺的眼中又浮现出那诚惶诚恐的神色。
      “不。”她低着头,眼中含泪,似乎想起了太宗年间我的荣宠无双,与而今的凄惨冷淡相比,使人绝望而哑口无言,“公主是太宗皇帝的掌上明珠,是阿寺一辈子的公主。”
      “嘘,小声点。”我凑到她耳边,“小心让高力番听见了,说给李乾照听。他定然叫人割下你的舌头。”
      高力番是李乾照年少时便跟随左右的心腹,被拨来太平宫掌管这里的一切。太平宫曾经里三层外三层封上的不见天日 的木板,便是他命人钉上的。拴在我脚上的锁链,也是他命人焊的。
      甚至,当初逼走吴王恪的诡计,也是他所出。
      后来,木板被人一条条地拆下,锁链也被弄断,吴王恪并没有死,他的一切阴谋,都被我一样样拆穿。我们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对峙,在他背后,是那个最大的主使,丧心病狂的李乾照。
      阿寺显然被我的话吓到,碧眸含泪闭上,不再多言。
      我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宫灯,提得高一些,凝神专心地望着那跳跃的红焰。
      烛晕似湖波般,一圈圈地扩散开。
      这温暖的湖光中,一切凄冷的摆设,似乎渐渐在变样。
      又回到了贞治三十五年的样子。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9-12-20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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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送我的那把小弓,此后一直被我珍藏着。
        尽管十四岁后,我央求着父皇,也略学了些骑射,有了数不尽的好弓珍箭。然而那把弓却被我让阿寺小心地珍藏于碧宝匣中,闲来无事,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在他送我小弓的隔天便听宫人说,吴王恪为了做这把小弓,把手心都磨破了。割据、裹牛皮、上弦,事必躬亲。
        这使我再也坐不住,没等他们下学,就跑进了皇子们读书的国子监。
        岂料迎头就撞上了一人。
        我被磕得脑袋生疼,而那人也往后踉跄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伏瑶?”冷冰冰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又是李乾照。
        我扒开他,想往里闯,却被他伸手捞住,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放开我!”我瞪他,“我要找恪哥哥。”
        “你的恪哥哥正被罚着呢。”他幸灾乐祸地说。
        “放开我!”我恶狠狠地重复。
        他也较真儿了:“不放,又怎样?”
        “不放……”我轻轻一笑,张大口就往他的胳膊上咬去。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放手,趁这空当我已经跑了进去。
        吴王恪见了我,神色很惊异,提住笔:“伏瑶,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太傅罚你抄书?”
        我随手抓起他在写的纸,满满的全是“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气得大叫:“狗屁!狗屁!”
        “我近来未交功课,不怪太傅,全是我自找的。”
        可是我的心都疼了起来:“你不交功课,还不是因为手心受了伤,没法写字。”
        那天他送我小弓时,我实在太开心,甚至没注意到他微笑时一直紧攥着藏在身后的手。这时把他的手牵来,在午后的阳光中仔细地瞧着,掌心大约上了药,仍是一片伤痕。手背和指腹上都有上弦时不慎割伤的痕迹。
        “吧嗒”一声,眼泪就掉在他的手上。
        “伏瑶怎么哭了?”少年温暖明亮的面容,在阳光中无比美好。
        他这一笑,我的眼泪更加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就掉在了他的手上、衣上。吴王恪终于慌了,伸手替我轻轻拭泪:“伏瑶不哭。”
        我趁机把他抄写的那几张纸全揉成一团,撕成无数碎片:“不抄了!”说着,拉住他的手,“走,我替你整治那个不讲理的老头儿。”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9-12-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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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玄房每日来国子监上课后,必定会往父皇殿中去,宫人们总会事先烹上一盅清咳的香茶。
          我准备偷偷溜进茶房中,在那盅香茶里放一包胡椒粉。
          当我轻手轻脚地准备做事时,正碰上李乾照,我惊得睁大眼,僵在原地一动不动,是此生此世从未有过的乖巧听话。
          李乾照也是一愣,只那么微微一怔,顺势便放下了才掀开的帘子,转身挡住了托盘的宫
          人。他穿一身湖青色的衣衫,玉带金扣之下,袍角翻飞,如同煦春中无限漾开的湖水。
          我一边飞快地动着手,一边听着隐约传来的李乾照与宫人的对话声。
          他的声音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听。
          那天房老头儿像往常一样,咳了咳,准备和父皇讲话。
          父皇也客气地请他吃茶。
          他抬起茶盅,毫不犹豫地饮下一大口。
          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中,“噗”的一声把茶全数呛出,还溅湿了父皇的衣裳。
          父皇也吓了一跳,正待问他怎么回事。
          玄房自个儿就跳了起来,张大嘴巴,围着宫殿绕圈,一边高喊:“辣!辣!”
          我躲在垂帐后拼命地捂住嘴,却还是笑出了声。
          玄房走后,父皇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把扯开帷帐,他瞪着我:“伏瑶!”
          我才不怕他凶巴巴的神色呢,小嘴一撇,就要哭出声来。
          一旁的吴王恪忙说:“父……”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被我打断,我脆生生地向父皇求饶:“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谁叫太傅一味偏心,从来只罚三哥。”
          父皇铁青的脸色渐渐回转,倒像知道了什么,望了一眼低着头的吴王恪,又望了一眼瞪着他的我,最终长叹一声,拂袖而去。后来李恪对我说:“伏瑶,也就是你,天底下什么祸都敢闯,父皇当真是疼你。”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12-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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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安分老实极了。
            偶尔与李乾照在皇后殿中相见,问答之间亦十分乖巧。
            皇后母亲微笑着牵过我们的手,这情景是她最期盼见到的。出了殿中,李乾照的脚步走得很快,似乎根本与我无话可说。
            他走得越快,我便跟得越快。
            终于,他缓缓地停住脚步,转身瞧着我。
            那立定的姿态和翻飞的轻袍,是储君才有的模样。他的笑中带着高傲和嘲讽:“怎么不去做三弟的小尾巴了?”
            真是叫人气噎,我答:“那天的事,谢谢你。”
            “若要谢我,可谢之处多了去了。”他不屑一笑,眼神全然不像在望着一母同胞的妹妹,这使我又生气起来。“李乾照!”
            三哥曾对我说,这世上没有不疼爱妹妹的哥哥,所以无论他为我做小弓割伤了手指,还是承担了捉弄房夫子的惩罚,都是理所应当的。
            三哥与我并非一母所出,尚能如此。
            所以我不晓得李乾照为什么总是与我作对。
            只记得我们最初反目,乃是为了三哥的一只风筝。是幼年时的事了,三哥为我扎了只风筝,我欢喜得不得了,牵着绳带它满宫跑。风筝飘到了他的东宫,他便命人用剪子剪断了绳子。直到父皇见了抱着破风筝一路哭的我,将他狠狠训斥一顿。
            这样算来,这梁子也结得够久了。
            我想,我终归是他的妹妹。不管他喜不喜欢,千秋万世之后的青史之上,李乾照与公主伏瑶的名字乃是永远的兄妹。
            想必他也是这样想的,竟是淡淡一哂,主动问起我:“今年的春猎,你可要去?”
            高祖有训,女子未满十六不得行猎。我十四岁得蒙训练骑射,已是父皇偏心了。十六岁,还有整整一年呢。
            我听得登时把小耳朵竖起:“二哥可有办法?”
            我们之间,从来直呼姓名,甚少有这样客气的时候。我晓得这个称呼是会叫他高兴的。果然,李乾照微笑道:“当然。”
            他做事滴水不漏,连同仆童的一身装扮也替我备好了。来送衣的东宫寺人喋喋不休:“这是公主的箭囊,这是系裤腿的绳带,这是护手的指套……”
            我听得登时头大:“这个李乾照,怎么婆婆妈妈的。”
            那寺人果然闭了嘴,却还记得递上一个小包袱:“这是殿下为公主准备的小箭。”我接过箭仔细看,尾羽之上皆刻着一个小小的乾字。想必是东宫的私物了。等到了大行春猎这日,接应的人将我悄悄带入了东宫的羽卫队中。
            我把头发束起,显得一张脸小巧玲珑。
            穿过重重的人群,李乾照一身猎装高高地坐在马上,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我。一声哨响过后,几队王公大臣都纷纷策马出围。我和羽卫队们也随着李乾照的方向放马奔去。
            不知是否因我的马术不济,很快地,我就追不上大队伍了。
            杨林之中,四处都是苍茫的树木。
            茫然四顾之中,腰身忽然被一条鞭子有力地一卷,整个人似是腾空而起。
            我惊得闭上眼,脑袋一片空白。
            谁知,倏然间,却落入一个稳稳当当的怀抱里。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9-12-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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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手指冰冷又修长,拂过我的唇,我的眉毛,我的耳朵。
              渐渐地,对方竟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顺着我的颈子一下接一下地啄吻下来。我的双臂被他牢牢禁锢着,根本挣扎不开。可那金甲的猎装,熟悉的涎香味,都使我的大脑轰然一声,失去了任何思索之力。
              我狠狠地挣开他,想要顺着马背滚落下去。
              他一松手,竟是比我还快地跌落在地,我的身子正好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李乾照顺势抱着我,缠滚在草丛之中。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他的围势是如此坚决。
              惊惧之中,我恍惚生出了一种终此一生也逃不出他手掌的幻觉。我想叫恪哥哥,却被他堵住了嘴,泪水顺着两颊不住地流。
              猛然之中,只听箭破皮肉的“嘶”的一声。
              李乾照终于停住了动作,一只手仍旧紧紧攥着我的下颔,一只手却捂住了自己正流血的心窝。他的手上全都是血,就着血抚摸着我的脸:“伏瑶,二哥不好吗?”
              我吓得屏住呼吸,不知要做何反应。
              他喃喃:“二哥,二哥喜欢你喜欢得紧。”
              我想李乾照一定是疯了,他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神情分明是病态的:“等将来二哥得了大统,便娶你做皇后。你可愿做二哥的皇后?”我终于“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死命地挣开他,跌坐得远远的。
              如同他是一个已经丧心病狂的魔鬼,如同他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恪哥哥?恪哥哥?”我环顾四周,大叫着。
              这空当他已回过神,冷笑一声:“我一心只喜欢你,你却要找你的李恪?李恪有什么好,他的生母和你的母亲,不过是一样的货色。”
              他的话使我停止了哆嗦。
              现在想来,李乾照的微笑里,永远藏着一种懒淡的嘲弄,似乎将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之中。这是多年来我所厌恶他的最根本的原因。
              东宫为天下储君,行猎遇伤,是头等大事。
              我的失宠由此而起,父皇在盛怒中扇了我一个耳光。
              这巴掌打在脸上脆生生地响,我的泪水立刻在眼眶里打转:“我……”
              站在一旁的吴王恪急得紧紧抓住父皇的手,大喊:“父皇,您打我吧。是孩儿的错,孩儿没看好伏瑶!”
              这话使得父皇终于转眼专注地凝视于他。李恪的手捂着我的嘴。我的唇贴着他的掌心,感觉到一片冷汗。他把我架走,一直走了好远,连那太平殿前石灯中的烛光,也变得遥远而朦胧,我们才停步。
              “三哥。”
              “伏瑶,三哥恐怕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吴王恪开口,眼神温煦却没有伤悲。
              我追问:“还会回来吗?”
              吴王恪点点头,“嗯”了一声。他伸手拂着我的乱发,这样说:“恪哥哥发誓,不会让你等太久。”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12-2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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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吴王恪没有死。
                我的三哥,我的恪,一定还活着。
                我避开李乾照偷偷放出的信鸽,爪上的字条每一回都被人解下。那只信鸽是吴王恪自幼养给我的,它从不在陌生人手中停留,即便是吴王恪最信任的亲信。
                我不知道李恪究竟在哪里,也许是寄居在南方某个灰瓦白墙的人家,也许是远走到了边陲,又也许他根本身在长安,只是秘密蛰伏着。
                每一次我的信鸽都会飞出去好久,直到我绝望得以为它不会再回来了,它才重新停落在太平殿的檐前。
                我喜欢吴王恪,这听上去似乎是个秘密。
                可是无论李乾照、高力番,还是阿寺,他们的心里都一清二楚。
                我此次擅自出殿的事,似乎惹得李乾照震怒。他甚至不顾我的冷嘲热讽,再次囚禁了我。
                这期间下了一场大雪,下过雪的京都更冷了。阿寺为我送来饭食时,我正穿着一身单衣,光着脚跑到殿前看雪。
                “砰!”手里的食盒应声而落,阿寺慌忙地跑到我面前跪下,“公主,公主。”
                我不搭理她,只是一味静静地看着漫天大雪,喃喃:“这种天气,运河边的杨树一定结满了冰花,不晓得三哥会不会觉得冷呢?”
                “公主……”她哽咽着,伏倒在我的脚边。
                我只觉得奇怪:“阿寺,是谁欺负了你,你怎么哭了?”
                阿寺那碧色的眸里凝满了泪光,看着我,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公主,您快把斗篷披上吧。”
                “不,我不披斗篷。”我推开她,“我要去找恪哥哥。”
                “公主,公主……您怎么又犯病了,三殿下他早就已经……”阿寺忽然捂住嘴,仿佛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般。我蹲下身,赤裸的脚踩在大殿金砖上,冻得麻木生冷:“你说什么?恪哥哥他怎么了?”
                “砰”的一声,颈上一疼,被那巨大的疼痛所袭击,我一下子虚软无力地倒地。昏倒前模糊的余光中只瞥见那一袭华贵的龙纹长袍。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9-12-20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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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晕似湖波般,一圈圈地扩散开。
                  这温暖的湖光中,一切凄冷的摆设,似乎渐渐在变样。
                  阿寺凄切的眼神重新映入我的眼中,我微微睁开眼,她冰凉的手已覆在我的额头上。“公主,公主您醒了?”
                  “我这是怎么啦,阿寺?”我微笑着问她。
                  阿寺不说话,只是泪水涟涟。
                  “是不是李乾照那逆贼,又唤人给你动刑欺负你?”我急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阿寺却向我含泪一笑:“不是,公主,阿寺好得很。”
                  “那么,给我倒杯水吧。”我笑着。
                  阿寺应声而起,空荡的寝殿内又只剩我一人。昏黄的烛光在垂帐上,无限寂寞。仿佛是做了一个长梦,头疼得很,却连梦中的一丝一毫也再想不起。
                  我就着阿寺端来的瓷盅饮水时,遥远的宫角却传来喧闹的丝竹歌舞。
                  这三千深深宫阙,不知是何处在热闹着。
                  “怎么有人在吹喜乐?”我问。
                  “哦,那是殿下新娶的宫妃。”
                  “不是上回那个波斯美人吗?”
                  “不,这是新罗进献的仕宦之女。”阿寺说。
                  我走到窗边,望着一望无际的夜,天边悬着一轮明月。月亮那样园,而我只是心中寡淡:“奇怪,恪哥哥的信怎么还没到。他答应过我的,每到月圆的时候,就会给我来信报平安。”
                  身后拿着烛台的阿寺却是再也忍不住,手上一抖,烛泪点滴落在了衣上。
                  烛台上的灯花结得极大。
                  尾声
                  倌宸宫中一片朱红,红得潋滟,只觉令人睁不开眼。
                  新进的女嫔朴正熙一直低着头,面色羞红地等待着天朝最至高无上的君主临幸。这君主十分年轻,生得好看,飞扬的眉角好似斜插入鬓。
                  她看了又看,却不见对方有动静。
                  终于踏入殿中,那人只是顿了顿脚步,便喃喃:“月亮又圆了?”
                  “嗯?”
                  “朴嫔。”那人的声音极是温和,“来帮朕研墨。”
                  朴正熙只好走上前,铺开的洁白宣纸,上好的松烟墨,那人就着一室的潋滟烛光,慢慢地写着一封长信。
                  不知写了多久,倌宸宫中的铜漏又滴了多久。
                  他才收起笔,似是漫不经心:“听闻朴嫔未有中原名字?”
                  朴正熙道:“是。”
                  “那么,就叫慕瑶吧。”他随口说。
                  “哗啦”一声,推开的窗中,那白鸽脚下系着这人所写的手书,长翅一振,飞入无穷无尽的黑夜。
                  它要飞到哪里呢?
                  在这幽深寂静的长夜,是否也有如这倌宸宫般的一地凄冷烛光?
                  一直静静望着白鸽的朴嫔忽然出了神。
                  虽然是来自新罗小国,却因为生长于仕宦之家,而从小熟读中文的朴嫔,只是望着年轻君王漾着一汪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眼角,安静地微笑着。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一瞥中,早已发觉了那手书上所写的字。
                  “杨花一梦冷,思慕到如今。伏瑶,三哥安好。”
                  慕瑶,慕瑶。
                  这九重宫阙中,曾经埋葬了多少浓烈与痴狂。
                  而今只余一地烛光荡漾。


                  IP属地:广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12-20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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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作者发的贴子好多关于爱格,想问问作者有没有看过一篇大概是16年的爱格短篇,女主被舅舅卖到国外葡萄庄园脸上有块疤,女二是华裔家境优渥,和女主交好后带女主回家做女佣,男主是女二的青梅竹马,女二喜欢男主,后来女二男主结婚因为生意关系,男主有些忽视女二,一天男主女二吵架后女二开车出门车祸身亡,女主得知消息拿着这些年存下的钱自己女二的照片整容后出现在女二爸妈面前,请求代替女二好好照顾他们,并且改了名字回到男主公司旗下做艺人,小说开头是著名影星被曝光整容,女主消失,去了女二的墓地。情节大致是这样,如果我作者知道小说名字 麻烦告诉我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12-21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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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居然找到这个了!谢谢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3-17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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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说的那个我也记得情节,妈呀当年看过好多爱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3-17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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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79没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3-28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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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请问《夜伏羲》是哪一年哪一期的来着?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20-09-18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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