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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长篇】空巷谋杀(谨以此文向阿加莎 克里斯蒂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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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再次陷入回忆…… 
“声音……好像有点颤,音量也不算很高。” 
“她的尾音什么样你还能想起来吗?”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同样的语言,不同的声调,表达的意思可能大相径庭。如果她的尾音拉得比较长,那是表达恐惧和控诉,如果她的尾音平稳短促,那也许只是一种寻常的招呼。” 
“这个……听上去好像是有点上挑,对,就是这样。” 
尾音上挑!这表达的应该一种惊讶的含味,当天她应该是在空巷见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这个人也许是她丈夫,也许是别人,但不管是谁,一定是凶手无疑,而且纳西莎夫人并没有想到此人会杀死她,所以没有用最大的音量去叫喊。 
应该就是这个人,没错的,但是还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 
赫敏思索一圈回来发现德拉科和乔治坐在货箱上聊起来了,德拉科讲的神采飞扬。 
“在读的学生是要给折扣的,人家放着校旁的店不要,走老远的路来你这里,必须想方设法留住。” 
“你说的在理。”乔治猛点头。 
“如果客人没指定要什么,直接给最贵的,但是质量要好。” 
“你说的很在理。” 
“想要别人记住的你的店面,你首先就得记人记事,客人来了,找一件事情,一件特征牢牢记住,下回再来,你就问他,比如玛丽,你的魔药学考试分很高吧,她一听能不感动吗,这样,从今往后她就永远成你的顾客了。” 
“你说的太在理了。” 
赫敏几乎是连拖带拽才把口若悬河的德拉科带出店铺的。 
“你在那里乱讲个什么,话痨啊。” 
“乐于助人嘛。” 
“用你教啊,哎,你这些生意经打哪里学来的。” 
“无师自通哦,我家也该出个人才了,话说我曾经的理想是经营对角巷所有的商铺。” 
“我能问问你现在的理想吗?” 
“那还是不说了,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第十九章 又一桩命案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艰难穿梭,人声喧嚣充斥着耳朵。 
“别脱离我的视线。”赫敏低声警告 
“我知道,但是你也不必死拽着我的手腕……我建议你拉我的手。” 
接下来,德拉科马上感到手腕上力道陡升。 
“赫敏,我说你这是要去哪?”他企图挣扎赫敏手指的束缚。 
“图书馆。”赫敏不动声色把手掐得更紧 
“去那里干什么?” 
“当然是看书了,难道你认为我是去喝茶的。” 
“消闲时光”的牌匾招招摇摇的闯进了二人的视线,引逗的人倦意顿生。 
“也许,我们真的该去喝一杯。” 
两人在油漆斑驳的木桌前坐定,赫敏面前的是冰酸奶,小心翼翼不叫太多糖,德拉科的是峡谷水,上面浮着一点冰。 
午间的阳光热气喧腾去并不把人烤的难受,光线铺陈的二人脸上金光萌生。 
“你知道正规的书写体意味这什么吗?你见过写便条工工整整一丝不苟的吗?” 
“掩饰笔迹。” 
“讲得好,你父亲案发当天收到的便条就是用正规书写体写成的。” 
“他居然也会去。” 
如果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我也不能告诉你。赫敏不易觉察的摇了摇头。 
话题开始肆意延展起来…… 
“真想跟着吟游诗人去旅行。”德拉科的峡谷水已经见了底,整个人陷入迷离的幻想之中“在70年代末是很流行的,可惜我还没有出生……不对,我爸妈好像还没结婚呢。” 
赫敏浅淡但不失俏皮的笑了,“据我从你母亲的日记获得的信息得知,你还真就不是婚生的结果。”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母亲的结婚礼服比别的新娘要大至少一号,没别的意思,时下这个是很流行的嘛,你父母当年绝对是新派的人,不过你可别为这个向你爸调查取证去啊,就是去也别提我……” 
赫敏看向窗外的目光突然凝固了,德拉科跟随看去,他的目光也凝固了。


56楼2009-09-19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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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对面是一个清俊迫人的男子,希腊式的眼睛洋溢着一种温柔的静谧,衣着随意甚至是破旧,整体上现出一种放浪和不俗的气质。 
    赫敏绝对不是一个轻薄的花痴,但此刻也难以将眼光从他身上脱离开来 
    “劳伦斯 沃斯戴尔!”德拉科轻轻的吐出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他来英国了。” 
    “什么,那就是潘西的丈夫。” 
    “对,我在茶室看见过他们一起喝茶,不会认错的。” 
    “他认识你吗?” 
    “当然不,你以为我会在那个时候上去和潘西打招呼吗?” 
    “难怪……”赫敏把头倚着手臂,作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看着那男子越走越远“潘西会跟着他私奔,果然很漂亮。” 
    德拉科隔着桌子不轻不重的推了她一把。 
    “看着他好,你也跟着私奔去吧。” 
    “什么叫私奔,我公开跟他走。” 
    “你最好明天就走……哎这畜生怎么来了。” 
    汤姆此时停在了玻璃窗外,尾巴不自然的直竖着,两只铜铃眼睛寒光粼粼。 
    赫敏脸色大变站起身来带翻了一桌糖罐酒盏,“走,回家。” 
    “会什么家?”德拉科一头雾水。 
    “当然是回你家,快!”


    57楼2009-09-19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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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我没杀我妻子,我也没杀纳西莎夫人,我谁也没杀。”威尔金森先生在一楼客厅里疯狂的大叫。 
      “请你冷静,现在我们没有正式的指控您。”布雷斯压抑着自己的腾腾上升的火气。“只是例行的调查而已。” 
      威尔金森夫人死了。 
      赫敏和德拉科跟在汤姆走到马尔福庄园顶楼侧面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前面。 
      “这是通向庄园外面的暗道。”德拉科惊异不已。 
      “打开。” 
      德拉科拿出魔杖敲了敲门锁,大门洞开。“你也可以打开的。” 
      “是吗?一般家族密室不是只有同姓的人才能打开吗?” 
      “这个随便是谁都能开,只要有魔杖” 
      借着魔杖微弱的亮光,两人相扶持走下蜿蜒破损的楼梯,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小路,前面隐隐透出一块圆形白光。 
      “这就要出去了。”德拉科提醒。 
      “看看你面前。”赫敏声调冷如寒冰。 
      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前方不远处,卷曲的头发四散飞扬,舌头微微的露着——她是被勒死的。 
      “威尔金森夫人!”德拉科不觉连向后退后三步,“她在这里被杀死了。” 
      “不,是在别处杀死转移到这里来的,你刚才没注意到楼梯上有血迹。”  
       
       
      “哪里出血了?”德拉科问的傻乎乎的。 
      “没看见她的腿划破了吗?”赫敏声音稳稳的,“我想她是在密道门口被勒死的,门轴上夹着一绺头发。” 
      “我哪里能看的那么全,是不是该叫布雷斯知道。” 
      “当然,明面上的谋杀。怎么瞒的了他呢。” 
      汤姆闪电一样的跑出了马尔福庄园。 
      玛莉亚 威尔金森夫人的死亡时间被定在上午十时左右。那个时间威尔金森先生,马科尔小姐,简路德夫人 潘西和小精灵贝琪全部在家。 
      威尔金森先生说他当时正在看报纸,不知道夫人什么时候出去的,他的房间里也确实有当日的《预言家日报》但是问道他看了什么消息他就语无伦次,支支吾吾。 
      潘西说她在想自己的事情,布雷斯由于私人关系就此打住了对她的提问,但是维拉很感兴趣的问个不停,搞的潘西恼火异常。 
      简 路德夫人见了布雷斯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威尔金森夫人的死是件不值一提的事情,说她就在这间屋子里,听马科尔小姐读书。然后闭上眼睛,养她的神——老年人必须多休息。 
      马科尔小姐在老夫人身后看了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她的确没有什么可说,只添了一句老夫人养神的时候她也跟着睡着了。 
      小精灵说她在一楼的厨房准备午餐要用的草莓酱。 
      布雷斯认为事情真的麻烦了,因为几乎没有人能证明他们说的话,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可能说谎 
      也许除了路得夫人和马科尔小姐,但是鬼知道她们有什么勾当


      58楼2009-09-19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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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核 ……


        63楼2009-09-19 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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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可怕的来信 
          夜色渐浓,赫敏被稳稳的放在了床上,然后她看见德拉科不由分说转身就出去了,她心悬的峭峭的,他去哪里啊…… 
          还好他十分钟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翡翠色的杯子,送到赫敏手边,点头示意她喝下去。 
          赫敏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当然不敢喝。 
          “怎么,怕我毒死你?” 
          为了证明自己的信任,赫敏犹犹豫豫抿下了半杯。 
          让她称奇的是,腰腹一下轻松无比,痛感顿消,她如逢甘霖,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着什么啊?” 
          “甘草水啊,那天我爸让我给你的,他说你肯定不会往心里去,因为所有的年轻人听了偏方都认为是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就信了?” 
          “我是从刚才开始信的,我刚才还想你要是喝出问题来我就真的麻烦大了。” 
          这一夜,赫敏第一次在别人的床上睡得彻彻底底。 
          这一夜,德拉科第一次在自己的床上失眠到天亮。 
          他看着黑夜中的镜子映着他朦胧的脸,好像一个模糊但准确的预言——他跟这个女子,不会简单的结束。 
          白昼的前奏刺破天空的第一抹黑暗,照亮了书桌上一首墨迹未干的诗篇。 
          我在你面前无言的坐着 
          我无望的感受你的痛苦 
          我无望的看着你 
          幻影对我说的 
          我要怎样对你如实说出  
          出走事件过后赫敏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每当她从厚重的书里抬起头来的时候都会看见一双灰色的眼睛慌乱的注视。   
          “你看什么?你不认识我啊。”   
          “有点事跟你说。”   
          “说!”   
          “就是……以后哭的话找个背风的地方。”   
          “没了?”   
          “啊。”   
          赫敏继续翻动书页,心绪却有点飞出书的内容以外去了。   
          “猫头鹰!”她听见德拉科喊了一声。   
          窗外果然是一只大型雪枭,爪子上挂着一封信。   
          “不是我家啊。”   
          “先拿下来再说。”赫敏拉开窗子。   
          拆开信封,取出信纸,平展开来,两人的脸色都刷的一下白如薄纸。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德拉科 马尔福   
             请于8月3日9时左右到对角巷后的空巷的榆树下等候会面   
          落款是,一个想见你的人   
          德拉科确认这笔迹不属于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   
            
          漫漫淫雨敲打的地面湿乎乎的,给房间铺上了一层灰腻腻的冷光。 
          “我们最好照办。”赫敏十指交叉,放在胸前,指关节处勒的微微发白——她也掩饰不了自己的紧张不安。 
          布雷斯表情古怪的点了点头。 
          德拉科的神色就好像这两个人要把他从悬崖上推下去一样。 
          “可是来的会是什么人,”他质问,“会不会……” 
          “危险当然会危险,不过你不去就不会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不是凶手本人,至少也是知情者。”赫敏接下了他的话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这场约会你非去不可。”布雷斯显然站到了赫敏一边。 
          德拉科觉得自己已别无选择了。 
          布雷斯临出门时稍微停了停,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传过来对德拉科悄言了一句:你不会是一个人,然后匆匆离去 
          德拉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没告诉自己


          66楼2009-09-19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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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渐渐的停歇了不住的纷扰,只留下一团冷气侵袭人的皮肤,天空一弯黄到发红的牙月透着鬼魅的邪光。 
            德拉科看了看面前那棵粗壮的老榆树,身上不禁狠狠的一颤。 
            “紧张吗?”赫敏在他身后重重掐住了他的肩膀。 
            德拉科此刻一点也没有装勇敢的意思 
            “记住,不要点燃魔杖,免得对方知道你的位置。” 
            “我和布雷斯会在墙的外围,情况不对的时候我们会过来,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祝你好运。”赫敏的声调开始颤抖,“我得走了。” 
            德拉科目送她的背影被夜色掩盖,他转身决然走入空巷,去赴一场不可知的约会  
            德拉科在黑暗中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没有什么人过来,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也可以影影绰绰的看清一点前面的东西。 
            他的心渐渐平静一些了,紧握的手也松拢开来,手心里湿的像在水里泡过,这时,前方闪耀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红彤彤的光球。 
            他盯着看了有三分钟,冷汗从发根一直流下脸颊,——最深的恐惧,是未知。 
            最后,他还是向那通红的小球走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时间恍若静止。 
            终于,他走到了小球面前,然而他的目光只在红球上停了一秒种,就转移到了脚下的一个位置。  
             
             
             亮晶晶的,波粼粼的,泛着一点油黄色,是汪污水。 
            水里晃晃悠悠映着的是—— 
            “赫敏——”德拉科不禁失声而出。 
            “谁允许你叫赫敏了。”平稳熟悉的声音在他身边响了起来。 
            这时,魔杖光华闪烁,四周围一片雪亮,赫敏的身形真实的站在眼前,空巷的另一端,布雷斯慢悠悠走过来,身上沾了几片细长的柳叶,脸上带着的是恶作剧结束似的微笑。 
            “你刚才看见我了吗?” 
            “我活见鬼了,你们……” 
            “信是我写的,”赫敏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 
            “我寄给你的。”布雷斯一点头


            67楼2009-09-19 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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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疯了,开什么玩笑……” 
              赫敏把手按在他肩上示意他平复情绪,她的一双金棕色的眼睛烁烁发亮,“我跟你能开这样的玩笑,你还猜不出此行的目的吗?” 
              德拉科灰色的瞳仁不禁灵光一闪:“我们模拟了谋杀现场。” 
              “讲得好,跟我的这些日子智商见长啊。”赫敏浅笑着推了他一下,几绺发丝飞扬,粘连到了嘴角上。 
              “总该提前告诉一声啊……” 
              “这么说来,”布雷斯靠在一片爬山虎上接下了话,“马尔福先生说没看见其夫人是实话,因为我也没看见德拉科,而且纳西莎夫人也不应该看见她的丈夫,她当时喊的是……” 
              “另一个人,”赫敏说,“也就是她在那汪污水里看见的人。” 
              “为什么我和维拉在这里的时候彼此都看的很清楚?” 
              “7月13日,临近满月了,月光直直打下来什么飞过一只蛾子都看的见,何况两个大活人啊,你看今天的月亮。” 
              浅浅的,淡淡的一弯眉月,在浓重的夜色中若隐若现…… 
              “这样啊,我想凶手就应该是从 榆树的那一侧进入巷子,但是杀死纳西莎夫人后,他怎么能及时离开,不论如何,也会被马尔福先生看见的才对啊。” 
              “布雷斯,纳西莎夫人在临死前的几个小时有吃过安神类的药物吗?”赫敏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而是把话题牵引了开来 
              “鉴定记录上没有这一点,如果吃过,很容易被发现,另外这类药必须凭处方购买。” 
              “哎!”德拉科喊了一声,他发现这两个人谈的太投入几乎已经忽视他的存在了,“我爸是不是可以……” 
              “不可以,”赫敏迅速回复,留在拘留室对他而言更安全,否则我就得保护你们父子两个人的性命了,那还不把我累死,我们还是赶快各回各家吧。”


              68楼2009-09-19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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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各回各家的过程中出现了一点问题——赫敏因身体问题又走不了了。 
                抱一个人,有时候未必仅是体力劳动而已。 
                “你不累啊?”布雷斯斜眼瞄了一下在德拉科怀中稳稳闭着眼睛安睡的赫敏。 
                “那还能把她扔地上。” 
                “谁让你扔了,我是说你背着她不会轻松一些吗?” 
                “我锻炼身体。”他反而把怀中女子搂紧了。 
                “让我也锻炼一下吧。” 
                “不麻烦你。” 
                “你是不是……”布雷斯眼里神采活泛,“有别的想法了。” 
                “我作为一个没结婚的人有点想法不正常吗?” 
                谁也没注意到看似安睡的女子睫毛在夜的阴影里悄然扇动了一下  
                 
                 在两个男人临分别时布雷斯往德拉科衣袋里踹了一件东西。 
                “她的,掉在地上了,一会给她,别乱看。” 
                等把赫敏平放在床上,德拉科才发现口袋里多了一个心型吊坠。 
                他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给我。”赫敏突然间睁开双眼。 
                “吓死了,你没睡啊。” 
                “我说过,格兰杰睡觉是睁着眼睛的,”她支撑起来夺走吊坠,卷成一团,攥在手心里。 
                “还留着。” 
                “喜欢送你啊。”赫敏瞟了他一眼。 
                “不要。” 
                夜沉啊沉啊,阴影在两个人脸上铺展开来。 
                “你说,”赫敏在夜色中悠缓低落,好像承担着什么凝滞不通的情愁,“他为什么不要我。” 
                “他神经病。” 
                “你知道他找的那个女人什么样子,从来就没读完过整本的书,上学的时候三年级就被开除了……” 
                “他自卑了,也就能找那样的,”德拉科突然变得很批判主义,“这个人,一定是心胸狭隘,智力低下,思维混乱,无情无义……” 
                “哎,行了啊,我眼光就那么差。” 
                “过去是差啊,以后可以改进嘛,比如关注一下身边的朋友之类” 
                “那我和布雷斯聊聊去。” 
                “别!那人,你上我们学院打听去吧,什么翘人家女朋友了,都是这事。” 
                “你歇会,不累啊。” 
                吊坠已从赫敏掌心中悄然滑落在地


                69楼2009-09-19 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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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潘西的床上,发髻松散,妆容混乱。 
                  “你怎么回事?是贝琪发现你倒在大门口了,然后请威尔金森先生把你带到我房间里来了。” 
                  “德拉科在哪?”赫敏环视一圈,丝毫没有理睬潘西的话。 
                  “他……出去了!” 
                  被单在赫敏掌心中攥出丝丝艰涩的褶皱。 
                  “这屋子里的人一直都在吗?” 
                  “我想是吧。” 
                  等他回来,我…… 
                  德拉科就在这个时刻不偏不倚的打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的一怔一怔,手不自觉的往口袋里摸了一下。 
                  “你怎么没死在外面呢……”赫敏看似漫不经心的清理指甲,眼睛里却燃起了炎炎火苗。 
                  潘西呆立一旁,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你怎么没跟男朋友多聊一会呢?看着架势,谈崩了吧。” 
                  “你滚!”赫敏的愤怒终于压抑不住,她随手拿起床边书桌上的一个装饰瓷器就掷了过去,与此同时,又是一股鲜血漫出嘴角,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感到光明充溢眼眶的时候,赫敏发现潘西离开了,只剩德拉科一人默然坐在床前。 
                  “有话你就讲。”她的语气已经平静如秋水了。 
                  “那么旧的东西你还戴啊。”他递过来两枚布质发卡,月白色,沾着精细的麻花边,淡淡的暗色花纹在里面沉淀着。收敛又不俗。 
                  “买它干什么,也不便宜。”赫敏接下来端详,听语气,她是喜欢的,女人没有跟首饰作对的。 
                  “有钱我买更好的。” 
                  这话把沉静的四围硬是激荡出几圈波纹来…… 
                  “鬼才见男朋友去了。”赫敏说完这句话就攥着发卡倒下睡了  
                   
                   第二十四章 潘西遇险 
                  “咦?我怎么躺回来了。”赫敏软绵绵的起身,伸手拢了拢睡乱的头发。向四周看了看及其熟悉的德拉科的床铺。 
                  “给你抱回来了呗,”德拉科也差不多同时醒来,“你躺潘西床上人家睡哪里,你好像又胖了。” 
                  “烦人!”赫敏在杯子里推了他一把,“你才胖呢。” 
                  “你昨天到底去干什么了?” 
                  “不要管了,”赫敏不耐烦的一抖脑袋,“今天我们还是要出去。” 
                  “去哪里啊?还折腾”德拉科紧盯着她惨白惨白的面孔。 
                  “跟我走就是了!” 
                  “赫敏,你早上为什么给霍格沃茨的校长写信啊?” 
                  “你认为我会回答你吗。” 
                  两人在对角巷里飞速的行走。 
                  “这是哪里啊?” 
                  “你不识字了?” 
                  “奇巧布艺店,咱俩来这里干什么啊?”德拉科怔怔的看着头上的大招牌,好像非常不愿意进去。 
                  “待五分钟就走,你可以留在外面”赫敏沉吟了一下,想必德拉科知道她母亲的一点桃红往事,但是你必须待在窗子那里,保证我能看见你。 
                  赫敏果然几分钟之后就出来了,德拉科只看见她跟老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在一副海上日出的绣品旁边停留了一小会,其他的根本没怎麽看。 
                  “我要去我父母家拿点东西。”赫敏出来后对他说。 
                  “啊?你要我去麻瓜那里啊。” 
                  赫敏轻轻一点头,她这个动作通常意味着接下来的她的安排不容反抗“你当然不用跟着我,但是必须停留在麻瓜世界的一个角落。” 
                  德拉科被安排在了一个麻瓜鞋店门口,赫敏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匆匆消失了。 
                  在等待的期间德拉科碰到了一个推销榨汁机的,结果他听了半天也没明白榨汁机是个什么东西——他认为粉碎咒已经很好了,搞的那个推销员以为自己语言表达能力有问题。 
                  还目睹了一场交通事故,摩托车撞了自行车,双方主人捉对厮打,被一个戴大盖帽的带走。 
                  还有一个粉红装白围裙的小女生请他试喝什么巧克力奶…… 
                  正在他准备喝第五杯的时候,赫敏回来了 
                  一脸笑容如同玫瑰绽放,他不明就里,也跟着傻笑了一路 
                  等到了马尔福庄园,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全僵住了


                  71楼2009-09-19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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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雷斯……”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惊叫——此人目前我形象无异于瘟神——无事不来。 
                    他一脸阴云的看着二人:“我还正想找你们呢,潘西她……” 
                    据马科尔小姐说她去潘西的房间要一枚薄荷片——因为路德夫人说头疼了,自己的房间里又没有。 
                    然后她就看见潘西倒在床,脑后有一块难看的凹痕,地板上滚落着一个花盆,她就马上告诉了家养小精灵贝琪这件事。 
                    威尔金森先生说他一直在睡觉,睡起来很死,什么也不知道。 
                    路德夫人说我当然在等露依丝去拿薄荷片了,难道我还去杀人不成。 
                    “潘西现在怎样?”德拉科问。 
                    “在医院抢救。”布雷斯回答。 
                    “那案发现场呢?”赫敏向前一步。 
                    “维拉……” 
                    赫敏甩开两人就像房子里走去,只留下了一句:“你们不要分开。” 
                    潘西的卧室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小小的洗劫,被单被扯的大半滑落在地,日常服用的安眠药散落了整个窗台,一个花盆摔在地上,里面的植物滚出来,抖了一地的灰土。“ 
                    “被害人和入侵者发生过厮打。”维拉扮作很内行的样子。 
                    “而且是从书桌一路打到窗台,然后入侵者抄起花盆砸伤了潘西” 
                    “那就不是有谋划的犯罪了?另外,你怎么知道是从书桌上打过去的”给赫敏出难题一向是维拉的爱好之一。 
                    “不一定,”赫敏冷冷的回答她,“谁都可能知道窗台上有个花盆。还有,你没看见书桌前的椅子拉开了吗?她当时应该是在写东西,而且……” 
                    她的目光停留在书桌上,一本摊开来的厚书反扣在一边,书页已经乱了摺,它的旁边是一叠书写羊皮纸。 
                    这不是潘西整洁的作风。 
                    “你怎么解释这本书?”赫敏笑问。 
                    “晚上没事看着玩呗。”维拉不以为然。 
                    赫敏走近把书翻过来——《地中海千种神奇草药》是过去的教材,谁夜里睡不着会看这种东西玩,那学问也太大了。书架上明明还有《清洁女工之死》啊 
                    潘西在这里写着什么东西,见有人进来了,就随意的扯一本书掩饰住,然后被看见,于是惨遭毒手。 
                    再看那一摞羊皮纸,明显有被撕去的痕迹。她想起了什么,连忙拿起来,拨开维拉,跑去窗边阳光下举起来细看。 
                    潘西的羽毛笔是不好使的,所以写的很用力,以至于纸上还留着淡淡的划痕。 
                    赫敏: 
                    那天给你梳头发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那天的纳西莎夫人确实有问题…… 
                    她就写到这里了。 
                    “你看见什么了?”维拉一头雾水。 
                    “我什么都看见了。”赫敏轻言。 
                    我什么都知道了,缺少的,只有证据…… 
                     第二十五章 赫敏解说案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马尔福庄园都笼罩在浓郁的黑云中,小精灵魂不守舍经常把糖当成盐,马尔科小姐整天低头不说话,威尔金森先生先生像往日一样沉着脸,就连路德夫人也停止了絮絮叨叨。 
                    又是一个夜晚,赫敏在床的中央挂起了帘子。 
                    “你想睡了?” 
                    “不睡能干什么?”赫敏挺没好气的。 
                    “你是不是心里有数了?”德拉科突然来了这一句。 
                    赫敏沉吟半晌,吐出一句话来:“法庭上,证据说话。” 
                    两个人隔着帘子躺下来,当然谁也没有睡着,睁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对方。 
                    突然,德拉科坐起来,拿出魔杖,几缕银色的光辉在杖尖凝结,慢慢的,一只小白鼬跳腾出来,在房间里欢跃的奔跑。 
                    “干什么啊?”赫敏紧盯着这个小灵物。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看它。” 
                    小白鼬已经跳上桌面,跳一种快步旋转舞,大尾巴闪耀出一片又一片的银光,屋子里的气氛霎时就飞腾起来。 
                    看的赫敏兴起,也挥起魔杖,一只水獭跳跃出来,跃上桌子,,白鼬一见它,眼睛马上亮起来,不一会,两道银光就缠绕在一起。 
                    “这什么舞?”赫敏笑问。 
                    “圆圈舞。” 
                    浅浅的笑声在屋子里环绕起来。 
                    “赫敏,我想去下我妈卧室。” 
                    “干什么啊?” 
                    “那里有个大玻璃瓶子,装千纸鹤的那个,上面不是有条丝带吗,我妈妈喜欢系在正面,我在威尔金森夫人遇害的那天发现掉下来了 
                    想回去系好。” 
                    “你先睡,明天再说。”赫敏的眼睛灼灼亮了起来,颇有拨云见日之势。


                    72楼2009-09-19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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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科尔小姐被从秘密通道带出来的时候满脸血痕。 
                      “今早我从医院得到消息,潘西正在康复中,等她醒来,会告诉我们谁袭击了她。”赫敏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她没有回头。 
                      赫敏私下碰了碰德拉科的手,“我知道你有问题,我会告诉你的。”  
                       
                       汤姆在赫敏脚下蹭她的裤腿,赫敏抱起来它狠狠亲了一下,德拉科注意到它的指甲缝里藏着血印,有点恶心但更多的是痛快。 
                      “是你先说还是我先说?”赫敏转向他。 
                      “我先说吧,”德拉科靠近一步,“7月5号马科尔小姐扮装成我妈妈离开家后,以她的身份和面孔留在这里的是不是劳伦斯 沃斯戴尔。” 
                      “很好!”赫敏低低的赞叹,“说的很漂亮,但也不够准确,在你母亲走之前他就已经化装成马科尔小姐到这里来了,路德夫人说看见你母亲临走前到过她的房间门口,其实那是马科尔小姐来探视她的同伙行动是否顺利,看见路德夫人毫不怀疑的数落着,才放心的施行去作案了,后来他可能是怕路德夫人看出破绽给她吃了从潘西那里偷的安眠药,偷药的当然是马科尔小姐本人。但是很不幸的一出去就让威尔金森夫人招呼走了,还有你在剧院看见的那个马科尔小姐也是他所以才没跟你打招呼,因为他根本不认识你,马科尔小姐利用了你证明她当天不在家,而且所谓的多出来的戏票,应该是她自己预定的,她应该早就从伊莲娜格林那里知道了她和威尔金森先生的那层关系,并且知道伊莲娜那天一定去不了剧院。另外,那天去邮政司订购的猫头鹰给你父亲寄信的应该也是这个劳伦斯 沃斯戴尔 ,用谁的脸就不一定了,我早就说过复方汤剂这个东西要管理好,不知道部里的人整天领着工资都干了什么。但是有一点马科尔小姐当时不知道,就是你母亲偷拿了她的密信,她临走前说的信不过是托词而已,但是却把水搅得无比浑浊,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德拉科的眼睛一直在走廊里四处游荡,没有栖息,但赫敏知道他听懂了。 
                      “她为什么……来我的家里,制造这样的事?” 
                      “你过来,”赫敏把他领到墙壁上的一幅画像前面,“你看看,像谁?” 
                      还是那幅画,上面是来自布莱克家族的一位夫人,身穿淡粉色长裙,宽大的帽檐浅浅的遮住脸,但是依然遮不住她的容颜。 
                      “马科尔小姐!”德拉科大惊失色“我……怎么早就没有看出来!” 
                      “越熟悉的东西就越生疏,你看的多了看在眼里就跟没看在眼里一个样子,而我是第一眼看了这幅画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相信马科尔小姐也是看了这幅画之后才知道自己跟布莱克家族有亲缘关系,你母亲还到处说自己有秘密财产,她就把谋杀目标转移了,我怀疑他俩原先是冲着路德夫人去的,不过那个老太太离自然老死肯定还有一段时间,她很有可能会被谋杀,其实这段时间他一直有这个危险,马科尔小姐知道她看见了‘纳西莎夫人’离开就动了杀机,只是那样她会成为第一个嫌疑人她不敢轻举妄动。倒是你非常的危险,她嫁祸你父亲无疑是为剥夺他的财产继承权,下一步,就是杀了你,然后以‘布莱克小姐’的身份继承遗产。” 
                      赫敏眼光幽幽的看着他,她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身影清晰的映在他冷灰色的瞳仁里。 
                      “我真的摸不准她会什么时候下手,是趁着这个乱杀死你把水继续搅浑,还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悄悄的处理你。所以我只能一步不离的守着你,但是如果说是保护你那绝对不准确,我也有被杀的危险,她怕我看透她的手段,我跟着你也是给我自己找一个安全依靠,一是孤单,二才是力量。” 
                      赫敏讲的娓娓动情,而德拉科却出人意料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可能,马科尔小姐是麻瓜出身的女巫,跟我妈妈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告诉你,”赫敏也出人意料的郑重甚至是冷漠起来,“你和劳伦斯 沃斯戴尔是一家人,你接受吗?” 
                      一个焦雷在走廊里炸响了。德拉科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是无边无际的错愕


                      76楼2009-09-19 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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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痛恨医院,至少他痛恨此刻的这个治疗师,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说是了解病情,其实跟提审差不多。 
                        总是忍吧,病人在她们手里呢。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妻子用药过量了你不知道,你付不付一点责任。” 
                        “不是,我不是她……”德拉科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你不是她丈夫,那怎么是你送来看病,你们……” 
                        “不是不是,那是我妻子,我妻子。”德拉科知道她要说“同居”了。 
                        “她还喝过酒?” 
                        “啊,我出国来着,没注意。”德拉科故作忏悔,把学生时代交不上作业时的那一副神情拿出来了。 
                        “嗯,”老治疗师似乎很认可他这个态度,拿起药单交过来,“一年内不能跟她同房。” 
                        “什么?” 
                        “怎么,你还有意见啊,你们这些做男人的就不会收敛一下自己。” 
                        “啊,收敛,我一定收敛。”德拉科马上告退——别又说出什么来。  
                         
                         第二十六章 病房里的探访 
                        “太可怕了,”德拉科出来就看见守在门口的布雷斯一脸阴云的站在那里,“把我说成那样。” 
                        “活该!” 
                        “你怎么说话呢?” 
                        “我一个翘人家女朋友的人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你能不能别背后败坏我。” 
                        “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吗,哎,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给她看一眼案情总结报告,走了。” 
                        布雷斯讲完就扬长而去,而德拉科在赫敏病房门口静立了一小会,手刚刚扣上门环,又有些颓然的放下了。 
                        他回身上了顶层的茶室——有很多事情他要想。
                        昏魅的疼痛还是催的赫敏一阵阵发晕,但是她有一个习惯,只要是意识清醒了。就一定要睁开眼睛。 
                        她没有想到面前的会是威尔金森先生。 
                        “格兰杰小姐,你好些了?” 
                        “嗯,您可以叫我赫敏,您胳膊怎么样了?” 
                        “好多了,其实没事的,小姐。”他稳稳的一笑,那血红的伤痕夸张的一扭曲,赫敏突然感觉自己脑海里的某跟神经被牵动了。 
                        “您是不是……我看您眼熟……真的,你上过麻瓜的报纸对吧?” 
                        “哦,五年前我想看看麻瓜的手机是什么样子的,结果玩的不愿意回来了,索性跟着一个旅游团去登山,我们的一队友的孩子摔在悬崖下面了,我的伤就是这么来了,然后我就上报纸了。” 
                        赫敏发现他省略了很重要的一个问题——孩子是他救得。 
                        “您是英雄啊。”赫敏不自觉握住了他的手。 
                        “英雄!谈不上,不过赫敏啊,我也是从格兰芬多毕业的学生,勇气是我们的信条,不是吗?” 
                        他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笑容跟赫敏告别了,赫敏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情重新躺下。


                        78楼2009-09-19 0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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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的第二个探访者是潘西,她的头上围着厚厚的纱布,脖子还不能灵活转动,但是她的情绪炽烈如火,一进来就拍翻了赫敏床头的两个药瓶。 
                          “对不起,”她弯腰要拣,赫敏已经先她一步抄手拾起来了,“气死我了,真的是气死我了。” 
                          “你慢慢说了……” 
                          “我刚想写信给你……她就进来了,我那时真的没想到她会……太可怕了,她和劳伦斯居然是……幸好我早就离开了他,这个魔鬼,总有一天要让我出去杀人的。” 
                          “冷静,潘西。”赫敏伸手把她在半空中剧烈摇晃的手臂掰了下来——她觉得此时的潘西有点像维拉,多少也带了点路德夫人的意思。“还有一周就要开庭了,你最好把情绪调整好,你是要出庭作证的,别吓到法官哦,真可惜我看不见。” 
                          “我当然要去,我必须得去。”说话间她又掀翻了赫敏的一个果盘。 
                          “不要管了,潘西。”赫敏制止了她弯下去拣香蕉的手,“帮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潘西表现的很感兴趣。 
                          此时赫敏的表情开始变得暧昧不清了,一阵红潮翻涌上来,言语也缺失了往日的干练,“我想让你帮我寄封信……就是……给我的前一位,我这样了,想知道他能不能来看看我。” 
                          病房的门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推开半扇,两个女人的谈话被霎时惊断。 
                          “我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贱的女人。” 
                          “德拉科……你!”潘西拧着僵硬的脖子傻乎乎的打招呼,其实她脑子没有脖子那么僵,知道马上冲突就开始了。 
                          赫敏盯着他足有十几秒钟,她从他故作高傲,故作嘲弄的表情里已经读出了深深的失落感,她承认自己很需要这样的失落感,其实她刚才想的也是自己是不是太贱了,但她还是问:“你说谁?” 
                          “说你。” 
                          “你听我们说话多长时间了?” 
                          “你推理一下吧。” 
                          “偷听是狗。” 
                          “你骂谁!” 
                          “哎呀,不要吵了好不好。”潘西拦在中间,心里想的是,我这个人也太背了,总能赶着他俩剑拔弩张的时候出现。 
                          “你不要管,”德拉科看也没有看她,“快去帮她写信,你很喜欢写的,是不是。” 
                          潘西,马上告辞离开,不过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写这封信——她还不知道要写给谁呢。 
                          二人作势继续战争,一个小护理员钻了进来,“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 
                          德拉科摔门走出病房,身后的小护理员看他这个态度来了气,不依不饶非得到他个道歉不可,“我让你不要大声喧哗!” 
                          “我跟我老婆吵架,用你管!” 
                          第二十七章 最后的交流 
                          赫敏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两个星期,庭审毫无悬念的过去了,她又一次在报纸上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马科尔小姐把沃斯戴尔的参与封锁的严丝合缝,而那个男人居然真的说是和女友开玩笑。 
                          布雷斯私下告诉她,他在沃斯戴尔走出法庭的时候暗中下了一个咒语,让他浑身长满了彩色的鸡毛。这当然是严重违反纪律的,但是他总感觉不这么干心里就不痛快。 
                          她知道德拉科一定迫不及待的去打理属于自己的“消闲时光”了——他莫非就真的忙到连医院都不能来一次的程度了吗?这个死人! 
                          在一个忙碌的中午,她偷偷溜出医院大门去往官方调查组的办公室,布雷斯对她的来访大感惊异。 
                          “你出院时间到了吗?” 
                          “差远了,我就是待不住了,难受!”赫敏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要跟马科尔小姐谈一谈。” 
                          “这个……”布雷斯面露难色。 
                          “为我违反章程也不是第一次了。”赫敏莞尔一笑。 
                          “成,我还得躲着点维拉。” 
                          “对了,我看到你在结案报告上的非案情部分对威尔金森夫人的评价是‘无能’我不很同意这一点,建议你酌情修改。” 
                          马科尔小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脸上的表情好像不过是考砸了一次测验而已,生命在她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分量,赫敏居然猜不透了。


                          79楼2009-09-19 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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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我吗”赫敏把眼睛从她身上转移开来。 
                            “佩服你!”这句话绝对是怨恨成分大于佩服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那封信的。” 
                            “德拉科跟我说想去母亲房里系上那个大瓶子上的装饰丝带,不过那条丝带是我第一次进那个房间时亲手系好的,既然松开了,那么只能说明,它被动过了。” 
                            “哦,这样啊,”赫敏感觉她的口气很像检讨一次家庭作业的失误,“我应该撕掉的……只是我从来不想把写有他名字的东西撕掉……没用的,潘西也会……没用的……” 
                            “告辞了。”赫敏觉得跟她谈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用说了,监狱是她最好的归宿。 
                            “等一下!”在赫敏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唤了一声,声音里包含的温情不仅让赫敏打颤。 
                            “干什么?”她没有回头 
                            “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提我了没有。我日里夜里都好想他!” 
                            沉重的关门声沉重的响了起来…… 
                            对面的办公室里,布雷斯静静的听完了这段对话,心里不仅万千思绪. 
                            她能设计那样的案子,她能破解那样的案子,可她们,偏就看不透一个男人。  
                             
                             第二十八章 晚霞夕照 
                            早上十年,赫敏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坐在卢修斯 马尔福先生的书房里跟他进行两个人之间的交谈,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苍白,一个是身体上的痛苦——用药过量的恶果,一个是情感上的侵害——丧偶之痛的摧折。 
                            阳光有点冷,快要日落了。 
                            “谢谢你。” 
                            “职责所在。”要是以往赫敏会说“谢什么,又不是免费的。”但是今天,她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而已。 
                            “你等一下。”他转身打开了身后一个楠木柜子。 
                            赫敏等来的是三袋金子,她咬了一下嘴唇,把其中的两袋甩手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你这是……” 
                            “同学价,另外谢谢您告诉的甘草水,当然了,我还得留下一部分购买我这一年来的所有药品。我最后的提醒是您家三楼的秘密通道真的该封锁了,要不什么人要闯进来敲门都免了,这比掩盖自己的真实血统重要的多。” 
                            “你不愿意留下来。”他回避了最后一句话 
                            “我告辞。” 
                            “再见。” 
                            然而赫敏过了三分钟还没动地方,“我……真走了!” 
                            “你要改变主意吗?” 
                            “不,我是觉得您是不是该问问……秘密财产?” 
                            “她有什么财产啊!要是有,就不去卖自己的刺绣画了” 
                            “我告辞。”赫敏起身离开房间。 
                            纳西莎口中的秘密财产就跟所谓的纯血统神话一样,纯属无稽之谈,无非是虚荣女人编造的故事而已。谎言就是这样,编着编着,自己都信了,编着编着,杀身之祸来了。 
                            奇巧布艺店里挂着一副手工绣的风景画,上面有蓝蓝的天空——跟纳西莎夫人袖口上的蓝线一模一样。 
                            她的金库里除了几件旧珠宝外别无其他,想到自己不惜走歪门邪道并且大伤元气弄来的信息对破解案情毫无帮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平衡。  
                             
                             
                            走出房门她就看见德拉科静立在门口,显然不是听了一时半时。 
                            彼此看了一眼就过去了,至少赫敏走的是头也不回。 
                            其实德拉科是带着质问的目的来的,他不能接受自己被蒙蔽了这么长的时间,一见父亲,一些有违孝道的话就要破口而出。 
                            但是他终究也没有说,他觉得父亲的脸很像一朵盛开的但是却死去的水莲花,他决定再也不提这个事情。 
                            “干你自己的事情去?” 
                            “什么?”德拉科显然不够理解知子莫若父这句话。 
                            “要是你还不去追她,她就真的走远了。” 
                            “您没意见?” 
                            “什么事也不能跟我商量啊,那没时候啊,对我得采取先斩后奏甚至不奏的原则,对不对。” 
                            这两个人刚才都谈什么了…… 
                            赫敏知道后面有人叫她,但是就是没有回头。晚霞在天空铺扯起千万到绯红色的云丝,飞落下来,仿佛一件硕大的红纱。 
                            “你等一等我好不好?”不停不行了,衣襟被拽住了。 
                            “放手你,我很贱,你不要来找。”赫敏作势要走,其实半步没挪。 
                            “你不翻旧账行不行!” 
                            “跟你翻旧账,那还翻得过来!” 
                            “一笔勾销得了,”德拉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心性吊坠来,“我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它掉出来了,我捡起来……” 
                            “多余。”赫敏抢过来就冲天一扔。扔完又冲前面走。 
                            “你这样走不合适吧,真走我就谢谢你了”她走出十几米正在惊讶“跟班”为什么不见了,就听见这么一句——怎么的,又算上帐了。 
                            “你真的不合适的,委托金付的不够我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跟我家也有关系,我不信你能就这么走。就你,不留下使唤使唤我,祸害祸害我,折腾折腾我,那还是你!” 
                            晚霞继续沉落,赫敏的微笑染了一抹柔柔的娇红,她满转身向后走去。 
                            “抱我回去。” 
                            “我就知道。” 
                            德拉科感觉这次手上的赫敏不那么沉了,是因为她清醒着还是自己真的被锻炼出来了。 
                            风忠诚送来细语,傍晚本不像我们想的那般安静。 
                            “你定个日子呗。”这个声音可以证明,什么女人都可以娇柔 
                            “干什么啊。” 
                            “能不能不装的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能装的像也行!” 
                            “一年以后在说吧……”


                            80楼2009-09-19 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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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后来的故事 
                              后来,德拉科问赫敏,你知道证据就在我妈妈的卧室里,你不怕她偷偷拿走吗。赫敏说,不可能的,这条路我给她堵死了。我让汤姆看好那扇门了,那个时候布雷斯还怪我声音太大,其实我是在提醒屋子里的人注意,尤其是潘西。那么多眼睛盯着那扇门,她就很难下手。 
                              后来,德拉科问赫敏,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姓格兰杰吗,赫敏的回答是,当然了,又不犯法。 
                              后来,布雷斯终于跟维拉闹翻了。 
                              后来,路德夫人回法国去了,陪同前去的是贝琪,她再也不敢找女朋友了。 
                              后来,德拉科写了《夏洛塔夫人失踪案》潘西看过手稿以后就扔了过去所有的探案集。 
                              后来,马尔福先生跟威尔金森先生交上了朋友,两个人不知道问什么喜欢上了下棋并且已经知道了“黑旗先走”这样的重要规则,信不?棋王跟他俩都下不明白。 
                              后来…… 
                              第三十章 一个更像开头的结尾 
                              其实结婚是很累的一件事,至少在新娘格兰杰眼里是这样的。 
                              她摘下繁琐的白纱倚在窗口,看楼下庭院里婚礼过后的狼藉,来客是分属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毕业生,开始都秋毫不犯界限分明,后来喝多了都疯到一起去了。 
                              再看这间新房,布置它的时候这对新婚夫妇不停的产生南辕北辙的想法,等装点完毕又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初始构思。 
                              以后他们的生活将充满妥协的艺术。 
                              今晚我不要跟他吵,我不要一定不要。不过……他人呢? 
                              走廊的一角,月影缠绕,没有什么,除了一个男人和猫。 
                              “朋友,”德拉科抓住汤姆的爪子,无比恳切的说,“过去你打扰我俩私人时光我就不计较了,今晚我得跟你主人谈一些比较严肃的话题,所以吧,你要注意回避。” 
                              猫咪拧着头喵了一声,眼睛闪闪的盯着他看。 
                              “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说了你也不懂,等有了小母猫就知道了,千万回避啊,明天给你蓝莓饼干吃。” 
                              拒不完全统计,这是德拉科对汤姆的第二十九个许诺。据精确统计,前面的没有一个兑现过。 
                              所以在德拉科离开时,后面有一双怨恨的眼睛邪邪的盯着他。 
                              他心里想的只是不要跟她吵。 
                              他进屋的时候赫敏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了,一脸倦容。 
                              “好累。” 
                              “礼服穿着都累,哎,首次结婚没有经验啊,下次可不能太郑重。” 
                              “你还想有下一次。” 
                              “跟你过够了不行换一个啊。” 
                              “那你现在就换去。” 
                              “算了,下辈子再说。”他伸手挑起女人的头发,开玩笑的在她脸上弹了一下,然后开始解礼服的领扣,他确实感觉很累了,也许是床太过松软,引逗的人倦意丛生。 
                              今晚要抱着她睡…… 
                              撕拉撕拉的挠门声惊破了他的一场好梦,他看见新房的门缓缓的开了一条缝,伸进来的是一只毛绒绒的爪子。 
                              这畜生!我为什么没有锁门! 
                              汤姆就好像卧室的主人一样昂首挺胸的迈步进来,轻盈跳上床铺滚进赫敏怀里,两只小眼睛死死盯着德拉科,好像在看他敢不敢有什么意见。 
                              他当然很有意见。夫妻可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有猫同搂绝对受不了。 
                              “下去!”他把汤姆从赫敏怀里拽出来就往墙角砸,但猫咪轻灵的在空中打了个旋转又落在床铺上了,一头扎进赫敏那里装可怜。” 
                              “你干什么!”恼火的是赫敏,“你怎么不爱惜小动物。” 
                              “你自己看看它那爪子,还小动物!” 
                              “反正就是不能欺负它!” 
                              “我买条狗欺负它!” 
                              “你敢!” 
                              不吵不吵,还是吵—— 
                              (全文完)


                              81楼2009-09-19 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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