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在班长家欣赏了一部电影,又下了几盘棋,正海才回家。
到家后,还在门口就听到了奶奶的声音:“快点,把火开小点,要不就糊了。”
原来奶奶正在厨房帮妈妈一道准备晚餐。
奶奶是一个精明强干的人,她独自生活在棚户区的一所平房里,起居生活自理不说,还照看着一个小铺子。
看到正海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奶奶开心地捧起这个最爱的小孙子的脸:“乖,快去叫姐姐和你爸摆好桌子,准备吃饭了。”
“爸爸今天回来了吗?”在正海的印象中,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准时回来吃过晚饭了。
他走到客厅,看见爸爸正坐在那儿看报纸,就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爸。”
“唔。”爸爸头也没抬地应了声。
不知为什么,正海总觉得,和爸爸之间隔着一层云雾,无论如何都无法拨开它而得以看清。
似乎爸爸的身体里有一部分,被落在了什么地方,坐在家里的他,总给正海一种不完整的感觉。
他常常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而爸爸,似乎对他的内心,也全然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