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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盈若冲】无聊写的笑傲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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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有好多写笑傲江湖续文的,自己也看的津津有味。看的多了不自觉就心痒,于是自己也尝试着写,献丑了。
“想不到我任盈盈,竟也终身和一只大马猴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说着盈盈一笑,娇柔无限。
是夜,盈盈陪着令狐冲于思过崖上小酌。此刻已是暮春三月,山上却仍略显清凉。思过崖上无人居住,石床石桌之类日常物事倒也齐全。二人并肩坐在一张石凳上,令狐冲酒壶中是白日在山下打的秦酒,秦酒本产于雍地凤翔一带,以“诸味协调,尾净悠长”见称,因华阴与凤翔同属陕西境内,相距又不甚远,故在华阴也较为流传。因地域不同,华阴秦酒倒多了几分清冽。令狐冲仰头长饮,只觉神清气爽、畅快淋漓,盈盈则用令狐冲随身带的一只羊脂白玉杯小啜。这白玉杯本是当日祖千秋赠予令狐冲之物,因小巧玲珑且极为典雅,被他随身携带。几杯饮下,盈盈脸上已浮现浅浅红晕,略显微醺之态,皎洁月光衬托之下,更显娇丽可爱。令狐冲于一旁瞧的有些痴了,伸手过来轻搂盈盈肩膀。盈盈虽挣了一下,却仍由他搂过去,轻垂螓首,靠在他肩上。令狐冲道:“盈盈,以前我喝酒只求痛快酣畅,是以经常胡饮滥饮,但觉大醉之后最为潇洒快活。现在却极为不同了。”盈盈嗔道:“你我成亲之后,我于你饮酒上多有管束,所以你才与我抱怨,是也不是?”令狐冲“嘿嘿”一笑道:“婆婆莫要见怪,抱怨是万万不敢。我所说不同之处,是因为有了盈盈。对我令狐冲而言,从前饮酒是第一,而现下盈盈才是第一,其余的便显得不重要了。”盈盈听后心下甚甜,却碍于羞赧,道:“本来是几句好听的话,你却偏偏还叫我婆婆,真是煞风景。”令狐冲哈哈一笑道:“你嫌婆婆难听,那我叫你一声娘子,你便叫我一声相公,却又如何?”说罢,便对着盈盈连叫几句“娘子”。盈盈脸上红晕更盛,别过头不去瞧他,一副忸怩之态。令狐冲笑道:“你我已成了亲,不叫‘娘子相公’却叫什么?你再不叫,我可要挠你痒了。”言毕又连叫了几声“娘子”,盈盈仍别过头不睬他,嘴上连道“没个正形”。令狐冲见状,狡黠一笑,便伸右手去挠盈盈胳肢窝。盈盈忙向外挣扎,奈何被令狐冲左臂搂的甚为牢固,却动弹不得。盈盈一阵咯咯娇笑,反复挣扎,又无计可施。令狐冲笑问道:“你叫也不叫?”盈盈道:“叫,叫...还不成吗。”令狐冲停下手中动作,又叫了一句“娘子”,盈盈脸上已是飞红一片,似要滴下血来,呢喃道:“相...相公”。令狐冲道:“声音却也太小,倒似没叫一般。”说完又伸出右手,作势要再去挠她痒。盈盈忙正声道:“相公”。说完已是羞的无地自容,不再去瞧那浪子。令狐冲却极为受用,哈哈大笑,显得一副忘乎所以模样。 忽的洞外传来一声苍老不失充沛的声音道:“如此看来,我老家伙却是叨扰了。”令狐冲大喜道:“风太师叔!”忙起身出洞。盈盈从未见过风清扬,但多听令狐冲描述,自忖定是位仙风道骨的高人,早就想拜会一番,却奈何二人多日寻找无果,如今光景,亦自是十分欢喜,忙不迭跟着令狐冲朝洞外走去。洞外风清扬负手而立,仍是一副神情抑郁模样,面色蜡黄、不透生气,似带着三分病容。盈盈暗自揣度:若不是听冲哥讲述,我可猜不到他剑法通神。微微行了一礼道:小女子任盈盈,见过风太师叔。风清扬笑道:“你和冲儿江湖之事,我虽早已不问世事,但也多有耳闻,冲儿当真是好福气,能交得如此红颜知己。”说完思绪纷扰,陈年旧事又涌上心头。令狐冲道:“太师叔,这几日我与盈盈反复寻找,却始终不见您老人家,兀自以为您是因为立过誓不再见华山派之人,才不愿见我。可又想到我早已不是华山派之人,却仍然找你不见。这其中缘由,倒叫徒孙费解了。”风清扬道:“我并非不愿见你,只因归隐后性喜清静,上次若非怕独孤九剑失传后世,你也是见不到我的。”令狐冲略加思忖道:“太师叔此次又现身,可是有什么要交代徒孙的吗。”风清扬道:“此次仍是与独孤九剑有关,之前时间匆忙,于最后三招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未详加讲演,其一在于这三式却有难度,其二在于你当时内力修为还较为不够。如今你已习得《易筋经》,想必内力定大为精进。于这三式,也肯定会有更高领悟。令狐冲道:“谨听太师叔教诲。”盈盈知他二人学剑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早已回到山洞石床上睡下,但求令狐冲能学有所成。风清扬道:“敢用双手对敌和擅使暗器之人,虽说拳脚功夫了得,实则是靠深厚内力支持,才有极大威力。至于以气为攻之人,内力则更为强悍。你现在内力高深,并非要你以精纯内力与人硬拼,乃是用自己之内力去感知对手之内力,知敌之力以制敌,这就轻松的许多了。我们独孤九剑的要义在于寻敌破绽,你想,你了解了对方内力的源头和细节,还怕找不出破绽去破他招数吗?”令狐冲但觉豁然开朗,想起从前对抗东方不败,对方速度极快才让四人之力极难施展,却忘了《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皆是以内力作为支撑才得以施展精妙剑法,自己对抗乏力乃是于这几式还不够精通,更因时而收到吸星大法反噬之苦,是以后来还产生了独孤九剑能否与辟邪剑法相抗衡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12-31 02:53回复
    的想法,并常常为之自苦,经风清扬一番讲解,自己的独孤九剑倒显得更为精妙了,疑难随之而解,心情说不出的舒畅。这一个晚上风清扬便与令狐冲不断拆解,令狐冲悟性极高,加之内力深厚缘故,约莫到卯时,已尽数领悟。风清扬一笑道:“冲儿,这最后三式你也已习得,日后却仍要融会贯通,才可成一代高手。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这个老家伙年事已高,晓得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怕有负于独孤前辈,才又出来与你见面传授剑法。这独孤九剑彻彻底底传了给你,我再无牵挂了。那任姑娘待你极好,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太师叔这就要去了,往后便真的不再相见了。”说罢转身离去,青衣白袍渐渐隐没在思过崖云雾当中。令狐冲心中一酸,知道风清扬的秉性,强留也是无用。在原地深深揖了一礼,便回洞中去看盈盈。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9-12-31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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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轻手轻脚摸进山洞,见盈盈斜斜蜷在石床上,双手合十枕着半边脸庞睡得正熟,纤长卷翘的眼睫毛随着呼吸细微起伏。许是处于山上的缘故,清晨的寒气较之夜中仍不减,是以盈盈不时地蜷缩身子,秀眉微蹙。令狐冲瞧在眼里,怜意顿生,将自己外衣除下,小心翼翼地替盈盈盖在身上。但见盈盈呼吸均匀,娥眉舒展,一副恬静美好模样,才心满意足地在石床旁打坐养神。
      约莫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盈盈悠悠转醒。起身后便瞧见了在一旁闭目打坐的令狐冲,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冲哥?”令狐冲本就一边打坐,一边在脑海中回想风清扬传剑时的种种教诲,神智清醒。听见呼唤,睁眼看见盈盈眉眼如水,正关切地盯着自己。不禁想起了二人初见时盈盈调笑自己的场景,也学着盈盈当时的语调,笑道:“瞌睡鬼,这时候才醒来。”盈盈佯怒,朝令狐冲扮了个鬼脸,心下却十分甜蜜。
      盈盈道:“冲哥,你可领悟了那独孤九剑的高招?风太师叔呢,又去哪里了?”令狐冲想起风太师叔,内心又不免一阵黯然翻涌,道:“太师叔怕独孤前辈的高招失传,将此前未曾详演的剑招与我细细讲解后便去了,还说今后彻彻底底不再相见了。”盈盈见他神色略显凄然,道:“你曾与我讲过,风太师叔之前授剑时说你资质甚好,但也需苦练二十年后或可成一代高手。其实太师叔或多或少也明白,以你的悟性和天赋,在日后习剑中自行领悟这后三招未必是难事。但是仍选择与你相见,我想大概是借传剑之由,与你作最后的告别罢。”令狐冲忽觉豁然开朗,道:“是了!独孤前辈的剑法,多在于一个’悟‘字,死记硬记、照本宣科并不能做到‘无所施而不可‘。如此看来,太师叔果真是为了与我正式告别,以免师徒一场留下遗憾。”令狐冲之前的心低意沮随着盈盈的劝慰消失殆尽,但觉人生匆匆,许多人和事虽都如过眼云烟,可自己身边始终有盈盈如“解语花”一般的陪伴实乃一大幸事。
      二人又休整片刻,便携手下山去了。其时约为辰末,华阴县各处摊贩喧嚷嘈杂、吆喝声不绝于耳。盈盈自幼于黑木崖上长大,从未感受过市井气息,待得后来在洛阳绿竹巷中定居,也是性喜清静,极少接触街市。此刻与令狐冲同行,内心中有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稀奇感,看什么都新鲜,瞧什么都别致。令狐冲难得见到盈盈的这般孩童心性,薄唇含笑。心想:盈盈因身世缘故,不得已从小就磨练心性沉稳大气。而今江湖间的种种已尘埃落定,没那么多劳什子要忧烦了,盈盈现在倒似一个碧玉年华的少女,实是有趣。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6-17 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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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盈盈的目光被前方一匹白马吸引了去,径自奔了过去,令狐冲忙紧随其后。这白马通体雪白有如发光,竟似无一杂毛,四肢健硕、姿态挺拔,马蹄及小腿处并无几许损伤,神态高傲,应是富贵人家的马。站在白马旁的是一衣袍华贵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面白如玉、齿白唇红。盈盈轻轻摩挲白马的鬃毛,那白马也似通人性般,垂下马首,去蹭盈盈的手臂,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令狐冲见盈盈很是喜欢,便问那少年:“小兄弟,你这白马怎么卖?”那少年只瞟了令狐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又是一个。”令狐冲不明所以,问道:“什么又是一个?”那少年冷冷道:“是你的话,不卖。”令狐冲哑然,正待与他争辩,盈盈也十分好奇,道:“不卖的话,你这贵气公子,带着这白马站在闹市中,却又为何?”那少年看了盈盈一眼,愣了一愣,竟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如果...如果是这位姐姐的话,这匹白马可以直接送给这位姐姐。”二人更是惊愕,令狐冲还道是这小子觊觎盈盈美貌,愤而向前道:“怎的我给你银子也买不到,却可以白送给她?这宝马可别是你小子偷来的。”那少年显然被令狐冲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又恢复了之前与世无争的模样,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本公子会缺你那几两碎银子吗?这马儿是我心爱之物,只因家中忽有变故,爹爹要举家迁居。一路少不了舟车劳顿,寻常我都舍不得我这宝贝‘玉狮子’长途跋涉,更别提这次局势迫切了,是以想要寻个能细心善待我的‘玉狮子’的主。”令狐冲夫妇听他慢慢道来,渐渐从好奇到皆以为然。那少年又道:“我已经拒绝了好多像你一样一看就是混迹江湖的侠客汉子,这群人只懂得与人争勇斗狠,再好的马儿于他们,也不会懂得珍惜。而这位姐姐超凡脱俗,遗世独立如神仙一般,自然会善待我的‘玉狮子’,何况我的宝贝马儿也对这位姐姐十分欢喜,是以想要送给姐姐。”令狐冲但觉好笑,心想这少年未免有些以貌取人,却也不与他计较。道:“妙极,所谓宝剑赠英雄,‘宝马’赠佳人,原当如此。”那少年欢喜地将白马牵给盈盈,盈盈虽觉得有些好笑,还是牵过马儿道:“如此这般,我便却之不恭了。阁下请宽心,我一定会善待你的‘玉狮子’的。”那少年听后,骄横的神气终于有了一丝放松。与二人行礼拜别后,便去了。
        盈盈道:“这少年虽有些自大固执,却也怨不得他。咱们旁人,若是设身处地地考虑,却又不知道会做何选择。”令狐冲道:“正是,我也是你的心肝宝贝,你原是也舍不得我受委屈的。”盈盈俏脸一红,白他一眼道:“也不知羞,你却怎么能和这宝贝‘玉狮子’相比。”说罢,又是爱不释手地抚摸“玉狮子”。那白马的脾气倒和那少年有些相似,认定了盈盈为新主,令狐冲来与它亲近,它便显得心不在焉,让令狐冲、盈盈均是哭笑不得。二人正牵着这白马在街市上东瞧西逛不亦乐乎之际,忽听后面一人喊道:“呵!好俊的白马。”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显是内力修为极其深厚之人。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6-17 0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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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和盈盈循声回头看去,但见一身材颀长黛衣女子,骑在一墨色油亮战马之上。双眉漆黑,眼光灿灿,面庞棱角分明,甚为飒爽,嘴唇轻抿,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二人。令狐冲正欲询问,盈盈却先惊喜叫道:“梦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子也轻笑起来,鹰隼般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从马上一跃而下,对盈盈道:“任教主怎如此贵人多忘事,当年可是你亲口提拔我爹爹做了青龙堂长老,我自然在我爹爹堂下谋事,这陕甘一带,原归青龙堂管辖。”盈盈双颊一红,道:“梦姐姐,我自是知道你在青龙堂任职,不过是没想到你我能在此处相见。几年不见,你怎地越发客气起来。且不说我早已卸任教主之位,便是从前,我不也告诉过你,无旁人之时,你唤我盈盈就好。”那女子看向令狐冲,目光又重新变得阴冷起来,道:“无旁人之时,我自然叫你盈盈。但现在,这不也是有闲人在旁吗。”盈盈笑道:“却是我的疏忽,忘了向你介绍。梦姐姐,这位便是令狐少侠,你一定知道的。”那女子冷冷道:“自然知道,行走江湖之人若是没听过令狐大侠,可真是寡见少闻了,三月之前你们大婚更是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但我却是第一次见这位令狐公子,说他是旁人,原不为怪。”盈盈道:“杭州离陕地近三千里,想到路途遥远,成亲之时并未告知姐姐,梦姐姐,你可别怪我啊。”那女子急忙说道:“盈盈,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盈盈笑道:“你愿意叫我‘盈盈’了,那便好得很了。”令狐冲向那女子一揖道:“还未请教这位姑娘芳姓大名。”那女子却冷哼一声,并不答话。盈盈道:“冲哥,这位梦姐姐是我教上官长老的女儿,单名一个梦字,从小经常带我在一起玩闹来着,现在任青龙堂香主。”令狐冲恍然大悟,难怪他刚才瞧这女子气质,似与之前见过的什么人特别相像。上官云在江湖上被人唤作“雕侠”,为人耿直,甚有威势,他的女儿果然也同样干练。上官云内力修为深厚,想到刚才听这女子声音洪亮,也就不足为怪了,多是受她父亲所传。令狐冲突然想到当日在翠屏山悬空寺与贾布、上官云对峙之险,现在看来,盈盈当时以青龙堂长老之位利诱上官云,想必也是存着私心来着。令狐冲又是一揖,道:“如此,令狐冲见过上官香主。”那姑娘仍是脸色冰冷,并不看向令狐冲,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令狐冲纳闷,心想:“我与你素不相识,瞧在你是盈盈的朋友的份上,才对你恭敬行礼,你总对我怀有莫名敌意,却是为何。”想来想去想不出个中缘由,便不再困扰,心道随她去吧。
          上官梦道:“盈盈,我一入集市,便瞧着你的背影眼熟,于是就一直跟着你们。哼,那卖马的小子倒还识趣,否则,我就算硬抢,也定要将那白马送了给你。”盈盈道:“梦姐姐,你的脾气倒真是一点没变。”上官梦道:“不管怎么说,你这‘玉狮子’确是良驹,至于脚力如何,让我先带你试试。”话刚说完,上官梦已经足间一点,跃在白马背上。她右手攥住缰绳,探身向下,左臂轻舒,揽住盈盈腰身,顺势将盈盈捞上马,让盈盈坐在自己身前,一夹马肚,当即扬长而去。盈盈还未彻底反应过来,耳边便已是呼呼的风声了。一旁的令狐冲更是无奈,暗骂上官云在江湖上也是好响的万儿,怎地生的女儿行事如此乖张。自己本来与盈盈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莫名其妙自家的娘子就被人“掳”了去,这始作俑者还也是个女子,叫他不好发作,只能目送着二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自己独自一人在风中心绪零乱。
          若是遇到烦心事,除了直接面对,最好的办法就是饮酒。这是令狐冲所坚信的,他也确实选择了这一方式。闲来无事的他,就近随意找了一家残破酒馆独酌,以方便盈盈回来时找到自己。劣质酒浆入喉的刺激感,让他有了每次饮酒时都会有的感受——存在感,更让他心安。当一个人喝酒,心中有所思时,是最容易喝醉的。令狐冲确定自己的酒量,但醉酒后头中的撕裂感却也更加真实。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熟悉,他明知道盈盈不久就会回来,就像他过去一直相信的那样,雪地一别后,纵然当时自己对盈盈并非全心全意,他相信一定会再见到盈盈的;除掉东方不败一别后,纵然前路尽是权谋征伐,他相信一定会再见到盈盈的;恒山立下八字誓言后,他更相信一定会再见到盈盈的。但现在的他,却因为盈盈不在身旁而头绪纷杂。难道是故地重游,生活了二十余年的故土令他触景生情?他否定了这个答案,纷纷扰扰的江湖事早已令他身心俱疲,不愿去想。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承认吧,盈盈早就是你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哪怕是与旧友出行,你也止不住无时无刻的思念。他豁然开朗。
          此时的盈盈,正与上官梦同马奔腾。在尽是阴谋诡计、阿谀奉承的环境中成长,有一个能交心讲体己话的好友就显得难能可贵。“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二人风华正茂,少年裘马,本不属于鄙俗的市井,当以飘逸、浪漫之风致处于繁世之中。良久,白马已驮着二人行至华阴郊外开始慢慢地走。盈盈道:“梦姐姐,我教青龙堂总堂口并不在此,为何我们却能在此处重逢呢。”上官梦笑道:“这可是华山派所在,我教近几年虽不与这些沽名钓誉之辈打交道。但却不可不防,伪君子可着实让人头疼的紧啊。”说罢,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盈盈道:“正派的好手,大多已在石洞之战中自相残杀而亡,剩下的二三代弟子,又有何俱哉。梦姐姐,你快跟我说实话。”上官梦道:“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群非正非邪之辈最近常在此处出没,武功倒也稀松平常,但却在这平静已久的江湖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我爹爹猜测背后应是另有指使,便命我在此处探查,不成想,竟能再遇见了你。”盈盈道:“近几年我也到过陕甘地带,却每次都是有所目的,一来二去就总是把与你相见之事忘在脑后。”上官梦道:“哼,你倒是没良心,有了如意郎君,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连自己的头都舍得割给少林寺。”盈盈道:“梦姐姐,你别取笑我,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本来我只求在洛阳郊外能清净安稳就好,但不知怎的,就偏偏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不羁浪子。”上官梦眼光一黯,缓缓道:“那时我还在白虎堂下,听说你被困在了少林寺,急得也带着堂下的教众想与其他人会合营救。可那些个酒囊饭袋,连个盟主之位都要抢起来。我一气之下,便带着白虎堂的弟兄,独自前往少室山。后来半路上听说这令狐小子赶来做了盟主,哼,还算他有点儿良心,不然我定饶不了他。我早听闻他剑术通神,料想他肯定能将你救出,况且是因为他才让你在少林寺受了那许多苦,我对他并没什么好印象,便原路返回了。”盈盈笑道:“我在群雄赶往少林寺之前便已下山,你若是不原路返回,没准咱们姐妹还能见上一面,我也不至于被嵩山派擒住了。”上官梦喃喃道:“是啊,是啊……。”
          二人细细叙这许多年的离别之情,不知不觉已过申时,便骑着白马返程。此时太阳仍在尽力散发出最后的余晖,从树叶的缝隙间映射在郊外树林的大地上。暮春的三月,应当是即将步入生机勃勃的温和,此时却吹过一阵春寒料峭所独有的凉风,盈盈不禁打了个寒噤,坐在她身后的上官梦见状,将她抱得紧了些。二人相视一笑,盈盈道:“就像小时候一样。”
          接近傍晚的郊外是静谧、恬适的,白马似乎也想享受这一刻的安宁祥和,仍是不紧不慢地走着。盈盈却感到有些许不对头,再安静的树林,也应该有鸟鸣、虫啼之声,而此时的郊外,却变得如无生机一般。上官梦凭借着多年执行任务的经验,也发现了这一点。二人默契地再次对视一眼,都变得机警起来。这片树林,确实安静得可怕。


          IP属地:福建15楼2021-07-12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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