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什么?”
“我就喜欢公公口是心非,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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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没有说话,只一眼不眨地看着杨贺。杨贺闭了闭眼,退了半步,当即行了一个大礼,伏地长声道:“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贺一表态,此起彼伏俱是臣服声。
季尧浑然不管,像是没有听见,任朝拜声一记又一记传远。
不过须臾,他就倾了身,将手递给杨贺。杨贺抬起眼睛,对上季尧专注的目光,心尖儿颤了颤,鬼使神差地攥住了季尧的手。
刹那间,杨贺好像终于踏着了实处,真真切切地重新活这一遭。
他不会死于季尧登基那一年。
他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走,无论是好或坏,季尧都会和他一起。
宫中血腥气重,季尧和杨贺仿佛踏着尸山血海,周遭声音和人都已远去。
从今往后,遗臭万年也好,声名狼藉也罢,他们的名字将永远留载于史册,被钉在一起,至死不休。——花卷《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