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之间就光头……啊不,斐斯克莱夫先生!贝雅特丽丝呢?」
「她和陛下的女儿古蕾塔在厨房,说是要为陛下做一个蛋糕。」斐斯克莱夫笑着将手中满杯的果子酒递给有利,「那两个小女孩,感情真的很好。」
「说得也是呢。」在斐斯克莱夫的注视之下,有利将酒杯贴近唇边然后一饮而尽。「这、这酒味道好像有点跟刚才的不同……」
「恩?」看着有利的脸上浮上微红,杰利夫人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就忍不住对着斐斯克莱夫大笑。「真魔国最烈的酒原来看起来跟那种『庆功之酒』是一样的呢~虽然闻起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这台戏的主角增加一个了哦~呐~孔拉德要不要也来试试?」
「不用了!」孔拉德并不是对自己的酒量没有信心,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杰利夫人现在脸上露出的笑容令他充满了危机感,而且是自从二十年前的战争结束后就没有感受过的危机感。(喂!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哇啊——!!!」
血盟城的北方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当所有人都跑出去看热闹的时候都举起了双手为古音达鲁祈祷。古音,你竟然为了让阿尼西娜教你编织就签下了试验专属契约,现在才知道那时是不明智的抉择已经太迟了……
「吵死了!」睡在一旁的三男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左手揉眼睛转头看着堆在门口的人群。「你们就不能静一点吗!」
「啊~保鲁夫~你醒了啊~」杰利夫人高兴得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跑到保鲁夫拉姆的身旁,脸上露出那种程度的笑容会更令有利觉得当中绝对是有什么阴谋。
「母亲大人……这样我会不能呼吸……」对于杰莉夫人一向将他送入“怀抱”的行为,保鲁夫拉姆依旧是显得很无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对于母亲来说~无论自己的孩子多少岁也还是小孩子啊~」杰莉夫人很罕见地在保鲁夫拉姆还没有来得及推开的时候就已经放开他。「呐呐~保鲁夫~你现在有什么事情是特别想做的吗?」
「特别想要做的事情?好象没有啊,母亲大人。不过……」
「不过?」杰利夫人显得异常地期待着。
「恩……」保鲁夫拉姆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左手抹去少许因为这个动作而溅出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困,所以我可以先回去休息吗?」
「啊~难道保鲁夫没有遗传到爸爸的习惯么~残念~」
「恩?母亲大人,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有~如果保鲁夫觉得困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杰莉夫人又是一个满怀抱,「要妈妈送回房间么~」
「母亲大人,我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这些事情我还是能自己做的……」
「恩~但是~」目光在众人中游荡之后发现好玩事情的杰莉夫人,说话的口气从溺爱变得有点狡狯。「但是保鲁夫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很令人担心啊~果然还是找人送回房间我比较放心啊~有利陛下~」
「恩?啊,杰利夫人」有利眼神有点迷糊地张望后转向叫唤自己的人,「有什么事情吗?」
「有利陛下~保鲁夫现在这个样子我是怎么也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回去寝室啊~可是……」杰利夫人优雅地走到有利的身旁,抓住他的双手。「可是那孩子怎么也不肯让我送他回去……有利陛下能帮我送保鲁夫到寝室去么~」
「母亲大人!」保鲁夫拉姆跑到两人的中间拉开杰利夫人的双手,眼睛却是往窗外游移着。「我说过我自己能回去啦!」
「真的是这样吗?」杰利夫人的笑意从眼睛里渗出来,「可是我怎么觉得保鲁夫你刚才跑过来的时候脚步不稳呢~」
「才……才没有这回事!」保鲁夫拉姆的视线突然转向脸微红着的有利,「而且,真正喝醉了酒需要回去休息的应该是这个菜鸟吧!」
「不、不要叫我菜鸟啦!而且我又没喝醉……」明知道自己理亏所以说后半句的时候是越来越小声的有利,突然拉起保鲁夫拉姆的手。「倒是你这家伙,都开始乱说话了还不承认自己醉了!」
即使平时怎么的不在意身份,在一些重要的场合里,比如现在这种和人类国家重要元首一起的庆祝会上。保鲁夫拉姆都不会将“菜鸟”这个词语用在有利的身上。现在竟然大声地喊了,就说明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场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