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锦衣衞官访寻驸马冉兴让伴回请旨仍禠兴让父官职夺教习主事贾之凤俸一年兴让以被掌家宫人梁盈女内官彭进朝等殴辱具奏上命中官卢受问状进朝等羣诟之於东安门内之凤以闻公主三奏皆不得达上怒系其家人中宫传旨诘责礼臣及科臣请上召问公主正羣小之罪不报兴让乃挂冠长安左门去给事中范济世言驸马上之婿也无故而辱则何人不可辱公主上之爱女也控诉不得上闻则何人可以上闻总之皇上静摄有年圣子神孙不能常侍膝下宫中礼法森严固所以防微杜渐而情意阔绝亦易於起衅生谗故义莫重於夫妇而宋仁被惑於阎文应情莫真於母子而曹后见构於任守忠不可不亟塞其源也时台省勋戚俱以为言至是上览东厂奏事见兴让去愈益怒遂有是命辅臣言戚臣蒙恩重擅行非是 圣裁允当臣可无言惟是驸马廷辱万目共睹若置不问纪法陵夷非所以服人心重国体乞重加惩戒□□臣复合词以请而翁宪祥言驸马已蒙严谕凶恶未闻处分可见两旬以来其入御览者东厂之事件耳诸臣章奏达不达皆未可知壅蔽已甚处置失平俱不报
卷五百
○广东等道御史等官疏言迩来见皇上深居高拱凡政事机宜往往传托於中涓之口此辈安得有贤者自矿税繁兴海宇腾沸一变而闾阎竭破人家掘人墓剽掠人财而貂璫之祸中於天下矣再变而缙绅忧县令逮郡佐逮青衿之族无不逮而貂璫之祸中於士类矣三变而京师空商役之赔累觧纳之需索细至奔走服供亦有刀俎鱼肉之苦而貂璫之祸中於辇毂矣四变
而懿亲辱即驸马冉兴让亦横被凌殴群击於朝累诉不达计无复之而貂璫恣肆之祸不可胜言矣闻公主亦数日不得进见如此壅蔽殊甚寒心皇上天纵聪明无所不照何不召公主问焉因戚臣之被辱便可知闾阎缙绅之如何困苦及京师之如何空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