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去布星台了,酉归瞧着墙上的画出神,当年他唯一没有交给水神的便只有这幅无任何信息特征的画了。
“这是殿下历劫归来后所作,应当不算凡尘带回来的。”酉归如此安慰着自己,有些事,润玉做不得,他只有替他做,这些年来润玉越发谨言慎行不露奎角,无论天后做了多过分的事,他都只是不动声色的化解,一次也不曾还击。
天界的平稳日子从来都不会是如此容易得来的。
而花界,每日都吵吵闹闹,欢快中散发着单调,日子是日复一日的无聊,锦觅总也恍惚似是缺点什么,可是到底缺什么她却说不上。
霜降这日,祭奠过先花神,芳主们带着大家回去了,锦觅一个人留在花神冢,对着花冢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心情竟起了几分低落。
今天是她的生辰,可她已有几百年不再庆生了。
“霜降是不是个坏兆头的日子,先花神逝于霜降,肉肉亦逝于霜降,而我却生在霜降……”
“哟美人儿,我赶来为你贺生辰,你怎的如此伤感呢?”
花神冢旁的池面抖动,钻出来一位青衣郎君,正是锦觅九百年前于霜降日结识的水蛇彦佑。
“扑哧君,你来啦!”锦觅站起来挥手。
“我与美人可是霜降日邂逅的,这日子毋庸置疑是个好日子。”彦佑落地便掏出小镜子整理发型。
锦觅一脸鄙夷道,“我极度好奇你什么情况不会如此顾及形象。”
“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我这六界第一美男子的形象怎能破坏。”彦佑收起镜子坐去石桌旁对锦觅招手,“猜猜我今年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锦觅并不感兴趣,“你别费神了,我又不过生辰。”
“怎么又伤感了?每年一到今日你就是这般,我都说了肉肉还有一线生机你怎么就不信我呢!”彦佑假意生气,“你不要,这礼物我可带走了。”
锦觅也说不清为何霜降日会如此难过,彦佑这般兴致勃勃,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坐下打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