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是我第十一次梦见她,彼时我双目干涩如钟楼。
再向前一些,那时候她还是个眉目弯弯的小姑娘。那时候她悄悄掩去身上的淤青,试图以人间耀眼夺目的善意触碰所谓禁果。
那时候她爱吃甜,却很少吃。那时候她留着柔软的长发,那时候她悉心培一株草莓。她太小了,以至于她举不起栽种草莓的花盆。她小小的,软软的,她护着身下的剔透,怀揣对生活的希望与最后的热忱。
她善舞,着素衣,施粉黛。那时我觉得,她就是天底下最善舞的女子。
那时候我并不知晓与她有关的一切,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个在阳光底下成长起来的小女孩儿。
那时候,她爱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