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是有记忆的,当我再踏入宋宫时,身体往往比我的内心更诚实地,循着旧日的足迹,踏进年少的赵龄霜的世界里。]
[这对于我来说太陌生了,尤其是同我比肩接踵而过的,像是来自深海里的鱼群,一贯儿的离去。他们是一样的,又像是不一样。我到柳堤,过去是桃坞,再往前是翠微,循坡而上,是一顶精致的楼阁。这都不如柳堤。]
[桃坞掌船的黄门已经换成了一张新面孔,柳堤的絮——如今不是飘絮的季节。我在长堤边上,柳枝依旧袅娜,轻飘飘的抚过池面,果然,这是不会变的。]
“他好像长得更粗壮一点儿了,也许树下的窝里,蚂蚁也许换了数十代了……”
[带着一点儿审视的意味,仗着自己的老成,必然是——这里最年长的、勉强算是最有资历的人吧。我这样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