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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发的锦衣的番外被删掉了,我看大家想要看喜脉的那个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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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发的锦衣的番外被删掉了,我看大家想要看喜脉的那个番外的比较多,我再发一遍,再被删掉我也没办法了,大家抓紧看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0-02-16 21:20回复
    这次只发喜脉的番外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0-02-16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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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监牢长长的阴暗的过道走到头,拐向右边,今夏停在第二间牢房前。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缩在牢房角落中,原是一动不动,听见脚步声近前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咳...今夏立在牢门外,先轻咳两声,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你是阿落?”
      听见是个女声,牢房中的囚人微微吃了一惊,抬眼从乱发缝隙中看向今夏,待看清她是个女捕头后才怯怯地应了一声。
      其实今夏在来之前就已经看过她案件的卷宗,这也是为何她想见见这位女囚的原因--阿落,镇雄府锁龙里人氏,嘉靖二十二年生人,合谋锁龙里捕头宋越,私吞巨额黄金。此女的养母细仔娘是顾小风之妻,这笔黄金甚有可能便是当年顾小风绑架人质后收取的赎金。
      顾小风一案,今夏是知晓的,而且印象颇深。当年杨程万为了隐瞒今夏的真实身世,不让她再追查下去,曾经骗她,说她是顾小风的女儿。虽然最后今夏已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夏言孙女,但对顾小风一案始终耿耿于怀。
      故而,当她看见这起案卷的卷宗时,心里便咯噔一下,对当年尘封案件的好奇心翻涌而起,便自动请缨接了这个案子。
      平日里今夏见过的囚徒甚多,形形色色,眼前这位女囚虽然瞧着可怜,但比她更加楚楚可怜的,今夏也曾见过,心底并不为所动。用铜钥打开牢门,今夏迈入牢房之中,目光上, 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位名唤阿落的女囚。
      看见她进了牢房,阿落更加害怕,拼命缩起身子,恨不能把自己缩入墙缝之中。
      今夏冷淡道:“抬起头来。"
      阿落瑟瑟地抬首,受惊般地看向今夏。
      “我问,你答。"今夏沉声道,“这里是六扇门,京城大理寺所辖,各色刑具齐备,你若胆敢撒谎,少不得便要吃些苦头,最终还是要说出实情来。所以我劝你,莫要撒谎,还能少受一份罪。"
      阿落怯怯地望着她,点点头。
      今夏盯了她片刻,自认已然震慑住她,这才问道:“你是何时发现那笔黄金的? "
      阿落轻声道:“.... 今年十月,我回乡的时候才发现的。”
      “十月里的哪一日?”
      “十月十七。”
      "锁龙里去年便已毁于地震,你为何要在这日回乡? "今夏又问。
      阿落低低道:“这日是我养母的生辰,我想回乡祭扫。 ”
      “既是你养母的祭日,与宋越有何干系?他为何要与你一同回锁龙里?”今夏紧盯着她,追问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0-02-16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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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落闻言,仓皇无措地抬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也正好想回去看看。"
        今夏冷冷道: "据我所知,锁龙里距离南崖县有二十里地,且山路难行。宋越身为南崖县捕快,放着公务不理,却与你一同回锁龙里,莫不是他早就知晓那笔黄金就藏在那里!”
        “不是的! "阿落急忙替宋越辩解道,"他不知晓,真的不知晓,我们俩都是在那日才刚刚知晓!”
        “那他为何要与你一同回锁龙里?”今夏挑了挑眉,“莫非你二人早有私情?”
        阿落更加着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私情!官爷千万莫要乱说,他只是可怜我,绝无私情... ."
        之前她的手一直藏在衣袖之中,直至此时今夏才看见,皱了皱眉头:“你的手怎么了?”
        阿落的一双手,纤纤四指红肿,布满黑痂,又有脓水,显是受伤之后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伤口严重发炎所致。
        “没、没什么。”阿落吓得赶紧把手又缩了回去。
        今夏眉头一皱,问道:“来此之前,有人对你动过刑? ! "此案因直接涉及当年大理寺卿,故而命州府直接将人犯送至京城审讯,按理说这位姑娘还未曾过堂,怎得会已经被用了刑?
        “没有,他们没有对我动刑。”
        “那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阿落低低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炭火烫到了。”
        “十根手指头一块儿全烫着了? "今夏挑眉。
        阿落没敢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今夏自是不会信这等鬼话,心中暗忖,难道是对她用刑之人胁迫她,不许她说出真相?她稍稍放缓语气,朝阿落倾过身子,缓声道:“州府衙门里是有些不知轻重之人,不过你现下到了六扇门,无须再怕他们,只管实话实说便是。你告诉我,是谁对你用了刑?”
        阿落连连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人对我用刑,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0-02-16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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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夏盯了她片刻,半晌才慢悠悠道:“那你是够不小心..好吧,将你和宋越是怎么找到这笔黄金,仔仔细细说一遍。”
          阿落点点头,深吸口气,便将那日自己与宋越如何回到锁龙里,如何先祭扫了细仔娘的墓,又如何回到家中,如何发现灶王爷的木像倒在废墟之中,如何在废墟中发现了那笔黄金的踪迹都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今夏一面听着,一面又问了好些细节上的问题,有些问题甚至是反反复复地问。阿落对官家本就敬畏,加上此地又是六扇门,对他们更加惧怕,不管今夏怎么问,都老老实实回答,不敢有丝毫怠慢。
          待今夏从牢房中出来,天光已暗。她仍想着案情,总觉得这件案子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之处,加快了脚步,想将案宗再取来看一遍。
          “今夏,如何?”杨岳也还未走,知晓今夏去审讯,便-直等着她。
          在牢房一下午今夏一口水没喝过,先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这才朝杨岳皱眉道:“这案子有蹊跷,这位姑娘被人动过刑。”
          杨岳微微吃了一惊:“动了大刑?”
          “真动了大刑,走都走不了,他们哪里能一下子就能叫咱们看出来。"今夏摇头,晃了晃手指头,“十根手指头,血赤糊拉的,藏在袖子里头。”
          杨岳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得和刘大人说一-声,让他去问问。"今夏有点恼怒,"这件案子是直送三法司,底下州府无权过审,他们凭什么对她用刑? !”
          “就算刘大人去问也没用,底下州府的人个个精得跟猴一样,谁也不会认。”杨岳问道,“那位姑娘说了么?谁对她动的刑?”
          “她说是自己不小心烫的。”今夏烦躁道,“十根手指头,一根不拉,全被炭火烫着了。这话你信么?”
          杨岳扶额,又问道:“你在里头耗了一个下午,问出什么来了?”
          今夏摇摇头:“和之间案卷上的口供相同,我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问了她几遍,几处细节她说得全都- -模一样,毫无出入。”
          “如此说来,她说得是真话。"杨岳道。
          审讯囚犯有一种方式,便是审讯者通过反复询问细节来寻找破绽,若囚犯有意说谎,往往来不及构思细节,在反复询问中便会出错。这种审讯方式温和而有效,能在囚犯不经意间抓住破绽,- -击即中,但需要审讯者记性强大,能在反反复复的审讯中记住每一处细微的差别。今夏原也不善此道,但却嫁了一位极其擅长审讯的夫君,得了他不少真传,如今审讯之能在六扇门也算有些名气,但凡遇上些硬茬,常常请她去走- -趟。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0-02-1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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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么是真话,要么,她就是心思极为缜密之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不准的事儿,眼下还不能下定
            论。”今夏皱眉,起身道,“不行,我还是得去和刘大人说- -声,得弄清楚他们对她动刑的原因。”
            杨岳唤住她:“要说也得等明日,你也不看看现下是什么时辰,刘大人早走了。”
            “什么时辰了?“今夏这才意识到天色暗沉,脸色一变,“怎么天都黑了!糟了糟了,我得赶紧回去... .”
            说罢,她也来不及与杨岳作别,急急夺门而出。杨岳还欲再说话,见她已然掠出院子,无影无踪。
            今夏特地绕了一圈,从东北面的角门悄悄进府,先不回房,而是悄悄拐向厨房。
            “夫人!您总算... ."侍女小眉看见她便急急道。
            今夏朝她急打手势,示意她小声一点。
            小眉会意,压低嗓门朝她道: .... ,您总算回来了!‘
            “他..... .回来了吗?”今夏小声问道。
            知晓她指得是谁,小眉点头:“大人酉时初刻就回来了。”
            “这么早! "今夏略有些吃惊,怔了一下,回想起今早他出门之际,自己还特地嘱咐他早些回来,暗自懊恼。
            “大人一回来就问夫人,得知夫人您还未回来,便回了书房。"
            回了书房?想是他也公务繁忙,今夏稍稍松了口气,但看天色,早已过了饭点,此时再包饺子肯定是来不及了。她卷起袖子进了灶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0-02-1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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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回来的几卷陈年卷宗皆已看完,陆绎微颦起眉头,手指轻轻在桌面叩动,思量着这几卷案宗内的关联.....
              门]被轻轻推开,今夏笑眯眯地探了个脑袋进来,讨好问道:“陆大人,饿了吗?”
              陆绎瞥了她一眼,随即便收回目光,故作不在意道:“不饿,便是再过两个时辰,我也挨得住。”
              今夏扑哧一-笑,这才进门来,手中端着托盘,上头放着- -碗热气升腾的牛肉面。
              “那怎么行呢?我家陆大人岂不是要饿坏了。”她将托盘放到桌上,走到陆绎身旁,双手圈上他的脖颈,陪笑道,"现下的牛肉面,你尝尝?”
              陆绎偏头看她,挑了挑眉:“今日你特地嘱咐我早些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巴巴地等你两个时辰么?”为此,他特地将本该在北镇抚司处理的案宗都带回家中处理。
              今夏蹭蹭他的脸,愧疚道:“今日冬至,我本想亲自下厨包饺子给你吃,所以才让你早些回来,没想到衙门里头临时有事,就给耽搁了。你饿了吧?面条是我亲手下煮,尝尝! "
              陆绎拉了她的手,将她圈入怀中,无奈笑道:“只下了--碗面,你自己不饿么?”
              今夏眼睛圆溜溜,故作认真地看着他:“大人还饿着,小的怎么敢先吃。”
              陆绎忍俊不禁,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拉了她一道起身:“吩咐他们再下碗面,咱们俩一块儿吃。”
              今夏跳起来到门口吩咐了一声,早就候着的小眉忙奔向灶间,不一会儿功夫, 不光是牛肉面,还有专门为冬至节气备下的各色菜肴皆端上桌。旁边熏笼暖意融融,两人围坐桌边,笑语闲谈。
              “对了,你那里可有好的烫伤药膏? "今夏想起今日看见牢中女囚的双手,虽然只是短短一瞥,但看得出甚是严重。
              陆绎眼神微露紧张之意:“你烫伤了?”
              “不是我,是牢里的一名女囚,也不知被用了什么,刑,十根手指头都被严重烫伤,又无救治,溃烂得不成样子。"今夏皱起眉头,“我今日就是因为她耽搁了些功夫。你猜猜,她牵扯到哪一桩案子?”
              陆绎微笑道:“能让你这么上心,定是大案吧。”
              “岂止是大案,而且还牵扯到十五年的一-桩人命官司。”
              ”...."陆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位女囚来自川蜀,刚送到三法司吧?”
              今夏奇道:“这案子捅到北镇抚司了?怎得你也知晓?”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0-02-1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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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案的那位捕快宋越刚被送进来,我本想先审一遍,"陆绎瞥她一眼,指向桌面,"可你再三嘱咐要我早些回来,所以我只好把与他有关联的一些案宗和卷宗都带回来先看一遍。”
                自知理亏,今夏陪着笑给他挟了-箸菜,又奇
                道:“明明是一桩案子,怎得把两个人送到两处?这案子究竟算我们六扇门的,还是算你们北镇抚司的?”她之前一直以为宋越还未押送进京,因川蜀距离京城路程遥远,从蜀地前往京师,自成都府出发,走官道,经驿站换马不换人,日行夜歇,需花费四十八日。若是急递要送往京城,换人换马,昼夜不歇,也要花费二十四日。这押送囚犯,只慢不快,便是同案囚犯,只要押送差役不同,前后差出七八日也是常有的事。
                “此事是有些蹊跷。"陆绎顿了顿,“人送进来的时候,我略略看了一眼,宋越也被用了刑,而且是重刑,是拖着进来的。”
                今夏吃了一惊,转而大怒:“此案明令直送三法司,下面州府居然私自用刑,还偷偷摸摸把人往北镇抚司送,真当三法司是个摆设不成? !”
                这句话,-年里头陆绎大概要听十来遍,他也不接话,自顾给她盛了碗汤,然后随意问道:“对了,宋越之前曾在六扇门门呆过,你可认得他?”
                今夏一怔:“六扇门?”
                “三年前,他先是调到六扇门,不到一个月光景,便被调到川蜀了。”
                “三年前,那时候...”今夏想起那时节陆绎尚在牢中,她每日除了处理公事,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收集证据,尽快将他从狱中救出,莫说六扇门添了位捕快,便是添了头猪她也无暇理会,".....他在六扇门只呆了不到一个月?”
                陆绎淡淡道:“我爹爹去世之后,锦衣卫内部动荡甚大,各个派系相互倾轧。宋越师从王振,王振此人心高气傲,北镇抚司中看他不顺眼的人甚多,自然颇受排挤,身边的人走得零零落落。那时我虽在牢中,但也听说了些许。宋越去了蜀中之后,王振便-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死了。"
                “这么说,你原就认得宋越? "今夏问道。
                “曾见过几次,他跟在王振身后,寡言少语,据说使,鞭使得不错。
                “为人如何? "今夏追问道。
                “与王振是一般脾气,心高气傲。"陆绎才说罢,见今夏抿着嘴笑,“你笑什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0-02-16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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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夏歪头,笑眯眯地看他:“哥哥,论起心高气傲,我初见你那时节,和他们比起来,你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么? "陆绎想了想,“我倒觉得自己还算平易近人。”
                  今夏忍着笑连连点头:“对对对,既平易近人又令人胆战心惊。”
                  陆绎瞥了她一眼,自己也忍俊不禁。
                  “好哥哥..今夏突然甜丝丝地唤他。
                  素知她的习性,定是有事相求,陆绎挑眉:“嗯?”
                  殷勤地替他挟菜,下巴往旁边努了努:“宋越既然原本是锦衣卫,你这儿的卷宗肯定比我齐全,不如直接借我看看,省得我费事再跑一趟北镇抚司。”
                  按理说,办案的卷宗是不能给旁人看,即便同为北镇抚司的人,不参办此案,也不能随意翻看。陆绎犹豫片刻,今夏虽在六扇门,但也在办理此案,而且这些卷宗并非绝密,今夏要拿到它们,无非就是到三法司领张条子,再到北镇抚司借阅。如她所言,确是费事些。
                  “也无不可,不过...”陆绎顿了顿,微微笑道,“你今日如何审那女囚,也得细细同我说来。”
                  “成交!”今夏爽快得很。
                  案子在前,虽在冬至节内,菜肴摆了一桌,两人却都无心吃食,草草吃完,便至一旁细究案情。两边的案情汇总,算是将整个事件大概拼凑完整。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0-02-1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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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案情,便是围绕着十五年前顾小风绑架大理寺卿董栋的夫人和儿子所得的三千两黄金。当年顾小风拿到赎金之后却撕票,尽管最后顾小风身死,然而这笔黄金却也不翼而飞。没想到十五年后,竟在蜀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锁龙里重现天日。
                    按卷宗所书,宋越于两年前在锁龙里抓获逃犯梅云乡。此人当年是顾小风的同伙,案发后不知所踪,直至两年前才落网。宋越将梅云乡押解京城之后,复回到锁龙里。一年多前,蜀中地震,小镇被毁,地形山势变化,原本镇上的人皆搬了出来,锁龙里已被废弃。
                    直至今年十月下旬,有人举报宋越私藏黄金于锁龙里。官府派人至锁龙里搜查,果然发现了两千五百两黄金,随即又在宋越身上发现了一锭黄金。而这笔黄金藏匿之处正是在女囚阿落姑娘的家中,且抓捕宋越时,她正与宋越在一-处。
                    据宋越交代,阿落的养母细仔娘便是顾小风之妻,两年前自尽身亡,这笔黄金正是她藏在家中。但为何这笔黄金只剩下两千五百两,剩下的五百两黄金在何处,宋越自己也说不清楚。
                    两年前宋越对细仔娘一事隐 瞒不报,成为他试图私吞黄金最大的疑点,官府认定剩下的五百两黄金定是被宋越私下挥霍- -空。阿落或是他的同伙,又或者被他所胁迫,不敢声张。两人皆拒不认罪。
                    今夏支着肘,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叩动着:“也就是说,两年前抓到梅云乡的时候,宋越就知晓那位细仔娘是顾小风之妻,这可是个大案,他却未曾上报,确是出乎常理。”
                    “不仅他没有上报,连梅云乡的供词里面也未提到此人。"陆绎道。
                    “莫非是顾小风的夫人用黄金收买了他们? "今夏揣测。
                    陆绎颦眉:“收买宋越尚说得过去,可梅云乡子然一身,无亲无故,且又是死罪一条,他要黄金有何用?”
                    “也是...”今夏思量片刻,“会不会梅云乡对这位嫂夫人也有些情分?”
                    陆绎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看来还是得先弄清楚细仔娘为何要自尽。”
                    今夏拿起其中一卷卷宗翻了翻,皱眉道:“宋越的证词上只写着她是畏罪自杀....保不齐,是宋越为了那笔黄金,动手杀了她。”三千两黄金,折换成白银便是三万两。今夏这些年经手的案子里,莫说是上万两银子,便是为了十几两银子便谋财害命也常见得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0-02-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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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证据不足,不易胡乱揣测。”
                      陆绎轻戳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接过卷宗,复仔仔细细看起来。
                      今夏也知晓这样胡猜不好,支肘托腮,把另- -份案宗拖到自己面前,低头复看起来,想从这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中找出此案的疑.点....
                      夜色渐沉,外间雪落无声。
                      一室静谧 ,只有偶尔间翻动案卷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陆绎眉头微颦,从种种案卷上看来,对宋越甚是不利,而眼下宋越又被用过重刑,整个人处于昏迷之中,还不知何时才能审问,看来唯一的突破口便剩下 那位女囚阿落。
                      .“你明...他转向今夏,刚刚开口便停住。
                      今夏虽仍是支肘托腮,卷宗也摆在面前,双目却不知何时已经闭上,鼻息浅浅,竟已睡着了。陆绎想到这些时日自己日口口她早起练功,想来是累着她了。他轻叹口气,今夏身为六扇门]捕头,功夫在他看来实在是差强人意。她日日在外头抓贼,万- -碰上厉害角色,着实危险得很,他自是不放心,便只能拿出教头的架势,每日要她苦练轻功。
                      他倒也不求今夏能练得同自己-般轻功卓绝,只求遇上事儿时她能跑得快些便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0-02-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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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这每日早日练功,再忙一整日的公务,夜里还要研究案情,确也是太累了些。陆绎心中不忍,起身将她抱起来.....
                        “嗯? "今夏迷迷糊糊睁开眼。
                        陆绎柔声道:“困成这样了,早些睡吧。”
                        “不行,我还未看完卷宗...今夏打了个哈欠,努力想从他怀中挣扎”下地。
                        陆绎抱着她往内室走去:“这些卷宗有用之处甚少,要紧的还是牢中的那位女囚,你明日再好好审审她。至于着重审哪几个点,我会写下来给你。”
                        “不用写下来,我记得住。"今夏咕哝着。
                        陆绎含笑道:“好,明日一早就告诉你。”说话间,已将她抱到床榻之.上。
                        今夏着实已困乏得很,却仍搂着他不松手: ...不早了,你也睡觉。”
                        陆绎亲亲她,然后道:“好,我调息打坐过后就睡。
                        今夏这才松了手,又打了个呵欠,缩入被衾之中。她极为佩服陆绎的一点,便是陆绎有着惊人的自律,晚间的调息打坐和晨起的练功,他即便再累,也绝对不会偷懒。今夏也曾下定决心要效仿他,坚持了几日,终于还是抵不过困倦,原想在床.上歪一会儿再起来打坐,可躺下之后便怎么也起不来。
                        他的功夫那般好,并非天资过人,也非投机取巧,实在是他踏踏实实苦练而来的。今夏心底默默佩服着,往被衾里又缩了缩,脑中反省着自己是不是太懒了,只是这愧疚之心难当大任,片刻功夫便已睡沉过去。
                        次日清晨,陆绎醒来,支肘在枕边看着今夏的睡颜,见她睡得兀自香甜,一时也不忍唤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六扇门]的事情太多,今夏似乎比往日嗜睡,唤她时总是一副睡不够的模样。
                        让她再多睡一会儿?
                        把她叫起来练功?
                        .....
                        陆绎踌躇再三,终还是觉得练好轻功保命要紧,只是六扇门那边自己也该过去探探,看看今夏公务是不是过于繁重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0-02-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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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扇门偏堂内,今夏拢着火盆,皱着眉头听两名捕快汇报情况,按耐住性子,忍着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开口,直至他们俩全部说完,这才深吸口气,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问道:“打更的人可问过?这两日下雪,既是偷盗案,现场的脚印你们可曾留意?”
                          两名捕快面面相觑,先是摇摇头,然后才回答
                          道:“来瞧热闹的人太多,门口脚印重重叠叠,压根分辨不出来。”
                          “你们既去办案,就该知晓案发现场,闲人不可入内。"今夏道。
                          “他们、他们.... 也不听我们的呀!“两名捕快为难道。
                          今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能发火,沉默了片刻才无奈道:“把失窃的李氏,还有她的随身婢女都领过来,我来问问。还有,做贼的心中忐忑,很可能就混在那群看热闹的人里头,你们去查查,有没有可疑人等。”
                          ...什么才算可疑人等?”他们问。
                          今夏定定看了他们半日,才道:“案发时间是昨夜里的丑时至寅时,他们都在何处,有没有人可以替他们作证,小院的门门是何时落栓?平日里李氏平日与何人交好?当夜是否饮酒?
                          正说着,杨岳进来了,看见今夏一脑门子火气,而两名年轻捕快只管低头唯唯诺诺地听着,听没听进去都未必。
                          “什么案子?这么着急上火的?“杨岳笑问道。
                          今夏摆摆手: "城东的,丢了根钗子,非说是丫鬟偷的。他们去现场去了两个时辰,光听那位李氏哭了两个时辰,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杨岳笑道:“慢慢来嘛,我刚当捕快那会儿,还不如他们呢。”
                          两名年轻捕快朝杨岳投去感激的一瞥。
                          “我记得,那会儿可把你爹气坏了,“今夏意在敲山震虎,“基本上是照着三顿揍你!”
                          两名年轻捕快只能干站着,讪笑。
                          “行了,去吧! "杨岳替他们解围,“按袁捕头方才的吩咐,仔仔细细再查- -遍,万不可感情用事。
                          两名年轻捕快如蒙大赦,飞快地溜了 。
                          今夏看着他们的背影直摇头叹气,压低了声音对杨岳道:“那个高个是范师爷的内侄,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可愁死我了。”
                          “我看着挺好,老老实实的,慢慢教就是了,急什么。“杨岳安慰她,又从怀中取出个物件递过去,“刚刚岑福送过来的,正好在门口碰上,让我交给你。"
                          今夏接过来一看,是内制的烫伤药膏,立时面露喜色,知晓是陆绎吩咐送来的:“我正等着这个呢!”
                          “专门给那个女囚准备的? "杨岳奇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0-02-16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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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夏点点头,原想解释两句,但案情未明,又牵扯到北镇抚司,眼下还不宜多说。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看看她。
                            给牢中的囚犯用内制的药膏,想来那位女子- -定伤得很重,杨岳并未多问,只提醒今夏道: "回头记得让你家小眉往我家跑一-趟,谢霄遣人送了好些东西来,我爹让你拿些去。"
                            今夏点头,笑道:“不用小眉,我自己去,给头儿请安。"
                            牢内,阿落仍和昨日今夏见到她时一模一-样,缩在角落中,- -动不动。
                            正值寒冬腊月,牢狱冰冷彻骨,她身上所穿夹棉衣袍显得甚是单薄。今夏看在眼中,也觉得不忍心,暗叹口气,开了牢门走进去。
                            经过昨日的交谈,阿落对今夏已熟悉了些许,看见她进来,不似昨日那般惊骇,只是怯怯地望着她。
                            今夏事先已想好了,先替阿落上药,让她对自己更加信任,然后再慢慢盘问她。至于重点要问的几个关键细节,今早陆绎说过之后,她已牢记在心。
                            “把手伸出来。”今夏轻柔道。
                            阿落不明就里,迟疑了片刻,缓缓将手从衣袖中伸出来。
                            复看见这双手,黑色的血痂和污浊的脓水混杂在一起,全然不成样子,今夏皱紧眉头,问道:“这伤有多久了?”
                            阿落也不答,只管摇头,便又要将手缩回去。
                            今夏从袖中取出药膏和干净布条:“这伤得先处理了,再拖下去,你这双手可就废了!”
                            阿落看见药膏,双瞳立现惊慌之色,不顾今夏的反对,急急把手缩回,紧紧藏在怀中,口中急道:“不用,我不用上药!”
                            “胡说什么!”今夏拿着小药罐向她解释道,"这不是寻常的药,这可是内制的烫伤药膏,对烫伤有奇效。我看你伤得实在太重,又是个姑娘家,昨日才特地去向人讨来的。”
                            “不要,我好得很,不用上药。”阿落更加慌张,整个人拼命地往后缩,看上去对今夏比昨日更加惧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0-02-1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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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她被手上的伤折磨了这么多,应该巴不得能赶紧治疗,现下这模样倒是令人不解。今夏愣了愣,狐疑问道:“你是不是以为这药是假的,我要害你?或者你.是怕疼?”
                              阿落飞快地摇头:“不是,不...反正我不想上药,我不要上药...
                              “再拖下去手就废掉了! "今夏愈发不解,“这可是手!手废掉了,做不了事,你也不在乎?”
                              阿落怔了片刻,眼泪迅速从眼眶滚落,咬了咬嘴唇,却仍是摇头:“不要,我不上药。”
                              瞧她模样明明是知晓此事的严重后果,可为何还是不肯上药治疗,今夏大惑不解问道:“是不是给你上刑的人威胁你了?”
                              阿落只管摇头,却什么都不肯说。
                              今夏也不想吓着她,将药膏和干净布条都收起来,轻声道:“好吧,你不愿上药就不上药了。你不用怕,我原是好意...她轻叹口气。
                              阿落怯怯地看向她,泪光盈盈。
                              今夏望了她片刻,才正色道:“你现下所处之地,是京城六扇门的牢狱,隶属三法司。这里是京城脚下,距离天子最近的地方。我不知晓你之前受过什么逼迫拷打,将你吓成这样。但我得告诉你,如果你有冤屈,这里便是最后一-处可以替你昭雪的地方。可若你到了这儿都不肯说实话,一旦三法司定了案,想要再翻案,便难如登天。”
                              阿落怔怔看着她,嘴唇似乎蠕动了- -下。
                              “嗯?“今夏试探问道。
                              .....宋越,他也在这里么?“阿落的声音细若蚊吟。
                              今夏迟疑了片刻,心中纠结: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宋越的直实状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0-02-1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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