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Baek┃200217『原创』停滞【短/破镜重圆/无

　　《停滞》
文/江慕予
“我眼睛有多酸我自己清楚但我还要笑着砸他胸口说一句你要幸福。”
“我用这杯酒。把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我们两清了。”
-
深夜总是尤其静。
透过窗帘未拉全的小角儿中还能望见透进来的丝丝月光。与白照台灯所发出的光比起显得柔和而又微小太多。我的影子在满是斑斑驳驳污渍的墙上晃得人眼睛尤其得痛。
屏幕上隐隐约约地闪烁着如此几个字。
/明天我结婚。/
/希望你能来。/
手机的亮度被调到最大。刺得眼睛更加疼痛。我死死盯着这两句话。眼睛倒是盯得越来越涩了些。
/我当然会去了。/
我用手指飞快地打上这几个字。将他迅速拉黑。
我抹了抹马上要溅出眼眶的泪。将冷水拍在自己的脸上。我心里尤其难受，却又不知为何难受。
因为我爱他。可我似乎没有爱过他。
就似他说一般，我从来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过。
我看着他平日里神采奕奕的一双桃花眼逐渐黯淡，继而留给我一个背影而离去。背影高大而孤寂。他可以用他的背影为我阻挡一切，亦是可以让我每日每夜倾尽所有思念。
所谓的爱我。不过是伤我罢了。
似一把有细细密密齿轮的刀。一个个齿轮穿过我的心脏，足以让我切身感受到每一个齿轮穿过的痕迹。
确是痛得麻木了。整颗心麻木，整个人也麻木。
我从来都那么可笑。为什么痛都不知道。
可能因为我爱他。
操***老子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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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之所以美丽，是因为谁也回不去。
似美丽的肥皂泡，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烁着艳丽的色彩。却脆弱得不堪一击，一瞬间即破碎。
我与他的回忆尤其虚幻。早已破碎。
最铁的哥们莫名其妙与自己缠上不明不白的关系。还是世人所不能接受的。我装作若无其事将二人之间缠着的那根线一点一点慢慢解开，却又被紧紧绑住。我曾为他那句“我爱你”迷得神魂颠倒，甘心冲破社会的重重阻碍只为与他在一起。荒唐可笑地做完这一切后即将亲眼目睹他与一个女子幸福进入婚姻殿堂。
那双曾对我笑着的桃花眼将注视着那个女人说出相伴一生厮守到老如此的誓言。所有我曾拥有过关于他的一切全被交付于另外一个女人手中，他们白头偕老共度一生。我仍需目睹这一切。给予他们我的祝福。
什么狗屁我爱你。既然早知毫无结果为何还要将我拉进如此深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你倒是拍拍手走了个潇潇洒洒留下我在原地彷徨。
倒也是我没出息。
仅是那句虚无缥缈的话语深深便能嵌入我的心做那最后的一根使我坚持住的稻草。
我捏着半截烟头。将它死死压进烟灰缸中。望着还未消退的雾，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似乎不喜欢我抽烟。
陷入回忆只会使人更加悲伤罢了。
他要结婚了。我需看着自己爱的人与另外一个女子在若干人的见证下结为伴侣。
确实是残酷。
可这一次我确是要装得大度。装成我早已释怀忘记陈年往事。祝福他，从而就此别过。
所有深情厚谊在世俗面前都丝毫不是。我那荒唐的青春在世俗中早已化为灰烬。
再忆起那美丽的回忆。更加珍贵，却也无用。
-
初遇。都是六年前的往事。
初次进学校。我嘴里含着颗糖，拎着一大包行李慢慢悠悠地往三楼上运。刚经历罢高考，正当叛逆的少年期，心中都企盼憧憬着大学生活，想多建立自己的小圈子。
男宿舍总是杂乱无章的。我刚推门，踏进门槛一步便看见一番混乱景象，分明是初次见面，却一个比一个更加自来熟，打招呼片刻就打成一片开始闹腾起来。
他当时仍是耀眼的。身高便在宿舍里占很大优势，皱眉时的神态都能勾住许多女孩子的心。一双桃花眼明亮而透彻，上挑的眼尾更添几分味道，两只招风耳看起来像小时动画片里的尤达。他斜背着的吉他袋半开半合，见人进来便将吉他拿出来靠在人少的墙角处。
“呦。这招风耳看起来真好玩。还是个搞音乐的。”我半打趣地朝他吹了个口哨。嘴中还是方才含着的草莓糖的味道。
他眼睛一弯，倒是没说什么。
宿舍里的人都只当打趣罢了。各开着各的玩笑。
“你叫什么名字。”他站起身，走近我。那声音很是低沉，还有些磁性，与那八点档电视剧里男主角声音有几分相似。我仰头看他，支得我脖子都有些疼。
见状，他便轻轻将头低了下来。似乎刻意般与我鼻尖对鼻尖，呼吸喷了我一脸。
我朝他微笑，说道：“怎么。想干架？”
“那我不是欺负你？”他嘴角挂起一个微笑。露出一个浅浅的单边酒窝儿。

　　“诶你别欺负比你矮的人。我高中安分守己不代表我就不会打架。”我往后轻轻一缩，转个身将自己的行李放在唯一那空了的桌下。拍拍手爬上上铺。
“嘿。我叫朴灿烈。”他双手插兜，就站在地面却与上铺的高度差不了太多。我细细打量他片刻，说道：“我叫边伯贤。随你怎么叫。”
“行。”他应得尤其爽快。用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引得我对他的那双大手拍了用力的一巴掌。
“力气挺大啊。”他半打趣地揉着手背，“我看你个文弱书生样。结果还挺野。”
我在上铺上吊儿郎当地晃着两条腿，笑得没心没肺：“小爷从小学合气道。还得过奖，比起你这个傻大个儿看起来弱了点儿，其实潜力无限大。”
他被逗笑。露出两个深酒窝儿，似乎能陷进他的脸颊。
我嘴里草莓糖的味儿似乎飘进了他的鼻子里。他微笑，说道：“还吃的草莓味儿的糖？”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说道：“我想吃什么味儿的糖又不是你说了算。我就喜欢不行啊。”
“还有吗。给我也给一个唤一下少女心。”他憋着笑说，声音都变闷了。
“给老子滚。”
-
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我能和朴灿烈缠得这么紧。宿舍其他俩哥们儿老外面花天酒地不常回宿舍看，他却安安分分与我同舍睡了三年半。本是个夜猫子，却每天准点熄灯，据说是为了照顾我。选修课跟我选一门儿，美其名曰他喜欢。食堂偏要和我一起去看老大妈手抖盛菜偏不和我出去吃顿好的。他像个爱缠着我的孩子般粘人，看起来又是高我一头的大男孩。胜负欲强得厉害，有次染个银头发在操场底下跟我一起打篮球，害得被教导主任教训一下午，说完继续勾着我的肩膀回宿舍。
幼稚得要拍拍我的屁股恶作剧，平日发生一些口角我总会爬到下铺去打他，有时小打小闹，有时心情不好了便干真架。简简单单的兄弟情，没什么好说的。
他整是个高岭之花般的存在。一弯眼便会有一群学姐学妹凑上来叽叽喳喳的，勾勾手指头就能骗走若干女孩子。我却从未见他与某个女孩真正传递自己的情谊，倒是与不少女孩子谈笑风生。
我将他与人搞暧昧还不敞开天窗说亮话说透的行为鄙夷为渣男。
他平日里脾气好得出奇，总会为我莫名其妙对他的某些判定评价而微笑着离去。有时胜负欲过于强输场篮球还会用那一身力摔点什么宿舍的东西，被管宿舍的阿姨教训一顿后作罢。
学校总有几个招人欢迎的女孩子。恰好，女孩儿的心上人便是朴灿烈。他似个中央空调，对何人都十分温和，女孩儿又是矜持，也不常往男生宿舍跑，从来偶遇便是揪一揪他的衣服与他没一搭的找些话题。
对此我本不厌烦。起哄传些有的没的的谣言本就是学生枯燥生活中的调味剂。起初我还兴趣盎然地打趣他，询问他是否有兴趣。而后便是失去了兴趣，更是厌烦。
这大概是…第二个月来宿舍楼下穿着短裙垂头来寻找朴灿烈了。
“喂。你的小女朋友找你。自己去应付别拉我。”我一胳膊肘儿捶朴灿烈胸口上，推着他就往宿舍楼下走，“祝您早日脱单，我先睡了。”
我着实不大喜欢那个假装矜持的女孩儿。她似乎很不满我在朴灿烈身边。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干啥啊你。”朴灿烈打了个哈欠，说道，“赶紧睡了。来来一起一起。”说罢他伸手将我拽进怀里，塞进隔壁下铺的被窝里。
“你有病吧把我往姜烊他床铺上拉。”我揉揉被他扯得痛的胳膊，剜了他一眼。
他走过来，笑道：“难道把你往我被子里塞？”
“太挤了我拒绝。”我回了他一句，接着问他：“你。真不下去了？”
我问得小心翼翼，还有点试探着他的表情。他的眼睛逐渐深邃，我讪讪摸摸鼻子爬上上铺真打算睡了。
直至熄灯，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就把人家撂下了？我看她挺喜欢你的。”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见他一些细微的呼吸声。我坐在上铺床沿，轻轻唤了他一声：“诶。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你就不管了吗。万一人家真实痴情之人等你一晚上不死不罢休呢。”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腿，吓得我连忙往后缩：“**又咋了啊这样摔下去我大出血***赔钱给我啊。”
朴灿烈起身，眼睛对着我的眼睛。
“大晚上该睡觉了。”
他似乎很是疲惫。声音都有些喘。
“可我很想知道你们下一步该干什么。”我垂着脑袋，随着暗适应盯着我斑点花纹的床单。
“你对我的感情事宜什么时候这么有兴趣了。”他起身，拉开灯。突如其来的灯闪得我用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良久。我睁眼，透过指缝里偷看他的神情。
“老有个人找你我觉得有点烦。要么你脱单要么你给她说清楚让她别纠缠你了。”我将手放下。看着他一双眼睛深深地望着我。黑色的瞳孔似乎能穿透我整个人。

　　“诶你不想去算了以后别牵连我就行。”我被他盯得有点发毛，连忙转过头去将整个脑袋埋进被窝里。
我听见他无奈的笑声。感觉头被轻轻拍了两下。
“好好睡觉。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他带着点沉闷的声音从被窝外响起，我探出一个头，握住他的胳膊，又补了一句：
“你只要不谈了恋爱忘记我这个一直在身后默默支持你的哥们儿就行。以后可以出本传儿：成功男人朴灿烈身后的哥们儿边伯贤。”
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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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
我没看到任何爆炸性论坛新闻或者他的精神不振。只是再也看不到那个女孩在宿舍楼下扭扭捏捏的模样。我整个人舒畅了不少，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一切照常，确是没有任何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
大学中一次颇重要的一次考试悄悄来临。我浑然不觉，整天与朴灿烈上课打闹，丝毫没有考试即将来临的紧张感。
要考四六级了。
我本就不是外语系的学生，高中时英语底子也差点火候。当辅导员在班上公布这事时，我着实是被惊了一惊。
我倒是不怕挂科。但对着满篇英语的鬼画符儿实在是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可气的是，宿舍里的人每个人英语都与我差不太多，我也拉不下脸去寻找英语系的人补习我这英语。
“**的老子不学了。”我把笔嘭得摔向宿舍的桌子上。声音不大，笔却是“卡塔”一声碎了。
笔芯的碳素墨水溅了一桌子。
撒气没撒干净。清理桌子倒是费时间还费纸巾。
“你这什么臭脾气。每个人总有弱项，像是我英语很好似的。”朴灿烈一边往我手里抵着湿巾，一边从我头上抓了一把，说道：
“多少天没洗头了。你看这，油的。”他将他的手放在我面前。
“你滚吧。赶紧给我跪下一起擦墨水。”我没好气地一把把他拽下来，还轻轻踹了他两脚。
“诶。咱俩一起挂科好不好。”他低下头，低低地对我说了一句。
看着墨水的印迹浅了几分，我舒了口气，把他从地上拉下来。
“我想过四六级想疯了***还邀请我一起挂科？”我趁他起身时顾不得我又往他腿上踹了两脚。
“你这水平不挂科谁挂科。”
“你说句好听的能死？”我又从他大腿上用力踹了两脚，把桌子上的碳素笔收进垃圾桶，拿起一沓英语资料便扬长而去。
他笑了两声便跟上我，扯住我的衣领往他这个方向用力拖。我一个踉跄差点后脑勺着地。手里的各种英语资料纷纷散落在尚未擦干净的瓷砖地上，整个人斜着被往后仰。他拽我拽得死紧，硬是将我拽进他怀里用力揉了两下。
“你把老子当你宠物狗揉？”我一转身，看着他对我微笑，酒窝深深地嵌在颊边，一双桃花眼向上勾起，带着点坏笑。耳朵尖染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我被他的笑容盯得有些愣神，只得摸摸鼻子从他怀里起来。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蹲下捡许多已经沾上灰尘的卷子与资料书。
“你看你把我新买的资料书弄成什么鬼样了。”我吹了吹上面的灰，转头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楼道还没拖，我这上面就全是污水了。”
他站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微笑。久久未动。
“你走不走啊。别一会又把我往后面拽。要不是小爷福大命大说不定一个脑震荡大出血你可赔不起这条人名。”我见他像个木头杵着，威胁了一句。
“走啊。一起挂科。”他终于往前走，眼睛仍带着笑，像闪着几颗星星似的。
“笑屁。”我没好气回了他一句。
果不其然。我挂四六级挂了三次。巧，他与我一起，挂三次，考四次，最后压着及格线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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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尤其想念以前。
若我一直能停留在那个时空应是多么美好。
回忆永远是人生轨迹中闪耀着的那颗珍珠。
我想找寻它。将它紧紧握在手心。却如何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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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如此平平静静地度过。我与他始终还能成为一辈子的好兄弟。
转折是在四六级刚过的那天。宿舍里的人祝贺我俩一起过级，我被哄得太过，愣是醉的不省人事。趴在他肩头上嘴里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胡话。
一开始记忆着实混沌，我似乎是被他背着背进了宿舍。我一路喋喋不休说了些什么，这倒什么也不记得了。而后的记忆，深深切切地刻在我的心中，刻在我的骨子里，似乎怎么也洗不清。
我感受到平时宿舍里的味道，催得我混沌的脑子更迷糊。一心只想抱着被子裹头就睡。我手紧紧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儿深深捂在被子里。
“喂。边伯贤。”我听见朴灿烈低沉的声音在说些什么，是在喊我的名字。
我没应，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不理他。
他的声音从被子外传来。我将脑袋钻出来骂他：“你有病吗我要睡觉了！”
也许是因为醉了，我的声音软得不像以前的声音，竟还夹杂着些许哭腔。

　　我骂罢便将被子再次蒙在头上。将朴灿烈撂在一边不再理会。
　　我脑袋被酒精**得昏昏沉沉，胃也疼的厉害。
今天确实喝得有点过了。
我用被子蒙着脑袋，空气不流通，我难受地闷哼两声后将被子从我头上扒拉下来。宿舍里未开灯。漆黑一片。
“朴灿烈！”我莫名其妙地大喊，从而听到他应声：“怎么了。酒鬼。”
他的声音确实很近，他大概就在我身边。我摸了摸床边。
没人。
“滚***酒鬼。老子清醒着呢。”
我感受到下铺的床往下沉了一下，他躺到我的身边。也是一身的酒气，鼻息尤其沉重，这味道驱使我往床里面挪了挪。
我小声抱怨了他身上的酒味。
他笑了一下，声音很沉：“你比我味儿还大我说什么了。”
“你的味道就是比我大！我嫌弃！行不行！”我冲着他大喊。好像宿舍整个回荡着我的声音，震得我自己的耳膜都有些疼痛。
大概是因为我醉了。
两个酩酊大醉的人躺在同张床上。还有一个正在发酒疯。有何事发生，可想而知。
其实我也想不起来。他是什么时候压在我身上的。他实在是沉，压上来的那一刻沉得我喘了口气。用力踹了他一脚。
我已经能看清他在黑夜里的样子了，一双桃花眼轻眯，嘴角勾着笑。
“***长这么好看要干嘛啊。”我由衷抱怨了一句。别的姑娘处心积虑往他身上贴，我还得拉下一张脸去追别人。
他轻笑。
“你有过女朋友没？”我掐了一下他的脸颊。他的神情一怔继而微笑。我看着他的酒窝深深地陷进去，在黑夜里形成一个很深的黑点。嘴角轻抿，满脸的欢愉。
“诶。边伯贤。”他唤我一声，一只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嘴角的笑未褪。
我被捏得气不太顺。一把拍掉他的手道：“干啥。”
一瞬间，他的头低下来。唇对唇。
距离缩小的只有几毫米罢了。我瞪着一双眼不知所措，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将他的头挪开。
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轻吮我的嘴唇，力道着实轻。唇瓣在我的唇瓣上轻轻磨蹭。一双眼闭着，安静得似一个童话中的王子。嘴唇温温热热。附着一股清甜的酒香在唇边弥漫开。
被这香气迷了心智。
我来不及想我们二人为什么是如此的姿势做如此的事情。我昏昏沉沉地只凭本能来抱住他的脖子与他轻轻亲吻。
他一下下吮吸我的下唇。动作轻柔而又绵长。清晰又酥麻得触感引起微微颤栗，浑身的力气都被一下子抽空，只得攀着他的肩膀才好。他轻笑，那声音听起来带着些戏谑。
我被压的时时不舒服，轻推他的肩膀却引来一次重重的啃咬。他向内轻探，牙齿被撬开。试探似的轻舔我的唇。又似在诱着我进入他的陷阱。
我轻哼，蹭蹭他的腿间。却是滚烫得吓人。我忙将腿缩回去。我感受到他再不试探，肆意妄为地在口中横冲直撞，时时重重咬我的下唇或是舌尖，痛得我又轻哼着磨蹭他的腿。倒是不敢再磨蹭那处滚烫。
我为这温柔陷阱深深沉沦。忘却一切。
双唇磨蹭。下身磨蹭。他本闭着眼，又猛然睁开。一双眼睛陷进了丝丝焰火，似欲爆发。
我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清醒几分。却又是被他一只手搂住脖颈用力亲吻。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抓得生疼，似乎已经出了几个红印子。嘴唇被紧紧堵着，侵略着每一个地方。
便是清醒了也终被他的动作逗弄到再次失去理智。被他整个压着腿发麻，酒精又将很**得只剩了快感。
我望着他细密的睫毛扑闪着。蹭过我的眼皮尤其得痒，眼睛半睁半闭却有一股独特的慵懒滋味。我理智通通被他毫无章法的亲吻清扫干净，只得任他欺负仍轻轻赞叹他的容颜。
“边伯贤。”他亲够了，抬头将鼻尖顶着我的鼻尖，“你现在来不及后悔了。”
“什么…”大概是我真的醉得厉害。这种浅显易懂的暗示都没大听懂，只是一味顺从着朴灿烈的节奏，却迎来的是自己的衣服被拽掉得七七八八，整个上衣要挂不挂的贴在身体上，半个胸膛就赤裸在他的眼前。
他嘴角漾着一个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只手却轻拂上我的胸前，恶作剧般轻轻拉扯，痛得我轻呼，他却兴趣更甚，挑着眼角用手轻轻逗弄，时不时轻吮两下，难受得我直往后缩，却又被他硬生生拉扯回去。
“你给我松手…”我只得出声声讨他。却听见自己那染上浓浓哭腔的声音，生理泪水顺着颊边淌了下去，留至胸前，蓦然瞥见那处被玩弄的红肿不堪的模样。我红着一双眼抬头对他说我很痛。
“边伯贤你喜不喜欢我。”他莫名其妙地问我，听得我一怔，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被他的各种花样磨得难受，只得带着哭腔连说几个喜欢，只等着他能快些将我释放下去。
他听到回答又低声笑，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我感到骨头几乎碎裂。我正要伸腿踹他，他便低头在我耳垂上轻咬两下。

　　我一下子软掉。只得任他摆布。口中泄出了几句气息不定的呻吟，哭腔一声较一声浓重，直至我被他轻握住前端，动了两下变全然交待进他手中。
他看我这青涩的反应笑意更深了二分，手渐渐向下摸索，惊得我声音都颤了。这倒满足了他的恶趣味，在我臀上若有若无地画圈，直至从未被触碰过的地方。
“都出水了。”他低哑的笑声又传进我的耳朵，情色又迷人。
他随手从床头取了瓶液体沾上手便往后抹，吓得我直求饶，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
妈的。我什么时候在他手里委屈成这个模样。我心中莫名生起一股气。又为自己与他发生的事情感到难以启齿与荒唐。
我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安慰自己挺过去。
他轻轻抹在后方，手指便伸了进去探索，我痛得直哼，他便低头用力吸吮我的下唇，让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被他欺负得无话可说，只得忍受他的手指在我的身后恶趣味地试探逗弄。重复的动作使我更难受，除了心中暗骂他也无所适从。
直至滚烫的触觉来临，一下子击垮了我。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身后胀得发疼却被他深深亲吻住喊不出任何声音。
“我好痛…”我软绵绵地发出几个音。红着眼睛对着朴灿烈求情，这完全不是平日里的我。我既疼痛又羞耻，更是为眼下的情况难受。却被疼痛冲击得忘却了一切。
似乎。流血了。
我低下头向下望，黑夜中床单上染上了许多液体。我痛得头皮发麻。说道：“流血了…还是好疼。”
“没很多。忍忍就好了。”朴灿烈又从我颊边落下一个轻吻。似是在安慰我的痛楚。
疼痛渐渐变成了快感。身后只得不停地收缩，感受他一点一点进入又一点一点冲撞，从小心翼翼到毫无章法。
本是痛得呻吟，倒是变成了淫荡地求欢。他一点点开拓我的身体，横冲直撞。我的声音被他猛然的冲撞而绕了两个圈般不停变调。
“诶。边伯贤。”他的额前滴着汗水，有些性感迷人。
“我真喜欢你。”
混沌的记忆中似乎有那么一个真情的告白，却早已被我扔得远远的再也捡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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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次混沌而又荒唐的醉酒。我与他的关系疏离许多。他似乎帮我将流血处药上好，却还是疼了一个礼拜。
我便能躲则躲，搬出了宿舍住进姜烊他在外的房子。每日忍受他与女子的卿卿我却也不回宿舍。
躲得了初一，确是躲不过十五。
偶然去宿舍里取些日用品，见他不在我便速战速决。取至一半却听门外愈近的脚步声，惊得我直往床上蹦，装睡一样听见推门的声音。
他愕然，嘴角却又勾起来，坐在我床边微笑。
我冷汗直淌，却感到嘴唇被微微含住。我却是不敢挣脱，任他亲吻。似那晚的慌乱感又上心头，正欲挣脱却听到一句唇瓣间的含糊话语，
“我爱你。”
出乎意料。
心赶忙跳了几下。心跳甚是紊乱。
我也是不明我喜欢你与我爱你的区别。却是深深动容。
我闭上一双眼。感受着他的温度。
大概就是那句我爱你，将我拉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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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一切什么都不是。
只有我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整理自己的衣领。剪裁合适的黑西装与飘着卷儿一头灰发，深深的眼线与黑白相间的领带相适应。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吹一个口哨。
我能坦坦荡荡地来到你的婚礼，坦坦荡荡地给你祝福。什么都不想，只当是亲友聚会罢了。
我要告诉你。我早已释怀。
什么我爱你。***滚到几十里开外吧。
我轻拍西装上的细小灰尘，手中转着把玩车钥匙，看着上面细小的挂件不禁轻笑出声。
我将他从钥匙扣上解开。随手撇在路上。
***去见鬼吧。
踩油门。窗户中的风顺着劲儿往脸上吹。吹得似乎都看不清前方的路，却仍然将窗户开到最大。
这才是我的生活。
从来不是委屈着自己而关心着另外一个人。从来不是牵挂着别人计较着自己的过失。
只关照自己的利益。自己活的快活潇洒便好。不计他人眼光，放荡不羁。
大概是这里了。
我侧耳听手机导航发出的机械女声，一边头探出车窗寻找停车场。
一个身影忽的进了我的眼眶。一身黑西装很是正式，嘴角挂着最基本的礼貌微笑，眉宇间说不出的温润。
一旁的女子也是端庄大方的模样。略短的婚纱一部分拖在地上，只是寥寥几笔的淡妆却将她的五官勾勒得更加精致了几分。
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我心中腹诽一二，似有汩汩酸水儿往外冒。
操。我难受个屁。
我将自己的思维拉了回来。将车缓缓停到停车场，甩着车钥匙一身痞气往他跟前走。
那双桃花眼仍是明亮勾人。发型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帅了几分。他一怔，眼底里些说不出的复杂色彩，先是明亮，再是黯淡。

　　我将这些忽略，抢先说道：“恭喜啊朴灿烈。抱得美人归。以后就是我弟妹了。”
我开玩笑般得对他说，却见他的眉蹙得更紧了两分。我不理会，又说道：“好好照顾我弟妹啊。”
说罢我便走进酒店。便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低调而朴素。布置得简简单单，红毯崭新地铺在一旁，司仪正在后台准备的模样。
我走近，将份子钱统统给了前的人，丢了他诧异的眼光便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诶边哥。最近挺潮啊。”肩膀上猛然被轻拍一下，我转头，便是姜烊。他笑嘻嘻地拍我的西装，凑上前瞧着我的装扮，“这西装。啧。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我是那种人？朋友结婚我当然要风风光光了。”我半打趣地朝他说道。相处得就似大学那般融洽。
物是人非？
倒也不是。
宾客来得七七八八。有一大部分便是两家人的长辈，与我同龄的便只有姜烊还有新娘的好友，我仅回了对桌一个微笑便转身。
我与姜烊坐一桌，这桌孤零零地便只有我们两人。提了些陈年往事，勾起一抹小小的回忆。
“伯贤。你为什么最后半年不回宿舍了。”他搭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脸色一变，却又极快将自己调整好。说道：“想出宿舍闯荡呗。朴灿烈太闷不想跟他待了。”
“也对。”姜烊似刻意，又似不经意般瞟了眼正迎客的朴灿烈。将话题生生终止下去。
我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酒店的工作人员便已开始上菜。我伸手看自己的腕表，发觉已经快要开始了。
真的要开始了。
我心中似被人闷闷砸了一拳，憋屈却又有些酸涩。我吸吸鼻子，将酸意驱逐到我的脑海之外，转身向洗手间走去。
转眼间余光瞄到朴灿烈正站在洗手间门口，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双眼睛，滴着丝丝汗水。着实是疲惫的模样。
我走近，他猛然抬头，竟是伸出双臂。
我哑然失笑。
该结束了。
不该结束的，也要结束了。
我一个侧身飞快躲掉了他的动作，感到耳边似乎有风的声音，我走近洗手间，打了些肥皂清洗我的手。
我似乎想下意识拥住他，我却自然闪身躲过，大概也算断了念想的一种方式。
手指被冰水浇得发白，我轻甩满是泡沫水渍的手，走出洗手间的门口。却瞥见两个身影相拥。
朴灿烈。和他的新娘。
还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他分明是新婚想拥抱自己的妻子，我却认是他旧情未了想借最后的机会表达自己的思念。还傻着认为自己所谓的释怀。
所谓释怀，才是他现在的模样。
与妻子紧紧相拥，而我旁观，耳边还不住传来旁人的艳羡的话语。那一刻对他们来说将被相机记录，是那个永恒的画面。
而我。只不过笑话罢了。或者误打误撞，入了镜瞧他最后一眼。
心用力地抽搐了两下。我眼角酸涩，终是又进了洗手间将眼睛洗净。眼线更是掉了大半，索性并未花，只是淡了些许。
婚礼便要开始。
司仪说了些许祝福的话。我耳边似有声波震动，却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嗡嗡的声音与一团浆糊的脑子。
他要结婚了。
我曾经误打误撞喜欢上的人。结婚了。
我曾经想跨越性别与世俗。与他共度余生。
可这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被代替了。是世人可以接受的模样，风风光光将妻子娶进门，白头偕老。和谐而美好。
那我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是。
耳边司仪的声音不断响起。我转头，望着他似要亲吻新娘的样子，却又踌躇一二不动。二人注视着彼此，新娘眼中满是深情。
“请大家给予他们祝福！”司仪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响彻。旁人先是愣了几秒，还未动。
我感到眼中越发酸涩，努力将泪意死死憋回去。最先鼓起掌。叫了一声好。
朴灿烈猛的回头，一双眼带着些诧异。
旁人向我这处看来，也纷纷响起掌声。我被这掌声击得心又是鼓槌般猛抽了几下，却仍含着泪对他微笑。
我笑得够灿烂了吧。朴灿烈。
真的该结束了。
司仪下了台，嘱咐开席。
我胃中的酸水汩汩往外冒，痛得厉害。却仍然不动，望着一盘一盘摆盘精致的饭菜，却是什么胃口也没有。
边伯贤。这你就撑不住了。
我心中暗自唾弃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更是不停向外涌。姜烊转身，看我这幅模样不禁出声，说道：“诶你怎么了边哥你刚还不生龙活虎吗。”
“就是胃有点不舒服而已。你先吃你的。”我应声。手指紧攥着衬衣不松手。指尖整个发白。
姜烊又看了我两眼，却是离了席，不知像哪里走了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胃疼还是心疼。
可是却疼的厉害。疼得难受。似被用力捅了一刀，正血肉模糊时又撒上一把盐。

　　新娘新郎似正在敬酒，笑意盈盈迎来那些对他们的美好祝福。他离我不远，颀长的身影正在我对桌，一旁似有人起哄，不同的笑声从耳边响起。新娘的脸上满是甜蜜的神情，正对他微笑。
“朴灿烈。”我咬住下唇，忍住那胃中的不适，举起酒杯，走向他。
“结婚了。我就敬你一杯酒。”我拿起酒杯，对着他手中的酒轻轻一碰，继而一饮而尽。
他又是怔住，向我身边靠近两分，我却退得更远。他走几步，我便退几步，直至退到尽头，对桌因我们二人的举止纷纷侧目，他转头微笑，示意他们可以继续玩闹。
新娘的目光频频投来，他将我拽进洗手间门口，目光愠怒。
酒精顺着食道进了胃，辣得我似乎要呛出来，却仍憋着一口气。
“我要…还你一句话。”我指了指手中的这杯酒。
他的眼中闪着一种我捉摸不透的色彩。捧着我的脖颈，似乎要说些什么。
我一只手堵住他的唇，接着说道。
“我用这杯酒。把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们两清了。”我吐出这几个字，将最后一点酒咽下去。继而用力推开他。
“再多的，我真的还不了了。”
“你要去过你的生活了。我们分开走，好不好。”
大脑被酒精**得厉害。本就酒量一般却喝了度数颇高的酒。胃中的酸水似乎要吐出来，却又被我狠狠压了下去。
我用拳头轻捶他的胸口，眼中的泪终是滴落眼眶。
“你要幸福。”
“也不枉我祸害你这么久了。”泪水还挂在眼角旁，我轻抹去，嘴角挂着笑。
唇上柔软的触感传来。他细细亲吻着我颊边的泪水，一双桃花眼还是似初见般迷人。
“我不需要你还什么。”他强制将我死死按在墙角，没有丝毫力气可挣脱。仍是轻轻吻着我的嘴角与眼睛。
“以后别化妆了。”他轻指我的眼线，说道：“显得太魅了。跟以前不像。”
我唔唔挣扎两下却还是无法开口，一只手捏住他的脖颈。
“***去死吧。”
“我爱你。”他细细舔吻着我泛红的眼角旁的泪痕，声音靠着我的耳膜传入我的大脑。真真切切的三个字，没有一丝含糊。
这三个字，大概是两年前才听到过一次。我努力忆着当年的点点滴滴，却半分也忆不回来。他将我压得死紧，我后背生疼的靠着墙壁。感受他又一次用低沉的嗓音吐出这三个字。
并非毫无动容。而是深深共鸣。
“你没爱过我？”他玩闹似的掐我的脸颊肉。
“我不知道。好像一直没开始，又好像一直没停滞。”我轻吐出一口气。将这个问题认真回答了遍。
“你可以永远停滞。”
“因为我可以一直爱你。”
他贴近我的耳边，笑道。

-END-

梗源网络 现在大概找不到来源。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节 破镜重圆 是BE。

“我们永远深爱对方 即便总是相隔甚远。”

“只愿来世 赐予我们长相厮守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