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李知恩
年龄：17
家世：朝鲜王幼妹
生日：3.6
小传：朝鲜王室皇子众多，公主少之又少，故知恩自小倍受多方宠爱。为人热情真诚，不乏机敏。与朝鲜当世王兄妹感情深厚，可惜尚未婚嫁的公主唯知恩一人，不得不得背负国家重任。

看脸就知道我很可爱

宣化三年六月三日翊坤宫
嫔·李知恩[虽已离国数日，可仍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起先还觉新奇，只愈到后愈觉烦扰。譬如生活起居、穿戴规制、逢人礼数…想起这些知恩便头疼不已。也尝悄咪咪消沉过段日子，好在及时认清境地，醒悟过来，想要尽快入乡随俗，习惯此地的生活才好。这刻将从高丽携来的泡菜分装进小罐，打包好后便至东瀛公主屋外，询道]眼下这会儿，不知，姐姐…得不得空？
嫔·惠子
[惠子来到这里已经数日，和在东瀛时大体相同，总免不了有所束缚，不过惠子早已习以为常。粗学了大体规矩，同中原女子尚不能相提并论，正和由美闲叙时，不防有当值宫女进来禀报，惠子虽略知一点，到底生疏]那…请她进来吧。
[立在惠子身旁的是新提拔上来的檀云，她一向明事，也知晓这位小主初来乍到并未有多了解，便先行吩咐小宫女上茶，等李嫔进来后，惠子先是颔首，礼貌示意]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嫔·李知恩[见到东瀛公主那霎显有点不知所措，捧着小罐的手不禁多使了几分力，先摇了摇头才解说道]单唤一个‘嫔’字，怪异得很，我才冒昧唤你声‘姐姐’，还请见谅。[将罐递出那刻，目光也从罐移至人面上]早前我学汉话时，尝听先生讲过，汉人凡事爱讲求个‘缘’字，我想，我与你也算有缘。这是我亲做的，从家乡携来，虽不罕见，却别有风味，权作见面礼，你若不嫌还请收下。
嫔·惠子
[话出口后便觉出生疏的意味，细瞧到李嫔手中的小罐，和一点无措神情，微微笑道]李桑，不必同我客套，想称呼什么就称呼什么。其实你我皆远道而来，同他人终究有所不同，皆是一样的背离家乡。
[拾过裙摆，借力起身后走至李嫔跟前，亲手接过她手里的小罐，笑意盈盈]谢谢，你的心意我很喜欢。[交由身旁的由美拿着，一时亲昵牵过她的手引至案前坐下]李桑，快过来坐吧，我请你喝我带来的月桂冠，那是清酒，虽是纯米所制，但却有独特的果香，柔滑绵长，你应该喜欢。
嫔·李知恩[见她笑了，微微一愣，旋即亦随她笑起来。但闻头两个字便满头雾水，心底忖着甚么桑？因见眼下时机并不好发问，便专心听她说话]那我私下唤你惠子！你也可唤我小知，我家人都这么唤我。[这刻羞赧瞧向惠子]你喜欢就好。[移至案前这几步中，知恩目光一直停留于两只交握的手上，亦是这会儿方恍然想明白，‘李桑’或是东瀛国称呼方式罢。待安坐下，两颊仍余温热的笑意]月桂冠？名字真好听。[听惠子讲述，嘴里仿佛已泛起果香，这厢接过酒盏至鼻尖轻轻一嗅，香气沁入心脾]那我就不与惠子客气了。[先试探伸出小舌尝了口，当下脱口而出]呀打！（高丽语‘太棒’的意思）[继而吃了大口，咽下时甚情不自禁的阖上眼]真好喝，我说不清…倒似含有桂花香气，[歪头看向惠子浅浅一笑，猜想道]或…因此而得名？
嫔·惠子
[对如何称呼倒并不在意]怎么都好，我不介意这些的，小知。[相对而坐后，让由美将酒预备一壶，呈上后亲倒了两杯，递一杯给她。看着小知的样子，这会只觉得眼前的小知真诚可爱，想来往后也能好好相处，不免略松几分，伸一手示意]小知，请用吧。
[端盏饮下几口后便顺势搁下]这里头有金银花，其实月桂冠原来是笠置屋，月桂冠所来不过是商号，在很久以前时兴竞酒赛事，拔得头筹的可以授予桂冠，为了能够希冀得到这荣誉便采用了月桂冠。
[惠子此刻多半像在东瀛时待客一半，所流露出来的只能是娴雅]小知若是喜欢，待会走时带上一壶吧，也算是我礼尚往来了，我也学过的。
嫔·李知恩[一副细细聆听的模样，实则听得似懂非懂]原是这样阿。[待惠子替自己斟第二杯时，笑着颔首称谢，亦是这会儿方发觉惠子生得很好看，以致目光不禁于惠子面上流转些许。这厢垂面饮了口月桂冠，继而抬面与之相视，心含感激，开心道]那我便要使惠子割爱了。
嫔·惠子
[并未忽略注意到她杯中已空的景况，抬手再次倾倒一杯，余光中瞥见目视的神情，不免轻轻笑道]在看什么？[并不多在意她的回答，似乎也能觉察些许，连带着也被她的欢饮感染]不必客道，说来我还未问你，方才那一小罐里放着的是什么？似乎和他物有所不同…
嫔·李知恩[虽觉略为羞赧，然并无半分遮掩]适才我忽然想起汉话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两个成语，想来比喻惠子最贴切不过，让你见笑了。[见惠子颇为好奇，便尽可简明扼要地将制作过程讲于她听，又不愿使她觉这礼平平无奇]在高丽，几近每家每户都会储泡菜，其味与中原颇为不同，一般用来下饭，亦能煮汤。[甜甜笑了笑]你吃得惯便最好，可若吃不惯也无妨，权当尝一番异国风味吧。

嫔·惠子
[一时讶异，几乎失笑的轻轻摇了摇头]小知果然很可爱呢，往后常来坐坐吧，我这里也冷清。[对夸赞的话未置一词，什么也没说的皆隐在了笑意里，耐心听她说完]好，我知道了，这是我在他乡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不论是什么，我都很高兴。
[说话间檀云已取来了盛置清酒的酒壶，略示意让檀云递过]我答应你的，道谢就不必了。
嫔·李知恩
[这一夸引出腼腆的笑来]咱俩自该多走动走动。[依惠子的意思，并未同她客套，便示意紫苏接过酒壶，再谈过几句便起身告辞。只后回想起适才惠子的谈吐举止，不禁心生惭愧，更思绪联绵…如今独个身处异乡，合该换种活法，再不能如往日般任性妄为，身后亦再无王兄相护。往事愈想愈烈，蓦地眼眶一热，借口乏了，便往床上一趟。而晚间待金铃来唤时，手往枕上摸去，已湿透一角]结啦

处于想认识朋友，只一方面怕自己太热情，有失身份的体面和矜持，造成热脸贴冷屁股的状况；另一方面又常常不自觉，忍不住的流露

绮香阁 六月初五
婕妤·梅盈
[许是风景看得眼涩了，拿帕子盖过头顶，水娘在旁边摇扇打风，自个儿坐在摇椅上荡秋千]
嫔·李知恩
[彼时正与金铃用高丽语夸赞宫中景致，与高丽宫大有不同，但隐见绮香阁中有人影晃动，便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施施然走近，先行礼数]妾见过婕妤。婕妤·梅盈
[梅盈一向听得灵敏，在李嫔从不远处走来时便轻轻掀开帕子，眼缝儿悄悄儿地去瞧人，一面同水娘笑道]方才你还说这儿静僻没人来，这不又来了个，或许也是来躲懒的[待人走近，也不好再拿帕遮面，却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李嫔呀，百闻不如一见，早早就听闻你和惠嫔[说到此处抬头看了看水娘：是这样的说法罢？见人点头，即续道]却又寻不到与你们说些正经话的机会[此时再透过大窗眼观四周景色，竟有一种少有的舒心，长长舒了一口气，侧首看人，大致扫人一身最终停在人面容上，笑道]快坐罢
嫔·李知恩
[落座后满目风景如画，心底亦十分舒畅，早已受惯旁人审量的眼光，彼时客气一笑，略显好奇]不知婕妤尝听闻些甚么？婕妤·梅盈
[在李嫔坐下时，水娘便搁下了扇子，沏了一盏茶递与她。摇过一会，便坐起身用过一口茶，唔的一声]大抵是什么我倒记不清了，只是耳边一直听着你们的名字，想必她们也是同我一般的好奇吧！[置盏于案上]你们那有什么奇品吗？像是吃的用的或者是好玩的这些。[顿]哎，听闻你们那服饰与我们这略有不同，你可还习惯？
嫔·李知恩
[见梅婕妤所答极为普通，面似几分失落，不过几瞬便恢复如常]妾平平无奇，怕各位该失望了。[看似在专心赏景]奇品？据妾所知，奇珍异品鄙国皆定期向贵国进贡；至于吃食上，（高丽）口味要偏甜偏辣些。[索性直接略过‘好玩’这一项，于服饰便多了几分兴致]婕妤所闻极是，[先指裙身，再抚了把发髻]裙摆要更大些，头上珠饰要简洁些，嗯…大体说并无如此繁缛。[这时笑看向梅婕妤，略觉违心]谢您关心，入乡随俗，妾已习惯了。婕妤·梅盈
[微微一笑]你这可就谦虚了，能将咱们这儿的话说得这般的好，怎么会是平平无奇？[一臂枕于脑后，又躺下了，指尖轻轻敲着杯壁，传出清脆的声响]怎么的也算个，与众不同吧？[之后的话是漫不经心地应着，听到后话时，身子斜了一点，有些讶异的看着她]那么快就习惯啦。[话间也将目光放到李嫔身上，身儿穿的是平整的宫装，发髻也是梳得一丝不苟，将视线收回，一下笑得敞亮]都是要习惯的，早习惯也是好的。嫔·李知恩
[微微抿嘴，并不打算回应梅氏。似被她一枕、一躺的举动引得有点新奇，倒与向皇后请安那日仪态大为不同，后转念一想，场合不同，举止仪态自也就不同了。只并不敢效仿，仍端着坐态，声半掺着感叹]不早习惯，难受的只自个罢了。[逐渐放松，不觉与梅氏闲话]现下想来，妾与诸位也多有照面，可如眼下这般谈话，除与惠嫔外，还是头一回。[话末绽一笑]婕妤·梅盈
除去柏修媛外，你也是第一个，如此，也算是咱们一个缘吧？[此外再同李嫔闲话几句，期间不过也是一问一答的，梅盈闲闲打了个哈欠，便觉得有些乏了，就势起身，拿过水娘手中的扇子，一边朝她笑了笑]改日请你到长乐宫，续缘。[说着便向外离去]
嫔·李知恩
[未考量‘续缘’的真假，只含笑应下，便矮身施礼送人。这刻起身看向陈氏渐远的背影，稍有驻足，便迈步而离。回屋后徐徐吃了盏茶，想起与梅氏相谈的情形，思来想去包了罐泡菜，令紫苏亲送梅婕妤处去]结

六月十三
曲荷潭
嫔·李知恩
行至此地，恰见绿荫下有块大石，便移步去坐下歇息。时有凉风拂过，眸中粉绿相间，只觉暑气消减一半，很是惬意。
修媛·柏问香
[出门闲散，铺帕塞于襟旁，一路沿池看过几朵娇嫩荷花，笑同萍儿说]我们每回出来，都能碰见别人。[距离相近，无从避开，走上前去，有许多异国面庞重叠在脑海浮现，在其中搜寻她的名字，萍儿附耳：是朝鲜来的李嫔。这会儿慢步过去]李嫔喜欢这里的景致么？
嫔·李知恩
因经紫苏提醒，是以尚未待柏氏走进便已起身。这厢全过礼，注意树荫只打在柏氏下半身，笑道：“妾很喜欢，荷花开得好，看再久，也不觉得热。”后退小步，邀她相坐：“您要过来坐坐吗，这没那么晒。”
修媛·柏问香
[提裙襟依依步过，于此坐下，打着扇子的动作更迅快了不少，娴雅一笑，语调轻快]我还纳闷，你怎么坐得住的呢？果然，这里一下子清凉不少。[荷花遥遥在望，目光定在一夜乍现两片绿叶上，听她自称颇爱荷花，因道]跟宫里姑姑们闲谈，她们说行宫里的荷花开得最好，也不知，我们生平有没有机会见到。
嫔·李知恩
不敢贸然坐下，遂只立于一侧。闻话几分得意：“妾也是偶然发现此处，赏荷再好不过拉。”乍闻几声鸟鸣，循声望去，但见只小鸟躲于一支硕大挺拔的荷叶下，只尚未开口便见它扑腾双翅飞走了。转而一副感兴趣的神情：“行宫？与皇宫一样么。妾也尝闻往年这时候，君主多将携后庭女眷前往行宫避暑，可是真的？”
修媛·柏问香
[见她迟久不坐，眉颦作两月，然笑色招她]一起坐呀，你发现的好地界，我可不能腆颜一人独享。[细细说道]经年是有旧例的，我听我的祖父曾说过，是个避暑的极好之处，能随行的嫔御不多，去前都得提前快马加鞭告诉那边，叫他们布置筹备。我曾风闻，宫中曾有机缘随行侍奉的老人，都对那里赞不绝口，是毕生的福缘了。[额头薄汗聚拢成一半颗豆大的汗珠，着帕浅浅抵过]宫中花草多，夏天本就炎热，那里花草更甚，却很是凉爽——你说奇不奇怪？

嫔·李知恩总算盼至这话，面上还较矜持，只略颔首一并回予个笑：“谢谢您。”坐下后扭头看向柏氏，方发觉肩头与她只相差个半拳头左右，遂不敢十分放松，背心更因此溢些薄汗来。这厢歪头细细听她讲着，一壁轻摇扇送风，因见她拭汗的动作，手里便有意添道劲儿。微微吃惊：“当真？”由衷感叹道：“这样说来，可当真是奇妙。”心中遐想无比，然思及柏氏所言，便有点泄气：“可惜能随行者不多…”修媛·柏问香[觉她饶有拘束，只觉头次会面，属实正常。一时也没说什么缓解，就着她后话道]我们在宫里的时日还长远，或许会有机缘。[颇觉闷热，好在阴凉之下，横木遮荫]这两天暑热，我宫中膳食里又多添酱菜，却还是不开胃，我总吃不下去。诶——说到这里，你在这边饮食还习惯么？嫔·李知恩一想漫漫余生，心底暗叹口气：“那妾便盼着吧。”言及饮食，毫不吝赞扬之色：“谢您关心，妾已习惯。宫中菜式繁多而美味，若有机会，妾倒想研习一番呢。”几经犹豫，试探性道：“夏日里胃口不佳也是常事…实妾从家乡携有泡菜，最宜下饭，原预备一人一罐，只后思来想去，怕有人不领情，也就作罢。您若愿试试，妾回头便教人给您送去。”修媛·柏问香 [唇瓣翕动]泡菜……好呀。[眸如亮星，天际一朵浮云飘逸而过，将扇放在膝上]我该回去了，昨日逮着一只鸟，我怕宫里几个滑头照顾不好，忘了喂它。改日请你来小坐。嫔·李知恩好奇追问道：“鸟儿？您还会逮鸟阿。”想象不出柏氏捉鸟的情形，念也不定是她亲力亲为，犹生悔意。继而起身笑道：“好，下回也让妾瞧一瞧它。”因与柏氏各居东西，遂只施礼相送，待瞧不见人影，取帕拭了拭额间的汗：“我们也回吧。”这厢正由金铃帮衬将泡菜罐包起来，二人用高丽语相谈：“公主，你怎的一天送一罐，奴瞧（泡菜）可剩不多了。”知恩故嗔她一眼，笑意粲然：“那有甚么，宫中饭食很合我胃口，送完我也开心，再不济，你我再腌制便是。再者，我说过几回，不准再唤我公主。”金铃亦笑着应下：“奴记下了，想她们也听不懂嘛。”彼时逢紫苏推门而入，便让她差人给柏氏送去不提。

罢了，就这样吧，我放弃，对柏氏很有好感，她对知恩不像没赢那样

修媛·柏问香 [走前一停，微微思衬]也不完全算是我抓的，我有意逗它，它自个就下来了，颜色还挺漂亮。[而后将扇子递给萍儿，同她作别后，回了承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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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
徐小清
［内务所］
［拿上妆奁屉子最下头的一包碎玉块，让旁的丫头黄门先回去了，仅余下徐氏和茯苓二人。云随影移，顷刻间日光便洒在徐氏脚下，茯苓左手举着顶美人扑蝶的伞，右手忙不迭地给徐氏打扇：“您要什么告诉我和忍冬便好了，何必要自己跑来一趟，别再让暑气冲了您”。徐氏没答她话，只是从小荷包里拆出三两块碎玉递给她，再示意人把伞扇给自己］下个月你生辰，虽不在家里了，可答应你的裁新衣裳不会少。［圆颐一指门里］把你手里的东西（碎玉块）给了管事中官，自个儿选身喜欢的料子，叫他们给你做出来。［徐氏仍有不放心，叮嘱她］颜色要素，别招摇，再给忍冬选一身儿。［茯苓立刻换了幅开怀的模样，整个人仿佛都要像徐氏贴近过来，只是将要碰上时停住了：“就知道我们（徐）家姑娘人好心善的”。她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给徐氏，连连应回：“记得清楚着呢，花样颜色要素的、样式要不起眼的，再给忍冬选一身。记着呢，记着呢”。像是生怕徐氏会悔了，茯苓匆匆忙忙便要往里走，一步三跳，末了还要回头朝徐氏笑。徐氏用圆扇摆手］快去，（钱）不够了再来找我拿，我就从外头这儿等你。
嫔·李知恩[途径内务所，恰将徐氏的话从头听到尾，生些好感。见那丫头朝里去，方款款上前打招呼，微微一笑]徐嫔待她们一向如此吗？能在你跟前当差，倒真是幸事。徐小清
［内务所］
［先是向李氏深深浅浅一眼望去，又将罗伞让出给她半面］茯苓跟我久了，从前在家里时当妹妹惯着的。［徐氏面上颜色很和蔼，仍秉持着笑意。眼神偶然觑到自己袖口湖色如意纹的金丝线有些松脱，小檀角偶有一动］我家姊妹一枝不如兄弟旺盛，反而更和宫里的小丫头们“惺惺相惜”了。［自耳垂坠下的翠玉映雪腮，不觉轻轻一抚，和颜悦色地待人］那是有个当差的丫头说公主（你）送了好些东西（泡菜）给人呢？［存心逗弄她］我是左也等右也盼，干等着。 嫔·李知恩[往事浮现，不由绽出甜甜的笑]嗯…姊妹一枝不如兄弟旺盛，这我倒深切体会。[目光遭引去瞧了眼徐氏的耳坠，欲再细看，只闻后话哪还存这心思，颊上立马蕴出两团嫣红来]哪个当差的丫头？消息倒灵通。[想起梅氏，语气略含赌气的意味，看徐氏一眼]你是左也等右也盼，可旁人却指不定怎么着。[再回味徐氏的话，担心地扭头去察她面色]我适才正预备说你这耳坠颜色好看，极衬你肤色。[颇为羞赧]你切莫因此对我有甚么不满阿。徐小清
［内务所］
［徐李正站在廊口的位置，凡是来往办事请差的宫人都要多朝二人看上几眼。除却需时不时给人让道，徐氏亦觉着两名主子在此处太过于打眼，便向李氏作了个请的手势，一同绕到了楹柱外］看你和惠嫔都是远道而来，这儿的东西还合不合胃口？［再提及一对耳勾，着意微微向她垂下头以便令人看的更细致］还是前年得来的，捂了两年才有了水头。苌弘玉越来越少啦。［平时鲜有人以坦露地词话夸赞徐氏，徐氏自然而然地略有紧张起来］怎么会怪你？茯苓挑着配的，若是好看我就多戴戴。［舒展开笑］我宫里的徽娘有一道拿手的“樱桃肉”，明日给你和惠嫔送去。

嫔·李知恩[亦觉驻足处不妥，先朝徐氏略颔首才随之移步过去。见她似未在意送礼一事，语调转轻快起来]问我这话的，你可不是头一个，算下来这便是第三回了，[笑意清浅]我皆答：谢谢关切，都很合我胃口。[真凑去再瞧了瞧，似懂非懂，只管应和道]看来这对坠子极为珍贵。[呆呆发问]只是水头是甚么意思，水的源头？这跟坠子捂了两年有甚么干系阿？[因好奇得紧，只盼听徐氏解说，便未顾后话了]徐小清
［内务所］
［慢慢悠悠晃着团圆扇，扇柄垂下的流苏穗子便跟着跑。存心问她］哦？除了我还有谁问？［只想旁人大约说得粗浅］我们这里的人常在吃上讲究一个“食为上”：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合胃口很好，更好的还要在后头。［徐氏话音刚落下来茯苓就打院里小步快跑回来，她先是对徐与李二人圆满礼数，“姑娘，办完了。中官还给咱们长信殿剩了着，教徽娘来取。”徐氏一直温和的听她讲完，先是颔首，后再斥责］没规律，惯坏你了随意插话的本事。［茯苓悻悻接过徐氏撑着的罗伞，垂眼跟在二人后头，是要一同（和徐）送李氏回去］水头是常用来评判玉的。［右手摸上罗云髻斜插的一枝南阳玉簪头的神棍，取下来给人比对］你瞧，这个玉采出来质杂，它便是水头不足。我耳上的这对看着剔透水润，便叫它水头足。玉是要常常握在掌中把玩的，把玩久了便更好看。［一指圈着她腕骨的芙蓉玉］正好能用它试试。嫔·李知恩[早前全为紫苏提醒，并未去记嫔御品阶，眼下结结巴巴]梅，梅婕妤，柏修…柏修媛。[想入宫以来的膳食，打心底赞同徐氏的话]徐嫔所言，我也算领略过了。[温和的目光扫过那婢，但闻徐氏教训也并未做甚么反应。到底对‘水头’颇感兴趣，听徐嫔解说时，两眸发亮，几近眨也未眨。半信半疑的将腕上的镯子取下，于手中把玩]依我看，你们这里不止在吃上讲究，哪哪儿都讲究。我虽大致领略过，却仍有许多不懂，譬如汉话。今也算托你的福，我多知晓了个‘水头’，偏偏这‘水头’后接有无数个‘水头’。[险些嘴瓢，嘴里叹一声]想来这便是‘学无涯’的道理罢。[或因心理暗示，眼下瞧手中镯子便觉较先前略为不同。又忽想徐嫔先前的话，立马歪头询道]诶，适才你可说了‘樱桃肉’？[虽不解只面上十分开心]这菜名怪得很，那我在此先替惠嫔一道谢过你。徐小清
［内务所］
［乐得对她］这其中的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日后待我慢慢告诉你才行。一口可吃不成个胖子。［眼瞧着临近了翊坤宫角门，持有几分隐而不发的容色］至于“樱桃肉”……明儿午膳时就给你送来了好不好？［哄人进去后自己便领着茯苓回了，路上只有她一人，这才又恼她：“我不愿意在旁的主子前跌你的面子，可你也要内敛些，你这样于我处是活泼可爱，可在别人那里便是目无尊上。”晚饭时罚了她不许吃肉这才算完］嫔·李知恩[这才发觉将至翊坤宫，心底对徐嫔好感更生几分，连说两句“好”，别前有句]谢谢你。[回屋路上，突发奇想的拐去小厨房看了遭，若有所思呆了好一会又往惠子处去，将今遇见徐氏，以及相谈内容全全讲与她听，自包括明儿那道‘樱桃肉’。还与她提了提想下厨的想法，一块用了晚膳才回屋]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