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天儿乍暖还寒,酿语生怕我冻着屋里燃着的炭火一刻也没敢停,那日晌午用了膳食后我卧在榻上打盹儿,醒来发现自个儿身上被盖上了厚厚的被褥,炭火声滋滋的,捂得我出了一身汗,打那后便再不敢随意在榻上打盹儿了。]
[今儿起得早,琥珀做了些精致的糕点吃食,草草吃了些便推开不再用了,我素日最爱食那些时令果子,只这两日不怎产果子吃的便也少了。昨儿偶然听得小厮说南锣鼓巷有家乳茶店,倒叫我好馋,趁着酿语不注意,小腿一蹬从踏上下来急急忙忙披上斗篷便出了门。
[也不知是没带着酿语还是怎的,街上人都爱往我这儿看一眼好似我有多稀奇,他们大人好生奇怪,难道小孩子出门就一定要带大人不成?行至柜前正要点杯一点点无奈自个儿个子太小,老板压根看不见,只得从侧面掀开布帘去了制茶的后厨如愿点好了奶茶。
[小二俯下身问我要铜板,这时我才一个激灵意识到带上酿语出门的好处,平日里都是酿语带银子,可轮不到我掏银子的份儿,今儿走的急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一阵过堂风吹得我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暖手炉,那小二看我拿不出银子,说让我家大人过来,我是偷溜出来的可不敢让阿玛额娘知道。好容易找到家乳茶店叫我惦记许久,走是舍不得走的,喝又喝不上,可真真儿难过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