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曼哈顿与往常大不相同,不再灯火通明,不在繁华热闹,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新大陆还未被发现前的寂静。远远眺望曼哈顿的高楼大厦,宛如一个个钢铁巨人,让人想要逃离。
乔尼•乔斯达,一位桀骜不驯的美利坚小青年。前段时间和自家老头子大吵了一架后离家出走。现在住在泽西市郊区的一栋别墅里,靠哥哥救济过话。他今晚的计划是:看电视到凌晨五点,天刚亮时睡觉。
多么完美的计划,结果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停电搞砸了。
乔尼正看的起劲,电视屏幕却不亮了,他拍了拍电视,没反应。上楼查看是不是天线出了问题,但楼梯的灯也不亮。这下他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登上楼顶,望向曼哈顿岛,无一点亮光,只有海湾船只的点点灯光,但没了灯塔的指引船也停了;寂静无声,只有周围一些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和偶尔从远处传来的犬吠。
一切都平静的吓人。
一股夜风袭来,衣着单薄的乔尼打了个寒战。还是回去睡觉吧,乔尼这样想到。
正准备下楼,却听到楼下的车鸣和那熟悉的声音:“嘿!乔尼,北美现在都停电了,我们去兜风吧!”
杰洛•齐贝林,模范好邻居,一个自来熟的意大利人,同时也是乔尼老哥的好友。
本就没事可做的乔尼,自然是十分愿意和他去的。
坐上杰洛那辆拉风的敞篷车乔尼才想起来问他:“我们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露营啊!”杰洛拍了拍堆在后座的行李。
车驶出市区,离市区越来越远。路上也没有什么车,慢慢的,乔尼看着车外一望无际的黑暗睡着了。
……
“嘿,老兄,醒醒。”杰洛将他摇醒。“我们到了。”
乔尼睡眼惺忪,身上披着杰洛的披风。
“乔尼过来帮忙啊。”杰洛正将车上的行李搬下车。“我一个人可搞不定。”
帐篷搭好了,在旁边生起一堆火。这时天上的乌云散去,点点的星光随着天边的月光倾泻而下。乔尼这才看清他们现在身处一片荒漠,不远处那些裸露的岩石被月光照得发白。
乔尼坐上前车盖,遥望美丽的夜空。几团星云簇拥在一起,在几万光年外发出异色的光。明月也将光洒在周围的云团和这片廖无人烟的土地。星星点点映入眼帘,杰洛拿出他心爱的吉他弹上一曲,也不能说是一首完整的歌曲,那不过是一段旋律而已。
一阵夜风拂来,四周低矮的草丛沙沙作响,而悠扬的旋律也乘风飘上夜空。
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杰洛起身吻上乔尼,柔软的触感仅停留在嘴唇,杰洛身上带有的草木清香沁入鼻腔,短暂亲密后,他在乔尼的耳边:“I tuoi occhi sono bellissimi.*”,又起身坐在火堆旁继续弹着那段悠扬的旋律。
草木的清香同旋律萦绕心头,而那意大利男人独特的口音,点点的翘舌,弹舌,被大脑拆分,重组,放大,直到深深地刻入心间。
一夜无梦…
第二天他们回到别墅才发现大停电早已恢复,曼哈顿又同往常一样。
*意大利语,意为‘你的眼睛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