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找了张椅子摆进逼仄的浴丨室,然后把江子丹挪进去,用冷水冲洗着他脚下的伤口。血痂和泥土一层一层地被洗下来,露丨出嵌在伤口里晶莹透亮的玻璃渣。冷水的清丨醒作用也很明显,江子丹不再是一副死人样了,拔丨出玻璃的瞬间让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江子丹闷丨哼了一声,秦明死死按住江子丹脚背顶部和脚踝侧面的两处动脉,轻快地用镊子夹出碎玻璃,没有出太多血。秦明对自己的技术很满意,给伤口涂了一层药膏,用纱布紧紧缚住,压丨迫止血。
开始处理另一只脚的时候,江子丹突然剧烈抽丨搐了一下。秦明毕竟只是法丨医,不是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注意了一下江子丹除了在试图睁开眼睛,并没有什么异动,只能继续处理伤口。
听到江子丹的呻丨吟声,秦明精准狠地夹丨住玻璃渣,头都没抬:“清丨醒了,知道疼了?那就不碍事了。”
“你……”
“我是秦明,程队把你交给我的。”
江子丹拧着眉头,似乎在和什么力量抗衡着。秦明觉得不太对,停下手里的动作,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
赤丨裸的一只脚既虚弱又坚定地踏到蹲着的秦明胸口,新鲜的血花窜进秦明还整整齐齐的白衬衫,江子丹深吸一口气,忽然露丨出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帮帮我。”
秦明握紧他的脚踝,不解问道:“你说什么?”
“海丨洛丨因,过量,”江子丹努力大口呼吸着,试图坐直伸手攥丨住秦明的衣领,却体力不支地撑到了墙上。秦明拽住他不让他倒到地上,顺便试图察看江子丹手臂上有没有自己之前没注意到的针丨孔。江子丹顺势抱住秦明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干丨我。”
秦明脑子里的弦突然就崩了,脑海一片混乱。
江子丹用丨力扯住秦明的领带,手顺着领带一寸,一寸地往下滑,然后搭在了皮丨带扣上。江子丹在秦明耳边继续小声絮叨:“阿sir,我最喜欢制丨服了,你一直穿着它好不好。”
秦明头上青筋暴起,全身僵硬丨起来——包括充丨血的海绵体。
江子丹把秦明当做拐杖一般撑起自己,一脚踩在了秦明费半天工夫挑出来的那堆玻璃渣上。秦明不知道是心疼江子丹还是心疼自己的白费功夫,低声吼出来:“你的脚不要了?!”
江子丹低头看着地面上混着冷水流淌的鲜血,突然展开了他一直拧紧的眉头,拍拍秦明硬着的胯丨下,满不在乎地说:“我现在过嗨啊sir,感觉不到疼的。你行不行啊,让我痛,可以吗?”
秦明被他气笑了,咬着后槽牙:“你这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