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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啊,两位!我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笑纳了。” 彭维维摆摆手,立刻有人上来帮她收拾筹码。
“不客气,这么漂亮的美女,输你我巴不得呢,我乐意。”孙嘉遇笑容轻佻。
“哎哟,那就谢谢了!”她纤长的手指捏起几枚筹码,作为彩头扔给庄家,“孙先生,将来有求到我的地方,可千万甭客气。”
“一定。”
“得,祝两位吃好玩好,咱们后会有期,拜拜。”
她起身扬长而去,步履袅娜风流。两个年轻男孩跟在她身后,捧着筹码亦步亦趋。
目送彭维维走远,我松口气,问孙嘉遇:“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太晚了,我们回家。”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眼神很奇怪,似充满痛惜,让我心里酸溜溜地满不是滋味。
我们到家不久,邱伟和老钱就前后脚陆续回来。
今晚的一幕他们也看到了,老钱坐下便开始发表评论,做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你们说那彭维维,原来多可人意多讨喜的一个姑娘,怎么变成现在这德行了?”
孙嘉遇扶着额头不肯出声,嘴角微微下撇,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老钱也没个眼力价儿,依旧在啰嗦:“她到底是攀上谁了,牛逼成那样?”


217楼2011-07-09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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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伟低声嘟囔两句:“我可不觉得她混得怎么着了。有人说经常看到她在卡奇诺里喝得烂醉,人都认不清。”
    孙嘉遇起身,还是不说话,一声不响往楼上走。
    “哎,我说小孙……”老钱叫住他,“那帮人今晚找你谈什么呢?”
    孙嘉遇站住脚,这回开口了,说得很轻巧:“合作。”
    “什么?”老钱和邱伟都立了起来,象受到极大的惊吓。
    我本来跟在孙嘉遇身后,被这两人的态度惊到,差点儿失手把外套扔了。
    “我拒了。”孙嘉遇又跟一句。
    老钱吐出一口长气:“你说话甭大喘气儿行吗?吓我一跟头。跟他们合作?那不找死呢吗?”
    邱伟却说:“拒了也惹麻烦吧?”
    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呢?我转着眼珠看孙嘉遇,联想到赌场里彭维维的言辞,那点儿不安再次袭上心头。
    孙嘉遇已经注意到我:“赵玫,回房换衣服去。”
    我明白,他这是嫌我碍事,想让我回避。我一扭身,带着积攒一晚的钻心委屈,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卧室,关上门直接扑到床上。
    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我把头转到里侧,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枕头已经湿了大半,潮渌渌地贴在脸上极不舒服。
    “赵玫。”他摸我的头发。
    我不吱声,脸朝下埋得更深一点儿。
    床垫微微颤动几下,他坐在我身边,把什么东西放在我的手心里:“帮我个忙,明天把它交给彭维维。”
    我摸了摸,似乎是个信封,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
    “不管。”我赌气把它扔得远远的。
    “你不去我就得自己去。”他心平气和地劝我,“今天她什么态度你也看见了,你放心让我去见她?”
    这就把我当傻子哄呢!我霍地坐起来,气得直嚷嚷:“谁知道你们俩到底什么事儿啊,一直不明不白的,可是干嘛每次都连累我?我不去,爱谁谁!”
    他被我满脸的泪痕惊到,伸手胡乱抹着:“哎哟怎么哭了?就为输那点儿钱?真是,瞧你出息的吧。我补给你,补双倍行不行?”
    “你才因为输钱呢!”因为被误解,我几乎愤怒了,从枕头下面抽个一个盒子,用力摔在他身上,“你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哟,什么东西?”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事,好奇地拆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硬纸盒。
    里面是个“都彭”的银制打火机,我特意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为了买这个火机,我还专门去了趟银行,从自己的存款里取了三百美金。虽然这些日子吃穿用花的都是他的钱,但这份礼物我情愿用自己的钱,因为完全是我的心意。
    “给我的?”他很惊讶。
    “啊。”看在今天是他生日的份上,我忍着气回答,“生日快乐!”
    他笑了,翻过来掉过去看半天,眼睛里似有亮晶晶的光韵,然后低头亲亲我的脑门:“真是个乖小孩儿,谢谢!”
    我转开脸哼了一声,怒气却已经飞到爪哇国去了。


    218楼2011-07-09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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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五月初春夏交替换季之际,海港进口的货物骤然增多,孙嘉遇和老钱几乎天天早出晚归,每天他们离家的时候我还在熟睡,等他们夜里进门,我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为什么不上床睡?”他很不满,几次都是他把我抱回床上。
      “你回来了?我给你热饭去。”我睡眼惺忪地想爬起来。
      “算了算了吃过了。”他按住我,替我盖好被子,低声嘀咕了一句,“是不是该减肥了小妞儿?怎么越来越沉?”
      港口噪音极大,面对面谈话也要扯着嗓门,每天回来,他的的嗓子都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220楼2011-07-09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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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双方把合作的规矩一一撕掳清楚,已经是下午四点二十。孙嘉遇立刻飞车赶往最近的银行,路上却因违章超车被拦下,偏偏碰上一个特别认死理的**,金钱都买不动,跟他纠缠了半个多小时。
        结果五点一到,银行关了门,他只好带着一大包现金回家。


        222楼2011-07-09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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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较要命的是,奥德萨的银行周末并不营业,那些格里夫纳倒出来足有小半柜子,只能在家里存到周一。
          老钱看到那一大堆钱,也被镇住了,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这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咯应?为什么不付美金?”
          “不知道什么路数。”孙嘉遇摇头,“整件事儿从头到脚都透着诡异,那主事儿的,一看就是个生手。反正这几天出入都小心点儿,别被人算计了。”
          我们各怀心事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孙嘉遇醒来的第一句话:“妈的这算什么事儿?老子还不信了,这就存到地下钱庄去,谁怕谁呀?”


          223楼2011-07-09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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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地下钱庄”这个名字,可却是第一次真正见识,以前一直以为它就是高利贷的同义词。
            说起来地下钱庄算是“灰色清关”的衍生物。灰色清关引发的系列后遗症之一,就是商人的收入无法存入正式银行,因为逃税漏税,或者来源不明,存到银行等于自我暴露。又无法通过正当途径将收入汇回国内。
            地下银行于是应运而生,服务对象不仅仅只有中国人,还有阿拉伯和独联体,甚至来自西方国家的商人。
            我以为既然是钱庄,怎么也要有点银行的气势,没想到在奥德萨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里,某栋普通的公寓一层,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一张普通的书桌,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一名面目模糊的中年男子,就是钱庄的全部。
            


            224楼2011-07-09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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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睁睁看着大笔钞票被收进保险柜,换回来的是一张白条,上面只有一行金额和双方的签名,我目瞪口呆:“这就完了?”
              “完了。你还想干什么?”孙嘉遇拉起我出了钱庄。
              坐进车里,我捏着那张白条仔细察看,甚觉不可思议:“如果他卷款跑了怎么办?”
              孙嘉遇笑了笑:“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声音很轻,却似透出一股冷冷的杀气。
              我抬头打量他,忽然感觉到恐惧。他嘴角的笑容冷酷而残忍,这一瞬间他几乎是个陌生人。
              “嘉遇。”
              “啊?”他回头,顷刻已恢复了常态,“干什么?”
              我把白条递给他:“收好。”
              他看我一眼,淡淡说:“你留着吧,过些日子提出来,申请外面学校时正好用得着。”
              我的心跳一下加快,手指下意识收拢,紧紧握着那张白条,手心微微有点出汗。那个数字后一串五个零,折成人民币几乎是我父母五六年的收入。这么大一笔钱,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看他,他恰好也在后视镜里观察着我,见我抬头,迅速移开目光。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将白条塞进他衬衣口袋。
              “学费太贵了,暂时不考虑。”我说。
              他一向是金钱至上的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我若收下这张纸,立刻便有了价码,在他心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和他前面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我比较贪心,我想得到更多。


              225楼2011-07-09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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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瞥我一眼,似笑非笑,“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摸摸他的脸,特肉麻地说:“你挣钱挺不容易的,我不忍心可着糟塌。”
                他翘起嘴角没有说话,过一会儿开口:“我服了你了。”
                我垂下眼睛,感觉异常的疲倦和无趣。原来即使一同经历过生死,依然无法坦诚相对,一旦回归现实世界,还是要和他接着玩猜心游戏。
                这笔生意,最终应了孙嘉遇的担心,果然出事了,在保税区港口被蹲点等待的缉私**抓了个正着,货物全部没收。
                因为这批货物价值太高,目标过大,孙嘉遇没有采用常规的做法,而是通过海关内线,将所有货物转移到保税区港口。屯在这个保税区里的货物,奥德萨并不是它们最终的目的地,而是在此中转,然后再运往罗马尼亚、西班牙等其他欧洲国家。
                对比较特殊的进口商品,清关公司利用的就是保税区港口管理中的漏洞。先让目标摇身一变成为中转货物,从海关的入境货单上消失,然后再设伏偷运出港。


                226楼2011-07-09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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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做过多次,从没有出过事,这一回竟阴沟里翻了船。
                  第二天一早,孙嘉遇赶去海关上下打点,老钱被派到货主那儿通知出事的消息,却一去不复返。
                  对方把人扣下了,三天内或者归还货物,或者赔付货款,否则就撕票。
                  那几天我只觉得房前屋后的陌生人忽然多起来,又两天见不到老钱的人影,感到奇怪,问起孙嘉遇,他眼见瞒不过去,才告诉我老钱被扣做人质的事。
                  至于院墙外那些奇怪的陌生人,他笑笑:“什么人都有,那边的人,我们的人,大概还有奥德萨的**。”
                  我吓了一跳。虽然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老钱这个人,但处久了,多少也有点感情,这已经是老钱出事的第三天,对方提出的死限。
                  孙嘉遇看上去似乎比任何人都轻松,有朋友打电话来询问进展,他安慰朋友:“我暂时扛得住,总有办法,你别为我担心。”
                  那边不知说句什么,他还能笑嘻嘻地说:“算了吧,怎么说小弟也纵横江湖这些年,不能遇到点儿事就抱着姐姐的大腿哭吧?”
                  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纠结在一起的心脏多少松快些,相信他能把一切搞定。于是关门出去,把他一个人留在书房。
                  当天吃完晚饭,他就换上衣服出门去了,临行前嘱咐我:“自个儿先睡,别等我!”
                  停一停又说:“邱伟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大声叫他,听见没有?”
                  我忙不迭地点头。等他一出门就直冲到窗前,撩起窗帘窥探大门口的动静。


                  227楼2011-07-0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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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停着三四辆乌克兰最常见的“拉达”车,没有熄火却都灭着车灯。孙嘉遇登上其中一辆,几辆车立即启动,一辆接一辆离开。
                    我在窗前站了很久,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拧着窗帘,绞出一堆皱纹,几乎把花边绞断。


                    228楼2011-07-09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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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被你那缠绵悱恻的梦想,?随心所欲选中的人多么幸福 。?他的目光主宰着你 ,在他面前 ,?你不加掩饰地为爱情心神恍惚。
                      ---------------------------------------------------------普希金 《被你那缠绵悱恻的梦想》


                      229楼2011-07-09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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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没有按时起床。
                        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我撑起身,怔怔地打量他。他皱着眉头,被子在身上裹得乱七八糟,好像睡得并不怎么舒服。
                        我仔细地端详他,端详他漆黑的眉毛和眼睫,还有弧线动人的双唇。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了。
                        我想摸摸他的脸,手伸出去却僵在半空,因为我意外地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板安眠药,已经少了几片。那些空掉的位置,就象一个个刺心的黑洞。
                        我尽量安静地下床,披上晨衣走出去。
                        他昨晚穿过的衣服和手包都扔在浴室门口,价值几千美金的外套,已经吸饱了水渍,皱巴巴地团在地上,彻底泡汤了。
                        我轻轻叹口气,抱起这堆衣物送到楼下的洗衣房。那件外套贴近鼻端,若有若无的,我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过年时空气中无处不在的火药味。
                        开动洗衣机前,我照着以前的习惯,把衣兜都掏一遍,再把那些证件、零钞和票据整理清楚。手包里也是一片狼藉,所有的零碎物件儿搅合在一起,我索性抽底兜转过来。
                        一声脆响,有件金属东西重重落在大理石台案上,沿着光滑的台面滑行一段才停下来。
                        我愣住,脊背象被人抽了一鞭子,立刻僵硬。
                        深茶色的握柄,枪管的烤漆黑得发蓝,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却精致而冰冷,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张力。
                        这不是玩具,这是一把真正的苏制手枪。
                        那么刚才闻到的味道,也不是鞭炮的火药味,而是子弹出膛后的硝烟。真正的子弹,出膛后能呼啸着穿透撕裂人体的子弹。
                        我呆呆地立着,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根本不敢去碰触那块金属,仿佛那是块烧红的烙铁。


                        231楼2011-07-09 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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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前安德烈说过的话,突然回到耳边。他说:玫,你又真正了解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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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嘉遇从楼上下来,看见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餐桌前,不禁一愣:“都这点儿了,你怎么还不去上课?”
                          “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事,你有什么事?”他坐下来,完全顾左右而言他,“今天的蛋煎得太老了。”
                          我瞪着他,气愤之下声音都是抖的,“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床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你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是不是我不值得和你分担?”
                          他放下手中的面包,因意外而震惊:“你发烧啊你?一大早说胡话。”
                          我把手包放在桌上,质问他:“这是什么?这里面是什么?”
                          他死死盯着手包,神色凝滞,仿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接着他就翻了脸,跳起来恼羞成怒:“谁他妈的让你动我东西来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
                          眼泪一下冲出眼眶,伤心和失望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我失去自控能力,冲着他大声嚷:“孙嘉遇你到底是人不是?你还有心吗你?彭维维说我贱,我就是贱,除了贱,我他妈的还是一彻头彻尾的**!”


                          232楼2011-07-09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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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任何东西,我站起身想离开。
                            他一把拉住我:“你听我说……”
                            我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手掌,胡乱拍打着他的头脸:“你放开我!”
                            他把我拽进怀里,用力制住我的挣扎:“玫玫……”
                            我停下所有的动作,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消失。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玫玫。
                            “玫玫,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他说得很慢,仿佛在艰难地挑选着词句,“我喜欢看见你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无忧无虑坐在钢琴前。看到你高高兴兴的样子,我就觉得赚钱多少还有点儿意义。那些烦心事,我不想让你知道,因为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的。男人沦落到要女人分担压力,还算是男人吗?宝贝儿,我是疼你,一定要逼我说到这份儿上,你才明白?”
                            我再死磕一会儿,终于软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浸湿了他肩头的衬衣。不是被逼到死角,他绝不会放软了声音,说出他认为肉麻的话。我头回觉得自己不是东西。
                            “我害怕你知道吗?” 我呜咽着说,“我害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你。”
                            我心底其实并不愿追究他昨晚的行踪,知道得太多烦恼更多,就这样吧,我愿意做只糊涂的鸵鸟。
                            他抚着我的背,轻轻叹口气:“什么生意都要付代价的,能把这七八年维持下来,有些事我就是想躲也躲不过去。”
                            “别再做了行不行?你不是说过带我去奥地利吗?我们走吧,毕了业我就可以挣钱,不用你养我,到时候我养你。”
                            他被我这句话给逗乐了:“你的野心还真不小,要养着我?行啊,能吃女人的软饭是我人生的至高目标。


                            233楼2011-07-09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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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脸!”我挂着一脸泪珠笑出来,“那你跟我去奥地利吗?”
                              “去,当然去。等我把这儿的业务结束就跟你走。” 他敷衍我。
                              “你说话算话,甭忽悠我。”
                              “我发誓行了吧?嗨嗨嗨,你看看都几点了?”他催我离开,“洗洗脸上课去,甭瞎操心,管好你的功课就行了。凡事有我,还没我迈不过去的坎儿呢。”
                              那天之后,我平添了许多心事,变得极其沉默。
                              晚上再也不象以前一样,脑袋挨着枕头就能睡着,而是整夜整夜地做恶梦,有时从梦中惊醒,满心恐惧地伸手往旁边摸一摸,察觉他依然在身边,才能放心接着入睡。
                              五月底,我的专业课和俄语都通过了入系考试,但这个结果并没有给我带来想象中的狂喜。那把手枪带来的阴影,还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许久不曾散尽。
                              从考场回去,我很平静地给爸妈打个电话,把好消息通知他们。
                              接电话的是我爸。奇怪的是,他也没有过多的兴奋,只问了问何时开始入系学习,以及学校什么时候放暑假,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我问他:“我妈呢?我想和我妈说话。”
                              爸说:“你妈出差了,不方便给你打电话,等她回来再说。”
                              我感觉诧异,可又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得满怀狐疑地挂了电话,开始一心一意地盼望暑假的来临。
                              妮娜又找人帮我录了一盘练习带,连着她自己的推荐信,分别寄给了原来的同行朋友,两位在奥地利音乐学院任职的客座教授。
                              所有的一切都很顺利,余下一个多月时间,我只需把几门预科专业课做个总结,同时等待奥地利学校的通知。


                              234楼2011-07-09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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