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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绝爱无边
X市最大的赌场被人们挤了个水泄不通。
扑克牌的背面藏着一张张沮丧或得意的面孔。
轮盘转动，带起的是地狱天堂之间微妙的牵连。
而此时，隐藏在赌场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厚重的木门却将所有的喧闹彻底隔绝。
门里门外，是主宰和匍匐的两个世界。
空气中浮动着让人压抑的低气流。
七八个人的目光此时全落在坐在桌子两边的两个男人身上。
宋波把手里的牌摊在桌上，冲对面的男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弟，哥我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挡都挡不住。”
崔抑扬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张笑脸：“没关系，既然今天说了纯粹是玩儿，就不要计较那些了。”
“那就多谢老弟了。”宋波伸手揽过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男孩儿，在他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笑着说：“宝贝真是我的福星啊。”
男孩儿红着脸推了推他：“很多人在呢。”
崔抑扬哈哈大笑起来：“哥，你的宝贝还真是羞涩呢。”
“没办法，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是这样。”宋波耸耸肩。
“不过难得哥肯把他带出来，总是弄得跟金屋藏娇似的，让兄弟们很是好奇，今天见了才明白，要是我也有这么个情儿，也不舍得带出来让别的男人看。”
宋波得意地笑着，伸手勾起男孩儿的下巴：“听见了吗？秀秀，你有多不让人放心。”
叫做秀秀的男孩儿冲宋波妩媚地一笑，眼波流转之处，瞬间勾走了宋波的魂魄。
“敢公然勾引我？晚上回去再收拾你。”宋波凑到男孩儿耳边，邪恶地低语。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还是留到回家吧。”崔抑扬摆摆手，又看了看站在宋波身侧的一个一身黑装的男人，羡慕地说，“唉，哥，要说兄弟们跟你可真是比不了，身边不但有个绝色的情人，还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左膀右臂。”
宋波顺着崔抑扬的目光扭头看去：“老弟是说有天啊。”
“当然。”
宋波冲黑衣男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有天，看来有人想挖的墙角呀。”
有天没有接话，所有的神情都被遮挡在墨镜的后面，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毫无羞喜怒哀乐。
“大哥说笑了，”崔抑扬急忙转移话题，“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大哥的人啊，来来，继续玩儿。”
屋里紧绷的气氛终于缓解下来。
俊秀靠在宋波身边，有些百无聊赖地低头玩儿着自己的手指。
察觉到身边人的神游，宋波问道：“很闷吗？”
“有一点儿。”
“这样吧，我叫有天先送你回去。”
“真的？”俊秀高兴地问，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又说，“不用了，没关系的。”
“我这边要好久才会结束，你先回去吧，不过不许睡觉，等我回去。”
“嗯，可是有天不在你身边，可以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X市最大的赌场被人们挤了个水泄不通。
扑克牌的背面藏着一张张沮丧或得意的面孔。
轮盘转动，带起的是地狱天堂之间微妙的牵连。
而此时，隐藏在赌场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厚重的木门却将所有的喧闹彻底隔绝。
门里门外，是主宰和匍匐的两个世界。
空气中浮动着让人压抑的低气流。
七八个人的目光此时全落在坐在桌子两边的两个男人身上。
宋波把手里的牌摊在桌上，冲对面的男人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弟，哥我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挡都挡不住。”
崔抑扬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张笑脸：“没关系，既然今天说了纯粹是玩儿，就不要计较那些了。”
“那就多谢老弟了。”宋波伸手揽过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男孩儿，在他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笑着说：“宝贝真是我的福星啊。”
男孩儿红着脸推了推他：“很多人在呢。”
崔抑扬哈哈大笑起来：“哥，你的宝贝还真是羞涩呢。”
“没办法，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是这样。”宋波耸耸肩。
“不过难得哥肯把他带出来，总是弄得跟金屋藏娇似的，让兄弟们很是好奇，今天见了才明白，要是我也有这么个情儿，也不舍得带出来让别的男人看。”
宋波得意地笑着，伸手勾起男孩儿的下巴：“听见了吗？秀秀，你有多不让人放心。”
叫做秀秀的男孩儿冲宋波妩媚地一笑，眼波流转之处，瞬间勾走了宋波的魂魄。
“敢公然勾引我？晚上回去再收拾你。”宋波凑到男孩儿耳边，邪恶地低语。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打情骂俏还是留到回家吧。”崔抑扬摆摆手，又看了看站在宋波身侧的一个一身黑装的男人，羡慕地说，“唉，哥，要说兄弟们跟你可真是比不了，身边不但有个绝色的情人，还有一个这么出色的左膀右臂。”
宋波顺着崔抑扬的目光扭头看去：“老弟是说有天啊。”
“当然。”
宋波冲黑衣男子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有天，看来有人想挖的墙角呀。”
有天没有接话，所有的神情都被遮挡在墨镜的后面，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毫无羞喜怒哀乐。
“大哥说笑了，”崔抑扬急忙转移话题，“我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大哥的人啊，来来，继续玩儿。”
屋里紧绷的气氛终于缓解下来。
俊秀靠在宋波身边，有些百无聊赖地低头玩儿着自己的手指。
察觉到身边人的神游，宋波问道：“很闷吗？”
“有一点儿。”
“这样吧，我叫有天先送你回去。”
“真的？”俊秀高兴地问，随即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又说，“不用了，没关系的。”
“我这边要好久才会结束，你先回去吧，不过不许睡觉，等我回去。”
“嗯，可是有天不在你身边，可以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寂静的路上，只有路灯柔和的光晕和汽车偶尔呼啸而过的声音。
有天沉默地开着车，俊秀倚在坐椅背上，闭着眼睛打瞌睡。
转弯处，有天刚刚打开转向灯，耳边忽然传来俊秀软软的声音：“直行。”
“可是，回总堂要走那条路的。”
“谁说回总堂了？一直开。”
“我的任务是把你安全送回家。”不理会俊秀的要求，有天依旧按自己的路线开着。
俊秀冷哼了一声：“朴有天，你这只狗做的还真是忠诚呢。”
有天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俊秀那句恶毒的污蔑是在说别人一般平静。
俊秀探究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有天那完美的侧脸上，拿掉墨镜后，后面那双漂亮的眼睛再也没有任何遮掩。
“朴有天，我真的很好奇。”俊秀自言自语似地呢喃着。
是的，不只俊秀，恐怕所有暗夜的人，甚至整个黑道曾经都很好奇，朴有天，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得到黑道独尊，暗夜的总堂主宋波的信任和赏识的？
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宋波，可以近身的几个分堂主全部都是曾经同他联手打天下的生死之交，只有朴有天，这个充其量还只能在街边打架撒野的小混混，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最低层的小喽罗，扶摇直上坐到了南龙堂分堂主的位置，并且成了宋波的贴身随从。
不过所有的好奇都成为了过去，毕竟朴有天接手南龙堂之后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个有着冷静的头脑，敏锐的触觉，甚至完美无缺的脸孔的男人，还有着最让人胆寒的一面，就是——狠。
是的，或者这也是宋波最看重他的原因之一，从他刚进暗夜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开枪打死一个警方的卧底警员开始，所有的人都对他产生了几分顾忌，毕竟拿人命不当人命的人，是不好惹的。
不过俊秀例外。
从第一眼看见有天开始，俊秀就看不惯他那副默然全世界一样的扑克脸。
暗夜的人谁看见他金俊秀不都是卑躬屈膝，频频讨好的？
虽然俊秀知道那些人都是在做表面功夫，心底里对他是鄙视厌恶到极点的，不过他才不在乎，一个男宠，本就没尊严二字可讲。
麻木地接受着那些假意的奉承，也成了一种习惯。
从跟了宋波的那晚开始，在那个男人狠狠地贯穿着他还稚嫩的身体时，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金俊秀，真的没关系，任何事，习惯了，就没有感觉了。
但是初见时有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不屑还是刺痛了俊秀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那带着鄙夷的目光，像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扯得粉碎。
仿佛在对他说，金俊秀，你有什么了不起，就算被宋波捧在手里又怎么样？
就算所有暗夜的人都对你畏惧三分又怎么样？
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压在身下的玩具罢了。
所以，俊秀讨厌有天，
凭什么轻视他？
朴有天和金俊秀，
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一个是玩具，
另一个呢？
一条狗而已。
有什么资格对他乱叫？
“我不想回家。”俊秀轻声说道。
“大哥回去找不到你，会很麻烦。”有天的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感情起伏。
俊秀的手勾开车门的卡扣，扭着头挑衅地对有天说：“那我就跳车。”
“你想死吗？”有天从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你猜，如果我死了，宋波会怎么对你？”俊秀的唇边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别胡闹，把车门关上！”
“胡闹？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胡闹。”
有天沉默地开着车，俊秀倚在坐椅背上，闭着眼睛打瞌睡。
转弯处，有天刚刚打开转向灯，耳边忽然传来俊秀软软的声音：“直行。”
“可是，回总堂要走那条路的。”
“谁说回总堂了？一直开。”
“我的任务是把你安全送回家。”不理会俊秀的要求，有天依旧按自己的路线开着。
俊秀冷哼了一声：“朴有天，你这只狗做的还真是忠诚呢。”
有天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俊秀那句恶毒的污蔑是在说别人一般平静。
俊秀探究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有天那完美的侧脸上，拿掉墨镜后，后面那双漂亮的眼睛再也没有任何遮掩。
“朴有天，我真的很好奇。”俊秀自言自语似地呢喃着。
是的，不只俊秀，恐怕所有暗夜的人，甚至整个黑道曾经都很好奇，朴有天，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得到黑道独尊，暗夜的总堂主宋波的信任和赏识的？
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宋波，可以近身的几个分堂主全部都是曾经同他联手打天下的生死之交，只有朴有天，这个充其量还只能在街边打架撒野的小混混，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最低层的小喽罗，扶摇直上坐到了南龙堂分堂主的位置，并且成了宋波的贴身随从。
不过所有的好奇都成为了过去，毕竟朴有天接手南龙堂之后做出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个有着冷静的头脑，敏锐的触觉，甚至完美无缺的脸孔的男人，还有着最让人胆寒的一面，就是——狠。
是的，或者这也是宋波最看重他的原因之一，从他刚进暗夜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开枪打死一个警方的卧底警员开始，所有的人都对他产生了几分顾忌，毕竟拿人命不当人命的人，是不好惹的。
不过俊秀例外。
从第一眼看见有天开始，俊秀就看不惯他那副默然全世界一样的扑克脸。
暗夜的人谁看见他金俊秀不都是卑躬屈膝，频频讨好的？
虽然俊秀知道那些人都是在做表面功夫，心底里对他是鄙视厌恶到极点的，不过他才不在乎，一个男宠，本就没尊严二字可讲。
麻木地接受着那些假意的奉承，也成了一种习惯。
从跟了宋波的那晚开始，在那个男人狠狠地贯穿着他还稚嫩的身体时，他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金俊秀，真的没关系，任何事，习惯了，就没有感觉了。
但是初见时有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不屑还是刺痛了俊秀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那带着鄙夷的目光，像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用来伪装自己的面具扯得粉碎。
仿佛在对他说，金俊秀，你有什么了不起，就算被宋波捧在手里又怎么样？
就算所有暗夜的人都对你畏惧三分又怎么样？
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压在身下的玩具罢了。
所以，俊秀讨厌有天，
凭什么轻视他？
朴有天和金俊秀，
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一个是玩具，
另一个呢？
一条狗而已。
有什么资格对他乱叫？
“我不想回家。”俊秀轻声说道。
“大哥回去找不到你，会很麻烦。”有天的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感情起伏。
俊秀的手勾开车门的卡扣，扭着头挑衅地对有天说：“那我就跳车。”
“你想死吗？”有天从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你猜，如果我死了，宋波会怎么对你？”俊秀的唇边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别胡闹，把车门关上！”
“胡闹？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胡闹。”
“放心吧，没有伤到骨头，很快就会好的。”医生边帮俊秀包扎伤口边说。
“我都说没事了，大惊小怪。”俊秀噘着嘴瞪了有天一眼。
这个家伙到底有完没完？有天沉着脸把头扭到另一边。
医生不明就里地笑着：“你哥哥关心你还不好啊？看他那紧张样子，你应该开心才对嘛。”
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有天烦躁地走了出去。
俊秀抚摸着腿上厚厚的纱布，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暖意。
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有天的手机就响了，是宋波。
“糟了。”有天这才想起刚才急着送俊秀来医院，都忘了打电话通知宋波了，他回去找不到人，一定着急了。
“有天，你和俊秀在哪儿呢？”
“大哥，俊秀受伤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受伤？怎么受伤的？严重吗？”宋波的声音高了起来。
“小车祸而以，只是擦破了些皮，没有大碍，您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哦，那就好。”
合上电话，有天重新回到屋里：“医生，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回去多注意这几天的饮食，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还有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做剧烈活动，明白了吗？”
“知道了。”俊秀扶着桌子站起身，冲有天伸了伸手，“哥，你不扶我吗？”
有天走过去，弯身抱起俊秀。
“你——”俊秀被吓了一跳。
“大哥在等你回去呢，”有天冷冰冰地说，“还有，别他妈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纯真的样子，看了就恶心。”
俊秀轻笑着：“开心了吗？”
“什么？”
“这么侮辱我，应该很开心吧？”俊秀挑着眉看着有天。
“看不到你我会更开心。”有天说完抱着俊秀大步向外走去。
回到暗夜的总堂，却没在大厅看到宋波。
“堂主呢？”有天问门口的守卫。
“堂主说他累了，已经休息了，说俊秀哥回来的话请立刻回屋。”
“知道了，”俊秀离开有天扶着自己的手臂，“朴有天，你回去吧。”
“我送你上去？”几乎是下意识地冒出这句话。
俊秀摇摇头：“不了，你不是很不想看到我吗？那就快走吧。”
有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我都说没事了，大惊小怪。”俊秀噘着嘴瞪了有天一眼。
这个家伙到底有完没完？有天沉着脸把头扭到另一边。
医生不明就里地笑着：“你哥哥关心你还不好啊？看他那紧张样子，你应该开心才对嘛。”
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有天烦躁地走了出去。
俊秀抚摸着腿上厚厚的纱布，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暖意。
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有天的手机就响了，是宋波。
“糟了。”有天这才想起刚才急着送俊秀来医院，都忘了打电话通知宋波了，他回去找不到人，一定着急了。
“有天，你和俊秀在哪儿呢？”
“大哥，俊秀受伤了，我们现在在医院。”
“受伤？怎么受伤的？严重吗？”宋波的声音高了起来。
“小车祸而以，只是擦破了些皮，没有大碍，您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回去了。”
“哦，那就好。”
合上电话，有天重新回到屋里：“医生，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回去多注意这几天的饮食，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还有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做剧烈活动，明白了吗？”
“知道了。”俊秀扶着桌子站起身，冲有天伸了伸手，“哥，你不扶我吗？”
有天走过去，弯身抱起俊秀。
“你——”俊秀被吓了一跳。
“大哥在等你回去呢，”有天冷冰冰地说，“还有，别他妈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纯真的样子，看了就恶心。”
俊秀轻笑着：“开心了吗？”
“什么？”
“这么侮辱我，应该很开心吧？”俊秀挑着眉看着有天。
“看不到你我会更开心。”有天说完抱着俊秀大步向外走去。
回到暗夜的总堂，却没在大厅看到宋波。
“堂主呢？”有天问门口的守卫。
“堂主说他累了，已经休息了，说俊秀哥回来的话请立刻回屋。”
“知道了，”俊秀离开有天扶着自己的手臂，“朴有天，你回去吧。”
“我送你上去？”几乎是下意识地冒出这句话。
俊秀摇摇头：“不了，你不是很不想看到我吗？那就快走吧。”
有天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第二章 情归何处
俊秀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上到二楼，轻轻地推开房门，床头灯还亮着一盏，宋波似乎已经睡着了，俊秀进屋他也没有反应。
梳洗完毕，俊秀换好了睡衣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到床上，关上灯，头刚挨上枕头，就被宋波一把扯进怀里。
重重的身体压上他，腿上的伤口被压得生疼，俊秀咬着牙没有出声。
“宝贝儿，受伤了是吗？”宋波轻舔着俊秀的耳垂，呼吸急促地问道。
“小伤而以，已经没事了。”
“是吗？既然没事，那我就要兑现刚才说的话了。”说话间，宋波已经拽下了俊秀刚穿好的睡衣，抓住俊秀的脚踝弓起他的双腿。
“唔。”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俊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黑暗中，欲丶火燃烧的宋波并没有注意到俊秀的异样，只是用力地压住身下的人，粗暴地索取着他的需要。
这一刻，俊秀真想让自己昏过去。
但是皮肉被撕开的痛楚却像一针针的强行针剂一样，不停地刺穿着他的大脑皮层，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哼都不哼一声。
心里的那个声音又开始一遍遍地响起：
快了，金俊秀，就快结束了，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朴有天，看来我真是错了，大错特错了。
就算我跳了车，就算我当时摔死在路上，这个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不是吗？
有谁会为了一个随处都能找到床伴而舍弃一个最得力的助手呢？
我金俊秀，又算是什么？
意识彻底抽离身体之前，俊秀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闪过有天抱着他闯进医院时那张焦急的脸。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俊秀慢慢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
浴室里，俊秀透过落地镜看着自己。
苦笑着摸着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这个时候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他是一个把人人畏惧的黑道大哥迷惑的神魂颠倒的男宠吧？
当然，也只是在床上而以。
放上满满一浴缸水，医生的嘱咐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把自己完全浸泡在了灼烫的热水中。
这是俊秀的习惯，从第一次被宋波的占有后就开始的习惯。
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每次结束后，宋波从不曾问过他会不会痛？
会不会不舒服？
只是转过身自顾自地睡去，甚至从不曾抱着他入睡。
所以自然不会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俊秀经常会想，其实在宋波心里，对他也有着埋藏的轻视吧？
真可笑，俊秀故意忽略掉伤口被热水浸泡后产生的疼痛，冷笑着。
宋波，你竟然还会嫌弃被你自己玷污的身子。
明知是自欺欺人，俊秀还是不肯放弃这个习惯。
只是他很清楚，再多的水，也终不能洗净他的身体和灵魂了。
俊秀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上到二楼，轻轻地推开房门，床头灯还亮着一盏，宋波似乎已经睡着了，俊秀进屋他也没有反应。
梳洗完毕，俊秀换好了睡衣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到床上，关上灯，头刚挨上枕头，就被宋波一把扯进怀里。
重重的身体压上他，腿上的伤口被压得生疼，俊秀咬着牙没有出声。
“宝贝儿，受伤了是吗？”宋波轻舔着俊秀的耳垂，呼吸急促地问道。
“小伤而以，已经没事了。”
“是吗？既然没事，那我就要兑现刚才说的话了。”说话间，宋波已经拽下了俊秀刚穿好的睡衣，抓住俊秀的脚踝弓起他的双腿。
“唔。”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俊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黑暗中，欲丶火燃烧的宋波并没有注意到俊秀的异样，只是用力地压住身下的人，粗暴地索取着他的需要。
这一刻，俊秀真想让自己昏过去。
但是皮肉被撕开的痛楚却像一针针的强行针剂一样，不停地刺穿着他的大脑皮层，他死死地咬住下唇，哼都不哼一声。
心里的那个声音又开始一遍遍地响起：
快了，金俊秀，就快结束了，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朴有天，看来我真是错了，大错特错了。
就算我跳了车，就算我当时摔死在路上，这个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不是吗？
有谁会为了一个随处都能找到床伴而舍弃一个最得力的助手呢？
我金俊秀，又算是什么？
意识彻底抽离身体之前，俊秀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会闪过有天抱着他闯进医院时那张焦急的脸。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俊秀慢慢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人早已经离开。
浴室里，俊秀透过落地镜看着自己。
苦笑着摸着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这个时候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他是一个把人人畏惧的黑道大哥迷惑的神魂颠倒的男宠吧？
当然，也只是在床上而以。
放上满满一浴缸水，医生的嘱咐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把自己完全浸泡在了灼烫的热水中。
这是俊秀的习惯，从第一次被宋波的占有后就开始的习惯。
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每次结束后，宋波从不曾问过他会不会痛？
会不会不舒服？
只是转过身自顾自地睡去，甚至从不曾抱着他入睡。
所以自然不会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俊秀经常会想，其实在宋波心里，对他也有着埋藏的轻视吧？
真可笑，俊秀故意忽略掉伤口被热水浸泡后产生的疼痛，冷笑着。
宋波，你竟然还会嫌弃被你自己玷污的身子。
明知是自欺欺人，俊秀还是不肯放弃这个习惯。
只是他很清楚，再多的水，也终不能洗净他的身体和灵魂了。
“有没有看见金俊秀下楼？”有天问暗夜的守卫。
“没有，早上只看见堂主一个人下来。”
“知道了，我上去看看。”
站在卧室门口，有天的手悬在半空，却没有敲下去。
他又一次确信，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真的是疯了。
早上在分堂见到宋波，他没有问过自己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提都没有提过俊秀的伤，反而在同其他帮派的人调侃时，毫不避讳地提及昨晚和俊秀在床上的翻云覆雨，一脸猥亵下流的表情。
那一刻，有天的眼前只有俊秀昨晚那张苍白的脸，紧皱的双眉，和不停滴落的汗水。
那样的身子，怎么可以再经受情事的摧残？
“有天！”直到宋波走到他面前，有天才稍微回过些神来。
“大哥。”有天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自己和宋波两个人了。
“想什么呢？从刚才我就看你在发愣。”宋波不觉有异地问。
“没什么，在想堂里的事。”
“有天，这几天我要出趟门。”
“出门？去哪儿？”有天意外地问，之前没听宋波提过。
“新加坡，一会儿就走，大概会去一个星期左右。”
“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不用了，”宋波拦住有天，“这次你留下，不用跟我去了。”
有天一愣，作为宋波的贴身随从，以前每次出门办事他都会跟着，不离左右，这次为什么——
看出有天的诧异，宋波笑着说：“有天，你应该知道，虽然现在其他帮派都已经收归我旗下，但是表面的归顺并不能掩饰掉它们在背地里对我的虎视眈眈。你入道这么久，早就应该看明白，黑道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顺从，谁都不愿一辈子只能跟在别人身后混饭吃，所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扳倒我，他们等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暗夜是我一手创建的，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是我的最后壁垒，我不在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帮我看好它，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有天点点头，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宋波话里暗含的那层意思，换句话说，在宋波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已定的接班人选。
虽然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天，但是真的等到时，心里还是有几分意外的，毕竟无论是从资历上还是跟随宋波的时间上看，这个人都不会轮到他朴有天。
宋波收起笑容正色道：“有天，这件事你自己明白就好，毕竟现在不是对外宣布的时候，要想让别人服你，现在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大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我就放心了，”宋波拍拍有天的肩膀，“好好干，大好的日子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有天记住了！”
“就这样吧，我要准备出发了。噢对了，”走到门口宋波又回过头对有天说，“有空的时候，帮我照看一下俊秀。”
“嗯，我会的。”
送走了宋波，有天一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突然降临的这一切，还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看来，自己所做的那些努力和牺牲，总算没有白费。
还有，一直牵扯着他的思维的那个人，也让他没办法静下心来处理堂会里的事。
有空的话，帮我照看一下俊秀。
是因为这句话吧，一定是因为宋波的这句话自己才会来的，如果做大哥的不发话，他才不会在意那个家伙的死活，绝对不会。
对，就是因为这个，有天深吸了口气，轻轻敲了敲房门。
没有人说话。
再敲，还是没有人出声。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都中午了，不会还没起床吧？
“金俊秀，我是朴有天，你在吗？”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
有天试着转了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我进来了。”有天走进屋，环视了一圈，见屋里并没有人，目光在扫过屋里的那张大床时停住了。
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是没见过血，自从进入暗夜之后，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但是昨晚和现在的那些血红，却仿佛一遍遍地在他已经麻木的心上揪扯着，让他自从上一次因为别人流血而心痛时隔半年之后，再一次尝到了那种滋味。
转身刚要出去，在路过浴室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有天猛地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的景象吓了他一跳。
俊秀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一条胳膊搭在浴缸边缘上，头枕在胳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没有，早上只看见堂主一个人下来。”
“知道了，我上去看看。”
站在卧室门口，有天的手悬在半空，却没有敲下去。
他又一次确信，从昨天晚上开始，自己真的是疯了。
早上在分堂见到宋波，他没有问过自己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提都没有提过俊秀的伤，反而在同其他帮派的人调侃时，毫不避讳地提及昨晚和俊秀在床上的翻云覆雨，一脸猥亵下流的表情。
那一刻，有天的眼前只有俊秀昨晚那张苍白的脸，紧皱的双眉，和不停滴落的汗水。
那样的身子，怎么可以再经受情事的摧残？
“有天！”直到宋波走到他面前，有天才稍微回过些神来。
“大哥。”有天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了自己和宋波两个人了。
“想什么呢？从刚才我就看你在发愣。”宋波不觉有异地问。
“没什么，在想堂里的事。”
“有天，这几天我要出趟门。”
“出门？去哪儿？”有天意外地问，之前没听宋波提过。
“新加坡，一会儿就走，大概会去一个星期左右。”
“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
“不用了，”宋波拦住有天，“这次你留下，不用跟我去了。”
有天一愣，作为宋波的贴身随从，以前每次出门办事他都会跟着，不离左右，这次为什么——
看出有天的诧异，宋波笑着说：“有天，你应该知道，虽然现在其他帮派都已经收归我旗下，但是表面的归顺并不能掩饰掉它们在背地里对我的虎视眈眈。你入道这么久，早就应该看明白，黑道里从来都没有绝对的顺从，谁都不愿一辈子只能跟在别人身后混饭吃，所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扳倒我，他们等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暗夜是我一手创建的，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是我的最后壁垒，我不在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帮我看好它，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有天点点头，聪明如他，怎会听不出宋波话里暗含的那层意思，换句话说，在宋波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已定的接班人选。
虽然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天，但是真的等到时，心里还是有几分意外的，毕竟无论是从资历上还是跟随宋波的时间上看，这个人都不会轮到他朴有天。
宋波收起笑容正色道：“有天，这件事你自己明白就好，毕竟现在不是对外宣布的时候，要想让别人服你，现在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大哥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我就放心了，”宋波拍拍有天的肩膀，“好好干，大好的日子还在后面等着你呢。”
“有天记住了！”
“就这样吧，我要准备出发了。噢对了，”走到门口宋波又回过头对有天说，“有空的时候，帮我照看一下俊秀。”
“嗯，我会的。”
送走了宋波，有天一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突然降临的这一切，还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看来，自己所做的那些努力和牺牲，总算没有白费。
还有，一直牵扯着他的思维的那个人，也让他没办法静下心来处理堂会里的事。
有空的话，帮我照看一下俊秀。
是因为这句话吧，一定是因为宋波的这句话自己才会来的，如果做大哥的不发话，他才不会在意那个家伙的死活，绝对不会。
对，就是因为这个，有天深吸了口气，轻轻敲了敲房门。
没有人说话。
再敲，还是没有人出声。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都中午了，不会还没起床吧？
“金俊秀，我是朴有天，你在吗？”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
有天试着转了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我进来了。”有天走进屋，环视了一圈，见屋里并没有人，目光在扫过屋里的那张大床时停住了。
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是没见过血，自从进入暗夜之后，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但是昨晚和现在的那些血红，却仿佛一遍遍地在他已经麻木的心上揪扯着，让他自从上一次因为别人流血而心痛时隔半年之后，再一次尝到了那种滋味。
转身刚要出去，在路过浴室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有天猛地推开了浴室的门，里面的景象吓了他一跳。
俊秀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一条胳膊搭在浴缸边缘上，头枕在胳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该死的，伤口不能碰水他难道忘了吗？
有天走过去，尽量不让视线飘到俊秀脸之外的其它地方，推了推他：“金俊秀，醒醒！”
“嗯——”俊秀呢喃一声缓缓抬起头，目光移到有天脸上，没有焦距的眼神充满了迷茫。
“伤口碰水会发炎的你知不知道！”
俊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盯着有天看着，把有天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清醒了没有？”
半晌，俊秀忽然冲着有天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个笑容，如此纯真无害，让他纯净的宛如画中的天使一般，更让有天的心情不自禁地漏跳了一拍。
“哥，你终于来了。”俊秀轻声地叫着。
“哥？”有天一愣，他在叫谁？
“我好想你，哥，秀秀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这么疼秀秀，怎么会不要秀秀呢？对不对？”
看着俊秀时而清亮时而浑浊的双眼，有天猜不透俊秀此时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哥，”俊秀渴求地向有天伸出双臂，“抱抱我吧，你好久，没有抱过秀秀了，好久了。”
有天的身体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俊秀。
见有天没有动，俊秀颓然地放下手，一丝了然的笑浮上嘴角：“哥你，也嫌秀秀脏吧，原来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我，连哥都嫌弃我了。”
有天这个时候可以肯定，俊秀眼睛里看到的那个人和嘴里提到的那个哥哥，绝对不是他，但是此时无暇顾及是什么让俊秀出现了幻觉，因为俊秀无助又失望的表情和眼神深深刺痛了有天的神经，再也不能想到别的，有天俯身抱住俊秀，疼惜的话语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谁说哥嫌弃秀秀了，哥的秀秀才不脏，是哥哥最美好最纯洁的天使。”
“哥——”俊秀回抱住有天，眼泪倾泻而出。
身体的接触让有天触到了俊秀滚烫的体温，有天这才明白，一定是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才会导致俊秀的神智出现了混乱。
扯过一条浴巾包住俊秀的身子，有天将俊秀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到床上，叫来了暗夜的私人医生。
“怎么样？”见医生一直皱着双眉，有天有些心急地问。
“39度？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医生都有些吃惊，低头看到俊秀腿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弄伤的。”
“他洗澡了？这个笨蛋，身体可是自己的，他怎么能这样虐待自己呢？”
“医生，现在怎么办？”
“我先把伤口给他重新处理一下，然后给他打一针，到了傍晚时再看看状况。有天，把药箱递给我。”
“好。”有天刚想起身，手却被俊秀一把攥住。
“不要，哥你别走。”俊秀紧紧地拉着有天，怎么都不肯松手。
有天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看医生，医生识趣地避开目光：“我自己去吧。”
等到医生把所有的工作做完，俊秀依旧陷在昏迷状态，双眉时皱时开，嘴里不停地呓语着什么，只有握着有天的那只手，从没有过半分的松懈。
“好了，找个人看着他，有什么不对立刻去叫我，我傍晚时候会再过来一趟。”医生站起身。
“谢谢。”有天说道
医生走后，有天帮俊秀盖好被子，轻轻拂开他贴在额前的头发，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起来了。
似乎听到有天心里的声音，睡梦中的俊秀微微扬起了嘴角。
第一次，有天发现，睡着的俊秀真的很美。
有天走过去，尽量不让视线飘到俊秀脸之外的其它地方，推了推他：“金俊秀，醒醒！”
“嗯——”俊秀呢喃一声缓缓抬起头，目光移到有天脸上，没有焦距的眼神充满了迷茫。
“伤口碰水会发炎的你知不知道！”
俊秀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盯着有天看着，把有天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清醒了没有？”
半晌，俊秀忽然冲着有天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个笑容，如此纯真无害，让他纯净的宛如画中的天使一般，更让有天的心情不自禁地漏跳了一拍。
“哥，你终于来了。”俊秀轻声地叫着。
“哥？”有天一愣，他在叫谁？
“我好想你，哥，秀秀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这么疼秀秀，怎么会不要秀秀呢？对不对？”
看着俊秀时而清亮时而浑浊的双眼，有天猜不透俊秀此时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哥，”俊秀渴求地向有天伸出双臂，“抱抱我吧，你好久，没有抱过秀秀了，好久了。”
有天的身体僵硬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俊秀。
见有天没有动，俊秀颓然地放下手，一丝了然的笑浮上嘴角：“哥你，也嫌秀秀脏吧，原来全世界的人，都嫌弃我，连哥都嫌弃我了。”
有天这个时候可以肯定，俊秀眼睛里看到的那个人和嘴里提到的那个哥哥，绝对不是他，但是此时无暇顾及是什么让俊秀出现了幻觉，因为俊秀无助又失望的表情和眼神深深刺痛了有天的神经，再也不能想到别的，有天俯身抱住俊秀，疼惜的话语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谁说哥嫌弃秀秀了，哥的秀秀才不脏，是哥哥最美好最纯洁的天使。”
“哥——”俊秀回抱住有天，眼泪倾泻而出。
身体的接触让有天触到了俊秀滚烫的体温，有天这才明白，一定是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才会导致俊秀的神智出现了混乱。
扯过一条浴巾包住俊秀的身子，有天将俊秀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到床上，叫来了暗夜的私人医生。
“怎么样？”见医生一直皱着双眉，有天有些心急地问。
“39度？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医生都有些吃惊，低头看到俊秀腿上的伤，“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弄伤的。”
“他洗澡了？这个笨蛋，身体可是自己的，他怎么能这样虐待自己呢？”
“医生，现在怎么办？”
“我先把伤口给他重新处理一下，然后给他打一针，到了傍晚时再看看状况。有天，把药箱递给我。”
“好。”有天刚想起身，手却被俊秀一把攥住。
“不要，哥你别走。”俊秀紧紧地拉着有天，怎么都不肯松手。
有天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看医生，医生识趣地避开目光：“我自己去吧。”
等到医生把所有的工作做完，俊秀依旧陷在昏迷状态，双眉时皱时开，嘴里不停地呓语着什么，只有握着有天的那只手，从没有过半分的松懈。
“好了，找个人看着他，有什么不对立刻去叫我，我傍晚时候会再过来一趟。”医生站起身。
“谢谢。”有天说道
医生走后，有天帮俊秀盖好被子，轻轻拂开他贴在额前的头发，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会好起来了。
似乎听到有天心里的声音，睡梦中的俊秀微微扬起了嘴角。
第一次，有天发现，睡着的俊秀真的很美。
第三章 爱之初陷
“连人都不敢杀还想在暗夜混？暗夜从不养废物你们应该知道，妈的！杀个警察又能怎么样？敢在我宋波身边做卧底！敢在暗夜玩儿花样就必须死！”
“大哥，让我来！”
“有天？”
“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砰！
枪声响起，鲜血四溅开来，迸到脸上，还带着湿热的体温。
不！
一阵寒颤，有天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间又做起了那个梦？
抬起头，俊秀清澈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他。
“醒了？”有天急忙平复了下心情。
俊秀没有出声，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自己似乎也睡了很久。
用手背轻轻地贴了下俊秀的额头，这个温柔的动作让俊秀突然睁开了眼，有些意外地看着有天。
“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有天有些笨拙地解释道。
“我记得我在洗澡，怎么会到了床上？”俊秀问道。
“是我把你，抱出来的，你在浴室昏倒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相比较有天的尴尬，俊秀倒显得过于平静，无所谓了，他的身子，谁看了，都一样。
“大哥出门了，你知道吗？”
“这种事，他不必对我说，他来了我就工作，不来，我就休息。”俊秀平淡地说。
真可笑，朴有天，你以为我是什么？
不忍心看他作贱自己的态度，有天换了个话题：“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饿了。”俊秀忽然说道。
“等一下。”有天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有天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俊秀看了一眼，厌恶地扭过头：“我不想吃这个。”
“你现在在发烧，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别任性了，把粥吃完好吃药，听话。”
有天温柔的语气让俊秀的心一软：“还有别的下人在吗？”
“你还想要什么？”
“我没有力气，吃不了。”一天水米未进加上高烧耗尽了体力，自己现在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用叫别人了，我来吧。”有天扶俊秀起身靠在床边，盛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俊秀面前，“张嘴。”
俊秀只是楞楞地看着有天，没有动。
“怎么了？”
“没事。”俊秀低下头，有东西“啪”地一声滴落在勺里。
“秀秀乖，来张嘴。”是哥哥轻柔的声音啊。
“不要，苦死了，我不吃。”
“不吃病就好不了哦，来啊，吃完了药哥哥带秀秀出去玩儿，还买很多好吃的给秀秀好不好？”
“真的吗？”
“哥什么时候骗过秀秀？”
哥，你真的骗了秀秀，你说过会来找我，秀秀一直在等你，等的好辛苦好辛苦啊。
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金俊秀。”有天的声音让俊秀回过神来，“你又怎么了？”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那该死的眼泪竟然还会让他觉得心疼。
“我还是不想吃。”
有天刚想发火，又看在他是病人勉强把火气压了下去：“不吃东西病好不了。”
“好不了就好不了，病死了最好，反正命是我自己的。”俊秀冷冷地说。
有天站起身，把碗“咣”地一声扔在桌子上：“随你的便。”
“连人都不敢杀还想在暗夜混？暗夜从不养废物你们应该知道，妈的！杀个警察又能怎么样？敢在我宋波身边做卧底！敢在暗夜玩儿花样就必须死！”
“大哥，让我来！”
“有天？”
“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砰！
枪声响起，鲜血四溅开来，迸到脸上，还带着湿热的体温。
不！
一阵寒颤，有天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间又做起了那个梦？
抬起头，俊秀清澈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他。
“醒了？”有天急忙平复了下心情。
俊秀没有出声，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自己似乎也睡了很久。
用手背轻轻地贴了下俊秀的额头，这个温柔的动作让俊秀突然睁开了眼，有些意外地看着有天。
“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烧退了没有。”有天有些笨拙地解释道。
“我记得我在洗澡，怎么会到了床上？”俊秀问道。
“是我把你，抱出来的，你在浴室昏倒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相比较有天的尴尬，俊秀倒显得过于平静，无所谓了，他的身子，谁看了，都一样。
“大哥出门了，你知道吗？”
“这种事，他不必对我说，他来了我就工作，不来，我就休息。”俊秀平淡地说。
真可笑，朴有天，你以为我是什么？
不忍心看他作贱自己的态度，有天换了个话题：“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饿了。”俊秀忽然说道。
“等一下。”有天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有天端着碗粥走了进来。
俊秀看了一眼，厌恶地扭过头：“我不想吃这个。”
“你现在在发烧，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别任性了，把粥吃完好吃药，听话。”
有天温柔的语气让俊秀的心一软：“还有别的下人在吗？”
“你还想要什么？”
“我没有力气，吃不了。”一天水米未进加上高烧耗尽了体力，自己现在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用叫别人了，我来吧。”有天扶俊秀起身靠在床边，盛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俊秀面前，“张嘴。”
俊秀只是楞楞地看着有天，没有动。
“怎么了？”
“没事。”俊秀低下头，有东西“啪”地一声滴落在勺里。
“秀秀乖，来张嘴。”是哥哥轻柔的声音啊。
“不要，苦死了，我不吃。”
“不吃病就好不了哦，来啊，吃完了药哥哥带秀秀出去玩儿，还买很多好吃的给秀秀好不好？”
“真的吗？”
“哥什么时候骗过秀秀？”
哥，你真的骗了秀秀，你说过会来找我，秀秀一直在等你，等的好辛苦好辛苦啊。
可是，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
“金俊秀。”有天的声音让俊秀回过神来，“你又怎么了？”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那该死的眼泪竟然还会让他觉得心疼。
“我还是不想吃。”
有天刚想发火，又看在他是病人勉强把火气压了下去：“不吃东西病好不了。”
“好不了就好不了，病死了最好，反正命是我自己的。”俊秀冷冷地说。
有天站起身，把碗“咣”地一声扔在桌子上：“随你的便。”
“天哥，”有手下敲门进来对有天说，“金皇那边来电话说有人在那里砸场子，让您去一下。”
有天皱了皱眉，这种小事什么时候也要他出面解决了，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看出有天的不满，手下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说，金俊秀也在那里。”
“什么？”有天一愣。
“听说是因为他才闹起来的，金俊秀是大哥的人，那些弟兄们很难办，所以——”
“我知道了。”有天抓过外套走了出去。
到了金皇门口，老板立刻就迎了上来：“天哥，您可来了。”
“那些砸场的人呢？”
“已经抓起来了。”
“金俊秀呢？”
“还在里面，他喝多了，我们谁也拦不住。”
“混蛋！”有天低骂一声往里走。
“走开！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还没等见到人，有天就听见俊秀尖叫的声音和酒瓶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有天问跟在身后的老板。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时已经打起来了。听说好像是金俊秀喝多了和客人起了冲突，那帮人就动手打了他，咱们的人去拦，两拨人就交上了手。”
“冲突？什么冲突？”
“这个——”老板眼光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有天厉声说道。
“好像是那几个客人想调戏金俊秀，带头的那个人被金俊秀打了一个嘴巴。”
真是麻烦货，走到哪里都要惹事，有天头疼地想。
“那些人什么来头？”
“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大概不知道金俊秀的身份，才会弄成这样。还有，”老板压低声音对有天说，“天哥，现在场子里有警察。”
警察？
有天觉得有些好笑，警察竟然也有兴趣到这种地方来玩儿？
来到大厅里，地上碎酒瓶满地，桌椅大部分也被掀翻，东倒西歪的一片狼藉。
俊秀站在吧台边，还在和酒保纠缠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就是那个警察。”老板说道。
“天哥。”看到有天进来，酒保总算是长出了口气，求救般地看着有天。
有天知道，慑于宋波的面子，没有人敢对俊秀怎么样，不然他早就被打成残废扔出去了。
“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刚才那些人好坏，都想占我便宜，只有你是好人，好人陪我喝酒嘛。”俊秀扯住那个男人的衣服，不停地向他身上靠过去。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男人并没有推开俊秀，反而搂住了他的肩膀。
这一幕看得有天怒火中烧，这个混蛋一分钟不勾引人都不行吗？
走过去一把扯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力道大得让俊秀一下子栽到他怀里。
俊秀抬起头看见有天，开心地说：“你也来了？太好了，我们一起，一起喝好不好？”
“你给我安分点儿。”有天压住俊秀乱挥的胳膊。
“不好玩儿，你就会对人家凶，”俊秀靠在有天胸前噘着嘴抱怨着，对对面的那个男人说，“还是你好，对人家好温柔。”
有天对一边的手下说：“先把他带到二楼休息室去，派两个人看好他。”
“我不要！”俊秀挣脱着。
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听见没有！”有天火大地喊道，“他不合作就拖他上去，出了事我来负责！”
这才有人过去把俊秀拉开。
“我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我不去！朴有天你这个混蛋，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俊秀张牙舞爪地挣扎着。
一边的那个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阻拦，却被有天打断了：“郑督察，这是我们店里的私事，请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男人一愣：“你认识我？”
“西区重案组大名鼎鼎的郑允浩督察，黑白两道谁不知道。”
允浩淡淡一笑：“过奖了，不过我看这位小兄弟似乎并不太情愿和你们走。”
“他是我大哥的人，走不走，他自己说了不算。”
允浩的脸色一变，什么？
看到允浩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有天继续说道：“我的意思，相信你应该明白了吧？”
“是这样吗？”允浩看了眼仍在死命挣扎的俊秀，看上去那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小人，怎么可能会是——
有天瞪了眼拉住俊秀的两个手下：“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直到俊秀的声音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允浩还望着那个方向出神。
有天皱了皱眉，这种小事什么时候也要他出面解决了，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看出有天的不满，手下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说，金俊秀也在那里。”
“什么？”有天一愣。
“听说是因为他才闹起来的，金俊秀是大哥的人，那些弟兄们很难办，所以——”
“我知道了。”有天抓过外套走了出去。
到了金皇门口，老板立刻就迎了上来：“天哥，您可来了。”
“那些砸场的人呢？”
“已经抓起来了。”
“金俊秀呢？”
“还在里面，他喝多了，我们谁也拦不住。”
“混蛋！”有天低骂一声往里走。
“走开！都给我滚得远远的！”还没等见到人，有天就听见俊秀尖叫的声音和酒瓶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有天问跟在身后的老板。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时已经打起来了。听说好像是金俊秀喝多了和客人起了冲突，那帮人就动手打了他，咱们的人去拦，两拨人就交上了手。”
“冲突？什么冲突？”
“这个——”老板眼光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有天厉声说道。
“好像是那几个客人想调戏金俊秀，带头的那个人被金俊秀打了一个嘴巴。”
真是麻烦货，走到哪里都要惹事，有天头疼地想。
“那些人什么来头？”
“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大概不知道金俊秀的身份，才会弄成这样。还有，”老板压低声音对有天说，“天哥，现在场子里有警察。”
警察？
有天觉得有些好笑，警察竟然也有兴趣到这种地方来玩儿？
来到大厅里，地上碎酒瓶满地，桌椅大部分也被掀翻，东倒西歪的一片狼藉。
俊秀站在吧台边，还在和酒保纠缠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就是那个警察。”老板说道。
“天哥。”看到有天进来，酒保总算是长出了口气，求救般地看着有天。
有天知道，慑于宋波的面子，没有人敢对俊秀怎么样，不然他早就被打成残废扔出去了。
“你陪我一起喝好不好？刚才那些人好坏，都想占我便宜，只有你是好人，好人陪我喝酒嘛。”俊秀扯住那个男人的衣服，不停地向他身上靠过去。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男人并没有推开俊秀，反而搂住了他的肩膀。
这一幕看得有天怒火中烧，这个混蛋一分钟不勾引人都不行吗？
走过去一把扯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力道大得让俊秀一下子栽到他怀里。
俊秀抬起头看见有天，开心地说：“你也来了？太好了，我们一起，一起喝好不好？”
“你给我安分点儿。”有天压住俊秀乱挥的胳膊。
“不好玩儿，你就会对人家凶，”俊秀靠在有天胸前噘着嘴抱怨着，对对面的那个男人说，“还是你好，对人家好温柔。”
有天对一边的手下说：“先把他带到二楼休息室去，派两个人看好他。”
“我不要！”俊秀挣脱着。
手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听见没有！”有天火大地喊道，“他不合作就拖他上去，出了事我来负责！”
这才有人过去把俊秀拉开。
“我不要不要！你们放开我！我不去！朴有天你这个混蛋，你敢这么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俊秀张牙舞爪地挣扎着。
一边的那个男人有些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阻拦，却被有天打断了：“郑督察，这是我们店里的私事，请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男人一愣：“你认识我？”
“西区重案组大名鼎鼎的郑允浩督察，黑白两道谁不知道。”
允浩淡淡一笑：“过奖了，不过我看这位小兄弟似乎并不太情愿和你们走。”
“他是我大哥的人，走不走，他自己说了不算。”
允浩的脸色一变，什么？
看到允浩那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有天继续说道：“我的意思，相信你应该明白了吧？”
“是这样吗？”允浩看了眼仍在死命挣扎的俊秀，看上去那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小人，怎么可能会是——
有天瞪了眼拉住俊秀的两个手下：“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直到俊秀的声音消失在楼梯的转弯处，允浩还望着那个方向出神。
有天轻咳一声：“郑督察，没什么事的话，请便吧。”
允浩知道有天在对他下逐客令了：“那么，刚才那几个闹事的人，不知朴堂主要如何处置？”
“敢在这里闹事，下场应该很清楚。”
这种毫无顾忌的近乎挑衅的话语让允浩的脸一沉：“既然这样，看来我还不能走。”
“郑督察，你做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黑白两道的潜规则你不会不懂吧？”
“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许你在我眼皮底下杀人。”
“金皇是我们暗夜的地盘，不是你的重案组，乱逞英雄，当心连自己都走不出去。”有天的目光一寒。
“是吗？”允浩无所谓地笑了笑，“朴堂主倒是勾起我的兴趣了，我到很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走不出去的。”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地对峙着，大厅里的空气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
金皇的人慢慢地围到允浩周围，截断了他的退路，只等有天一声令下——
虽然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但是允浩明白，这个时候箭已经搭在了弦上，想不发都不行了。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失算了，没想到暗夜的人竟然会猖狂到公然和警方作对。
“呵呵，有意思，你们在做游戏吗？”凝重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该死的，谁放他出来的！”有天气急败坏地对跟在俊秀身后跑下楼的一个人说。
“对不起天哥，他打昏了一个弟兄——”
“别废话，把他拉回来！”眼见俊秀往允浩的位置移去，有天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咦？好人，你还没走吗？在等我喝酒是不是？”俊秀边说边挤到允浩身前。
“躲开这里，很危险。”允浩推开他。
俊秀却顺势拉住允浩的胳膊，身子贴了上去，在允浩耳边说道：“想走吗？有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了。”
“什么？”允浩没想到俊秀会这么做。
“放心，有我在你手上，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快啊！”
没办法，允浩一咬牙，一把圈住俊秀的脖子把他挡在身前：“都别过来！”
急转之下的状况让金皇的人都傻了眼，没有人再敢动一下，放跑了郑允浩是小，伤了金俊秀，宋波回来一定会扒了他们的皮。
明知道两个人在使障眼法，但是有天仍然不敢去赌这个局，场面混乱起来他都不能保证一定不会伤到俊秀。
“天哥——”手下的人都把目光转到有天身上，等着他的决定。
有天看着挡在允浩身前的俊秀，目光变幻不定。
“喂！朴有天！”俊秀夸张地大声叫着，“你想我死啊？！还不快让他们滚开！”
“让他们走。”有天只好认输。
看着有天无奈地表情，俊秀故意忽略掉心里那下小小的悸动，得意地笑了笑。
果然还是舍不得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朴有天，终于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天哥——”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有天转过身，“郑允浩，趁我改变主意之前，给我走！”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路，允浩带着俊秀退出了金皇。
允浩知道有天在对他下逐客令了：“那么，刚才那几个闹事的人，不知朴堂主要如何处置？”
“敢在这里闹事，下场应该很清楚。”
这种毫无顾忌的近乎挑衅的话语让允浩的脸一沉：“既然这样，看来我还不能走。”
“郑督察，你做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黑白两道的潜规则你不会不懂吧？”
“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许你在我眼皮底下杀人。”
“金皇是我们暗夜的地盘，不是你的重案组，乱逞英雄，当心连自己都走不出去。”有天的目光一寒。
“是吗？”允浩无所谓地笑了笑，“朴堂主倒是勾起我的兴趣了，我到很想看看，你是怎么让我走不出去的。”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地对峙着，大厅里的空气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
金皇的人慢慢地围到允浩周围，截断了他的退路，只等有天一声令下——
虽然情况对自己十分不利，但是允浩明白，这个时候箭已经搭在了弦上，想不发都不行了。
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失算了，没想到暗夜的人竟然会猖狂到公然和警方作对。
“呵呵，有意思，你们在做游戏吗？”凝重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该死的，谁放他出来的！”有天气急败坏地对跟在俊秀身后跑下楼的一个人说。
“对不起天哥，他打昏了一个弟兄——”
“别废话，把他拉回来！”眼见俊秀往允浩的位置移去，有天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咦？好人，你还没走吗？在等我喝酒是不是？”俊秀边说边挤到允浩身前。
“躲开这里，很危险。”允浩推开他。
俊秀却顺势拉住允浩的胳膊，身子贴了上去，在允浩耳边说道：“想走吗？有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了。”
“什么？”允浩没想到俊秀会这么做。
“放心，有我在你手上，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快啊！”
没办法，允浩一咬牙，一把圈住俊秀的脖子把他挡在身前：“都别过来！”
急转之下的状况让金皇的人都傻了眼，没有人再敢动一下，放跑了郑允浩是小，伤了金俊秀，宋波回来一定会扒了他们的皮。
明知道两个人在使障眼法，但是有天仍然不敢去赌这个局，场面混乱起来他都不能保证一定不会伤到俊秀。
“天哥——”手下的人都把目光转到有天身上，等着他的决定。
有天看着挡在允浩身前的俊秀，目光变幻不定。
“喂！朴有天！”俊秀夸张地大声叫着，“你想我死啊？！还不快让他们滚开！”
“让他们走。”有天只好认输。
看着有天无奈地表情，俊秀故意忽略掉心里那下小小的悸动，得意地笑了笑。
果然还是舍不得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朴有天，终于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天哥——”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有天转过身，“郑允浩，趁我改变主意之前，给我走！”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路，允浩带着俊秀退出了金皇。
回到暗夜的总堂，推门就看到坐在大厅里的有天。
俊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上楼。
“给我站住！”有天沉声说道。
俊秀没有理会他，慢慢地上着楼。
有天站起身冲他喊道：“我叫你站住，金俊秀！”
俊秀停下脚步，俯身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有天，面无表情地说：“朴有天，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暗夜里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
“你还当自己是暗夜的人吗？！”
“这你管不着。”
“金俊秀！”有天最厌恶他这种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俊秀打了个哈欠，回屋关上了门。
进到屋里，俊秀靠在门口等着，果然没过五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俊秀打开房门，等有天进来重新关好门倚在门上看着他，懒洋洋地问，“说吧，这么有耐心地等我，一定有事情要问我了。”
“你和郑允浩走了这么长时间，都说了些什么？”有天回身和俊秀对视着。
“没什么，闲聊天而已。”
“和警察闲聊天？”
“不可以吗？和警察有过节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喜欢和谁聊天，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你别忘了，你也是暗夜的人。”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感觉到呢？暗夜里也有我的位置吗？那麻烦你告诉我，我的位子在哪儿？”俊秀指了指床，“只是在那儿吗？”
“这与我无关。”有天避开这个让他难堪地话题，“你留在暗夜一天，就不能做出出界的事。”
“我做什么了？”
有天冷笑一声：“你和郑允浩演得那出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俊秀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那又如何呢？你还不是一样放了我们？说到底，你也不敢拿我的命去赌吧？你舍不得对吗？”
“对于一个供别人享乐的玩物，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有天恶毒地说。
俊秀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没关系啊，反正你一向以侮辱我为乐趣嘛，我就满足你。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没错，我就是故意放走郑允浩的，怎样？等宋波回来你就告诉他好了，说不定又可以制造一个好机会，再往上爬几步呀。”
尖酸刻薄的讽刺让有天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我从不屑于做这种事，这件事我就当他过去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我可保证不了。”
有天吞了口闷气：“你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这件事我会在大哥回来之前处理掉。”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几个人？”
“还没想好。”
“我到有个好办法，要不要用来做做参考？宋波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属于他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不能容忍别人染指半分，现在那几个人敢动我，要是被宋波知道了，你猜他们的下场会怎么样？所以呢，你最好趁早问问他们是用哪只手碰的我，然后把那只手剁下来，哦对了，还有那个打了我一个耳光的人，把他两只手全都剁下来，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
有天看着俊秀扬着单纯无害的笑容说着这么狠毒阴冷的话，表情就像在唠家常一样平常，一种作呕的感觉从胃里直窜到喉咙。
看到有天不自然的表情，俊秀不屑地说道：“怎么？你怕了？不会吧，我们的朴大堂主连警察都敢杀，还会在乎这几个小混混。”
被戳到内心最深处的禁地，有天捏了捏拳头：“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早点儿休息吧，我先走了。”
俊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准备上楼。
“给我站住！”有天沉声说道。
俊秀没有理会他，慢慢地上着楼。
有天站起身冲他喊道：“我叫你站住，金俊秀！”
俊秀停下脚步，俯身在楼梯扶手上看着有天，面无表情地说：“朴有天，你大概搞错了一件事，暗夜里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
“你还当自己是暗夜的人吗？！”
“这你管不着。”
“金俊秀！”有天最厌恶他这种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俊秀打了个哈欠，回屋关上了门。
进到屋里，俊秀靠在门口等着，果然没过五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吧。”俊秀打开房门，等有天进来重新关好门倚在门上看着他，懒洋洋地问，“说吧，这么有耐心地等我，一定有事情要问我了。”
“你和郑允浩走了这么长时间，都说了些什么？”有天回身和俊秀对视着。
“没什么，闲聊天而已。”
“和警察闲聊天？”
“不可以吗？和警察有过节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我喜欢和谁聊天，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
“你别忘了，你也是暗夜的人。”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感觉到呢？暗夜里也有我的位置吗？那麻烦你告诉我，我的位子在哪儿？”俊秀指了指床，“只是在那儿吗？”
“这与我无关。”有天避开这个让他难堪地话题，“你留在暗夜一天，就不能做出出界的事。”
“我做什么了？”
有天冷笑一声：“你和郑允浩演得那出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俊秀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那又如何呢？你还不是一样放了我们？说到底，你也不敢拿我的命去赌吧？你舍不得对吗？”
“对于一个供别人享乐的玩物，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有天恶毒地说。
俊秀的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没关系啊，反正你一向以侮辱我为乐趣嘛，我就满足你。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没错，我就是故意放走郑允浩的，怎样？等宋波回来你就告诉他好了，说不定又可以制造一个好机会，再往上爬几步呀。”
尖酸刻薄的讽刺让有天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我从不屑于做这种事，这件事我就当他过去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这我可保证不了。”
有天吞了口闷气：“你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这件事我会在大哥回来之前处理掉。”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几个人？”
“还没想好。”
“我到有个好办法，要不要用来做做参考？宋波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属于他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都不能容忍别人染指半分，现在那几个人敢动我，要是被宋波知道了，你猜他们的下场会怎么样？所以呢，你最好趁早问问他们是用哪只手碰的我，然后把那只手剁下来，哦对了，还有那个打了我一个耳光的人，把他两只手全都剁下来，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
有天看着俊秀扬着单纯无害的笑容说着这么狠毒阴冷的话，表情就像在唠家常一样平常，一种作呕的感觉从胃里直窜到喉咙。
看到有天不自然的表情，俊秀不屑地说道：“怎么？你怕了？不会吧，我们的朴大堂主连警察都敢杀，还会在乎这几个小混混。”
被戳到内心最深处的禁地，有天捏了捏拳头：“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早点儿休息吧，我先走了。”
第二天傍晚，有天刚带着人巡视完暗夜各处的场子，电话就打了进来。
“朴有天。”对面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有事找我？”有天有些意外地问。
“现在有空吗？来找我好不好？”
“我很累，你需要什么让别人帮你去办。”
“是吗？那算了。”
“。。。。。。”没等有天再说什么，电话就挂掉了。
回到住处洗了个澡，有天疲惫地把自己陷进沙发里，无意中看到放在茶几上的电话：
“是吗？那算了。”
那个落寞又失望的声音开始不停地在耳边回响，搅得有天根本不能静下心来休息。
直到把车停在暗夜总堂门口，有天还是没办法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不忍听到他充满了期望的声音暗淡下去，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
“天哥。”有人接过有天的外衣。
“金俊秀呢？”
“在后面花房。”
有天来到别墅的后花园，灯火通明的玻璃花房里，正立着那个消瘦单薄的身影。
轻步走到花房门口，有天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俊秀在里面忙碌着。
俊秀小心地在花房里穿梭着，聚精会神地摆弄着里面的花草，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甜甜的微笑浮在他的唇边，眼睛里溢满了幸福满足的神采，仿佛这些盛开的花朵就是他全部的生命。
有天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俊秀，简单、纯朴，却又让他有种难言的恍惚和陌生。
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忧愁和痛苦的孩子。
他，本该就是这样的吧？
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让他改变的？
回过头，看到了门口的有天，俊秀意外地冲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你来了。”
从没有过的亲切让有天有些不适应，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俊秀自信地说。
“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啊，就是有些无聊，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而已。”
有天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愿打破这种和谐的相处，他走进花房，看着那些生机勃勃的花草问道：“这些都是你种的？”
“嗯，很意外吧？我这里面的花我从来都不让暗夜的花匠动，必须要我亲自照看才可以。”
“为什么？”
“不知道，或许，”俊秀看着抱在怀里的那盆花，“想用这个来证明，除了那个以外，我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事的，我金俊秀，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有天当然明白俊秀话里的意思：“昨天，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
“没关系，你也没说错，是我的问题，总也学不会面对现实。”
“俊秀——”看到他眉宇间的那抹忧愁，有天忽然很想伸出手帮他抚平所有的阴霾。
俊秀有些吃惊地对有天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
“这是什么花？”有天抚摸着柔软小巧的花瓣问道，“以前都没见过。”
“月桂。”
“月桂？”
“对啊，你知道吗？从月桂的叶片中可以提炼出月桂水，是一种很特殊的香料，因为它是有毒的，大量使用的话会有危险。所以说月桂花是一种既有魅力又恐怖的植物，它的花语就是——蛊惑。”俊秀坐在花房中间的藤椅上慢慢地说着，目光落在那些花上，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和幽深起来，“蛊惑？朴有天，你觉得，这点，像不像我？”
有天一愣，有些尴尬地垂下眼帘。
“没意思，和你说话早晚会被闷死，”俊秀伸了个懒腰，“喂，觉得我的花房怎么样？”
“为什么要把花房做成透明的？”
“因为这样就可以一眼看到全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全都掩藏不住，这样不好吗？看多了那些复杂的事情，就开始渴望这样的东西了。”
有天沉默不语。
“朴有天，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俊秀忽然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什么事？”
“这里是我的秘密世界，除了我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包括宋波在内，而你，打破了我的规矩。”
“为什么是我？”
“说不清，或许是因为今天，特别不想一个人吧。”
“今天？”
“今天，是我和哥哥共同的生日，虽然相差一年，但是确是同一天，这些，是我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我记得，他就很喜欢月桂花，”俊秀看着有天，“朴有天，这个生日，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只有我自己，在这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金俊秀，生日快乐。”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缓缓滑落，打在花瓣上，溅起朵朵的水花。
泪眼朦胧中，俊秀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上自己冰凉的脸，轻柔地抹去他的泪水，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低语：
“俊秀，生日快乐。
俊秀，生日快乐。
俊秀。。。。。。
。。。。。。生日快乐。”
“朴有天。”对面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有事找我？”有天有些意外地问。
“现在有空吗？来找我好不好？”
“我很累，你需要什么让别人帮你去办。”
“是吗？那算了。”
“。。。。。。”没等有天再说什么，电话就挂掉了。
回到住处洗了个澡，有天疲惫地把自己陷进沙发里，无意中看到放在茶几上的电话：
“是吗？那算了。”
那个落寞又失望的声音开始不停地在耳边回响，搅得有天根本不能静下心来休息。
直到把车停在暗夜总堂门口，有天还是没办法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不忍听到他充满了期望的声音暗淡下去，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
“天哥。”有人接过有天的外衣。
“金俊秀呢？”
“在后面花房。”
有天来到别墅的后花园，灯火通明的玻璃花房里，正立着那个消瘦单薄的身影。
轻步走到花房门口，有天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俊秀在里面忙碌着。
俊秀小心地在花房里穿梭着，聚精会神地摆弄着里面的花草，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多了一个人。
甜甜的微笑浮在他的唇边，眼睛里溢满了幸福满足的神采，仿佛这些盛开的花朵就是他全部的生命。
有天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俊秀，简单、纯朴，却又让他有种难言的恍惚和陌生。
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忧愁和痛苦的孩子。
他，本该就是这样的吧？
但是现在，究竟是什么，让他改变的？
回过头，看到了门口的有天，俊秀意外地冲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你来了。”
从没有过的亲切让有天有些不适应，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俊秀自信地说。
“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啊，就是有些无聊，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而已。”
有天突然发觉自己并不愿打破这种和谐的相处，他走进花房，看着那些生机勃勃的花草问道：“这些都是你种的？”
“嗯，很意外吧？我这里面的花我从来都不让暗夜的花匠动，必须要我亲自照看才可以。”
“为什么？”
“不知道，或许，”俊秀看着抱在怀里的那盆花，“想用这个来证明，除了那个以外，我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事的，我金俊秀，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有天当然明白俊秀话里的意思：“昨天，我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
“没关系，你也没说错，是我的问题，总也学不会面对现实。”
“俊秀——”看到他眉宇间的那抹忧愁，有天忽然很想伸出手帮他抚平所有的阴霾。
俊秀有些吃惊地对有天说：“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
“这是什么花？”有天抚摸着柔软小巧的花瓣问道，“以前都没见过。”
“月桂。”
“月桂？”
“对啊，你知道吗？从月桂的叶片中可以提炼出月桂水，是一种很特殊的香料，因为它是有毒的，大量使用的话会有危险。所以说月桂花是一种既有魅力又恐怖的植物，它的花语就是——蛊惑。”俊秀坐在花房中间的藤椅上慢慢地说着，目光落在那些花上，眼神变得有些深邃和幽深起来，“蛊惑？朴有天，你觉得，这点，像不像我？”
有天一愣，有些尴尬地垂下眼帘。
“没意思，和你说话早晚会被闷死，”俊秀伸了个懒腰，“喂，觉得我的花房怎么样？”
“为什么要把花房做成透明的？”
“因为这样就可以一眼看到全部，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全都掩藏不住，这样不好吗？看多了那些复杂的事情，就开始渴望这样的东西了。”
有天沉默不语。
“朴有天，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
“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俊秀忽然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什么事？”
“这里是我的秘密世界，除了我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包括宋波在内，而你，打破了我的规矩。”
“为什么是我？”
“说不清，或许是因为今天，特别不想一个人吧。”
“今天？”
“今天，是我和哥哥共同的生日，虽然相差一年，但是确是同一天，这些，是我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我记得，他就很喜欢月桂花，”俊秀看着有天，“朴有天，这个生日，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只有我自己，在这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金俊秀，生日快乐。”
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角缓缓滑落，打在花瓣上，溅起朵朵的水花。
泪眼朦胧中，俊秀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抚上自己冰凉的脸，轻柔地抹去他的泪水，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低语：
“俊秀，生日快乐。
俊秀，生日快乐。
俊秀。。。。。。
。。。。。。生日快乐。”
第二天天一亮，有天就来叫俊秀起床。
“吵死了，才几点啊！”俊秀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头都不露。
“起来！有东西给你看。”
“一会儿再看，我好困！”
“不行！现在就去，你一定会喜欢的。”
“哎呀！”俊秀掀开被子坐起身，不停地晃着小脑袋叫着，“烦死了烦死了！”
半睁半闭的惺忪睡眼，红红的小脸加上噘起的小嘴，再配上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撒娇般地举动，都让人有种想搂在怀里疼爱的冲动，有天几乎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什么！”俊秀揉了揉脖子，“痛死了。”
“对不起。”有天不好意思地说。
“朴有天，你是不是拿我当劈柴啊？下手这么重，差点儿把我脖子劈折了。”
“我也是一时情急，没想到会这么用力。”
俊秀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他：“走开，我要洗脸！”
走到浴室门口，俊秀忽然扭头对有天说：“朴有天，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什么？”
有天一愣，俊秀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是啊，像什么？
像一对吵闹的朋友？
更像——有天觉得心口一颤，一对逗嘴的情人。
“走啊，不是有东西给我吗？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朴大堂主的旷世杰作呢。”俊秀站在门口催促着还在独自发怔的有天。
“来了！”有天甩掉脑海中那个莫名奇妙的想法，真是的，自己一定是因为昨晚累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的。
带着俊秀来到后花园，有天指着前方说道；“就在那儿。”
俊秀睁大了双眼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有天要给自己看的那个东西，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怔了几分钟才缓缓地回过头，身后，是有天一脸淡然的微笑。
“喜欢吗？我说过你会喜欢的。”
“这是，哪里来得？不可能的，昨天明明就——”
怎么可能？已经在大火里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玻璃花房，现在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有呢，跟我来。”有天拉起俊秀的手走了进去。
满满一花房的月桂花正在争先恐后地吐露着它独特的芳香。
俊秀捂住嘴，依然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身边的有天。
意外地看到有天竟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躲开俊秀的目光说道：“昨晚看你那么痛苦，我知道这座花房对你的重要，所以就让人连夜重新盖了这座玻璃花房，不过没想到月桂花还挺难找的，我们找了十几家花店，只找到这些。”
俊秀静静地听有天说着，心里似乎有什么异常坚硬的东西“啪”地一声裂开了。
见俊秀不出声，有天奇怪地问：“怎么了？不喜欢吗？我知道，这么匆忙弄出来的自然是比不上以前的那座，但是毕竟时间有限，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为什么？”俊秀忽然低声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一直都瞧不起我吗？你应该厌恶我！应该像以前那样不停地讽刺我、侮辱我才对啊？！不可以对我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像是突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俊秀一把抓住有天，拼命地推搡着，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充满了绝望目光的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
突然转变的局面让有天感到措手不及，他拉住俊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朴有天！我讨厌你！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对我越好我就越讨厌你！”俊秀用力地捶打着有天的胸口。
突发的状况让有天忘了阻止俊秀的打骂，看着身前的人那充满了痛苦和无助的神情，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俊秀推开有天，转身跑出了花房。
“金俊秀！”有天急忙追了出去。
不要！
不可以对我好！
俊秀边跑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你这样对我，让我如何去恨你？
不要！
不要让我心软！
不要让我背叛我自己的心！
不要让我失去推你下地狱的勇气！
“吵死了，才几点啊！”俊秀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头都不露。
“起来！有东西给你看。”
“一会儿再看，我好困！”
“不行！现在就去，你一定会喜欢的。”
“哎呀！”俊秀掀开被子坐起身，不停地晃着小脑袋叫着，“烦死了烦死了！”
半睁半闭的惺忪睡眼，红红的小脸加上噘起的小嘴，再配上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撒娇般地举动，都让人有种想搂在怀里疼爱的冲动，有天几乎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什么！”俊秀揉了揉脖子，“痛死了。”
“对不起。”有天不好意思地说。
“朴有天，你是不是拿我当劈柴啊？下手这么重，差点儿把我脖子劈折了。”
“我也是一时情急，没想到会这么用力。”
俊秀白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他：“走开，我要洗脸！”
走到浴室门口，俊秀忽然扭头对有天说：“朴有天，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什么？”
有天一愣，俊秀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是啊，像什么？
像一对吵闹的朋友？
更像——有天觉得心口一颤，一对逗嘴的情人。
“走啊，不是有东西给我吗？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朴大堂主的旷世杰作呢。”俊秀站在门口催促着还在独自发怔的有天。
“来了！”有天甩掉脑海中那个莫名奇妙的想法，真是的，自己一定是因为昨晚累糊涂了才会胡思乱想的。
带着俊秀来到后花园，有天指着前方说道；“就在那儿。”
俊秀睁大了双眼慢慢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有天要给自己看的那个东西，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怔了几分钟才缓缓地回过头，身后，是有天一脸淡然的微笑。
“喜欢吗？我说过你会喜欢的。”
“这是，哪里来得？不可能的，昨天明明就——”
怎么可能？已经在大火里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玻璃花房，现在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有呢，跟我来。”有天拉起俊秀的手走了进去。
满满一花房的月桂花正在争先恐后地吐露着它独特的芳香。
俊秀捂住嘴，依然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疑惑的目光注视着身边的有天。
意外地看到有天竟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躲开俊秀的目光说道：“昨晚看你那么痛苦，我知道这座花房对你的重要，所以就让人连夜重新盖了这座玻璃花房，不过没想到月桂花还挺难找的，我们找了十几家花店，只找到这些。”
俊秀静静地听有天说着，心里似乎有什么异常坚硬的东西“啪”地一声裂开了。
见俊秀不出声，有天奇怪地问：“怎么了？不喜欢吗？我知道，这么匆忙弄出来的自然是比不上以前的那座，但是毕竟时间有限，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为什么？”俊秀忽然低声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一直都瞧不起我吗？你应该厌恶我！应该像以前那样不停地讽刺我、侮辱我才对啊？！不可以对我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像是突然间受到了什么刺激，俊秀一把抓住有天，拼命地推搡着，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充满了绝望目光的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水。
突然转变的局面让有天感到措手不及，他拉住俊秀：“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朴有天！我讨厌你！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你对我越好我就越讨厌你！”俊秀用力地捶打着有天的胸口。
突发的状况让有天忘了阻止俊秀的打骂，看着身前的人那充满了痛苦和无助的神情，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俊秀推开有天，转身跑出了花房。
“金俊秀！”有天急忙追了出去。
不要！
不可以对我好！
俊秀边跑边擦去眼角的泪水，你这样对我，让我如何去恨你？
不要！
不要让我心软！
不要让我背叛我自己的心！
不要让我失去推你下地狱的勇气！
跑到大厅，俊秀竟然看到宋波站在那里。
随后而至的有天看到忽然出现的宋波，也愣住了，不是还没到回来的日子吗？
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宋波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大哥，”有天走过去，“提前回来了？”
“嗯，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这边怎么样？”
“有天无能，没能照看好。”
“我都听说了，没关系，我也没怪你，毕竟你刚刚开始，有失误也是难免的，没事，别有负担啊！”宋波拍拍有天的肩膀说道。
“谢谢大哥。”
宋波冲俊秀招招手：“怎么了宝贝，过来啊。”
俊秀低着头慢慢地走到宋波面前，宋波勾起他的下巴问道：“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不是，刚才在外面，有沙子进了眼睛。”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想我想的呢。”宋波揉捏着俊秀的小脸，双眼燃起色情的目光。
俊秀知道宋波想干什么，伸手一勾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娇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你？”
娇媚的声音把宋波的欲望彻底点燃，他一把抱起俊秀：“那就让我知道知道，我的宝贝有多想我！”
转身的一瞬间，俊秀看到了有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痛楚。
“有天，”宋波在楼梯上对有天说，“你先别走，我一会儿有事和你说。”
“知道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阵阵高低起伏的呻吟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此时房间里的景象，有天觉得自己心里有种抓狂的冲动。
以前有在暗夜待的时间比较长的人告诉过有天，宋波不但在性取向上有别于常人，而且在办那种事时还会有中度的性丶虐待倾向，曾经就有人无意中看到过俊秀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甚至还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在当时承受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果然，没过多久，有天就听出俊秀声音里的不对劲儿。
那种几乎带着哭腔的痛苦呻吟，表明他正在受着何种的对待。
有天闭上眼睛，但是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还是不受控制地拼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他却没有丝毫的痛感，心脏此时被啃噬的疼痛已经取代了一切的感觉。
金俊秀，你何苦，这样折磨你自己呢？
随后而至的有天看到忽然出现的宋波，也愣住了，不是还没到回来的日子吗？
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宋波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回去吧。”
“大哥，”有天走过去，“提前回来了？”
“嗯，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这边怎么样？”
“有天无能，没能照看好。”
“我都听说了，没关系，我也没怪你，毕竟你刚刚开始，有失误也是难免的，没事，别有负担啊！”宋波拍拍有天的肩膀说道。
“谢谢大哥。”
宋波冲俊秀招招手：“怎么了宝贝，过来啊。”
俊秀低着头慢慢地走到宋波面前，宋波勾起他的下巴问道：“眼睛怎么红了？哭了？”
“不是，刚才在外面，有沙子进了眼睛。”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想我想的呢。”宋波揉捏着俊秀的小脸，双眼燃起色情的目光。
俊秀知道宋波想干什么，伸手一勾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娇声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你？”
娇媚的声音把宋波的欲望彻底点燃，他一把抱起俊秀：“那就让我知道知道，我的宝贝有多想我！”
转身的一瞬间，俊秀看到了有天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痛楚。
“有天，”宋波在楼梯上对有天说，“你先别走，我一会儿有事和你说。”
“知道了。”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阵阵高低起伏的呻吟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此时房间里的景象，有天觉得自己心里有种抓狂的冲动。
以前有在暗夜待的时间比较长的人告诉过有天，宋波不但在性取向上有别于常人，而且在办那种事时还会有中度的性丶虐待倾向，曾经就有人无意中看到过俊秀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甚至还有被烟头烫过的痕迹，在当时承受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果然，没过多久，有天就听出俊秀声音里的不对劲儿。
那种几乎带着哭腔的痛苦呻吟，表明他正在受着何种的对待。
有天闭上眼睛，但是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还是不受控制地拼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手心里，他却没有丝毫的痛感，心脏此时被啃噬的疼痛已经取代了一切的感觉。
金俊秀，你何苦，这样折磨你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