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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啊。又见面了。
尚九熙说不出话来，喉咙与胸口被惊异和惶恐堵的几乎无法呼吸。
老尚只当儿子不懂交际，赶紧和何九华道:“得了，别管这孩子了。”何九华笑着:“没事，倒是有点眼熟。”
尚九熙觉得心脏吨吨吨地跳，头上一层冷汗也不敢伸手去擦。
何九华和老尚笑了几句，走过去坐在尚九熙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被小茶几隔开一两米的距离，尚九熙才稍微镇定一些。
没说几句话，秦霄贤停好了车，也寻着厅号找到了自己的老板，轻轻走进来，尽量不打扰到谈生意的两人。他顺势坐在尚九熙所坐的沙发上，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刚转回头去，觉得不对劲，又转了过去，看向尚九熙。秦霄贤一下露出疑惑与恍然大悟参半的神情。
他刚想开口，尚九熙察觉到危险，恶狠狠地盯着他，意图把他到嘴边的话堵回去。
不过秦霄贤毕竟是秦霄贤，自然地出口道:“你是昨天店里那个……？”
尚九熙只想当场从窗口跳下去。
何九华听到秦霄贤的话，没反应过来:“什么？”秦霄贤很高兴地笑笑，说:“哥，昨天晚上就是他扛你去找的房间。”
何九华恍然:“噢！怪不得眼熟。”
尚九熙只想当场从窗口跳下去。
老尚无奈地笑笑，对何九华说:“这孩子，就喜欢调点酒，老是去那种地方混。管不住。”
尚九熙看何九华全然没有记得什么的样子，也稍微放下一点心来。同时不禁有点怨恨:做完就忘，一点不负责，这人太讨厌。他想着，自己的耳朵尖儿红了。想什么呢？还真希望人家负责不成？这样纠结着，耳朵倒是更红了几分。
边上人调笑两句也不再在意了，继续谈生意。
尚九熙斜眼看着对面的何九华，那人一双细长的眼睛泛着柔光，整成中分的发型格外好看。只看得自己心里发痒。想到昨晚这人衣衫不整卧在自己身边的模样，没那风尘的潇洒，只剩柔软的温存。
再往前想就不得了了。尚九熙整个脸变了色，一时没法理清楚呼吸。
对面的何九华看似很认真地在考虑合作，余光一直监控着尚九熙的动作。他觉得那个男孩儿眼熟的过分，却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本想着仔细看看他，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结果没想起什么来，倒是觉得对面的人越看越可爱。小小的眼睛，无辜的脸蛋儿，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红得奇怪。实在可爱。
尚九熙用泛凉的小手使劲揉了揉发烫的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何九华看见他这动作，一下子什么想法都没了。小小的企鹅，小小的手……脑子里是像喝断片一样的空白感。
老尚又喊了何九华几回他才回过神来，笑着圆了过去。
不知道又聊了多久，算是公事私事都谈完了，两边儿也打算各自散了，老尚突然对何九华说:“小华，这个项目也不大，试试？”何九华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我没意见。”
老尚脸上笑意盈盈，转过去对着儿子说:“这就好啦。”
尚九熙一脸茫然。
老尚又对儿子说:“这个项目呢，也不算很重要，所以我打算让你练练手。跟着你华哥好好学学。”
得。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
尚九熙不知道这时候该是什么心情。该是害怕，害怕自己在将来要和那人相处不知道多久。也可以是高兴吧？毕竟夜里确实觉得喜欢他。
老尚见儿子没回应，权当他是同意了，笑呵呵地对何九华嘱咐:“小何，交给你了。以后没工作也常联系啊。”
何九华想着老尚差不多就想把自己儿子交到他手里让他养了，有些好笑。
两边又闲扯了几句，打了招呼就分头离开了。
坐在车里，两人各自想着:他真好看啊。
两人都有点愣神。
何九华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又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有些可惜。
秦霄贤坐在前边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瞟一眼何九华。后边的人一会儿眼睛弯弯地眯起来，一会儿又无声地叹一口气，把头靠在车窗上。
秦霄贤想着找些话说，就开了口：“刚才那男生就是昨天晚上帮你找房间的调酒师，好像……叫什么，什么九熙啥的。”
何九华想着，九熙，尚九熙。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秦霄贤看着他又弯弯眼睛，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就是对他感兴趣了呗。或者，喜欢上人家了？
秦霄贤没再搭话。倘若何九华真的喜欢那个男生，他也不会觉得何九华奇怪。一见钟情而已，自己不是也在看到何九华的第一眼就陷进去了么。更何况何九华可能只是想和对方认识罢了。秦霄贤觉得自己好笑，没再想下去。
那头尚九熙心里还梗着。自己不该这样的。何九华是男人，自己也是，他们不可能有更深的关系。更何况，自己还完全不了解他，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知道，那一晚上只是意外，是何九华根本都不记得的事。尚九熙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什么感情。
后来的几天里，何九华都按照老尚的嘱咐认认真真地带着尚九熙工作，领着他熟悉需要学会的一切。
尚九熙开始仍会紧张，而后则只剩低落了。每次看着他温柔的轮廓都不能控制喜欢，每次想到他们没有可能就无法保持乐观。
尚九熙越来越知道何九华，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知道他无聊时习惯做什么，知道他总是把手机放在哪个口袋。他不知道他的心。
何九华越来越在意尚九熙，在意他乖巧的动作，在意他不经意伸手揉揉脸，在意他偶然一笑就漾起春光的眼。他不在意他的冷。
啊。又见面了。
尚九熙说不出话来，喉咙与胸口被惊异和惶恐堵的几乎无法呼吸。
老尚只当儿子不懂交际，赶紧和何九华道:“得了，别管这孩子了。”何九华笑着:“没事，倒是有点眼熟。”
尚九熙觉得心脏吨吨吨地跳，头上一层冷汗也不敢伸手去擦。
何九华和老尚笑了几句，走过去坐在尚九熙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之间被小茶几隔开一两米的距离，尚九熙才稍微镇定一些。
没说几句话，秦霄贤停好了车，也寻着厅号找到了自己的老板，轻轻走进来，尽量不打扰到谈生意的两人。他顺势坐在尚九熙所坐的沙发上，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刚转回头去，觉得不对劲，又转了过去，看向尚九熙。秦霄贤一下露出疑惑与恍然大悟参半的神情。
他刚想开口，尚九熙察觉到危险，恶狠狠地盯着他，意图把他到嘴边的话堵回去。
不过秦霄贤毕竟是秦霄贤，自然地出口道:“你是昨天店里那个……？”
尚九熙只想当场从窗口跳下去。
何九华听到秦霄贤的话，没反应过来:“什么？”秦霄贤很高兴地笑笑，说:“哥，昨天晚上就是他扛你去找的房间。”
何九华恍然:“噢！怪不得眼熟。”
尚九熙只想当场从窗口跳下去。
老尚无奈地笑笑，对何九华说:“这孩子，就喜欢调点酒，老是去那种地方混。管不住。”
尚九熙看何九华全然没有记得什么的样子，也稍微放下一点心来。同时不禁有点怨恨:做完就忘，一点不负责，这人太讨厌。他想着，自己的耳朵尖儿红了。想什么呢？还真希望人家负责不成？这样纠结着，耳朵倒是更红了几分。
边上人调笑两句也不再在意了，继续谈生意。
尚九熙斜眼看着对面的何九华，那人一双细长的眼睛泛着柔光，整成中分的发型格外好看。只看得自己心里发痒。想到昨晚这人衣衫不整卧在自己身边的模样，没那风尘的潇洒，只剩柔软的温存。
再往前想就不得了了。尚九熙整个脸变了色，一时没法理清楚呼吸。
对面的何九华看似很认真地在考虑合作，余光一直监控着尚九熙的动作。他觉得那个男孩儿眼熟的过分，却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本想着仔细看看他，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结果没想起什么来，倒是觉得对面的人越看越可爱。小小的眼睛，无辜的脸蛋儿，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红得奇怪。实在可爱。
尚九熙用泛凉的小手使劲揉了揉发烫的脸，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何九华看见他这动作，一下子什么想法都没了。小小的企鹅，小小的手……脑子里是像喝断片一样的空白感。
老尚又喊了何九华几回他才回过神来，笑着圆了过去。
不知道又聊了多久，算是公事私事都谈完了，两边儿也打算各自散了，老尚突然对何九华说:“小华，这个项目也不大，试试？”何九华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我没意见。”
老尚脸上笑意盈盈，转过去对着儿子说:“这就好啦。”
尚九熙一脸茫然。
老尚又对儿子说:“这个项目呢，也不算很重要，所以我打算让你练练手。跟着你华哥好好学学。”
得。把自己儿子往火坑里推。
尚九熙不知道这时候该是什么心情。该是害怕，害怕自己在将来要和那人相处不知道多久。也可以是高兴吧？毕竟夜里确实觉得喜欢他。
老尚见儿子没回应，权当他是同意了，笑呵呵地对何九华嘱咐:“小何，交给你了。以后没工作也常联系啊。”
何九华想着老尚差不多就想把自己儿子交到他手里让他养了，有些好笑。
两边又闲扯了几句，打了招呼就分头离开了。
坐在车里，两人各自想着:他真好看啊。
两人都有点愣神。
何九华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又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有些可惜。
秦霄贤坐在前边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瞟一眼何九华。后边的人一会儿眼睛弯弯地眯起来，一会儿又无声地叹一口气，把头靠在车窗上。
秦霄贤想着找些话说，就开了口：“刚才那男生就是昨天晚上帮你找房间的调酒师，好像……叫什么，什么九熙啥的。”
何九华想着，九熙，尚九熙。真是个可爱的名字。
秦霄贤看着他又弯弯眼睛，大概明白了些什么。他就是对他感兴趣了呗。或者，喜欢上人家了？
秦霄贤没再搭话。倘若何九华真的喜欢那个男生，他也不会觉得何九华奇怪。一见钟情而已，自己不是也在看到何九华的第一眼就陷进去了么。更何况何九华可能只是想和对方认识罢了。秦霄贤觉得自己好笑，没再想下去。
那头尚九熙心里还梗着。自己不该这样的。何九华是男人，自己也是，他们不可能有更深的关系。更何况，自己还完全不了解他，除了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知道，那一晚上只是意外，是何九华根本都不记得的事。尚九熙一时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什么感情。
后来的几天里，何九华都按照老尚的嘱咐认认真真地带着尚九熙工作，领着他熟悉需要学会的一切。
尚九熙开始仍会紧张，而后则只剩低落了。每次看着他温柔的轮廓都不能控制喜欢，每次想到他们没有可能就无法保持乐观。
尚九熙越来越知道何九华，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知道他无聊时习惯做什么，知道他总是把手机放在哪个口袋。他不知道他的心。
何九华越来越在意尚九熙，在意他乖巧的动作，在意他不经意伸手揉揉脸，在意他偶然一笑就漾起春光的眼。他不在意他的冷。
本就只是个小工程，很快就接近结束了。
完工的那一天，何九华领着一群设计师和程序员一起去吃了顿饭。尚九熙想着大概以后就没法这样名正言顺地整天整天和何九华待在一起了，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喝了挺多酒。
何九华想着他既然做调酒，大概也会喝，没特别拦着。
大家高高兴兴聊聊天喝喝酒，很快就夜里十点多了，大家也打算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何九华送走了一起来的同事们，打算送尚九熙回去。走过去一看，尚九熙早就睡着了。
何九华仔细看着尚九熙，觉得这样子也格外可爱。喝醉酒的脸红唧唧，细软的睫毛偶尔颤动着，嘴唇只看上去就觉得软和。
何九华掏出手机给老尚发微信:“你儿子在我这儿，喝多了，你来接？”
对面马上就回复了:“我今天在外边酒局，过不来，你照顾一晚上？”
何九华哑然，想了想回道:“没问题，以后就是我儿子了。”
也没在意对面是否有回消息，何九华把手机塞进兜里，试着拍了拍尚九熙的脸。没醒。何九华又伸两根手指掐了掐那发热的脸蛋儿，还是没醒。何九华只好试了好几个姿势，好不容易把尚九熙扛起来。
把尚九熙扔进自己的车里，何九华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尚九熙住哪里，只好把他开回了自己家。
把尚九熙扔在床上，何九华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只留着一盏橘黄的小夜灯，也不影响何九华端详尚九熙的模样。
小孩意识不太清晰，乖乖地顺着何九华的动作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软软地蹭着枕头。
何九华越看越心乱。自己是喜欢他么？掏出手机上网查了查，舒服，安心，是喜欢吧。
自己能喜欢他吗？
他会喜欢自己吗？
越想越烦，何九华干脆关了小夜灯，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上就着月光发呆。
月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亮，亮得何九华心慌。在这样干净纯粹的月光下，他觉得自己也被照了透彻，无法再藏着什么了。
他何九华就是喜欢尚九熙，和任何都没有关系。
何九华思考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老尚发微信:“酒喝完没？”
对面仍然很快就回了:“刚喝完往回去，怎么了？我儿子是在你那儿吧，是他有啥事不？”
何九华关掉手机。强行理了理思路，他又打开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老尚”，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嘟----哔”
“喂？小华？怎么了？”
“……”
“喂？没事吧？”
“老尚。”
“怎么了？”
“我喜欢你儿子。”
“以后又不是不能再联系，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是认真的吗。”
“很认真。”
何九华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期待着对面的回复。
“……你这孩子，总是不做好事……”
何九华没说话，眼睛里有点暗淡下来。
“……对他好一点。”
“嘟----嘟----嘟----嘟----……”
老尚挂了电话，有些郁闷。做趟生意还把儿子搭进去了。算了，要是错过了才是遗憾。也不知道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了呢……
这边何九华抿了抿嘴唇，心里一下子轻快起来。
他理理头发，重新走了出去。
尚九熙习惯性地醒的很早。适应了光线之后，他坐起身，这地方他不认识。
尚九熙只记得昨天晚上喝了的酒上了头，然后全无印象了。他套好放在枕头边上的外套，翻身下了床。走到房间门口，听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小心地伸手拉开了门。
房间门正对着客厅，尚九熙看到前面的圆桌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一盘看上去还热乎乎的炒蛋。
这也就算了。边上的沙发太惹眼。那不算小的沙发上竟然满满当当堆着香槟玫瑰。花开的很好，温软的颜色看着很舒服。尚九熙诧异时，何九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九熙醒啦？把水喝了。”
尚九熙看着何九华，没反应过来。
“你昨天喝多了，你爸让我照顾一宿。”
何九华笑着，那碎花儿围裙倒也是亲切。
尚九熙还是有些蒙，乖乖走过去把水喝了，才想起来问他:“你这，堆一沙发花干什么？”
何九华脱了围裙挂在椅背上，走过来，神情变得很严肃。
“尚九熙，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何九华走过去，从花堆里抽出一支开的甚好的。
他横咬住花杆，就要单膝跪在尚九熙前面。
尚九熙没等他跪下，一下子钻进何九华怀里，紧紧抱住他。
他不喜欢这样冲动的自己，但也更不想就这样放他走。
完工的那一天，何九华领着一群设计师和程序员一起去吃了顿饭。尚九熙想着大概以后就没法这样名正言顺地整天整天和何九华待在一起了，没吃多少东西，倒是喝了挺多酒。
何九华想着他既然做调酒，大概也会喝，没特别拦着。
大家高高兴兴聊聊天喝喝酒，很快就夜里十点多了，大家也打算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何九华送走了一起来的同事们，打算送尚九熙回去。走过去一看，尚九熙早就睡着了。
何九华仔细看着尚九熙，觉得这样子也格外可爱。喝醉酒的脸红唧唧，细软的睫毛偶尔颤动着，嘴唇只看上去就觉得软和。
何九华掏出手机给老尚发微信:“你儿子在我这儿，喝多了，你来接？”
对面马上就回复了:“我今天在外边酒局，过不来，你照顾一晚上？”
何九华哑然，想了想回道:“没问题，以后就是我儿子了。”
也没在意对面是否有回消息，何九华把手机塞进兜里，试着拍了拍尚九熙的脸。没醒。何九华又伸两根手指掐了掐那发热的脸蛋儿，还是没醒。何九华只好试了好几个姿势，好不容易把尚九熙扛起来。
把尚九熙扔进自己的车里，何九华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尚九熙住哪里，只好把他开回了自己家。
把尚九熙扔在床上，何九华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只留着一盏橘黄的小夜灯，也不影响何九华端详尚九熙的模样。
小孩意识不太清晰，乖乖地顺着何九华的动作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软软地蹭着枕头。
何九华越看越心乱。自己是喜欢他么？掏出手机上网查了查，舒服，安心，是喜欢吧。
自己能喜欢他吗？
他会喜欢自己吗？
越想越烦，何九华干脆关了小夜灯，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上就着月光发呆。
月光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亮，亮得何九华心慌。在这样干净纯粹的月光下，他觉得自己也被照了透彻，无法再藏着什么了。
他何九华就是喜欢尚九熙，和任何都没有关系。
何九华思考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老尚发微信:“酒喝完没？”
对面仍然很快就回了:“刚喝完往回去，怎么了？我儿子是在你那儿吧，是他有啥事不？”
何九华关掉手机。强行理了理思路，他又打开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老尚”，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着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嘟----哔”
“喂？小华？怎么了？”
“……”
“喂？没事吧？”
“老尚。”
“怎么了？”
“我喜欢你儿子。”
“以后又不是不能再联系，现在说这个干什么？”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你是认真的吗。”
“很认真。”
何九华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期待着对面的回复。
“……你这孩子，总是不做好事……”
何九华没说话，眼睛里有点暗淡下来。
“……对他好一点。”
“嘟----嘟----嘟----嘟----……”
老尚挂了电话，有些郁闷。做趟生意还把儿子搭进去了。算了，要是错过了才是遗憾。也不知道那个人最近怎么样了呢……
这边何九华抿了抿嘴唇，心里一下子轻快起来。
他理理头发，重新走了出去。
尚九熙习惯性地醒的很早。适应了光线之后，他坐起身，这地方他不认识。
尚九熙只记得昨天晚上喝了的酒上了头，然后全无印象了。他套好放在枕头边上的外套，翻身下了床。走到房间门口，听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小心地伸手拉开了门。
房间门正对着客厅，尚九熙看到前面的圆桌上放着一杯清水和一盘看上去还热乎乎的炒蛋。
这也就算了。边上的沙发太惹眼。那不算小的沙发上竟然满满当当堆着香槟玫瑰。花开的很好，温软的颜色看着很舒服。尚九熙诧异时，何九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九熙醒啦？把水喝了。”
尚九熙看着何九华，没反应过来。
“你昨天喝多了，你爸让我照顾一宿。”
何九华笑着，那碎花儿围裙倒也是亲切。
尚九熙还是有些蒙，乖乖走过去把水喝了，才想起来问他:“你这，堆一沙发花干什么？”
何九华脱了围裙挂在椅背上，走过来，神情变得很严肃。
“尚九熙，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
何九华走过去，从花堆里抽出一支开的甚好的。
他横咬住花杆，就要单膝跪在尚九熙前面。
尚九熙没等他跪下，一下子钻进何九华怀里，紧紧抱住他。
他不喜欢这样冲动的自己，但也更不想就这样放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