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吧 关注:420,119贴子:11,461,666

最近,我好久米发文了,大家表生气,我这就发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嘿嘿
古装~
这次好象要连载
阴差阳错~


1楼2005-11-11 20:37回复
    正文 楔子
      “这世上有几种人?”

      “两种人!”

      “咦?哪两种?”

      “男人、女人啰!”

      “那你算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是……男人!”

      “咦!?”

      “那……那算半个男人好了!”

      “嘎?”

      “那我算是假男人总行了吧!”

      “哈!哈!哈!”五、六个女孩围绕着一位个头娇小、面貌姣美的男孩嘻嘻哈哈地嘲笑着。

      男孩非常不悦地睨着这群女孩。“笑、笑、笑!你们尽管笑!要不是有我帮你们垫背,你们的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去!一群没心、没肝、没肺的家伙,枉我与你们姐妹十七年!”毛利兰生气地骂道。

      那几个女孩一听毛利兰说起重话,全止住了笑。大家互相推拒着,就没一个人敢上前向毛利兰陪不是。

      女孩们推来推去,最后把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女孩给推了出来。

      女孩嘴角噙着笑,讨好地说:“小兰,你别生气呀!我们可没恶意,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再说现在这种状况也不能怪我们姐妹呀!要怪也只能怪咱们家穷,再不,就怪娘早死好了。反正怎么说,也怪不到咱们姐妹头上呀!”

      “是呀、是呀!”

      众姐妹异口同声表示认同。

      毛利兰再次睨了她们一眼,闷不吭声兀自走了出去。哼!就从不曾见她们这么合作过。


    2楼2005-11-11 20:37
    回复

        就算眼前排列着十个名门闺秀,也比不上这小娃儿一根手指头!只可惜生了一张嘴不好,瞧他刚刚说什么来着,想到要伺候我食衣住行就全身发毛?好!我就让他毛个彻底,不仅要他伺候我衣食住行,还要他陪我同寝睡觉!

        胡员外轻视地看着眼前的文弱书生。“想管闲事?你管得着吗?”

        他根本不理会工藤新一,视若无睹地抓着毛利兰就往胡宅走去。

        毛利兰双手左右挥舞,急喊着:“爷,快救我呀!爷,求求你,救救我!”

        工藤新一见胡员外往内走去,一个旋身挡住胡员外的去路。

        胡员外鄙视地看他一眼,伸出那一只肥胖的手就想拨开他——“咦?怎么推不动!”

        胡员外不信邪,使尽全身力气一推,只见他仍直挺挺站着,他生气地说:“年轻人少管闲事,让开,让开!”

        “若我管定了这档闲事呢?”工藤新一面无表情地说着,由外表实在看不出来他的喜怒。

        “喂!死胖子,人家愿意救我,你听到没?快放开我啦!”毛利兰不住扭动挣扎,但就是摆脱不了胡员外的钳制。

        她着急地又对工藤新一喊:“这位爷,你好人做到底,我爹以二十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他,你就给他二十两,当我欠你的,他日定还!”她生怕这一进胡家大门,就别想再出来了。

        工藤新一二话不说地自怀中拿出一百两,朝胡员外说:“我用五倍价钱买下他。”

        “我不卖!”胡员外语气坚决,钱他才不缺。

        “是吗?”工藤新一轻轻地按住胡员外肩头,却让他痛得不得不放下毛利兰。

        服部平次在一旁好言相劝:“这位大叔,说是向你买是给你个面子,你最好把这一百两收下,免受皮肉之苦!”他这招软硬兼施果然奏效,只见胡员外快速地拿了银子走人。

        服部平次睨了胡员外一眼,还好他识相,否则一旦惹火新一,后果他可不敢想像。

        毛利兰揉搓着刚刚被胡员外抓住的地方,痛得眉头紧蹙!

        服部平次走了过来,“这位小兄弟,你还好吧?”

        他这一问,毛利兰马上想起刚刚那位爷付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耶!开玩笑,她就算做一辈子苦工也还不起呀!

        她快步走到工藤新一固前,昂首看着整整高出她近两个头的工藤新一。“感谢爷肯出手相救,但爷你也给得太多了,用不着付他一百两的呀!我可先声明,我只跟爷借了二十两,是爷自作主张多给了八十两,那八十两可不关我事,我不负责的!”

        服部羽给听到这位小兄弟急忙撇清,忍不住大笑出声,这真是太有趣了!

        工藤新一亦会心一笑。“这一百两全不要你负责,你不用担心。”这小兄弟挺讨喜的。

        咦?奇怪了,新一何时对人说话轻柔起来了?服部平次纳闷地睨着他。

        毛利兰一听这位爷说全不要她负责,心中顿时放心不少,但又想人总要讲义气,借了就是借了,于是又道:“不用负责怎么行,我小兰向来说话算话,我说过向爷借就是向爷借,我一定得还爷才行!”她理所当然地说着,这点志气可不能少!

        服部平次玩心大起,故意问道:“敢问小兄弟,你预备如何偿还这笔钱呢?”

        “这……”是呀!她哪来的钱呢?毛利兰搔着头开始烦恼。

        工藤新一不赞同地对服部平次摇首示意,服部平次却回以贼贼的眼神。

        又来了!工藤新一觉得头开始痛了起来。

        “要不这样好了,算爷买了我,我就当爷的书僮抵债!我除了会打杂外,烹调手艺可属一流,不管菜色多差,只要到了我手里,我都能让它成为美味佳肴。放心好了,买了我,爷不会太吃亏!”

        毛利兰心想,这位爷风度翩翩,高大俊雅,跟着他要比跟那胡员外好得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爹都已经将她卖出去了,没道理回去让他再卖一次!

        工藤新一为难地想拒绝,他此番离京,想必爹已派人追查他的下落,此时若带着一个小男孩岂不累赘,况且他向来不愿多事。

        服部平次可不这么想,他玩心一向重,看见这个小兄弟机智聪明,人又长得讨喜,一路上有个这样的人作伴,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更何况这位小兄弟自诩厨艺一流,这要是露宿荒郊野外,也不怕挨饿。
      


      7楼2005-11-11 20:41
      回复

          这么一想,他便代新一应允了下来。

          “好吧!那二十两银子就由你薪俸中扣。折腾了半天,咱们现在可以先回去客栈休息了吧!”

          “是的,爷!”毛利兰咧着嘴笑。

          “平次,这——”工藤新一欲开口阻止,又让平次挡了下去。

          “你总不希望我们过两天又来救人吧!就让他跟着也无妨,路上多个伴!”服部平次下着结论。

          “哪时见你这么热心来着!”工藤新一颇不以为然。

          毛利兰眼尖,见这位爷好像不太乐意收留她,马上拱手作揖地说:“感谢两位爷收容,你们可真是大好人,是我小兰命中的福星!”她阿谀奉承地赞美着,生怕这两位爷反悔!

          服部平次大笑出声。“小兄弟,你可真谄媚啊!”

          工藤新一睨了开怀大笑的平次一眼,这小子专会找麻烦!再瞧瞧眼前的小男孩,确实是一个讨喜的小娃儿,留着他也无大碍。

          毛利兰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敢问爷是决定收留我了?”话是对着工藤新一问。

          工藤新一瞧见毛利兰眼里的企盼,倒也不愿再泼冷水。“你就跟着吧,路上也好做个伴。”他终于开口允诺。

          毛利兰一听,喜形于色,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去。“这可真是太好了!”

          “喂!小兄弟,别走那么快,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服部平次在毛利兰后面喊着。

          毛利兰这才想到:对呀!还不知大恩人怎么称呼?

          停下脚步,她回头恭敬地说:“回禀爷,家人从小就喊我小兰,以后爷也唤我小兰便是。但不知两位爷怎么称呼?”

          服部平次开口道:“我是服部平次,刚才救你的是我的好友工藤新一,以后路上咱们就三人为伴,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毛利兰见他说得这么客气,好高兴自己跟对了好主子。“谢谢工藤大爷及服部大爷出面相救,还不嫌弃地收留我,今后我力当为两位鞠躬尽瘁!”

          服部平次敲了一下毛利兰的头。“话别说得这么重!什么鞠躬尽瘁,咱们只是一路相伴,彼此照应。”

          “今后也别工藤大爷、服部大爷的叫,既然咱们一路上需要彼此照顾,直接称呼名字便可。”工藤新一说得客气。

          “这怎么可以!我是爷买来的书僮,怎可与两位爷平起平坐!”毛利兰大吃一惊,从没见过主人这般客气的!

          服部平次又拍了一下毛利兰的头。“你就别婆婆妈妈了,叫你直呼名讳你听话便是,这也好啰唆!”

          “哦,知道了。”毛利兰觉得自己碰到了两位怪人。

          走了一段路,毛利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急着跑回去胡员外家门口东找西找。

          只见她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一个小包袱,她拍拍包袱上的灰尘,将之按在心口

          上,才安心地对他们说:“好了,现在咱们可以走了!”


        8楼2005-11-11 20:41
        回复
          贝儿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来了!顶哟!


          10楼2005-11-11 22:13
          回复
            这文文叫什麽?难道要叫无名文?


            11楼2005-11-12 15:56
            回复
              那个,你是谁的马甲?从实招来


              12楼2005-11-12 16:05
              回复

                  毛利兰呆愣了一下,接着泄气地拍着额头,“难不成今晚除了受冻外,还得挨饿?”

                  工藤新一一跃上马,拉过缰绳,对毛利兰交代:“平次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捉弄人这点不好!你必须赶紧适应他的脾性,免得老被他逗着玩。我们这就去张罗吃的东西,你先去准备柴火,愈多愈好,今晚还用得上。”

                  服部平次哈哈一笑,便与新一策马而去。

                  毛利兰拾着地上的枯枝,心里想着新一爷,脸上净是小女人的娇柔。

                  真正的君子,应该就是像爷那般吧?内敛卓绝、气度非凡、见义勇为、风度翩翩,哇!新一爷真是太棒了!

                  她想起今天一整天与新一爷共骑的情景。虽然她已尽可能地与爷保持距离,可是仍可强烈感觉到由新一爷手背传来的热度。那是属于男人才有的力量,是她这个假男子永远也学不来的。

                  由新一爷身上传来的特有麝香,提醒着她两人的近距离;可她愈是刻意回避,愈是能感觉到背后那股庞大的力量。一整天她的心就这么悬着,胸口莫名地发烫,心儿怦怦地鼓动着,真怕一不小心,给新一爷听见了她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她只得用力地将包袱按于心口上,籍以压下胸臆间的鼓动。

                  从小她就未曾与男人如此接近过,虽然爹将她当男儿看待,但毕竟周遭全是女孩,对于男人的认知也是由市井之中得来。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男人的臂膀竟是这般魁梧有力。想着想着,她整张脸又涨红了起来。

                  毛利兰沉醉在小女人的娇羞中,以致不知工藤新一与服部平次走近她身旁。

                  服部平次自毛利兰背后一拍,毛利兰险些飞了出去!还好工藤新一眼快,伸手挡住她,然后他睨了平次一眼。

                  服部平次委屈的向毛利兰抱怨:“怎么自从与你见面开始,我就常吃新一的眼瞪子。都怪你不好,堂堂一介男子活像个娘们似的,连捡个柴也能捡得脸红气喘!瞧,我这才轻轻拍你一下,你也能飞了出去。看样子不训练训练你怎么成,将来如何保家卫国!”

                  “啊!”毛利兰听他这一说,开始担心起往后的日子,看来男人还真是不好当!

                  工藤新一也深觉平次的话有道理,转身对毛利兰说:“你身子骨真是太差了,是该磨练磨练,对你有好处。”

                  “啊……”毛利兰的嘴张得更大了。这回连救星都这么说,看来真是死定了!



                                  



                  三个人围坐火堆旁,吃着毛利兰烹调的食物。服部平次赞不绝口:“小兰呀!你真该生为女人,瞧你男人的本事没一样做得好,女人的事你倒精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毛利兰听他这么一说,一口还未咽下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情急之中赶忙咽下,反倒哽在喉头,不上不下难过得直咳个不停!

                  坐在毛利兰左旁的工藤新一放下竹筷,迅捷地以两指点了毛利兰颈后的穴道。经他一点,毛利兰竟不咳了,食道也顺畅了。她揉揉颈项,抬眼看向工藤新一,眼底净是崇拜。

                  服部平次关心地问:“小兰,你没事吧?”

                  毛利兰以手顺顺胸口,匆促地答了一句:“我没事了。”就转向工藤新一,一脸兴奋地道:“爷,你好厉害哦!这是什么功夫?你可要教教我,居然可以用二根手指头就止了咳,真是了得!”

                  服部平次听见毛利兰那崇拜的语气竟吃起味来。“这也没啥了不起!改明儿我教你便是。”

                  “平次爷你也会呀!哇!你也好了不起!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你愿意教我,可不许赖皮!”毛利兰满脸光彩。

                  工藤新一沉默地夹起菜肴放入口中,对他们二人的谈话置若罔闻。

                  服部平次及毛利兰还在热烈地讨论著穴道奥妙之处。

                  工藤新一突然放了一只鸡腿在毛利兰碗里,毛利兰惊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只淡淡地说了句:“多吃点,你身子骨太瘦了。”

                  毛利兰低头看着碗里的鸡腿,再抬眼看着俊雅的新一爷。这种被关怀的感动,使她的眼眶迅速盈满泪水,眼珠子转呀转地,竟将豆大的泪珠给转了下来。
                


                14楼2005-11-17 21:26
                回复

                    “新一爷,你是我见过最、最、最好的人了,不但救出了我,还肯为我夹鸡腿。我爹都不曾像你待我这般好,他唯一为我夹鸭肉的一次,还是在卖了我得到二十两银子的那晚,但是还是没能给我鸭腿吃。新一爷,你怎么会对一个书僮这么好,好得让我好想哭喔!哇——”说着说着,毛利兰竟然俯身在工藤新一胸前放声大哭起来。

                    服部平次赶紧捣住耳朵。这小子的哭声可真尖锐,真受不了!

                    工藤新一听到毛利兰的口述,心头竟泛起不忍,对于毛利兰无礼的举动也不介意。他轻拍着毛利兰的背,“别哭了,男人怎可这般哭法!”他安慰道。

                    因为靠得太近,他又闻到了毛利兰身上的馨香——这味道真好!骤然,他为自己脑中闪现的念头紧皱眉头,陡然起身推开毛利兰,兀自走了开去!

                    毛利兰猝不及防险些跌倒,止住泪,抬头看着新一爷走远的背影,不明所以的望向平次爷,“新一爷不喜欢我?”

                    服部平次盯着新一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转头安慰他:“没有的事,新一向来对陌生人有些距离,别多想。”



                                    



                    荒郊野地的夜晚可真冷呀!

                    毛利兰缩成一团紧靠着火堆,但身体还是不停地打着哆嗦,牙齿也打颤地喀喀作向;她来回摩擦着双手,想藉以取暖,并不断地呵着热气,使双手得以暂时取得温暖。

                    透过熊熊烈火看着眼前的景致——好一个金色大地!

                    四周的草莽随风摇曳,将火苗金黄的光影折射再折射,形成一片金黄色的波动,如同金色的海浪覆盖又覆盖。

                    毛利兰好不容易等到两位爷都入睡了才敢起身。她虽不是什么大家合秀,可与两个大男人同铺而眠也挺别扭。看来今晚是甭睡了,她忍不住疲惫地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怎么还不睡?不习惯露宿荒郊是吗?”工藤新一无声无息地来到毛利兰身旁。

                    陡来的声音吓了毛利兰一跳,她拍着惊魂未定的心,望向工藤新一。“新一爷?你也没睡?”

                    “外头风大,怎么不到里面休息?”他瞥见毛利兰身上的薄衫,蹙紧眉头。

                    “哦!难得有露宿荒郊的机会,我想好好地体会一下这种感觉,顺便欣赏这美丽的夜色。”毛利兰假意地看着高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

                    工藤新一也抬头看一眼明月,回头对毛利兰说:“明早还要赶路,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再坐会儿就进去,新一爷,你先去休息。”毛利兰催促着工藤新一赶紧进去。

                    说实话她也好困哦!好想小寐一下,新一爷若一直在这待着,可怎么办好?

                    工藤新一走上前去添加柴火,然后脱下身上的狐裘为毛利兰披上。他在毛利兰身旁坐了下来,之后便不再说话。

                    倏地,毛利兰被温热的暖意紧紧包裹住。狐裘还夹带着新一爷留下的气息,那似曾相识的气味令她迷恋。这是她不曾遇过的温柔,心中突然充斥着暖烘烘的甜蜜。

                    满心感激地,她抬头望着工藤新一,一句“谢谢”却如哽在喉,硬是挤不出口。

                    眼里泛着泪水,新一爷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模糊,她用力眨眨眼,想将泪水给逼回去。

                    犹记得新一爷不喜欢她流泪的模样。

                    是夜,四周除了虫鸣声外,再无任何声向。毛利兰从没有与男人在夜空下独坐的经验,心中志怎不安,别别扭扭。她亟欲找个话题来化解这种静默的气氛。可是愈是着急,愈是吐不出一句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来愈诡谲,毛利兰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心虚地偷觑了工藤新一一眼。不知新一爷现在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结果这一看令她张大了嘴,摇头苦笑。原来工藤新一早已闭目养神了。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毛利兰再也支撑不住。她的眼皮愈来愈重,身子愈来愈轻,意识愈来愈模糊;渐渐地、缓缓地,原本正襟危坐的身子慢慢倾斜,最后终于倚在工藤新一肩头睡着了!

                    工藤新一在确定毛利兰熟睡后,微扬唇角,起身将她连同狐裘抱入营帐内!
                  


                  15楼2005-11-17 21:26
                  回复



                                      



                      当一道阳光透过营帐照射进来,毛利兰便苏醒过来。

                      意识尚未清醒的她,在手触摸到狐裘软毛的一瞬间整个人惊醒,一双眼瞪着身上的狐裘看,刚刚她还以为是被丛林野兽袭击,吓出一身冷汗。

                      毛利兰手指颤抖地轻抚软毛。狐裘毛细滑柔软,她将整个脸蛋靠在软毛上,嗅着新一爷所遗留的麝香。经过昨儿个一夜,狐裘上除了有淡淡的麝香外还夹带着她的味道,这种融合后的独特香味,竟令她心儿怦怦直跳。她像一只贪睡的猫儿,摩挲着软毛,久久不肯起来。

                      这是昨夜新一爷为她披上的。拥着狐裘入怀,似能感受到新一爷给的温暖。像她这种出身的人,哪怕是一辈子也拥有不起这种高贵的物品。可新一爷不嫌弃她的出身低微,竟拿给她避寒,陪了她一整夜。

                      想起昨夜,毛利兰才惊觉自己身处营帐内。奇怪了,昨夜她明明是在外头……啊!

                      难不成是新一爷抱她进来?顿时她又整个脸蛋通红,心儿枰枰乱跳!

                      毛利兰看了一眼四周,早已不见两位爷,想必他们是到外头去了,都是自个儿贪睡,竟比主人家晚起。

                      “好美呀!”毛利兰一步出营帐外,就被眼前的景色所眩。

                      清晨的草地受到雨露的润泽,青翠有如丝绒毯,点点水珠在暖阳的照拂下闪闪发光,与绿水镜面的湖泊相互辉映。远有白皑皑的高山依傍,近有飞鸟点缀其中,宛如一处人间仙境。

                      “莫怪两位爷都认为此地是一处扎营的好地方!”毛利兰为眼前的景色折服。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见有只野兔躲在草丛里对着她好奇的观望。

                      “哈!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闯!可别怪我正好拿你当中午的下酒菜。”

                      毛利兰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只野兔。

                      野兔见她走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是两个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她。

                      “乖,别动,别动哦!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你死得太痛苦。放心好了!别动哦!

                      我就来了……”毛利兰整个人飞扑过去,兔子竟在那一瞬间跳开,让她如倒栽葱似的朝地上一趴,吃了满嘴的泥巴不说,整张脸实在是……惨不忍睹!

                      毛利兰起身将两手的污泥往身上一抹,气愤地找寻那只野兔。它居然没有离开,仍用那双无辜的眼在一呎外盯着她。

                      “你笑我?你敢笑我?待会儿我教你死得很难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说着又一个飞身——“哎哟!”这回她撞上了一块石头,额头肿起一大块,还渗出些微血丝。

                      抚着头,她再度站起身,咬牙切齿地瞪视那只野兔。“你嫌我笨是不是?居然还不跑?就这么瞧不起我?好、好、你好,我就誓死捉到你!”又一飞身,这回直朝湖面落下,“救命呀……我不会游水啊!”

                      “这回死定了!”毛利兰闭上眼睛咬紧牙根,承受着即将溺水的恐惧,准备接受死神的到来。陡然间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楼入宽厚的胸膛,“死神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感觉怎么这么温馨?原来死也不可怕嘛!”毛利兰安心地任由来人安稳地将她送达地面。

                      当她的双脚碰触到地面,马上讶异地张开眼。“咦!我没死呀?”她不放心地摸摸头、摸摸手、摸摸身体:“干的?”她傻傻一笑,抬头正巧撞见工藤新一眉头紧皱地盯着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爷救了我。还好,还好!”

                      服部平次在一旁看到毛利兰的狼狈样,早已笑不可抑,指着她的头问:“你在做什么?清晨运动吗?”

                      毛利兰睨了服部平次一眼,没好气地拍拍身上的污泥。“笑吧、笑吧!你尽管笑,我是好意想捉只野兔给两位爷下酒,怎么知道……哇——”毛利兰惊魂甫定,这会儿委委屈屈的说着,竟不觉伤心地哭了起来!

                      “野兔?嗯……哈哈哈……”服部平次实在是憋不住笑意,虽然他一再接收到新一投来的慑人眼神,但实在太好笑了!野兔?凭他也想赤手空拳捉野兔?

                      工藤新一搭着毛利兰的肩,“没事了,快去梳洗一下,头上的伤还得包扎。”
                    


                    16楼2005-11-17 21:26
                    回复

                        陡然察觉自身的失常,工藤新一蹙着眉头紧盯着眼前熟睡的人儿。他看着小兰稍嫌瘦弱的身子,心想或许就是因小兰实在太瘦弱了,自己才会对他产生奇特的感觉。 

                        当下他决定再过些时候等小兰养胖了,一定要教他一些功夫。他那身子真是太弱了! 

                                         

                        隔日一早,毛利兰以为今儿个又要继续赶路,一大早便上马厩洗马。 

                        工藤新一在房内找不到毛利兰,着急得四处找寻,最后终于在马厩找到了毛利兰。 

                        “为什么一大早便来洗马,我误以为你出事了,到处找寻!”工藤新一忍不住责备。 

                        “我以为咱们一大早便要用马,所以起了大清早来洗马。这有什么不对吗?” 

                        毛利兰不满地鼓着腮帮子。 

                        她以为自己这么勤劳会得到新一爷的赞赏。哪知道他非但不夸她,还怪她!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就多睡会儿,干嘛一大早就起来干
                        活! 
                        毛利兰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娇俏可爱,煞是好看!工藤新一闪了一下神,转过身去。 

                        “我不是怪你,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毛利兰听得心里头喜孜孜地,早将他的责备抛到九霄云外。“爷在乎我?”她俏皮的问。 

                        工藤新一却被这一句话震慑住。在乎?是呀!他是在乎他,可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为什么要在乎一个小男孩? 

                        毛利兰见他不回话,吐了吐舌头。看来是说错话了,她赶紧说:“爷,我这就去叫店里小厮为爷准备早膳。”说着便快步跑了开去。 

                        工藤新一回首看着毛利兰跑远的身影,对自己的情绪反应感到不解,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得了隐疾,否则为什么会对一个小男孩产生情悸?他又皱起眉头,没道理呀! 

                        昨天遇见的翩翩小姐,貌若桃花,都不曾令他有动心的感觉,他怎么可能会对眼前这个小男孩感觉这般强烈? 

                                         

                        毛利兰跟着工藤新一及服部平次再次造访怡情坊。 

                        三人入了怡情坊,要了一壶上好茶,凝神静听台上的优美琴声。 

                        毛利兰于早膳时知道两位爷要带她来见见这位绝色佳人,便一路不高兴到现在。 

                        入了怡情坊,毛利兰还是嘟着小嘴,心里暗骂着:男人都是一般样,就连新一爷也不例外,全都喜欢这种烟花之所,净是一些急色鬼! 

                        翩翩于阁楼瞧见两人,一曲弹罢,便走过来与他们同坐。一入座就发现今天多了位姑娘,想必是为掩人耳目,所以特地乔装成小男孩。 

                        翩翩善意地朝毛利兰笑笑,毛利兰则不屑地转头视而不见。翩翩愣了一下,掩嘴而笑。看来这位姑娘一定是中意两位公子其中之一,这会儿肯定是吃起醋来了!这么想着,她便试探性的问:“这位姑娘是两位公子的……” 

                        工藤新一震了一下,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毛利兰。 

                        服部平次听翩翩称小兰为姑娘,便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毛利兰也给吓坏了,张大眼瞪视着翩翩! 

                        “翩翩,这回你可弄错了,小兰是个男孩子,不是姑娘家,你别让他那一身细皮嫩肉给唬住了!”服部平次取笑道。 

                        “哦?”翩翩不解地看着毛利兰。这明明就是位姑娘,而且还是位具有闭月羞花之姿的大美人,为什么硬要指她是男孩呢? 

                        毛利兰马上虚张声势地抬高下颚,“我千真万确是个男孩,你少侮辱人!” 

                        这不是欲盖弥彰吗?翩翩噙着笑看她。 

                        “小兰是新一自一位员外手里救下的,当时他正被父亲卖与人为仆,所以错不了的!”服部羽给再加以补充说明。 

                        “哦,那可真是失礼了,小兄弟可别同我一般见识才好!”翩翩还是不信。男孩女孩难道她还分不清楚!但这些年来在江湖打滚的经验,练就了她看人眼色说话的本事。 

                        毛利兰深吸一口气,稳住即将蹦出胸口的一颗心,她抬眼瞧工藤新一一眼,见他未表示任何意见,这才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若让新一爷发现她是位女孩,肯定不愿继续带她同行,所以她绝对要保住这项秘密。 
                      


                      19楼2005-11-17 21:26
                      回复

                          毛利兰脸色惨白,来自腿上的疼痛与灼热感令她几乎昏厥,若不是硬撑着,只怕这会儿她早已痛得昏厥过去。但一丝细小的声音正提醒着她,千万不可泄露了身分! 

                          “谢谢!不用了。这点伤不碍事!”毛利兰咬着牙忍痛拒绝。 

                          工藤新一眉头紧蹙,看着小兰惨白的脸色以及半湿的下半身衣衫,不消说也知道他腿上的伤一定不轻。 

                          瞧他还逞能拒绝翩翩的好意,工藤新一不假思索地抱起他。“翩翩姑娘请带路!” 

                          陡然被工藤新一抱进了臂弯,毛利兰除了震惊他的举动外,还有一丝虚荣的窃喜。 

                          看来新一爷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她抬起头得意地对翩翩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但喜悦的情绪很快就过去,因为她突然想起这么一来不就泄底了?她暗叫声糟,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冒这个险,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离开新一爷。她求救地看向服部平次,“没什么的!你瞧,我一点都不疼。” 

                          服部平次接收到毛利兰的眼神,虽然他不清楚小兰为何拒绝上药,但还是配合地开口:“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如果连这点小伤都受不起,哪还算是男儿?是不是呀?小兰!” 

                          “嗯!”毛利兰咬牙忍痛地用力点头。 

                          翩翩顿时了悟毛利兰不肯上药的原因,也同时了解这两位公子当真不明白眼前这位小兄弟是如假包换的姑娘。看来她得为这位“小兄弟”解围才是,伤口若再不处理,只怕日后这其中一位公子要后悔莫及。 

                          她坚持道:“被我这热水烫着,绝非一般外伤可以比拟!我为求茶水能显出好味道,便加重了热水的滚烫度。只怕现在若不处理,明日连走路都有困难。我看这样好了,若小兄弟认为在我的闺房敷药不合适,那就到工人房吧!小兄弟以为如何?” 

                          工藤新一不忍小兰受皮肉之苦,马上答道:“也好。那么翩翩小姐请带路。” 

                          毛利兰叫苦连天:“新一爷,这点小伤我自个儿上药便可,你还是放下我吧。” 

                          “我帮你上药方便些。”工藤新一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不给拒绝。 

                          服部平次轻蹙眉头,瞧这两人还真像一对情侣,连换个药也这般啰唆。难怪翩翩要误以为小兰是位姑娘。 

                          翩翩看穿毛利兰的心思,掩嘴轻笑,看向工藤新一。“换药这种事还是由我来比较适合,毕竟女孩子家总是比较心细。” 

                          工藤新一也觉得不好坚持,上药要紧。于是放下小兰,由翩翩扶着小兰入房。 

                          翩翩将毛利兰带进一间房间。房间里除了梳妆台外,还摆了一只琴。毛利兰左右瞧着,这哪像工人房?“你家工人都住这里?” 

                          翩翩转身去拿药,笑道:“这是我的房间,我若不说去工人房,你愿意同我来上药吗?” 

                          毛利兰怀疑地看着翩翩,不解她是什么意思? 

                          翩翩走过来,要解下毛利兰身上的衣物,毛利兰急忙跳开。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自个儿来便行!” 

                          翩翩颇觉好笑,“姑娘,咱们同为女人,你何须瞒我?我虽在风尘中打滚,可也懂得洁身自爱,怎会轻易让一个男子入我闺房!若我不是笃定你是位姑娘,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进来!” 

                          “你早知道我是女的?”毛利兰吃惊不已。 

                          翩翩肯定的点头,嘴角噙着笑。 

                          毛利兰微侧着头打量着翩翩,猜测着她的用心。她打一开始就没给过翩翩好脸色,没道理翩翩会愿意帮她,只除了一个原因——她狠狠瞪了翩翩一眼,“那你为何这么好心帮我?是不是想我帮你掳获新一爷的心?你想都别想,我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感激你的,更不会帮你。” 

                          翩翩嘴角的笑容蔓延开来,好久不曾如此开心了。“是吗?那我可真是伤心。” 

                          她蹲下身轻柔地为毛利兰上药。 

                          都说了不帮她,她怎么还这么好心? 

                          翩翩看着毛利兰腿上的红肿及水泡,轻蹙眉头。“这伤得小心照料,千万别碰到水,以免日后留下疤痕。这药的疗效还不错,记得按时上药。” 

                          敷上药的伤口隐隐传来刺痛,毛利兰不禁低呼出声。 
                        


                        21楼2005-11-17 21:26
                        回复

                            翩翩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着毛利兰。“依我看你还得痛上好些天呢!” 

                            毛利兰此时对翩翩的看法有了转变,但嘴里还是坚持道:“我不会感激你的,你白忙了!” 

                            “我很喜欢你的个性,有话直说是一种幸福。做个朋友好吗?”翩翩起身,轻笑道。 

                            毛利兰一时语塞,她听不懂她说的话吗?“你会不会揭穿我的谎言?”对!她一定是这么打算。 

                            “不会。”翩翩开始收拾药品。 

                            “你不喜欢新一爷?”毛利兰换另一个角度想,说不定她真是位朋友。 

                            翩翩又是一阵轻笑。“喜欢啊!” 

                            毛利兰泄气地往后倒,那她到底安什么心? 

                            翩翩努力憋着笑,好久不曾如此开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毛利兰简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工藤新一。虽然她腿上的伤还未痊愈,但她仍是坚持不肯待在客栈休息。 

                            翩翩答应毛利兰保密的事,也确实做到。只是偶尔会在毛利兰面前说一两句令毛利兰心惊胆跳的话,她似乎爱上了这种游戏。这令毛利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数日后,毛利兰的伤大致痊愈,三人又准备起程。他们来到怡情坊向翩翩告别。 

                            毛利兰心中是窃喜的,因为到目前为止,翩翩并没有对新一爷表明心迹。 

                            翩翩来到毛利兰身旁附耳道:“凡事没有不劳而获的,想要拥有就必须极力争取; 

                            只是守护,那是没用的。别忘了有话直说是一种幸福。” 

                            毛利兰圆睁着眼盯着翩翩,原来她一直在耍着自己玩。但也到这时她才真的接纳翩翩,只恨分离时刻在即,之前没能把握这段友谊,有些儿遗憾。 

                            虽然大伙心中诸多不舍,离情依依,但人生本是这般,潮来潮往,真正能在生命之中驻留的又有几人? 

                            翩翩看着离去的人影,心有所感,“过尽千帆皆不是。” 

                                             

                            三人告辞了翩翩,继续南下。一路上翻山越岭,碰不着几户住家。毛利兰哀怨地想着,看来今晚免不了又要露宿荒郊。自从跟了新一爷他们两人,她便有心理准备,三天两头露宿郊野是免不了的。但一想到必须忍受寒风吹袭,那种冻死人的感觉如今想来还真令人害怕。但继而一想,有新一爷的温馨照料,那么受点冻也值得! 

                            工藤新一观看天色,心想该找地方歇脚,再走下去,天色很快就暗了,到时山路难行,反而危险。 

                            他策马走到服部平次身侧。“依你看,咱们目前身处何地?” 

                            服部平次停下马,观看附近山形,片刻后转向新一。“看来咱们已到了四川与湖南交界的石堤镇外。” 

                            工藤新一思考了会儿,下定决心。“那么再走不远应该有一处驿站,咱们今晚就先到那儿歇息,明早再走。” 

                            毛利兰听工藤新一一说,喜出望外。原来今晚不需露宿郊野。太好了!那就可免了受冻之苦! 

                            服部平次不解新一为何做此决定。“这么一来,不就等于通知家人咱们的行迹。 

                            你认为如此妥当吗?” 

                            工藤新一何尝没有想到这一层,可是他实在不忍见小兰受风寒之苦。上回的记忆犹新,他不想再冒一次险,所以断然下此决定。 

                            他拉过马鞭,马儿立即嘶喊一声。“不碍事。咱们只停留一宿明早便走,就算他们快马加鞭去通风报信,只怕也跟不上咱们的脚程。” 

                            毛利兰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新一爷,咱们一路南下,是为躲避仇家吗?” 

                            工藤新一经毛利兰一问,心中竟有个奇异的想法。小兰若是位姑娘,他是不是便可带他回京,结束这趟出走。他摇摇头,止住这个荒谬的念
                            头。看来他必须离小兰远点,要不病情只怕会日益加重。 

                            毛利兰见工藤新一默不作声,转而望向服部平次寻求答案,“平次爷?” 

                            服部平次见新一若有所思,便代他回答:“咱们这一路上不是为躲仇家,是躲新一的岳家。” 

                            毛利兰听闻此言有如五雷轰顶般,一时头昏眼花,心头也莫名地抽痛起来,痛得好生难过。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拉胸口衣襟,希望能纡解胸臆间那股压力,只见她整个眉头都拧住了。 
                          


                          22楼2005-11-17 21:26
                          回复
                            第四章
                              在人群聚集的市集上,远山和也好奇地观看每一处摊贩。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好玩,出府近一个月了,这种享受自由的感觉真好,比起在家刺绣弹琴要有趣多了! 

                              远山和也太专注于眼前的新奇事物,以致忽略了身旁的两名彪形大汉。大汉互换一个眼色,便从她后背一拳将她击昏。 

                              “哥,这妞儿长得真标致,就这么送给主子是不是可惜了点?”一个大汉说。 

                              “你在胡说什么!小心被人听到,小命不保。”另一个大汉出言警告。 

                              原来这两个大汉是远靖镖局的人,远靖镖局名为镖局,实际上却尽做些不法勾当。他们将掳来的姑娘,由当地县镇运至另一个县镇,再以高价卖给当地人口贩子,以赚取立一中高额利润。 

                              “我不说就是,那咱们今天可以回去交差了吧?”大汉压低声音。 

                              “快回去吧!别再耽搁了,免得误了今晚的行程。” 

                              余糸糸远山和也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她吃惊地发现自己手脚均被草绳捆绑着,张着骨碌碌的大眼,惊慌地想不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这马车又欲将她带往何处?是谁掳了她?不可能是爹,爹不会将她五花大绑。那么她是遇劫了? 

                              这可糟了!怎么会这般不小心,就不知掳她之人作何打算?为色?为财? 

                              当初她只是不想任人摆布婚姻,所以才逃出家门,却没料到竟会遇劫。 

                              远靖镖局的主子是个不多话之人,行事怪异,更对女人深恶痛绝。他将所有掳来的姑娘贩卖到各处,以报心头那股怨气。 

                              这会儿马车正往湖南而行,此次欲将马车上的姑娘贩售予辰州的范老爷。范老爷以好色闻名于辰州,如今府中已纳妾十二人,但仍嫌不足。 

                              他非但好色,而且还挑得很,他所要的姑娘一定得是黄花闺女,且面容姣美。 

                              这也是他非得要亲自运送的主因,为能谈个好价码,首要之务便是保护车上的姑娘在交予范老爷手中之时仍为完璧。 

                                               

                              夜凉如水,工藤新一独自来到庭园赏月,自从进了驿站,他便想起家人。一路上因怕泄露踪迹,始终不敢传家书回家,然而心里总是惦记着。 

                              这驿站的后园有处流水池,池里有几条锦鲤,池旁植满垂工藤。皎洁的月光透过工藤枝照射在波动的流水上,形成另一个波动的月儿,经月儿反射出来的柔光再搭配闪闪发光的红色鱼鳞,煞是迷人! 

                              毛利兰辗转反侧,心思总绕着新一爷打转。断不了飞驰的思绪,她干脆起身至户外走动,或许吹吹风,思绪便能平稳。她漫无目的地走着、逛着,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心直扑通扑通地跳。 

                              前头不正是新一爷,这么晚了,他还没睡?毛利兰兴奋地举步想走过去,又觉不妥,停下脚步。她心里别扭得紧,愈是在意,愈失分寸。 

                              她来回踱步,在深吸一口气后,鼓足勇气走上前去。 

                              可才刚刚跨出一步,又退了回来。不行,不行!新一爷一定不愿有人打扰,才会一个人到花园静思。 

                              就在毛利兰裹足不前时,工藤新一发现了她,一向冷傲的脸上布着一丝温柔。“小兰,你也还没睡?一起来这坐坐。” 

                              “嗯!”毛利兰听到工藤新一的叫唤,兴奋地跑过去。 

                              “睡不着?”他语气轻柔地询问。看见小兰有一些发丝垂落下来,他未经思索便举起手拨弄着小兰稍微松散的发。 

                              两人同时为这个举动震慑住。 

                              工藤新一蹙紧眉头,该死的!他怎么老是对小兰做出一些违反常理的举动。他紧握拳头,压抑着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情悻。近日来他面对毛利兰时,身体的紧绷日益加剧,这令他愈来愈心烦气躁。 

                              每每工藤新一一个小小的举动,总让毛利兰怦然心动,喘息不已。就像此时,新一爷不过是帮她拨个发,竟也让她险些换不过气。 

                              为掩饰擂鼓般的心跳声及满脸羞红,毛利兰急忙转过头去。“是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于是起来走走。爷,你也是吗?” 
                            


                            24楼2005-11-18 22:02
                            回复

                                一阵凉风吹来,柳枝沙沙作向。毛利兰头一扬,随手攀折一根柳枝,蹲下身来,将柳枝放入水中任水流洗涤。 

                                工藤新一也随着毛利兰坐在身旁的石块上。“大概有那么一点思乡,所以无法入眠。” 

                                此刻的毛利兰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更加柔美动人;徐徐晚风轻掠过她的发梢,些许散发旖旎飘动,竟成一幅瑰丽的景致!工藤新一欣赏着毛利兰不经意的举动,心中爱怜之情更甚,这使得他非常难堪。 

                                毛利兰看着水面波动,带走刚才折下的柳枝,有感而发道:“想必爷的家人定对爷关怀备至,才会令爷这般挂念。哪像我,一家七口大概没人会再提起我,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差异。只是……只是我也好想家哦!”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悲从中来,眼眶蓄满泪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毛利兰的泪水触动了工藤新一心上最柔和的弦,他不舍地搂住毛利兰,将她带往怀里安慰着。“别难过了,我想你的家人还是念着你的。人的情感是没有阶级之分,只是有些人善于表达,而有些人却缄默成性罢了!过些时候,我们到你家中走走,可好?” 

                                毛利兰一听工藤新一要送她回去,整个人跳了起来,心急地摇头。“不好、不好!我才不要回去。爷,你不会是不要我了吧?我知道你们带着我很累赘,我又不会骑马又不会功夫。可是……可是你若送我回去,搞不好我爹又把我给卖了——” 

                                还未待毛利兰将话说完,工藤新一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再次将毛利兰搂入怀中,隐身于石后。毛利兰不解状况,还欲开口,工藤新一一只手捂住毛利兰的嘴,另一只手指着前方走来的两个人。毛利兰了解地点点头,工藤新一这才放开她的嘴,但身子仍与她相靠着。 

                                毛利兰脸红地憋着气,心头的鼓动实在太大声了,若让爷听着可就糟了! 

                                工藤新一靠着毛利兰柔软的身子,这姿势是磨人的。他无法克制心中翻腾的情绪,毛利兰身上的芳香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身子因而僵硬。该拿他如何是好呢?小兰之于他的威胁是愈来愈大! 

                                “路上辛苦了!明日就将任务交给我,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说道。 

                                “这一路还真不好走,每次一遇到寒风侵袭,连马儿都不想动!何况路上除了要防盗匪外,还得防野兽觅食;且山路崎岖难行,几次都想歇脚又怕延误行程坏了信誉,对咱们头家不能交代,只得忍着一路奔波。现下好不容易终于可将任务卸下,我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另一男子笑说道。 

                                “是呀!这也没办法,谁教咱们就靠这一行糊口,哪像头家可轻松了,整日镇守京城,即可丰衣足食,金往银来!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下人的甘苦。”男子接口抱怨,两人哀声叹气地渐行渐远。


                              25楼2005-11-18 22:0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