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残阳依山,晚风起了凉意,最是贪暖不爱走动,身边照料周全的人却是不肯的,只怕我在屋里一头扎进书海里,上岸成了个呆子。
惜梅园尚且清净,也该过了各宫总动的时辰,于是放慢步伐,心里一遍遍过起白日里先生讲的文章来,仍有一处未曾得解,等不及明日再问,非得想出个所以然来。快窥得柳暗花明时,一声惊呼扰了思绪,卷作一团乱麻。回过神来瞧见是她,叹了口气上前去,将人扶起来。
“怎么摔了,也不仔细瞧路。”
想起这个三妹妹,与她接触不多,却也听闻最是跳脱不羁不过的,思及此处不免头疼,但既为人兄长,关系弟妹亦是应当应分的,遂温言。
“哪里伤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