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喲,”阿公晃晃悠悠從茶几裡爬出來,“怎麼夏天不在我們家就冷冷清清。”
夏美換了個位置繼續躺著打電動:“對啊,而且你看老母達令,就跟丟了魂一樣,真不知道要是哪天我跟小蘭蘭一起走了她會不會有一點捨不得哼……”
“喂,花癡美,你少在那邊哼哼唧唧的過來吃飯了!在那邊癱一個上午了馬上就月考還不知道多看兩眼書,你以為蘭陵王會找一個像你這樣好吃懶做還沒有半點自理能力的人嗎?”夏宇從廚房裡端菜出來,嫌棄地把夏美從沙發上拍起來,然後踱到門邊,輕輕捏了捏雄哥的肩膀,“雄哥,來吃飯嘍,嗯?”
沒有了夏天和寒的桌子明顯地空蕩下來。三月的空氣裡悶悶的。
“呃,那個,夏宇啊,你不往夏美那邊…反正夏天跟寒也不在,就,坐松一點啊?”雄哥像努力在解圍。
“啊?哦,好。”夏宇抬頭看看雄哥,安安靜靜挪到她對面的位置上。
沒有人真正把心思放在餐桌上,一餐飯吃得不痛不癢。夏宇有一點後悔把夏天勸走了。
夏宇已經很久沒有面對著雄哥吃飯了,久到自己都幾乎記不起時間。他看出雄哥的不自在,自己也顯得生疏和忸怩。他以為一切在夏天走後就會好,可是很明顯他錯了,或許他們多年培養出的默契從來不是像跟夏天夏美那樣的親子關係。
那也是雄哥多年來第一次在餐桌上看見夏宇的正臉。好像自她和葉死人正式離婚以後,夏宇總會是坐在她身邊的那一個。他們的死人老爸不在的時候,是夏宇頂替了餐桌上那個好像可有可無又好像有點重要的位置。直到很久以後雄哥才反應過來,夏宇不單只是填上了那個空位,還盡量地全部擔起了那個位置上本就該有的義務與責任。
夏雄記得在老屁股的那個夜晚。那天她在小宇身邊守了一整夜。她透過夏宇的睡顏看到十幾年前,還沒有夏天的時候,夏宇睡在她和葉死人之間,他們三個人, 就是一個世界。夏宇把她的手抓得很緊。
那些瞬間裡她感受到他的不安。但小宇終究在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裡一天天地長大了。他在夏家佔一個小小的角落,上他的課,唸他的書,拿最好的成績,不吵不鬧,不爭不搶。小夏宇主動地把肩膀讓出來,而她也就好像理所應當地靠了。但他也確實是夏雄在這場拉鋸戰般的婚姻中最大的寬慰,是他給了她最想要的。
有時候她也想把他當做小孩子,當做夏天夏美,寵他愛他保護他,但這對她,對夏宇,都好像不那麼地順理成章。長兄如父?後來雄哥用這個詞安慰自己。

夏美換了個位置繼續躺著打電動:“對啊,而且你看老母達令,就跟丟了魂一樣,真不知道要是哪天我跟小蘭蘭一起走了她會不會有一點捨不得哼……”
“喂,花癡美,你少在那邊哼哼唧唧的過來吃飯了!在那邊癱一個上午了馬上就月考還不知道多看兩眼書,你以為蘭陵王會找一個像你這樣好吃懶做還沒有半點自理能力的人嗎?”夏宇從廚房裡端菜出來,嫌棄地把夏美從沙發上拍起來,然後踱到門邊,輕輕捏了捏雄哥的肩膀,“雄哥,來吃飯嘍,嗯?”
沒有了夏天和寒的桌子明顯地空蕩下來。三月的空氣裡悶悶的。
“呃,那個,夏宇啊,你不往夏美那邊…反正夏天跟寒也不在,就,坐松一點啊?”雄哥像努力在解圍。
“啊?哦,好。”夏宇抬頭看看雄哥,安安靜靜挪到她對面的位置上。
沒有人真正把心思放在餐桌上,一餐飯吃得不痛不癢。夏宇有一點後悔把夏天勸走了。
夏宇已經很久沒有面對著雄哥吃飯了,久到自己都幾乎記不起時間。他看出雄哥的不自在,自己也顯得生疏和忸怩。他以為一切在夏天走後就會好,可是很明顯他錯了,或許他們多年培養出的默契從來不是像跟夏天夏美那樣的親子關係。
那也是雄哥多年來第一次在餐桌上看見夏宇的正臉。好像自她和葉死人正式離婚以後,夏宇總會是坐在她身邊的那一個。他們的死人老爸不在的時候,是夏宇頂替了餐桌上那個好像可有可無又好像有點重要的位置。直到很久以後雄哥才反應過來,夏宇不單只是填上了那個空位,還盡量地全部擔起了那個位置上本就該有的義務與責任。
夏雄記得在老屁股的那個夜晚。那天她在小宇身邊守了一整夜。她透過夏宇的睡顏看到十幾年前,還沒有夏天的時候,夏宇睡在她和葉死人之間,他們三個人, 就是一個世界。夏宇把她的手抓得很緊。
那些瞬間裡她感受到他的不安。但小宇終究在與生俱來的不安全感裡一天天地長大了。他在夏家佔一個小小的角落,上他的課,唸他的書,拿最好的成績,不吵不鬧,不爭不搶。小夏宇主動地把肩膀讓出來,而她也就好像理所應當地靠了。但他也確實是夏雄在這場拉鋸戰般的婚姻中最大的寬慰,是他給了她最想要的。
有時候她也想把他當做小孩子,當做夏天夏美,寵他愛他保護他,但這對她,對夏宇,都好像不那麼地順理成章。長兄如父?後來雄哥用這個詞安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