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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溪玉此时也是半点都不担心,她看着母亲信心百倍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大概因为她也为人母过,明白父母对孩子的一片保护之心,知道他们之所以反对,是因为对方的品性态恶劣,极有可能是在玩弄女儿的感情,这让他们担心与愤怒。他们想要的是一个能够真正疼自己女儿,照顾好自己女儿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已经存在时,他们就没有理由再反对了。
当然,人总是在失去时才会感觉到曾经拥有的珍贵,圣主似乎比常人更甚,现在他对自己,那真的是如一轮暖阳,时时刻刻都要守着她,再也不会摆脸色,甚至她来晚了、他不高兴时,见了自己,脸色都会如冰雪融化一般。想到此,罗溪玉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红晕。
其实在三个月后圣主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拖了五个月,更多的是因为她一直在引导圣主熟悉这个世界,熟悉平常的一切事物,等到伤好后,就不至于让人起疑,或者闹出笑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习武之人打通了任督二脉,头脑聪明,过目不忘;还是因为圣主一直生活在一个对他没有过多束缚的东狱,他的思想和头脑,不迂腐,也没有那些围好的条条框框,尽管对这个世界的东西有太多的不明白,又觉得惊恐,但是他却能在这种情绪之后就、冷静地接受。
基本上,只要罗溪玉说过一遍,再问圣主都会一字不落地回答出来。一开始,是一一讲解房间里的生活用品及一些普通的事情,然后打开窗户,让他看下面那些经常让他警惕万分的车水马龙。当然,这些都是极简单的生活常识。能让他在屋子里更快的了解世界的,自然是书籍与电视,好在这个世界的字圣主大多看得懂。
当然,对于土生土长的现代人来说,很多常识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比如地球是圆的,汽车是能跑的,煤气是一点就着的,电是一插就能用的,但是对于圣主来说,只要教他如何利用即可,至于原理与产生的原因,就算一辈子都不知道也可以活得很好。不过,她还是绞尽脑汁买了一些书回来,因为不可能让圣主到学校去上课。好在圣主记忆好,看完了就算不懂也存在脑子里,日后总会慢慢明白。
此时,罗溪玉正穿着粉红色半透明的衬衫,围着蕾丝围兜在厨房里做着香菇排骨汤,另一个锅里还有新鲜的大闸蟹。圣主以前的无感挺讨厌吃有腥味的东西,除了鱼去了腥后能吃一点外,其他是半点不碰的,但是自来这里后,虽然因功法无感比常人好,但是却又不似以前那么吹毛求疵了。
那次她弄了些海参,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吃了三个,似乎并不讨厌。她就陆续给他弄了些新鲜的海鲜,他都来者不拒。虽然口感不好的饭菜,像是外卖之类的依然会嫌弃,但是只要是罗溪玉弄的,也基本都吃得很香。
锅里只有三个大闸蟹,但个个肥大,快铺了半锅,足够两人吃了。她又炒了香喷喷的笋干烧肉,拌了个凉菜,边做边时不时的看向正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看电视的圣主。


IP属地:江苏18楼2020-06-06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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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第一次打开电视给他看的时候,罗溪玉是心惊胆战的,生怕他见到电视里的剑啊枪啊什么的,感觉到危险,然后一个飞毛腿过去,救将电视砸出个洞来自卫。但是注定她要失望了,圣主异常的淡定,见到电视里的古装人物舞刀弄枪,或者恐怖片中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圣主都没有任何异动。这让罗溪玉很奇怪,不断追问他为何。
    圣主肯定地对她说:“没有杀气。”
    没有杀气!罗溪玉顿时觉得那些电视里描述的武功高手砸电视的帅气动作弱爆了,跟圣主这四个字相比,简直连渣渣都不剩!
    圣主虽然不说,但她能看出来,圣主对电视里来来往往的人是好奇而有兴趣的。自从会打开电视换台后,他可以一看一整天,虽然他从来不说他喜欢。后来罗溪玉才发现原因,在她发现圣主经常看一些古装片后,她忽然明白了圣主内心的寂寞。他并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从中找原来世界的影子。
    是啊,怎么能不寂寞?离开了熟悉的世界,来到这个相隔千里也可以通话,坐在家中也知天下事的世界,这个连他这种武林高手都觉得无助又有些恐惧的地方,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要疯掉了。
    为此,罗溪玉心如刀绞,她不由得抱住他,给他温暖。她如何不明白这种惶恐?那时自己有时候都在梦中无助地流泪,最好的办法救是让圣主尽早融入这个世界,让他做感兴趣的事,有了事情做,就会好很多,融入了之后,救不会再寂寞。
    罗溪玉想过很多,圣主其实并不适合现代,他在很多常识方面都存在问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当然,就算是磨合好了,也只能算是适应生活,而要他接下汪家的产业,坐在办公室里打理生意上的事,她不敢想象。
    而且,圣主在东狱的时候,对金钱完全没有概念,以他这种对金钱无心、毫不在意的性格,别提接下产业了,就是给他钱,他也不会花任何心思在上面……
    罗溪玉觉得还是算了,她不想让圣主变成超级败家子。
    不过想想,她也觉得挺郁闷的,有的人在某方面真的受上天眷顾,圣主是东狱之主,那里富得流油,就从来不曾为金钱之物、柴米油盐发过愁,还有一干属下打理。到了现代,他竟仍然不必为生计奔波,毕竟汪家只有一子,产业和财富足以让他天天挥霍,三辈子都花不完。也确实让人羡慕又嫉妒的。奈何这个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人自己却完全不在意这种优势,这才是最让人无言的。
    罗溪玉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然后准备将锅里色香味俱全的菜盛起来。刚拿起铲子,她便感觉腰被一双手箍着,回头才发现刚才还在沙发上专注看电视的男人,此时竟不声不响地走到了她的背后。
    罗溪玉不由得拍了拍胸口,这男人就算腿脚不方便走路也像猫一样,不过她也早习惯了。
    “饿了吧,饭菜就好了……”她拍拍男人围着她的大手,半嗔半肉地道。
    不过,身后男人的脸色却是不好。他看着女人身上那薄薄的绸纱,连胸衣的带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剑眉飞张,眼睛不时不满地扫着她,不悦之色溢于言表。从她来时他就开始不高兴了,否则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闷声看一上午电视。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不准再穿!”他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眼神越来越阴沉,直到她微微倾身,从宽大的衣领处,他看到了她的胸前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占有式地围着她,再次霸道地说。
    罗溪玉当然知道他在生什么闷气,自从来到这里,看到她穿着裙子露着白玉双腿,他就开始表达不满了。可是夏天热,又是在热裤短裙遍地的城市,罗溪玉还是个爱美的,怎么能如他所愿天天穿着长衣长裙,以前的长衣长裙还没穿够吗?当然,一开始他身上有伤,自己还会顺着他的意,但家里那一排排新季名款的服饰每半个月就会换上一批,这种光看不能穿的感觉,对女人来说实在是种折磨。
    罗溪玉此时也是有委屈的,不由得将铲子一放,“川景狱,你现在不是在五洲的时候了,这是现代,是二十一世纪,哪还像以前那么保守啊!你看看外面街头上的人,男男女女的,男的只穿裤衩,女的只穿吊带、短裤,我外面还罩了长衫了,已经很保守了,胳膊都只漏一截,哪里算过分了?你要知道入乡随俗,大家都这样就不会奇怪了。还有啊,我都跟你说过了,这里的法律也都找片子给你看了,你也应该知道,这里是男女平等的,男人要尊重女人,不能太大男子主意,什么都要随你的想法,一不如愿就拿什么威胁我。以前在东狱,那是我迁就你,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呢?”身后的男人已经是满面发黑了,眼睛牢牢锁着她,那目光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人。
    罗溪玉回到现代三年了,慢慢从以前的习惯中走了出来,很快适应了现代的生活,但是这个男人毕竟与她生活了二十年,余威尚在,那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宠她时,她自然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也都管着他,但是他一旦脸发黑情绪开始阴沉的时候,她的舌头救不由自主地打结了,就算有理,在他面前也似无理起来。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可不是跟你讲道理、讲心灵美、讲宽容的现代人,他可是个魔头,真真正正地杀过无数人的魔头。不能因为这几个月他受了伤,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切都听她的,又显得温和无害了些,救真当他是个可以驯服地绵羊。若真是惹得他动起怒来,什么道德、理智、人性、法律,对他来说通通都是狗屁。
    罗溪玉想到这里,真的很想摔碗。为什么啊?本来以为回到现代,终于可以与男人讲讲平等的条款,可是到了最后,还是他一拧眉自己就得顺从的姿态,真是逃不过的惨烈命运,他有些欲哭无泪。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如果不是从心里在乎这个人,又怎么会这般认命。
    “也没怎么……”罗溪玉咽了咽口水,樱唇抿了抿,不想惹他生气,但又不想无止境地迁就他,“只是不想你老拿以前的旧思想来束缚我……”后面没什么动静,他拿起铲子,心里有些没底。毕竟爱着这个男人,在刚刚重逢的那些日子,她真是想过一切都顺着他,但生活中哪有可能一帆风顺不争吵的?就算以前在一起了二十年,他仍然时不时闹脾气呢,何况这还是事关未来几十年的自己着衣的权利,自然要争取。
    而且,在东狱时,她明明经常就穿很贴身的衣服,虽然不像现在这般暴露,但在当时也算是极新潮又引人的,圣主也没有说什么。她以为东狱民风开放,不像五洲那般迂腐,却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圣主竟会这般反应。
    “很好……”看着女人的反抗,似不将他再放在眼里,后面的男人终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两个字。又道:“胆子越来越大了……”
    听着这个声音,罗溪玉有那么一瞬真的脚发软了。圣主的气势不是演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连武林高手都怕,别说她一个小女子。
    兴许她现在认错,说以后不再穿短裙短裤,跟他妥协也就罢了,但偏偏一股劲儿撑着她,以前她是不敢,但自从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喜欢自己,在那一杯相思醉下肚后,她知道他那埋在心底的对自己的热烈情感,都不是假的,他伤害谁都不会伤害自己。所以,现在可怕的圣主再如何生气,在她面前都是纸老虎,她的身体虽然不受控制地怕,但心底却有恃无恐,硬是不向他认错,也不妥协。
    她确实猜对了他不敢打自己,也猜对了他的用情至深,但猜对了开头和过程,却没有猜到结局。在圣主怒气冲冲地一把抱起她,走向卧室时,他才知道自己害怕得手脚发软。


    IP属地:江苏19楼2020-06-06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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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气怒时惩罚一个女人,不一定要用言语,也不一定要用武力,只要在床上狠狠收拾,准保她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下次再不敢犯。
      罗溪玉很美,皮肤又白又嫩,身材也是好到爆,前凸后翘,让人爱不释手。圣主确实不屑于那些迂腐的条条框框,但不代表他不会嫉妒。也许他不迂腐,但他却是个男人,心爱的女人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穿戴得赏心悦目,他或许不会觉得如何,但是当这个女人露出白腻赛雪的肌肤让别的男人欣赏的时候,他心底嫉妒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有的男人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将腰身裸露在外人面前,那是因为他不够爱——越是爱一个人,越是想要将这样的美好遮掩,只给他自己一个人,而觉不会想与人分享。圣主就是这样的男人,但他不会用嘴巴对女人温柔地诉说自己心底的事,只会用行动来表达。
      经过这次教训,罗溪玉终于深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此时,看着男人埋在他胸前睡得正香,她不由得又爱又恨。真是个口是心非地男人,嘴上说不喜欢,不让穿,可是在她穿着暴露,比如有时穿一些性感的半透的睡衣、内衣时,他的样子哪像一条蛇呀,分明是一头狼,眼睛都快放绿光了。还是不喜欢,不喜欢怎么会那么热情,那么激烈……罗溪玉微微抿着唇笑,心想:这男人也就嘴里说说,心里狠狠罢了,抱自己上来的黑脸样子,还不是在吓唬人……
      这样一想,她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甜蜜与幸福,低头亲亲他的脸颊,伸手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搂了又搂,脑子里却不断琢磨:唔,感觉这么好,那下次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再惹得他大怒呢?当然这心思坚决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他再不这样可如何是好。
      当然,她担心的这种情况,永远也不会发生……


      IP属地:江苏20楼2020-06-06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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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三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罗溪玉的心里一直觉得圣主是个冷酷的人,不苟言笑,就算是笑也往往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不近人情,不讨人喜欢。带着他回家见父母,说实话她心中没底,所依仗的只是他不复以前花花公子汪天宇那糜烂的眼神,而是清明又有气势,就算不讨人喜欢,也绝对不会让人生厌,然后便是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没有想到回家后,会是那样的一番情景,罗溪玉都有些精神错乱了。
        她局促地与圣主说起今天跟她回家见父母时,圣主没什么言语,也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以他对圣主的了解,这就是答应了。根据以前养成的习惯,她拐弯抹角、小心翼翼地跟圣主说了下回家见父母背后的意思,中心思想就是让她父母改变观念,答应他们的婚事。
        这具身体的各种恶劣行径她已经跟圣主说过,圣主听了连眉头都没皱,众人眼里的道德败坏,放在圣主眼中那就不值一提,一个连人都没有杀过的人,算什么恶劣?这大概就是圣主心中不屑的想法。当然,他没有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现出来。
        唯一让他厌恶的就是这个身体居然跟若干女子上过床,倒是让罗溪玉给洗了好几回,皮都搓皱了。圣主是个有洁癖的人,他不仅要自己的女人干干净净,便是自己,也容不得别人亵渎。生理洁癖与精神洁癖,造就了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人。这一点却让罗溪玉从心里对他好,这样的人不容易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一旦遇到就一辈子不会背叛,更不会花心。她相信,他会一辈子对她好。
        别人觉得他古怪、不可理喻,她却认为捡到了一块宝。女人一生图了是什么?不就是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结婚若干年以后心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一生都在自己身边,再没有任何女人入得了他的眼?想到此,她心里美滋滋的。
        今日,罗溪玉只保守地在衣柜里给圣主挑了件纯黑色的修身衬衫,黑色手工剪裁的休闲西裤,没有扎领带,领口微微敞着,连修饰都没有。原主那些个带在耳朵上的耳钉、脖子上的狗链子,罗溪玉连拿都没拿出来。
        就是这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身黑,圣主穿在身上,偏偏就显得冷酷又魅惑,让人直喷鼻血。圣主觉得手腕的扣子紧,不由得解开卷上去,动作慢悠悠的,看得罗溪玉都不由自主地咽下口水。
        人说一样的衣服,十个模特能穿出十种感觉,这应该就是一个人的气场与气势所在吧,那个电视、杂志社流里流气的奶油小生汪天宇,根本无法与这个站在她面前,眸若辰星,让她帮忙整理衣领的男人相比,一丝一毫都比不得,就算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罗溪玉不由对他有了信心。
        可是,她没想到父母这么快救被他收服了。
        虽然她说过,汪天宇脑震荡,有些失忆,性格大变,要父母稍微照顾他,别说太刺激的话。却没想到,进门不到两个小时,程母居然兴高采烈地在厨房弄起红烧鲤鱼来,程父拉着圣主眉飞色舞地下起了象棋。
        吃饭时,性格本来有些冷淡的父亲竟少见地热情起来,“小汪,来,你阿姨弄的鲤鱼不错,快尝尝……”
        圣主吃鱼最讨厌鱼刺,通常要做成鱼丸或者将鱼刺挑干净他才会吃,圣主也根本不会动筷……毛病这么多,她不止一次地想,也只有自己吧,换其他女人哪个能有耐心这样伺候二十年,不过,便是这么想过无数起到最后她也心甘情愿地照顾着他。
        罗溪玉连忙伸筷子给他夹了块白色的鱼肉,手腕不小心碰了汤勺,汤一下子溅在了手背上,她顿时嘶了一声,收回手。还没仔细看,一只大手便将她烫伤的手拉了过去,包在手里。
        “烫着了?”程母见状急忙问。
        待两口子看过去的时候,女儿的手已经被汪天宇拉过去了。
        只见雪白的手背上有好几处红色的烫痕,他紧张地用拇指抹了下上面的水珠,惹得罗溪玉又嘶了一声,可见疼得厉害。毕竟他那手指皮肤不如女人娇嫩的手背细腻,再加上烫着的地方格外疼,几乎连犹豫都没有,他低头用嘴唇碰了碰,舔去手背的汤汁,然后一把抱起她。
        在东狱和五洲时,圣主宠她宠惯了,他虽然在外人摆各种冷酷不爱搭理的模样,但在她面前却是完全不同,有些时候热情、亲密、火热得比旁人更甚几倍,这般抱着亲密都是家常便饭了,他也早就习惯成自然了。但是,此时她却觉得不好意思,家里还有爸妈呢!他才上门便在父母面前抱自己,让他们怎么想,会不会又以为他不检点不正派?可别这么一抱,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罗溪玉不由紧张地挣了挣,结果被男人搂得更紧了。他几步就到了厨房,抱着她坐在水槽边,冷着脸拉着她的手一下下地在凉水下面冲。
        其实,并不是多大的伤。罗溪玉从小就娇贵,从来不做重活,皮肤嫩,烫一下确实看着比他人严重,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也不会留什么伤疤,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可偏偏,圣主就是这样,他自满身是血,全身是伤,半点都不在意,但是只要她受一点点伤,整个人都似绷紧一般,虽然有些小题大做,却每每让人心暖。
        尽管罗溪玉知道此时这样不对,但是要冲出口的话却又咽了下去,坐在水槽边上半身靠在他怀里。他正专注地冲着水,她却看向他,眼睛中有着自己不曾见过的柔软与爱恋。
        程父程母站在门口,看到那个汪天宇单臂抱着自己的女儿,小心地让她坐在水槽边,一边冲水一边仔细看,握着女儿的手,像捧着珍宝般小心,时不时亲两下又放回去冲,直到上面的红色渐退,再也看不到。女儿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他们如一对相知多年想交的情鹤,整个厨房似都成了他们的世界,外人再无法走入。
        有那么一瞬间,程父程母目光复杂地相视。两个老人都是经历过大半辈子的人,在他们面前演戏,根本就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但这一刻,他们本来还存在怀疑的心,终是动摇了,不管这个汪天宇是真渣还是假渣,但至少对自己女儿是真心实意一片,尽管程母心里对他改观不少,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不安:一个人为何前后相差如此巨大,只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对自己女儿有如此深的感情?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迂腐的父母,女儿真的喜欢他,汪天宇看着也不是那么差劲。他们当晚便没有回绝女儿,只说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结果,这么一松口,不久,两人就私自低调地举行了婚礼,并领了证,直接让程父程母怨言了三年。


        IP属地:江苏21楼2020-06-06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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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那夜,圣主的眼神都是亮的,他将洗漱好的罗溪玉抱到床上,俯身看着,不紧想到了当初两人的第一次,是那么懵懂,那么羞涩,那么激情。
          罗溪玉光想着便觉得整张脸红成了苹果,不由得推着他去浴室洗漱——满身的酒气。以前的圣主是不喝酒的,现在竟然这般没节操地喜欢喝起来,这真不是个好习惯。
          不过,他挺好地进了浴室后,她不由得抿嘴笑,想了想,便红着脸从衣柜底层,取出一件只有拳头大的性感睡衣,然后换了。看了眼镜子,只觉得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急急地想脱了。结果身后的浴门一开,圣主便只充湿了身体披了件睡袍出来了,一抬眼便见到了站在镜子前的尤物……
          事后,罗溪玉后悔了。她当然后悔了,圣主不再是那个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圣主了,她被他折磨得够呛,云雨之间,她疲惫不堪,她却依然兴致勃勃……混混沉沉之间,她不由得有些害怕地想:这到底还是不是圣主,不会是从前那个风流的汪天宇回来了吧?


          IP属地:江苏22楼2020-06-06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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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四
            川景玄篇:高处不胜寒
            在遍布各色水晶金碧辉煌的偌大寝室中,两道身影在光色下缠绵。待进行到尾声,男人毫不留恋地从女人身上起身,然后带着女人身上的气味,面色不爽地走入内室,引得高山泉水冲刷身体后,这才批了衣袍走出来。
            这是一个得天独厚,俊美又狂霸的男人,天生嘴角微翘,或邪肆,又带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诱惑,偏偏他的眼睛里却是无情的冰冷。他的目光扫向床上那个还未离开的女人——这是个美貌的女子,身材丰满,手感也不错,很对他的口味,她的眼中是对他满满的爱慕。爱慕什么?他的身份,权利,俊美?
            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这些,变成一个疤痕满身、骨瘦如柴的人,她是否还会用这种目光看他?想到这里,再看在他冰冷眼神下哆哆嗦嗦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他心中更加烦躁,原本的笑容顿时一收。
            “滚!”他轻启薄唇,无比厌恶地吐出一个字。
            那女人就像听到了什么能让人屁**流的威胁一般,半点美人姿势都不见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他头也不回地向另一处歇息之地走去,仰首,目光带着丝未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狂妄。他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为他所有,没有人不怕他,他最尊贵。
            川景玄不由得挑起嘴角,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这个集父母长相优点于一身的男人,在短短十数年内就成了四狱的主宰。年少的轻狂没有使他吃够教训,反而越挫越勇,由轻狂变成狂妄,但是没有人敢质疑。
            没错,他就是川景玄,独一无二的。他一个人在奢华的宫殿中行走,自由而又恣意,他将是这个世界的王,他曾经这样想过。
            东狱,祖隗,蛇窟,是了,他不仅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更是拥有蛇足的冷酷无情,甚至遗传了父亲些许特殊的无感。他是上天的宠儿。
            他不由得面露嘲笑,因为想到那个愚蠢的川景狱,竟然舍弃这样的生活,而选择窝在那么个小地方。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居然为了另一个人舍弃一切,千山万水,四处寻找,最后想个疯子一样死在崖下裂缝里,呵,真是愚蠢的父亲!
            自己永远也不会像他一样! 很快,有一个十年过去,当初那个刚成年如雏鹰展翅的川景玄,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要显得稳重。他隐隐有着父亲的面孔,却又有着母亲不易老的体制,看起来如当年一般俊美,只是眼中的狂妄已内敛在体内,转而由动作散发出来。
            他的眼中,有一丝让人难以发现的孤寂。
            此时,他身着银金色长袍,头戴九蛇发冠,站在一个坐在地上失明老者面前。
            “你就是五洲无所不知的大师?”川景玄手背在后,高高在上,低头俯看他道。
            那老者双眼紧闭,似有缝合的红痕,面前摆着一张旧得发黄、几乎看不见字的八卦盘。他不卑不亢地道:“老道不过是天生薄命,用眼睛的代价换得几年苟延残喘罢了,担不得大师的名头。”
            这般一说,川景玄很有兴趣,眯了眼,有些残忍地说:“无论大师还是神棍,不如先你面前的东西算算你今日能否活着出去!”
            老者脸色平静,“无论大师还是神棍,都不能自算。不过,见到了东狱之王,老道却是知道今日断不会死在东狱了。”
            “哦?”川景玄嘴角一翘,“何以见得?”
            老者道:“老道虽眼瞎,却自有清目在心中。纵观圣主,通身白红气缭绕,白气乃正善之气,红气乃残劣之气,百多而红少,可见圣主是受上天庇佑的人。”
            “上天庇佑?”
            “此气与前世功德身不同,圣主父母必有大善之德,功德无量,才会有如此多的善气凝聚。以老道所看,当属孕育之气,那这大善之人应该就是圣主的母亲。以善气孕胎,此胎终身受母亲善念庇佑,母亲福德越是浑厚,圣主一生便越顺遂如意,得享万人之福……”
            老道还未说完,川景玄便呵斥一声:“一派胡言,本圣主的母亲早已死去,何来的功德无量?巫师的名头如此不堪一击。”
            老道闻言,却并不显慌张,只道:“这也正是圣主心中的疑问,也是圣主今日找来老道所求之事吧?老道只是从圣主周身环绕的白芒来判断你母亲并未离世,但具体的老道需要预算一下。”
            说完,也不等川景玄应言,他便念着一些完全听不懂的密语,随即手指一点盘中,只见盘中生锈的指针开始慢慢转动起来。
            川景玄本来愠怒的神情,慢慢化为一丝诧然与希望,同样看向盘中。
            指针不知转了多久,久到老道额头布满了汗,整个人摇摇欲坠,最终终于停了下来。
            “不对,不对,怎么会这样?”老道首次有些惊慌。
            “你可知你母亲是生辰八字,还有你父亲的?快告诉我!”不知是什么结果,竟然使得老道对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翻眼不认人的东狱之王语气不敬。
            川景玄目光中的不悦一闪而逝,想到什么,不由得克制着吐出了他们的生辰。
            那老道坐在地上,两只手不断地点着,左手点右手,右手点左手,他的头也随着左右手而摇摆。算到最后,他竟是心神俱疲地吐出一口血,滴在了铜盘上,让它更显得斑驳不堪。
            “不对,不对,你母亲先经死劫,你父亲三年后再劫,两人的生死劫,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行,必是三年时间。只有隔三年才有机会死而不僵,死地而生,都没有死,都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老道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离奇之事。天道难测,因果轮回,老道虽知冰山一角,却参不透二世轮回。哦对,二世轮回!”
            老道算得似乎有些癫赖,又想到什么关键之处,不由得仰头看川景玄,苍老的眼睛发亮一般,“难道父母还活着,可能已经轮回可能在未知的世界,但他们还活着,这是唯一的解释。果然,老道猜得不错,世间有十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是不同的!谁说人不能参透天,谁说的?老道便参透了!这世界有十界,存在另一处,一定是这样!”
            疯癫的老道的话语似还回荡在耳边,川景玄整个人却如钉在了地上。
            一晃眼,又是十年,已近四十岁的川景玄,却有着不足三十岁的模样,但是,他眼中的少年轻狂早已所剩无几。他身黑色银边锦衣,坐在组祖隗的宫殿上,东狱如今让他管制得如一只铁桶,铁桶江山,没有人能反抗他,也没有人敢反抗他。他引进五洲的制度,建势力,封君王,立臣子,他已坐在这个金椅上又过了十年了,刚刚坐在此处时,他浑身热血澎湃,而如今不过只过了十年,心中的滋味已有所不同,他望向下面,空荡荡的殿中,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高处。
            他想起那句话,高处不胜寒。
            当他费尽心机算计了所有人,打败所有人爬到了这个位置,却发现,它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
            天色渐黑,宫殿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点灯。看着黑暗,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记得的与父亲的唯一一次接触——也是在黑暗之中,他害怕得四处跑,,叫着娘,最后抱住了一条腿,他仰着头看,那个人好像是让他畏惧的父亲。
            在那时他的眼里,父亲是那么可怕,如无法翻越的高山,比黑暗更可怕,让他不敢靠近半点,父亲的目光是那么寒冷,他快不记得父亲的长相了,但是那种瘦的如骷髅的形状,仍深深烙在他的记忆里,他害怕地轻唤了声“爹爹”……
            他记得,月光下冷清的父亲的目光慢慢柔和起来,弯腰伸手要将他抱起来,可是,最终手只伸到了半空,没有再伸过来,因为葛长老寻了来。
            此时想来,父亲也并不是如记忆里那般无情,也不似葛长老说的那般对他怀有杀意,否则他又如何平平安安地活到二十岁?
            川景玄从奢华的黄金椅上起身,一个人无声地在宫殿中行走,所以的障碍物在他眼里都不算障碍,因为他太熟悉这里的每一处了,走到窗前,袖子轻轻一挥,窗便无声地打开。
            站在窗前向下望,他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吹来。站得高,却更寒。
            他看向天空中的星星点点,只觉得有一瞬间,心苍老了。
            当年他觉得父亲是愚蠢的,母亲更是愚忠于父亲的,那时候的父亲眼里只有母亲,母亲也同样如此,他反而是外人。他年少轻狂,年少无知,年少叛逆,年少无心、无情,以为这种柔情、爱情毫无用处的东西,而只有权力,只有葛老所说的江山才是一生奋斗的目标。他拿父亲当敌人,将母亲的柔情视为洪水猛兽。
            对葛老是死,他没有落泪,只是有些茫然;对父母的死,他也没有落泪,只是松了口气,心口似缺了一块,但很快被雄心、欲望所填补。
            直到世间的一切富贵、荣华、权力都拥有、都尝过,他才发现,自己已站在了孤独的一点。无法逃离;才发现,原来他所追求的都是身外之物,而拥有这些东西后,心口更加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原来,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金银富贵,而是,一生只得一心人。
            他用了四十年是时间才明白。
            原来,母亲的情是那么珍贵。
            而父亲更懂得珍惜。
            可是,这又如何?
            以为他会羡慕吗?不,不会!
            川景玄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冷硬。
            每个人的人生不同,追求也不同,如果拥有这种感情,需要他舍弃手中的一切,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只有爱情的人是可怜的,只有权力才是永远。自古英雄多寂寞,这世界从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他只需紧紧握住手里的一切,因为以后还有更漫长的路要走。
            他不会为孤独所止步,更不会在走上高山之巅的路上为一株花而弯下腰。他骨子里流着的是历代圣主的冷清冷血的血脉,他才是真正的圣主!
            父亲,只是一个怪胎罢了。
            他伸出手,去触摸高处的寒风,他想,他愿意孤独,他看着天空,这是他的世界,在他的世界中,他只要在乎的自己就够了。
            不需要任何人……
            他这样想,但看到天空最亮的两颗星时,眼中似有泪光一闪而逝。
            这样很好,一切都会过去,待明日早殿议事,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
            ………………………………这是实体书的番外,若有侵权,联系删 (我找的好辛苦,当然作者写的更辛苦)


            IP属地:江苏25楼2020-06-06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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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如不看番外 我没觉得番外写的多好 感觉没有正文好看 尤其那个儿子简直是个败笔 明明黑化了不是啥好东西结果居然因为女主的善行受到庇护?本来他黑化就很不自然 番外居然还来长篇大论写他内心的想法 谁要看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20-06-07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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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真是个天使 居然真的给我找来了哈哈哈哈嗝 看在这个份儿上俺就不和你争圣主了趴俺要去睡觉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20-06-07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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