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二
皇后。陈鸢
转着佛珠，双眸闭着，好一阵子才出声：“你来了。”檀香味儿飘于整个殿内。
贵人。林源清
【垂眸在门前立着不进，珠珮玎珰声却起，其出了声，才缓步入室。】妾请娘娘大安。
皇后。陈鸢
听人语，放佛珠。借着侍儿的力起了身，上座后免她礼赐她座，至侍儿上茶再言：“今日泡的是龙井，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贵人。林源清
顿了些许，才缓缓起身。谢了其。缓缓到座前，落座。“娘娘既记着，何苦于那贵妃殿里装着不识？”
皇后。陈鸢
“本宫权势不再，怎好在贵妃面前点明与你早已相识？”一晒：“贵妃翅膀硬了，本宫使唤不得了。”
贵人。林源清
浅太息，垂眸持茶盏启斜盖拂沫轻呷。“贵妃哪儿是她的地，但皇后娘娘，毕竟是皇后娘娘。”
皇后。陈鸢
“后宫是柳家的了——”声音里揉了些奇怪的语调，像是不甘，又像是意料之中。“本宫在她面前，也只能受一声‘娘娘’了。”眼珠儿瞧向她：“林家这些年境地好了不少，想来也能在朝廷上说上一两句了。”
贵人。林源清
暗自思忖其言，却低低垂头言。“外戚若是势大，自灭。娘娘莫过忧。”略怔，抬首迎了其目光，“家父不过一个殿阁大学士，没甚实权。”
皇后。陈鸢
“自灭？本宫怕做了土那天也瞧不见。”葱指绕了盏一圈，“林家百年基业，没有实权，也有些分量。”索性挑明了话。“本宫只要你一句话。”
贵人。林源清
“娘娘今日讨妾一句话，他日莫忘今日之景。”拨了拨手腕上的银镯。“只是造些宠妾灭妻的舆论倒也是可以的。娘娘倒是不嫌就好。”
皇后。陈鸢
唤了侍儿往内取了封妃时得了的簪子与她，“便以此物为证。”茶盏渐冷。“宠妾灭妾？本宫如今落水，哪还能嫌弃？”对她笑笑：“陈家会记得林家的恩。”
贵人。林源清
接了那簪子，细看两眼。收在手中“娘娘愿如此，妾顶会相助。”端了茶盏触唇冷意“娘娘请等这一番风雨起，但如此时节怕请娘娘持了副应有的样子了。”莞尔浅笑“如今同船，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