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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羁绊
太阳从地平线上平缓地升起，阳光普照大地，木叶村的朱红的大门徐徐打开，迎接村民的又将是朝气蓬勃的一天。
鸣人的房间前不久刚被雏田跟木叶丸几人收拾得整洁无尘，才几日的光景，便被鸣人一人搞得天翻地覆，凌乱极了。
鸣人对着能映出他整个人的镜子，将自来也为他买的橘黑色外套的银光拉链拉到自己的下颚。扶正了额前发着光的护额。整个人神采奕奕，笑着。
鸣人执着地心想：佐助，这回我一定要将你带回木叶村。
鸣人身上的斜挎包随着他的狂跑，颠簸的幅度很大，像是要被甩出去一般。
鸣人拼了命的狂跑赶着往木叶村村门前集合，可还是晚来了一步。
鸣人在三人前停下，弓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哈……哈……我说……我说……”
等鸣人的这段时间早已磨光了小樱的耐心，不等着鸣人将话说完，就朝着鸣人的头砸去。
“笨蛋，你迟到了！”
鸣人呜呼了一声，平复着呼吸“小樱酱……抱歉抱歉。”
小樱挑着眉，哼了一声。
“小樱酱，别生气了，这回我们一定会带佐助回来的。”鸣人知道小樱对佐助很是上心，错在自己，得低头一回。
这时小樱心里的怒气才消散去了。
“嗯，一定，绝对会将他带回来的。”
“你们这么执着一个叛忍干嘛？”佐井一张白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解着盯着那两个执着于佐助的人。
“他是我的朋友，是我重要的羁绊。”鸣人口气不容置疑，直勾勾看着佐井。
“佐助为了力量跟了大蛇丸，早就不把你当朋友了。”佐井顿了顿，细细看了眼脸越来越臭的鸣人，佐井半眯着眼，笑了起来，皮笑肉不笑。“书上说佐助这种人叫人渣。”
如果说作为一个忍者，护额是每日出门的必需品，那么对于佐井来说护额跟假笑便是他出门的必需品。
鸣人额角青筋凸起，一个拳头朝着佐井的脸上招呼去。佐井没有做好准备，硬生生挨了一拳，白素的脸上点了抹红。
“你根本就不了解佐助，凭什么这么说他 还有为什么老是要对我们假笑，你这个人真是太恶心了。”鸣人愤愤地说着。
佐井懵懵后，回过神来，没想到鸣人竟然会砸他一个拳头。
佐井用舌头在嘴里拱了拱刚被鸣人打到的地方，又一次假笑。
“书上说对人要这么笑。虽然书上没有评级你们这种是什么行为，但是我知道你们这叫笨蛋。”
鸣人看着佐井那让他怒火中烧的假笑，手握成一个有力的拳头，冲着佐井砸去。
佐井也做好了反击的动作。
就在两人各自攻击的动作，快要打到对方的身上时，小樱像阵风出现在了两人中间，力大无穷的她两只手给各人一拳，隔开了些距离。
“都一个队的，别吵了。”小樱嗔怒着。
小樱余怒未散，朝着下半身坐在地上的佐井走去，在他身边停下，蹲下，抓着他的衣领。
对着佐井不露齿的笑，那笑有些锋芒能刺伤人。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不准再说佐助的任何坏话了，不然揍飞你。”
小樱将佐井的笑学得活灵活现。佐井看着这笑心里发毛。
一旁的大和，默默注视着三人，只觉着头疼，这差事不比他在暗部的日子辛苦。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快出发吧，还是早点出发去完成任务吧！”大和打了一个圆场，尽了一下作为队长的责任。
小樱听后放下了佐井，眼里的怒意依然存在。佐助是她心里底线，别人碰不得。
四人整装出发，朝着村外走去。
空空如也的村口，突然来了三人——是雏田，牙，志乃。
“火影大人交给我们八班这个任务真是太对了。”牙昂首挺胸，好不乐乎。“我们八班可是侦查小队，这次那个叛忍绝对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对吧？赤丸。”牙轻轻拍了下赤丸圆鼓鼓的脑袋。
赤丸无奈的汪汪汪叫了几声。
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嘴抿成一条弯弯的弧线。神采飞扬的走着。这回他一定要完美的完成这个任务，要比鸣人先完成。想着想着顺口就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次一定要超过鸣人。”
“超不过的。”志乃停了下来，像个圣人。“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鸣人比你厉害。”
“油女志乃！！！”牙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志乃的名字。
“牙君，志乃君，别这样……”雏田柔和地劝着。
牙听后平息心里的战火。
雏田是个调和剂，让这个队伍上一秒争锋相对的两人，下一秒就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勾肩搭背。
三人一狗往着鸣人刚来过的方向走去。
天气永远都叫人琢磨不准，前一天晴空万里无云，现在却乌云密布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大和，鸣人，小樱，佐井一行人走了一半路程，雨势过大，大和在一片空地上使用木遁，建起了一座木屋。四人在了木屋里躲着雨。
鸣人进屋后脱去了身上沾满了水的雨衣，抖了抖。还不忘夸一声大和厉害。
大和被夸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着淅沥沥的雨声，嘱咐道“今晚就先将就地在这里住下吧。”
“不将就，大和队长。”佐井假笑着顺着大和的话答道。
大和知道佐井是根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不懂得人情味，没有任何情感的杀人工具。大抵是自己以前的遭遇跟佐井有些相同了，大和有些心疼他，即使再怎么心疼，也不能不去不怀疑他，不监督他。

到了晚上，雨还没出现停的现象。
雏田，牙，志乃在雨中赶着路，早已累垮，看到前方有座木屋，三人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履前进着。
屋里的人四人察觉到了有脚步声在靠近，瞬间警觉了起来，将手里的冷光源棒盖了起来。
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木屋后，三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肩胛骨就被人给锁住了，动弹不得。
鸣人在雏田身后钳制着雏田，用冰冷的语气质问着“别动，说你们是什么人？”
雏田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松了一口气。“鸣……鸣人君！”
“什么，是雏田！！？？”鸣人迷惑着，放开了雏田。
“什么啊？鸣人你这个笨蛋竟然要挟自己人。”被佐井钳制住的牙，不安分的动着身子。
小樱拿出了包里的冷灯源，漆黑的木屋微亮了起来。
小樱看着一脸错愕的雏田，还没被佐井放开暴躁的牙和被大和抓着一脸淡定的志乃。
小樱惊讶道“雏田怎么是你们？”
牙和志乃同时被放开了。
牙伸展着筋骨，满脸愤懑“做任务，追叛忍，然后就在雨里看到了这个木屋就想躲雨，然后就被你们抓了。”
看着甩手的牙，小樱尴尬一笑，“对不起牙，我们以为是坏人。”
牙停下了动作，瞧见愧疚一脸的小樱，不以为然地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带些安慰的意味“没事了没事了。”
小闹剧过后，七人拿出了事先备好的冷光源棒，放在了一起，屋子明亮了许多。
雏田跟鸣人坐的离其他人有些距离，鸣人想要坐在窗口透透气，雏田也就跟着过来了。
雏田将一头柔顺的黑发拢在了左肩上，瀑布般的黑发顺着肩头直流而下，雏田绵绵无骨的小手拿着饭团，将其递在小嘴边，斯文的吃着。
鸣人坐在雏田的右手边，他微侧着头，看到雏田白皙的颈脖到锁骨链接之处有个红印，就像掉落在雪地里的一滴血一样让看者触目惊心。鸣人知道这是他刚刚行为导致的，心里边内疚自责极了。鸣人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白花花的饭团只觉得吃了起来味同嚼蜡，他陷入了深深自责之中。
雏田在吃的同时余光瞥到了一脸愧色的鸣人，知晓他是为何事而愧疚。
雏田轻轻唤了鸣人一声 “鸣人君。”
突然被雏田这么一喊自己的名字，鸣人惊得连“啊”了几声。
等鸣人缓过劲来，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雏田，我……”
“鸣人君……”
说完之后两人缄默着，最后还是鸣人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雏田，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就……就把你弄伤了。”鸣人一想到像是刻在雏田身上的那道红痕 就深深的恨起自己来了。
“没关系的，鸣人君，其实一点都不疼。”雏田说到这里时看到鸣人那质疑的眼光，紧锁着的眉头，雏田无比真诚地开口“鸣人君，真的，不疼。别担心了。”
鸣人听后还是没能完全释然的点了点头。
“鸣人君，你能这么警觉我真的很开心，我还担心你在外做任务呢！看到你警觉性这么高我就放心了，真的不用在意，好吗？”
鸣人望着雏田如秋水般温柔而又灵动的眼睛，诚然片刻放下了，下次要记得住雏田的味道就好了。
鸣人觉得是个行动派，刚有个想法，立刻就执行，他凑近雏田那细细的肩头，用力一吸，用脑子记着雏田的专属味道。
鸣人的凌乱有型的金黄头发时不时摩擦着雏田的下巴处，弄得她有些痒，有些不自在了。
“鸣……鸣人君……你这是干什么啊？”雏田紧张地问着。
鸣人听到头顶轻飘飘的问语后，抬起头来，爽朗地笑着 “哦，记住你的味道啊！”
鸣人看着雏田那红透了的脸，以为她淋了雨发烧了，急急忙忙将手放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另一手又放在自己光洁的额头啊，触碰到两人的体温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差别，便收回了手。
鸣人关心雏田的举动让她再次晕倒了。
鸣人抓着雏田的长臂摇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雏田，雏田，雏田，醒醒。”没有任何反应，鸣人更急了，鸣人将雏田蹑手蹑脚地放在地上。朝着小樱大声喊去“小樱酱，你快来看看雏田怎么了？”
小樱走过来后，鸣人给小樱腾了个地。小樱半跪着，检查起了雏田，摸了摸雏田的脉搏跟察看了下雏田的查克拉，发现她一切都正常，就是心跳的有些快。
小樱看着鸣人担忧地五官都扭曲了的样子，似乎鸣人好像很在意雏田。小樱叹了口气，感慨鸣人有喜欢的人还可以天天在一起相互见面，可她却……不过那个笨蛋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小樱无意识的叹息声，对鸣人来说是无比沉重的打击，鸣人激动得没控制好力度抓起了小樱的手臂 “怎么了，小樱酱，雏田，她怎么了？”
“没事，雏田，可能是赶路太累了。”
鸣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后，放开了小樱，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雏田没事就好。”
鸣人回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将自己下午甩干的雨衣拿起，又盖在了雏田的身上。
鸣人看着雏田安静美好的睡颜，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在被撞击着。雏田的睡颜似乎有什么魔力，吸引着鸣人的目光，他看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只记得雏田一人。就连小樱跟他说，我走了，都没听到。
鸣人看着看着，忽然扯动着嘴角，鸣人嘴角一动像船桨轻轻划在柔润的水面漾开的水波，露出了温柔的笑纹。

这份难得安心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鸣人就被大和叫去跟佐井一起去屋门口看守了。
小樱来到鸣人身边递给了鸣人一本画册，画册的封面是一个没有表情的小男孩，整个人画得就同他那一头淡蓝色的头发一般乖巧安静。
“这是？”
“佐井的画册，对他应该很重要吧，昨天你们在旅馆打架，这本画册从他背包里掉了出来。”
鸣人一想到昨天旅馆跟佐井不要命的打架，就觉得他的腰身再次被狠狠踢了一脚，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不要把这个给他。”鸣人的脸一时紧绷了起来。
“鸣人你知道根是怎么选人的吗？还记得桃地再不斩吗？”小樱的眼里闪过一丝悲悯，“这个画上的小男孩是他哥哥。”小樱指了指那本画册上的小男孩。
鸣人的目光飘到了门口上坐着的佐井，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明明这个人昨天那么令人讨厌，今天却又有些心疼他的遭遇了。
“知道了，知道了。”鸣人的脸不再是紧绷着的了。
小樱顿时有些欣慰，大家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会是一个队，闹得太僵了，也不好。而且佐井的身世也有些可怜。
佐井听到了鸣人的脚步声，也没有施给他一个眼神，继续看着前方漆黑的夜。
鸣人手里握着那本画册在佐井的视线前，“呐，你的画册。”
佐井伸出手拿了过去，即使内心疑惑，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怎么会在你这里。”
“小樱酱捡到的，叫我拿给你。”鸣人边说的同时便也坐了下来。
佐井想到书上说如果有人捡到自己的东西便交还给了自己，要面带笑容，说声谢谢。
佐井冲着鸣人假笑，“谢谢你，鸣人。”
“诶，你能不能别对我假笑。”鸣人苦恼地双手抓着头。
“书上说要对人这么笑。”佐井一脸无辜着。
“佐井你也别什么都听书上说的啊。”
“那要怎么笑？”
鸣人盘着腿，大拇指跟食指展开着夹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嗯……嗯……”
鸣人对着佐井做了无数个笑容，佐井也跟着学着。那些个笑容有傻傻的，笨笨的，都是刻意为之的，无论佐井怎么学，都带着假意。
两人交流了几下后，便把前几日发生的不愉快全都抛在了脑后。
笑着笑着，两人面部细胞都疼了起来。
“啊啊啊，疼疼疼……”鸣人揉搓着自己的脸，两条剑眉像两把宝剑相叉在了一起，消瘦的脸上尽是疼痛之色。
佐井看着鸣人有些滑稽的脸，一时笑了出来。那笑容没有刻意为之，没有参杂着一丝一毫的假意，而是由心而发的真诚的笑。
“对对对，佐井就是这么笑。”鸣人看着佐井那个真诚的笑，内心澎湃得忘了自己面部的痛感，也笑了起来，笑得木屋都晃动了起来。
牙将自己的一只鞋子向鸣人扔了出去，怒吼道，“鸣人笨蛋，闭嘴。”
鸣人收到了警告后，识相的闭上了嘴。
静了一会后，佐井又说了让他们前两次跟鸣人大打出手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佐助。”
这时雨停了，风也静了。
“因为他是我最重要的羁绊，他只是一时没找到回家的路，我一定会将他带回来的。”
鸣人不容置喙，无比坚定的话，佐井听得特别清晰。
“嗯，我会帮你的。”佐井想在鸣人身上找到某种答案，寻回自己失去已久的东西。
佐井的话让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佐井不再嘲讽佐助了，也不嘲讽他傻了。
“为什么要帮我？”
微风声吹得屋外的树叶发出细小的簌簌声，像指尖弹出悦耳琵琶曲，让人心里的不安，哀伤自动脱落下去。
“因为我也是第七班的医院吧。”佐井的声音融入了那场和谐的琵琶曲。
“嗯。”鸣人对着佐井笑了笑，像轻风拂面般柔和。
到了半夜由牙跟志乃来换岗了。
牙迷迷糊糊接过志乃手上刚刚自己丢出的鞋，套在了自己的脚上。
佐井那天做了一个梦，一个小时候的梦，他不停地喊着“信哥哥……”
天亮了，天晴了。
清早几人收拾了之后，往着未知的路前进着。走到两条岔路口。
鸣人他们往着左边那条路走去，雏田他们往右边走去。
“雏田，过几天村里见，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的。”
“嗯，鸣人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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