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晴了,天空是澄澈的蓝。
昨晚,下了大半夜的雪,窗棂上,院子里,树桠上积满了厚厚的雪。住在周围的人们纷纷拿出铲子簸箕什么的,将道路上的积雪清除。
“草太,去拿个什么长的东西把御神木上的雪清理一下,免得把枝条压断了。”妈妈走过御神木时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然后又拿起扫帚扫地上的残雪。
“就来。”草太拿了根杆子过来,走到御神木下,开始专心清扫树上的雪,仿佛不经意地想起,“妈妈,您说,姐姐那边下雪了吗?”
“唔,”妈妈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静静地抬头望着辽远的天际,好像可以看到时空的另一端,“那边,应该也下雪了吧。”
“阿嚏。”戈薇打了个喷嚏。
“笨蛋,”犬夜叉瞧了穿得单薄的戈薇一眼,“伤风了吧。”
“犬夜叉才是笨蛋。”戈薇朝火塘挪了挪。
犬夜叉站起来,向戈薇走过去,把火鼠裘披到她的身上,然后挨着她坐下。
戈薇微微偏头,靠着犬夜叉的肩膀。
静静的冬夜里,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跳。
“你看,下雪了呢。”戈薇指指窗外。
白色的小朵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一点一点融入夜色中。
“嗯。”犬夜叉含糊地回答,一室的静寂,偶尔几声婴儿响亮的啼哭,以及珊瑚和弥勒低低的对话。
“家里应该也下雪了呢,”戈薇笑着说,“爷爷、妈妈、草太应该都忙着扫雪吧。”“戈薇,”犬夜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你又后悔吗?”
戈薇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她对着他,坐正了,望着他的眼睛,金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面容。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既然选择了,就没有打算后悔。现在是,将来也是。”
笑意悄悄染上他的眼眸,“我明白了。”
火塘里,木柴“噼里啪啦”地发出脆响。
窗外,又是一个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