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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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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有梗吗,没有就随缘水。。。
@爱新觉罗阅阳°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


1楼2020-04-11 20:45回复
    @爱新觉罗阅阳º


    2楼2020-04-11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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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缘水吧,您等等我开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0-04-11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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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岁杪,夜总来得很早。午歇后在寻沿书屋消磨一碗茶,再将眉眼抬起时,已全然浸在泡发了的夕霞里。苟延残喘的光不断膨胀、膨胀,把晚归的鸦与檐角孤标的风铎一起烧成一派炽红。不等我将怀里泛黄的卷塞回书格,墨一般的夜从原地迸裂,虎啸般的北风狂奔过游廊,撞了我满怀。)
        (有些烦躁地拢了拢鬓角的碎发,它们并不安于固定在耳后,仿佛我的心情在外世的投影,在风的催促下,不断从指尖漏出、飞扬,再迷疼了双眼。悬于椅尖的斗篷也冻得像是一块冰,草草覆上身,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火盆里的银萝炭早已成灰,寒气从脚掌心侵入血脉,关节发出机械般的异响。)
        (“人呢——”鼻尖皱了皱,颇嫌恶地抿起两弯眉,刀刃似的眼风飞向小阁的角落,那侍读的僮仆早已昏昏沉沉,在烛灯照不到的地方蜷缩成一块龟甲。几步趋前,用履尖点了点他枯瘦的身躯,仍未将他从大梦中唤醒,银牙一咬,啐了声。)
        **,难怪只能在这旮旯地里掌灯,我额涅宫里,再没这般不警醒的**。
        (声儿仍是冰冷冷的一条线,实则颇有些恼:我向来爱独来独往,眼下并无近侍跟随,原指望寻沿书屋的小太监能替我领路,可他怠懒的模样,实不敢托付。眼皮子撩了撩,夜愈浓,风愈盛,乱雪将至,贝齿咬在下唇,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将斗篷往那小僮身上一丢——怕他冻死在这长夜里——跺着脚只身冲向墨色的夜中。)
        (果不其然,在狭长的甬道间,我失了方向。白日里温驯的红墙琉璃瓦,眼下成了张牙舞爪的巨兽,没有光,故而没有影,但我深知,我已立在它的血盆大口下。第一片雪花默不作声地落在肩首,洇湿了绛色的袄子,瘦高的躯瑟缩着,远处迭来的钟声却不肯放过我,敲在识海,催命符似的。也不论东西了,随意择了一个方向小跑几步,钻入另一扇黑黝黝的门,恰有萤火虫般的一点光照亮沉沉的眸色。污浊的一口气自胸膺散尽,再近,再近,从那团小光里窥清主人,素来端稳泰然的神色里也泄出一点欣喜,——竟还是同路人。待稳步上前,先声夺人。)
        兄长也往四所去吗?
        (颇笃定的调子。)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0-04-11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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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九寒冬,经几日缠绵小雪,越发寒凉。原本不用去步库房的,却谁叫哥几个里,我是个孱弱的,总憋着口气,日日招笑不是办法,既没有强健体魄,更应勤学苦练,方不输几位。奈何寒冬腊月,地面也结冻霜,几下摔得结实过来,师父也轻了手脚」
          「即是来寻刻苦耐劳,轻手轻脚也没多大作用,索性身上几处受了伤,今日就作罢,且披着斗篷向来处去」
          「一路郁郁寡欢,凝眉深思。所学招式不会错,多是力道不足,拗不过,看来箭亭处也需一并使力,两相结合下,会有作用,明日再去讨教!所想不断,忽逢路人,也是心不在此,惊诧一瞬而过,瞧她一身衣袄,却为着大雪沾湿,也不知道披件斗篷。不想还有同我一样狼狈的」
          “正是了,一同吧?”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0-04-1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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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兄长唤得殷殷,却是形势所迫,风刀霜剑的催逼,实则我与殊并不相熟,或说,皇父膝下血胤如星,广布十二宫,亲与疏都能为常理所包容。我在他的灯下,肆意窥望着他的容貌,——这个年纪的儿郎,显然不与英武浑雄沾边,鼻眼间隐隐探得的清秀,泰半是遗传于生母;再定睛细瞧,我与他有着一脉相承的粗眉,彼时教雪气沾染,也是照鉴般的狼狈。)
            (我在看他,他也在看我。玉颅稍低,也能理解那流星般在瞳仁中划过的讶异,——袂尾攀上了雪泥,袖口纹上了水痕,脖间吻贴着的绒领潮乎乎得腻在颈肉上,搔动着已颇不耐烦的神经,用以保暖的衣裘早成冰冷的铠甲,又似一道棺,要把我埋进铺天盖地的雪中。我早失了帝女该有的规仪风华,成了天地间伶仃的寒鸦!)
            (初初只想着能顺利踏上归途,眼下了悟自己必不会再迷路后,倒在意起了平日里就一板一眼恪守着的成规。颇不自在地扭了扭鹤一般纤长的颈,一低首,双手不自觉地要去展平衣上的纹壑。既是解释,也是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
            今日重华殿放了假,我闲着无趣,谁曾想(都是托辞,雪必是要落的)正好遇上了风雪。措手不及,一片狼藉。(自嘲地笑笑,——是我太自信,对自己,也对天地)兄长是从布库房来的吗?连休息日也如是勤勉……
            (实则我辨不清方向,是从当下的情状抽丝剥茧。)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0-04-11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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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人当值不当心,理应受罚,天潢贵胄岂是能凭白受委屈的,何况皇姐本就娇弱,不能像我们这些,禁得住风雪吹打。况且受练也是为了英勇无畏,我心中笃定。这会儿即遇到了,便脱下斗篷给她,好歹也能抵挡的住些风霜。只是才从布库房出来,身上摔得几处,也略显尴尬,闪躲目光,不便直视。彼时我两一样的狼狈,倒也不用再显局促,大步向前」
              「平时我也是不爱多言的,一则为多学少言,先生是待见的,二则不常在一处的,也不会如孩童一般无忌。不过总是血脉相承,日后总处在一块儿相熟了就会有些不同。」
              “秦殊正是从布库房来,师父正巧当值,又见冬雪不大就去了……也没曾想……”
              「阿哥公主们不常在一处,宫中人丁兴旺,认不准也是有的。初没听的真切,这会儿走在一处才清晰了,却也似不故意的说道」
              “皇姐还得要多多注意,寒冬天儿里,雪景虽好,但冻着了可是不舒服”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0-04-12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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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不爱与人多言,与额涅间的相处,相较于寻常人家的“亲昵”,我更偏爱用礼教推崇的尊卑来概括,亲近的姊妹亦是泛泛,至于近仆侍从,更是令行禁止、眼神的交汇与短促的鼻哼。若非寒夜北风,我须得仰赖他手中握着的光,倚仗他识路的本领,多半也是不肯先启口,而用娇矜与孤傲作了碍口拙舌的藉口。)
                (我忽然想起了那位还留在寻沿书屋的书僮,他诚然与我两端。从那泛着白的青袍皂靴上,我轻而易举地通晓了他人生的轨迹,——初陷宫闱,不识君臣。他过分热情的“迎奉”以及多舌与书屋的阒静雅致格格不入,最终也只招来我轻蔑的一笑。好在他修炼了芥子大小的眼色,及时地把自己藏起来,不再碍目。谁曾想一旦剥离了聒噪,他竟敢在主子面前酣然入梦?实在滑稽。)
                (这般想着,肩上忽一重,我瞬间被陌生的气息包裹。讶异地一抬眉,尔后又心安理得地将披风拢得更紧,习惯性地扬了扬精致圆润的下颌,自上而下地睨他,——幸得女儿家抽条快,再过几年,我便赶不上这些兄弟了。)
                多谢。(分明是他体贴我,不好再这般目下无尘,只得加快了步子)你虽是男儿,也须得注意身体。
                (眼风仍很尊重地留在他身上,是以,我便见到那肌肤上斑驳的青紫,很嚣张,又很合情合理的。也许是因为贪着他的东西,眼潭里有微弱的光一闪,也不似方才局促了。)
                皇弟的武傅是谁?这般不客气。(扫过那些伤痕,他应明白我所指)再过不久便是除夕了,一身病不舒服,一身伤也不好看呀。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0-04-12 0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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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早就知道的,如几个常处的兄弟,也是性格迥异。而下这皇姐,诚然表现出一股子骄矜,却又偏生叫我觉察出她的别样,有种嘴硬心软的感觉。想她心中自有丘壑,却不知我看的准是不准。或者说,秦殊也有些相同,挨着身份,又似好强些的性子,平时总这般正经老道,私下里却是软性子,若不是犯到忌讳了,大抵几句软话也就过去了」
                  「她眼见了皮肉之苦,又引得我想起被摔的惨相,我总觉招式是学全了的,怎么就一击不中,甚苦恼。彼时不懂无招胜有招,如今看中虚的,日后习得了,自然得心应手的很。现如今局面,却又仓促的收敛衣袄,参不透,无怪多受这罪」
                  “不碍事,鹤川有顶好的药粉,今儿擦了,明儿指定好!”「略微皱眉」“怪我笨……些,不过勤能补拙!”
                  「一道下来,多了几分熟识」
                  “皇姐住四所何处?我送你过去罢”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0-04-12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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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甫从檀口逸出,并一枝碎琼一同落地,尔后,被匆促的步伐久久留在身后。雪仍落得很踌躇,我却不敢赞颂它的识时务,冷风钻入兜帽里,我颇知:这是它留给晚归的旅人最后的一线生机。——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想法惴测天地万物,连细谛着他自谦,也要颇恶毒地想,是惺惺作态么?像我将掌心的糖递给额涅时,故意露出指弯处的老茧。)
                    你一点都不笨的,我也识得几位兄弟,如你一般。
                    (轻佻而快意的笑噙在嘴角,恰恰时,遐方的亭台被耀目的灯火环簇,愈衬着我与殊在风雪弥漫中的渺小,影子却像处于另一个世界,被拖得很长很长,一半在无垢的玉尘上,一半在冷贴贴的宫墙缘,也像魁梧逞凶的兽。不知不觉间,我已被同化。宫道迢迢,连寻常往来倥偬的苏拉与阉宦都寥寥,游目去,似还在冷冽的空气中停留的,也唯剩那只鸦了,那只自寻沿飞来的鸦。)
                    (“回去吧,我也要回到丰沛的人间烟火中去。”我与它四目相对,皆不服输,最终在我软下目光的一刹那,它展翅飞远。——没有输赢。)
                    雾野,我住在雾野。回得晚了,嬷嬷今日必要计较,殊弟,你额涅也管得紧么?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0-04-12 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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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宫墙径道,直向四所处,冬日夜长,几番言语过后,天也逐渐暗下,裹紧衣袄。也不回那一句,只脸上露些笑颜。夜深的寒凉更叫人打颤,快步疾走,却又发现身后人也小步跟着,看她可能费力些,又顾着这点,转了小步」
                      “雾野,知道了”
                      「思索着四角庭院落在何处,再往后听」“不过是多听唠叨烦一些,不听也就罢了。我额涅脾气是顶好的,只上书房的课业箭亭布库房的练好了也就没别的操心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0-04-12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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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野的何氏是指予我的奶嬷,她诚然无法辖制我,或说,宸掖中、乃至六合中,能教我诚心低首、匍匐的人不过数几寥寥。可诸多姊妹间有此觉悟的却是稀零:因饮过奶嬷用血育成的乳 汁、啃噬过她的胸脯,姊妹们便心甘情愿地放低姿态,默认她是额涅的眼、耳与舌,宽容她身上乡野泥土的腥潮,接纳她在奴仆间特殊的地位。殊不知,纵容也是极大的罪过。但更多时候,我亦不愿因格格不入招来诘问,仿佛奇诡的怪物是我。是以,在何氏显摆她浅短的见识、拿捏腔调时,我只缄默地垂下头颅,留予她一个温驯的背影。)
                        (我厌恶自己的屈服。像在方才目光那一软后,姣好的面容上先浮涌的是深入骨髓的嫌弃。榴齿吻过舌首,生疼:我该长到多高、又该妥协多少次,才能换来额涅全心全意的倚重,不必教何氏作牙人,来撮合这场信任的买卖。)
                        额涅管得松,也是极好的事。(尾音上翘,很轻快的)我额涅寡言少语,不过威严些,也是极少的事。
                        (是在说服我自己。)
                        (骤然间,雪不再轻和温柔,仿佛蓄足了力,一块又一块地砸下。楚天朗阔时用金银堆砌的朱檐碧瓦,彼时却摇摇欲坠,也许一觉醒来,明日宸宫也将沦为废墟。)
                        (雾野前的那盏橘灯已近在咫尺,在光晕下,是何氏的翘首而望,她圆硕的轮廓此时充满了棱角,擎等着晚归的我来受她雷霆。狂躁的风与雪激发了我的野性,也许今日就该泼天地闹一场,逼她明白,我已决心不再容忍她。忖过此处,便顾自挺直了脊骨,矜持地卸下披风,朝殊颔首告别。)
                        今夜真是多谢了,雪大了,莫让你的奶嬷久等。
                        (挥了挥手,我与殊分道。在迈开第一步时,我却又想到了寻沿书屋的小太监,他醒了吗?有人在等他吗?会有人替他煮一碗姜汤吗?像何氏对我这般。)
                        (等候号角的战士忽然醒悟,又决心当一个逃兵。)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0-04-1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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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漫长,终能抵达目的,不过过程如何,旁人无需理会。蜿蜒曲折坎坷,还是有盏明灯指引。眼前雾野呈现,也算我完成任务,寒天习惯后早已忘却周身的寒,本想看她进去,却迎上她拿给我的斗篷,也没推让,不过还能接着她的余温,在其中恢复些,这才知道冷与暖」
                          “威严也多是有所期冀,确是好的!皇姐无需客气,往后也可往鹤川来,殊定好好招待”
                          「收拾好斗篷,道别作罢,再往鹤川走,天暗雪滑,慢慢走就是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0-04-12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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