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贴士☜
◎原剧可能有些出入，时间太长记不太清，欢迎指正，看情况会更改哦~
◎本人高一学生党，快开学了会缓缓更
◎坑不坑看人数吧……毕竟我似乎很懒，人多的话我开心就会更有动力哦！尽量会完结不坑的。
◎欢迎大家跟我唠唠嗑，交个朋友啊~
◎贴吧人越来越少了，秦时也有好久不更新了，少少可能不会有官配，但凤司依旧是我的白月光，想抱团取暖TAT

　‖楔子
天河残星未能入眸，并不代表它不曾荧煌照夜。你所见的，只是表面……
　　冰轮皎洁，相遇的刹那也许就已注定——终究是银丝交错，纠缠不解，绕成细密蛛网，千千心结。
　　“你见过天空吗？”
　　……
　　“你还是……不忍心？”
　　……
　　“别怕，有我在。”
　　……
　　山河阔远，蝉鸣万籁。
　　他们，是彼此的救赎。

‖第一章·如月
　　“千机铜盘？”白凤略勾了勾唇 “墨家为了黑龙卷轴还真是拼命。”
　　“盗跖人称‘盗王之王’，看来这千机铜盘是势在必得。”赤练慵懒的开口，一条火红色的小蛇顺着嫩若柔夷的手爬上，吐着信子，“你不打算掺和一趟？”
　　“倒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白凤足尖轻点，隐入茫茫夜色之中，徒留树枝无风微颤。
　　“庄……”女子眸色黯了黯，继而淡然开口：“卫庄大人，你说白凤会赢吗？”
　　卫庄闻言回身背对赤练：“玩世不恭必然要有疏忽，有时疏忽就是致命之失。他还不够强。”卫庄偏头看向赤练，意味深长地追问：“你……未看出来？”
　　“是……”赤练微微颔首。
　　卫庄还欲多言，但最后淡淡舒了口气：“他尚未及我半分阅历，还需要时间。”末了，又补上一句“你不必跟去，千机楼防卫众多。”
　　赤练不屑地冷哼一声：“此等杂碎也能伤我？”
　　卫庄不言，转身离去。赤练旋即随其离开。
　　今夜的月亮竟分外明朗。“可惜。”白凤暗想“又要有人丧命于此良辰了。”想到此处，白凤竟还勾起了几分渗人的笑。
　　千机楼前的一棵柏树上立着一个绰约的人影儿。月色勾勒出少女纤柔的身姿，恍若月宫中的仙子。
　　“阴阳家的人？越发有趣了……”
　　白凤满不在乎地抱臂，继续行进。
　　盗跖在下面小心翼翼躲过守兵视线，身姿灵巧敏捷，就连落地都毫无声响。
　　他白凤不屑于如此偷偷摸摸，千机铜盘，要抢来的才更有趣。
　　一个时辰前，阴阳家。
　　“墨家动手了。”星魂阴冷一笑，“少司命，知道该怎么做吗？”
　　少司命颔首。
　　“大人。”大司命担忧，“月神大人如果知晓……”
　　“她？”星魂不屑，“她尚忙着对秦国俯首帖耳，怎会知晓？”
　　“大人，我们从未亮明身份行事，这次……”
　　“你怕了？”星魂冷冷开口。
　　“属下不敢。”
　　为谁卖命？少司命自问不知。她只是单纯地喜欢和大司命共事而已，只是觉得鲜少有人对她好了……
　　就像少时修习阴阳术，总有人欺她不言语而又美貌无双，处处为难她。她不想反抗罢了，不是不能。
　　她立在树梢上，清冷而无言，静默地似融于广袤无垠的天河之中，扰乱一池春水清凉。
　　她的任务是让墨家夺得千机铜盘。无聊又令人不解。她在树上远观千机楼的动向，心思却倏忽不定……
　　“流沙的白凤？”少司命不解，看着从千机楼出来的两个人“千机铜盘究竟在谁的手上呢？”
　　白凤不屑地掐住小兵的脖颈，戏谑地勾起唇角，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上慢慢挣扎，他玩弄地看着那个小兵，忽然觉得无趣，缓缓地松手……
　　少司命心中忽得一颤，忽然想到那个像风一样坠落的人影。近乎是本能，迅速甩出一片翠叶。
　　一刹那，羽叶相交，四散零落。
　　少司命觉得残忍，虽然她本该是同样残忍的杀手，她不该怜悯。少司命不知道谁拿了千机铜盘，她与盗跖交过手，感觉单凭实力盗跖不敌白凤。
　　流沙和墨家是敌人。阴阳家和墨家也算是名义上的敌人。她和白凤应该算……同僚？少司命自知若非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只要千机铜盘不落在帝国手里，凭卫庄盖聂的情谊，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看来……该去盗跖那边碰碰运气。
　　白凤暗自不爽，前行多时见少司命不再恋战，心中更加不快。她不是来抢盘子的吗？阴阳家的人怎么什么都想掺和一脚？还是……呵，同样靠着杀人过活，她就比他高尚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就这么笃定自己拿不到铜盘？
　　“哼。”白凤咬牙，心想若不是自己本不想要那个没用的盘子，定然折回去寻那盗跖好好打一架。
　　“你是来找这个的吗？”
　　盗跖举起千机铜盘，探究地看向少司命。
　　少司命略一惊讶，不曾想这盘子竟在盗跖手中，那白凤手中……
　　“奖品可只有一份哦！”
　　少司命忙拉回思绪，朝胜七出手，等着墨家的人接应。一旦墨家的人出现，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第二章·暗潮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好。”
　　星魂满意地夸赞。
　　“现在，静静等着就好。”
　　少司命不言，默默退下。
　　回到卧房，扑面而来一阵浓郁的秋兰清香，绵延于周遭。
　　“每次做完任务，你似乎都很感伤。”
　　大司命在门槛处缓缓开口。“杀手，不该如此悲悯。”
　　少司命点头，她懂。只是，忘不掉那个飘摇欲坠的人影，她亲手杀了他，她隐隐觉得他很重要，却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有那么一瞬恍然，看见白凤的蓝发蓝眸又令她想起那个少年。不，那不是他，他……不会那么玩弄人的性命。
　　……
　　她……也许不会。哀莫大于心死，少司命出任务时虽有不忍，可她会给他们一个痛快，渐渐地，麻木无情冷血，一股脑儿都扣在了她身上。阴阳家……好像一副枷锁，她被提丝舞动，无心挣扎。
　　“唉。”大司命摇摇头“还真是难以捉摸的小丫头。”大司命缓缓阖上门“给你熏了些云中君调的安神香，特意命人添了秋兰进去，好好休息吧。”
　　少司命卸了衣装，好似脱了副锁链，她躺在床上，怔怔看着帷幔轻摇，慢慢入了梦乡……
　　梦中火海肆虐，无情蔓延。
　　“小衣！小衣！”
　　少司命皱眉。
　　忽然画面一闪，是一片青草葱茏的山坡，阳光绵软。
　　“哥哥，你看我们的鹰飞的多高啊！”小女孩举着风筝奔跑。
　　“有一天，我们也会飞的和它一样高，飞到湛蓝湛蓝的天上！”
　　门外大司命不着声色地叹了口气。“这丫头，也是可怜……”大司命暗想。
　　“大人”大司命向星魂拘礼。
　　星魂摆手示意她起来。“终有一天，阴阳家会散的，帝国是帝国，阴阳家是阴阳家。”
　　“大人做好后续准备了？”
　　“自然。”星魂自信一笑。
　　“那……少司命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星魂唇角一勾“她同我们一样，恨绝了秦国……”
　　“可现在……”
　　“她早晚会知道，不急。”
　　“呦~你的盘子呢？”赤练看着那团清绝的白影，戏谑开口。
　　白凤懒得理她，转身往林深出走去。
　　“看来，他失败了。”赤练转身对卫庄说“阴阳家的人为帝国行事，本该阻拦……怎么不见声响？”
　　卫庄不明意味一笑：“他们不会阻拦，还会帮忙。”
　　赤练不解地看向卫庄。
　　“阴阳家看似是一个强大的团体，实则细碎分裂，自家人各有目的。”
　　“看来，是一场大戏。”赤练附和“越来越有趣了。”
　 “我会还你一个更强大的韩国。”卫庄按下了说出这句话的冲动。“苍龙七宿……很快就为我所用了。”卫庄暗想“鬼谷绝学，也很快都是我的了……”
　　想到这儿，卫庄露出了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好似寒夜中凌厉的风。
　　白凤独自靠在一块石头上，听着林子中啁啾鸟鸣。自己……变了吗？
　　“每次做完任务，你都会很感伤。”
　　“掌握着别人的命运，却要亲手把他结束，你不觉得残忍吗？”
　　……
　　“你，还不够强。”
　　白凤自嘲般笑了笑，目光变得悠远，他抬头看见日光瑶瑶，天空明朗。变强了，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怎么好端端被一个小丫头不明所以的叶子搞得这般伤感……
　　管他呢，他白凤想杀便杀，他能做到，可以做到，谁又能阻止呢？

没人吗……

‖第三章·夤夜
　　树叶簌簌地响，月光筛过空隙撒下满地碎银。遥望天明净得毫无杂质，只一轮明月垂挂。雨霁，林中有生物正悄悄舒长，应是农人家的山珍了。只可惜这片林子位于城郊，屡有野兽毒物出没，鲜有人过来采摘。不过，因地处偏远里面倒有许多奇花异草。少司命喜欢这片无人知晓的秘境，这里远离征战的兵家之地，更远离尔虞我诈的阴阳家，静谧无人，仿佛来了这里便隔绝了世间尘烟。
　　少司命漫无目的地行进，踩着松软潮腻的土地，想找些新奇的花草。本是想夜深了就回去的，不曾想傍晚来了这至今仍无所获。
　　草丛中窸窣作响，少司命警惕地看去。只见一个年纪不过八九岁的小男孩背着竹篓，满手满身沾了泥。
　　月早已上梢头，怎么还会有小孩子来这么偏远的地方？他的家人竟也放心她独自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少司命疑惑地看着小男孩不知疲倦地挖土，似乎找寻着什么。
　　突然前面草丛中露出一对幽绿的圆球，发着若隐若现的光……
　　糟了！是狼……
　　少司命没有丝毫迟疑，朝那匹野狼甩出叶鞭，再向旁边的树上狠狠砸去。
　　“阴阳家的少司命，还真是善良。”
　　树后缓缓冒出一个白影儿，声音中噙满了不屑与嘲讽。
　　少司命顺手飞去一片翠叶，那白影灵巧一避，树叶扑个一空。
　　小男孩早就吓得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讲不出话来，似乎都忘了哭。
　　“白凤……”少司命暗想“莫不是他觉察出什么了？”少司命眉头一皱，暗絮内力，准备与之缠斗，大不了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我没兴趣伤害你们”，白凤毫不在意地玩弄羽毛“你大可省省力气。”
　　“不过……”白凤轻笑。
　　少司命不肯撤下防备，预谋出手。
　　“这是匹母狼，算算日子幼狼尚且不能捕食。”白凤顿了一顿，继而望向少司命“它不吃了那小孩，它的孩子可是要饿死的，少司命……不心疼？”
　　语气中满含嘲弄。
　　少司命一愣，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讲出这样的话，更没有料到他根本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小男孩许是被白凤的那番话惊醒，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大难不死的后怕，“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什么。”白凤蹙眉“深更半夜跑这里，早该想到如此处境。”
　　小男孩哭得更凶了，一边揉眼一边断断续续地讲：“呜呜呜……爹爹随官兵去…去干活了……家里只剩下娘亲和我了……”讲到这儿，小男孩似乎更委屈了“娘亲得了……得了不知名的重病”小男孩抽噎不止“要…要晚上才长的草药治……治病……”
　　“晚上长的草药？”白凤冷笑“为了金银还真敢胡言乱语。”
　　“不…不许你胡说！”小男孩情绪忽然激动起来“我找到草药，娘亲就一定能好起来的！许先生是神医！”
　　白凤失笑：“好啊，你便挖，等着豺狼虎豹把你捉去做盘中餐吧。”
　　少司命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该做些什么。她虽不知什么草药夜里生长，但她知道人参妙处极多，也许有些用处。
　　她走到小男孩面前，把她前几日从云中君那里掳来的上好人参递给他。那种东西，于她自己无用，又恰巧带在身边，顺手给了人，没什么坏处。
　　小男孩看见递到面前的人参，讷讷地开口：“这是……什么？”
　　白凤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旁冷冷地说：“夜里生的草药。”
　　小男孩吸吸鼻子，笑了：“谢谢姐姐！”他开心地接过少司命手中的人参，双手碰着它，像捧着一盏轻薄的玉碗。
　　林中风儿调皮，撩弄着少司命紫色的发丝，月光泻下，披了少司命一身柔光，夜晚昏暗，更显得少司命如玉面庞珍珠般透亮，紫晶般的眸子似乎发着光……
　　“姐姐……
　　好漂亮啊。”

　　‖第五章·玉钟
　　到阴阳家时，天已大亮，阴阳家的弟子早早起来开始晨练。
　　“少司命昨夜睡得可好？”月神开口，关切地问候却夹杂些深意。
　　少司命行礼，微微颔首。
　　“少司命身为五大长老之一，定要知道阴阳家的规矩，以身作则。”
　　这……是对她的警告。少司命知晓月神要她忠于阴阳家，不然上一任少司命就是她的下场。她无心争抢什么，更不愿挣扎什么，很多事情摆在了她面前她必须去做，无关心愿。没什么想不想要，只有需不需要。
　　“月神大人最近是得了空闲吗？”星魂话中带刺，“少司命是本座的属下，她做什么事，自然是本座安排的。”
　　“哦？”月神挑起音调“星魂大人可是护国法师，
　　莫失了身份。”
　　“多谢月神大人提醒。”
　　星魂满不在乎地回答“月神大人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吧。”
　　月神淡淡睨了一眼，拂袖而去。
　　“哼”，星魂暗自不爽“月神竟然知晓少司命外出，莫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大人……”大司命走来。
　　“最近多留意些身边的侍从，如有……”星魂眸色一沉“无需禀报。”
　　大司命微怔：“属下明白。”
　　“都退下吧。”星魂烦闷。
　　“是。”
　　少司命非常懊悔去了那片林子，惹得两位护法不快。阴阳家一向严禁夜间未得允许擅自外出，许是今日回来有些晚叫月神看出来了端倪，看来还是不要再去了。
　　大司命约摸看出来她的心思，缓缓开口：“无妨。我最近新得了几株曼珠沙华，可惜侍花之事我并不在行，倒不如赠与你。”
　　少司命点头。
　　“随我去看看吧。”
　　大司命的厢房整洁，挂件摆设寥寥无几，曼珠沙华火红而妖冶地盛放便显得尤为夺目。窗口一只小蓝雀扑棱翅膀，似乎喜欢那抹绯红。
　　大司命打开窗，小蓝雀站在台上歪着小脑袋看着她们。
　　“这鸟儿生的倒好看。”大司命忽然转口“可惜云中君要拿它试药。”
　　少司命看着那只小雀忽然想起一个人，泠泠如霜却自在天地间……
　　少司命递给大司命一根羽毛——许是白凤无意间落下的。
　　“流沙，白凤？”大司命略一思忖“此人之事我曾有所耳闻，你感兴趣？”
　　少司命看着她，不置可否。
　　大司命突然叹了口气：“他也怪可怜的。他原是韩国夜幕下的一名杀手，受命于大将军姬无夜。曾是‘百鸟’杀手团墨鸦的部下。”
　　“造化弄人啊。”大司命感慨“他竟然对流沙派去的卧底弄玉动了情……”
　　动了……情？什么算是“情”？少司命从未经历过，也并不清楚，她疑惑地看向大司命，眼里满含探询。
　　大司命注意到了少司命的目光，却未理解透彻她眼中的疑惑：“可怜的人总是被情伤的太深，怎如我们阴阳家强大？除了……湘夫人。”
　　少司命隐隐觉得白凤不像是被情所困的人，他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说不上羡慕，但也确实和自己不一样。不过，大司命似乎越讲越偏了。
　　“也是，和你讲那么多你又不懂。”大司命顿觉少司命的年岁不会太懂男女之事“就说这白凤吧，虽然离开了夜幕却没能救出那个女人，就连墨鸦也为此丢了性命。为了避免姬无夜的追捕，白凤便加入了现在的流沙。”
　　少司命一愣，恍然间那个少年坠落的身影浮现，满天翠叶纷纷如雨……
　　“墨鸦竟然能舍下性命去救白凤，真是令人不解。”大司命看出少司命有些迷茫“那时候你才七八岁，刚入阴阳家不久这些事应该没有听过。”
　　七八岁……那时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呢？少司命记不清楚，越是想去探寻究竟脑中便有一处隐隐作痛。好像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
　　少司命着实想不起来，心里头像炖了一锅杂烩搬说不清分不明。一团棉花不偏不倚堵在了她的心口，闷得出不了气。
　　“命运，从来是强者掌控的。”
　　大司命感叹道。
　　……
　　少司命低着头，沉默无言。

　　‖第六章·念兹
　　“呦～这不是白凤吗，怎么有空来流沙逛逛呢？”赤练调侃。
　　白凤懒得回答。
　　“卫庄大人可刚回来，交代了许多事情，你连个人影都没有。”
　　“交代的事，不是该你听吗？”
　　“你！”赤练微怒。“哼，等卫庄大人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我不过出去散心，又不是失踪。”
　　“哼。”赤练被说的无言应答，一时间沉默。
　　卫庄缓缓走过来，瞥了一眼站在枝头上若无其事的样子白凤。
　　“卫庄大人。”赤练颔首。
　　“我有事告知你。”
　　赤练略一惊讶：“我？”
　　白凤失笑：“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说罢，起身离去。
　　“庄！”赤练生气“白凤这般散漫简直……”
　　“他不会走远。”卫庄淡淡地回答“我查到了韩非的死因。”
　　此话一出，赤练霎时静了。
　　只听见松风穿林，树叶婆娑。
　　半晌，卫庄开口：“我与胜七交手后的时日里，遇见了星魂。”
　　“阴阳家？”
　　赤练疑惑，阴阳家本该是帝国同盟怎么也不该……
　　卫庄点头：“不错。星魂言韩非死于东君焱妃的六魂恐咒，而命令下咒的人并不是东皇太一。”
　　“谁！？”
　　赤练眸中似是蕴了火。
　　“帝国。”卫庄缓缓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会是帝国？”
　　“因为苍龙七宿的秘密。”
　　赤练不明：“苍龙七宿？”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很危险。”卫庄看向赤练“你不该去找胜七。”
　　“庄……”
　　赤练心里不禁一动，也许他心里，也有自己的一点点位置。
　　“身为流沙的四大天王，你不该如此乱了阵脚。”
　　赤练神色忽然有些黯淡：“卫庄大人，属下……知错。”
　　“那夜，我去找了李斯。”卫庄没接下赤练的话，有时候表现得过多带来的只有麻烦和危险。
　　赤练虽不明李斯说了些什么，但她相信卫庄若没有把握是不会告知自己的：“看来，星魂所言非虚……”
　　“有些人，该付出代价。”卫庄的语气十分狠辣，坚定地说。
白凤独自卧在树枝上，看着薄云舒卷，听着微风浅浅，恍然总是一抹透亮清丽的紫色在眼前挥之不去……
　　少司命会不会说话呢？少司命究竟杀过人吗？少司命怎么那么喜欢救人？少司命到底还是不是个杀手了？少司命……到底是不是少司命？
　　越想越乱，越想越离谱，越想心里就犹如一团乱麻缠啊缠啊，剪都剪不断。
　　白凤忽然起身，唤出凤凰。他想去集市散散心，他越是安静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越是出来骚扰他，他第一次遇见比喧闹更令人讨厌的东西。
　　集市上喧嚣热闹，叫卖声连连。有一家买首饰的铺子装潢很是精致，名字也有趣——镂凤阁。
　　白凤淡淡扫了一眼，仅仅觉得有趣罢了，胭脂首饰于他又无用，那……对她呢？那个“独特”的杀手？
　　店铺老板看见白凤站在那儿，看见的是一娄银子。这位公子看起来衣着精致，怎么也是个有钱的主儿：“公子，我们店新打了副银镯子，上面缀着紫玉蝴蝶和秋兰的纹样，还挂了铃铛，精巧极了。公子进店看看？”
　　“你在叫我？”白凤冷淡开口。
　　“啊，是啊。”店家慌忙点了点头，这公子看起来也是个儒雅模样，怎么说出话来倒无端端可怕。
　　白凤这辈子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走进去，他觉得按着店主的描述无来由的就浮现出一个玉雕似的人影儿。
　　“够吗？”白凤挑眉，把一袋子沉甸甸的钱币放在桌上“这镯子我要了。”
　　店家大喜，赶忙接过钱，看着这位公子爷不像是懂行的人，便想趁机捞一把：“这镯子是由上好的银料……”
　　“不用找了。”白凤不愿意听那些唠唠叨叨的话。他们流沙从来不在“钱”的问题上有什么烦恼。
　　待白凤回到流沙时，金乌西沉，风也凉了不少。
　　赤练看见白凤手中的镯子，玩笑道：“怎么？知道我生气了便给我带了礼物？大家同僚一场，何必那么客气嘛～”
　　“我就是让你看看”白凤挑眉“扔了，我也不给你～”
　　“嘁～”赤练白眼“谁稀罕。比起银饰金子不更显得雍容尊贵。”
　　“庸俗。”
　　白凤缓缓抛出一句话，转身找个地方躲清闲去了。

小bug:按原剧的话卫庄这个时候应该没找到，emmm就当他在千机铜盘之前就回来了吧……原剧真的忘得差不多了，要不这么将错就错的话要从第一章开始改……还是将就将就吧

‖第七章·凰鸟
　　天空明净，杳霭流玉。有一凰鸟乘风而翔，羽翼张开犹如书中所言鲲鹏之大。凰鸟通体融雪般洁净，遨游盘旋，凌云而上，好不气派。
　　少司命抬头望着，它飞得……好高啊。那是一种她从未到达也不敢臆想的高度，是一种脱于世俗的自在——她羡慕且有些许的向往。
　　看了半晌，少司命觉得那只凰鸟格外的面熟，好像是白凤所养的那只。少司命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白凤的影子。
　　忽然，少司命发觉那只凰鸟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她从未听过如此悲伤的啼鸣。少司命仔细瞧了瞧，看见了一只秃鹫飞过，正与那只凰鸟缠斗。观战半晌，少司命发现那只秃鹫实在狠辣，凰鸟右边翅膀上似乎洇了点点血迹。
　　少司命暗自咬了咬牙，白凤也算帮过自己，她有必要帮一帮那只凰鸟。
　　少司命拈决起身，借着叶藤浮在空中，进而延伸出两条叶鞭从后面缠住秃鹫，秃鹫不断扑着翅膀，奋力挣扎，力气极大，少司命暗自加了力度。
　　凰鸟飞离秃鹫，绕着秃鹫四周盘旋，忽而向下俯冲，悲鸣不已。
　　少司命见状，松了松叶鞭，未几便又紧张起来，莫不是白凤出了什么事？正当少司命犹疑之时，那凰鸟忽然朝少司命冲撞而来，少司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忙松开秃鹫，起身避险。谁料那凰鸟不依不饶，仍旧朝少司命冲撞，被放开的秃鹫那忍得了方才这般捆束，理好方向也向少司命飞来……
　　少司命左右避之不及，忙起决使出阴阳家的瞬移之法，谁料拈决至半，腰间忽然一紧，自己落入了一个人温热的怀抱。少司命收了阴阳诀，慌乱抬头，看了来者竟一时间忘了挣脱——白凤！？
　　白凤吹起骨哨，顿时百鸟齐鸣，旋飞至半空。白凤伸手指示，百鸟消散，刚才那只阴戾的秃鹫也乖乖离去，只剩那只凰鸟翻飞盘旋，时时低鸣……
　　少司命惊叹于刚刚见到的那番景象，她还没见过百鸟朝凤那般恢宏的场面。
　　白凤带着少司命缓缓落到地面上，少司命看见她身旁的地面上有一只轻灵秀气的鸾鸟翕了双翅，倚在石头上，纹丝不动……
　　白凤放下少司命便移到一处空旷之地，再缓缓走到少司命面前，犹如他们刚刚遇见。那只凰鸟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伏在石头上，低声唤着主人。
　　白凤走到凰鸟身边，抚了抚它的羽毛，看见它翅上因出的血，便坐在石头上准备为它包扎。白凤冷不防瞟见少司命玉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他蹙了蹙眉头，把随身带的药丢给了少司命。
　　少司命一愣，接过药，疑惑地看着白凤，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谢你救了他。”白凤开口“他生来孤傲，不太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有时也包括……我。”
　　少司命不作声，本就是想还白凤人情而已，反倒叫他救了——虽然她并不需要他搭救。如今若还是收了他的药，这多叫人难为情。
　　白凤爱怜地抚摸着凰鸟：“他的伙伴……死了”白凤顿了一顿，语气中早没了平日里的戏谑反而多了些哀伤和哽咽，凰鸟也随他低低哀鸣。“他守了很多天，一直不吃不喝。秃鹫以腐肉为食，他为了保护她，才攻击秃鹫。”
　　少司命看着白凤，发现他湛蓝色的眸子里透出抹哀伤，心中不禁泛起些酸涩。“他……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呢？”少司命这样想着，走到那只凰鸟面前，半蹲下来，犹豫的伸出手。
　　凰鸟知晓来者无意害它，何况主人与其不似敌人，它朝少司命掌心蹭了蹭。
　　“他……似乎很喜欢你。”
　　少司命不置可否，把白凤给她的药敷在凰鸟的翅膀上。一来，阴阳家有规定，不能私自收下非阴阳家人的药物，以免遭人暗算，引来祸端。二来，自己似乎不能平白受了白凤的恩惠。
　　白凤一怔，讶异于少司命的举动，一时间没了言语。
　　半晌，他缓缓开口：“我们之间，算是朋友吧。”

‖第八章•凝雪
　　少司命闻言停下手中上药的动作，微微思索。阴阳家与帝国结盟，流沙与帝国合作，说来他们也算是盟友，盟友也就是朋友吧。
　　少司命抬头看着白凤，正对上那双冰凉如玉的眸子，她缓缓点头。
　　白凤嘴角微微一勾，藏起一抹不留神跑出来的笑意，从怀中拿出前些天买下的那只镯子。
　　镯子用一块纯白的绢帕包了起来，少司命不知里面是什么，疑惑的看着白凤手中的东西，以为会是什么合约或是盟契。
　　白凤打开绢帕，露出那只精巧漂亮的银镯子，递给少司命。“这算是今日为你救下他的谢礼。”
　　少司命一愣，没成想白凤会送她礼物，一时间不知所措。礼物？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收到礼物了吧……上一件礼物还是那个少年送她的一对儿铃铛。抛却冷面杀手这个称呼，她今年不过十六岁，是女孩子天真烂漫的年纪，也还是喜欢那些精巧新奇的首饰的。
　　白凤见少司命没有动作，以为她并不信任自己，便开口：“我没兴趣伤害你。”
　　少司命缓过神来，接过镯子，日光下镯子上嵌着的紫玉熠熠生辉，好似某一年春日中散落的一个温软午后，绵长却遥不可及……
　　“不戴上试试？”
　　少司命听话地伸出右手，戴上那只银镯子。
　　白凤注视着少司命的动作，却不小心窥到了藏在千山之后的那抹素净雪色。少女手指柔若无骨，手腕从衣袖间露出来像极了不经意留下的一道雪光。银镯子光亮轻巧却也只能是腕上配饰，镯子上铃儿叮当更为沉寂的天山暮雪添上些俏皮。
　　白凤没来由的慌了神，脸上竟还有了些微微的烫。
　　少司命开心地看着腕间的镯子，收到礼物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那时候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阴阳家的杀手，什么阵营啊流沙啊她都暂时搁置在一旁，心中被轻盈的喜悦一点点填满，像个年少的孩子。
　　她伸出手满意地看了看，本想叫白凤品评一下，却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什么身份，顿觉有些失态。
　　白凤看不出那么复杂的心里活动，只清楚地感受到她眼睛中泛着些清澈的光，好似日光下的那块紫玉一样莹莹夺目，虽然面上看不出笑意却将欣喜都满满盛放了眼中。
　　白凤掏出一条绢带，缠在少司命受伤的左臂上：“记得回到阴阳家时上些药。”
　　少司命一愣，终究没有躲开。
　　“那镯子很衬你。”白凤开口。
　　凰鸟低声鸣叫。白凤低头看着它，爱怜地摸了摸它的翅膀：“不如……我们将它埋了吧。”
　　凰鸟晃了晃脑袋，以示赞同。
　　少司命忽然没了方才那般喜悦，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白凤没用内力，拿着树枝一点点掘土——他不想让他们那么快分离。
　　凰鸟张开双翅，死死护住鸾鸟，生怕谁人伤害它。盛夏日光灼灼，似是晒化了这两只洁白的鸟儿，只余下一滩晶莹透彻的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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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凤挖好土冢，看向凰鸟。凰鸟起身，抖擞下翅膀，转过身去，不愿面对那方坟墓。
　　少司命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被触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当年的他，也一定很伤心吧。
　　少司命看着白凤筑好土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便走到土冢旁，俯下身子。
　　片刻，一株秋兰缓缓生长，舒展开它嫩绿的枝叶，少司命输入内力，不一会儿秋兰绽开柔嫩洁白的花瓣，灿烂地开放，宛若空中蹁跹舞动的一对白蝶，美丽动人。
　　“秋兰……长生”白凤内心不禁动容。
　　凰鸟看见风中摇曳的那抹纯白，发出了不住哀鸣。
　　少司命没有缘由的感到悲伤，不仅仅是为了白凤 ，为了两只鸟儿的爱情，也是为了自己，她隐隐觉得冥冥中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无论多努力都总是抓不住抓不牢……
　　熏风穿林，二人一鸟各怀心事，沉默在一片林叶交错的声响之中……

‖第九章·绯云
　　“阴阳家……禁止夜里无故外出？”沉默良久，白凤缓缓开口。
　　少司命一愣，没承想白凤竟然知道阴阳家的规矩，点了点头。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在一程吧。”
　　凰鸟低低叫了声，表示它也乐意帮这个忙。
　　白凤朝少司命伸出手，少司命犹疑片刻，伸出手搭在白凤手上。白凤牵起少司命，腾空而起，凰鸟长鸣不已，载起他们直冲云霄。
　　好高啊……少司命暗自惊叹。这是她凭借轻功和阴阳术难以企及的高度。离天空是那么的近。
　　“有一天，我们也会飞的和它一样高，飞到湛蓝湛蓝的天上！”
　　少司命耳边兀地响起一句清脆的童音，像是消散的云雾。
　　凰鸟飞得很疾，好似要抛却所有的烦恼和忧愁。白凤稳稳的站立，双手抱臂，好似个傲视万物的神仙。少司命想不起谁说了那句话，心里愈发慌乱，她并不适应凰鸟飞翔的速度，便悄悄扯住白凤后面的衣衫，力度很轻，不动声色。
　　白凤知道少司命在后面拽着他的衣衫，头都没回，也没有动作，任由她牵着。
　　少司命能听见风在耳畔呼啸而过，那是她从未感受到的速度。自己就好像乘着云雾自由自在地飘荡在天地之间，撇净了尘世喧嚣烦扰，只余下长此清明……
　　自己……很久没感到自由了。
　　“走过那面草坡就到阴阳家了，”白凤开口“省的误会，我们还是走去的好。”
　　少司命看见下面一片热烈的红，好似女子滚烫的脸颊又好似那日绯红的云霞。漫山野的美人蕉开的正旺盛似乎是点燃了盛夏的草坡，她曾穿梭过那片花海却不曾想从上望去是那样宏大壮观的场面。
　　可少司命并不是很愿意下去，她……有些贪恋明净无垠的天空。
　　她咬咬牙，还是松开白凤，拈决起身，在凰鸟俯身之时飞身入那片燃燃花海……欢愉总归是短暂的，她，属于阴阳家。
　　所以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贪恋且向往那片无止无休的天空。
　　白凤轻轻落在少司命身旁。
　　“走吧。”
　　少司命点头。他们一起走进那片热烈醉人的花海，花香四溢叫人不禁有些意乱神迷，仿若置身云端。
　　他们静静走着，不发一言。这时候过多的言语反而会叨扰到这一团团静谧的云彩。
　　忽然，白凤听见少司命身侧的花丛之中似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心！”白凤把少司命挡在后面。
　　少司命朝白凤目视方向望去，看见那丛花朵摇动的方向确有异常，便暗自拿出一片翠叶，蓄力欲出。
　　白凤本以为会是条毒蛇，却发觉许久没有动静，便上前查看。
　　少司命目不斜视，随时准备出手解决掉花丛里的毒物。
　　白凤拨开花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软软糯糯的小兔子。
　　“是只兔子。”
　　少司命松了口气，收起手中翠叶。
　　“它……受伤了。”白凤看见兔子的前爪上一片殷红，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顺手把剩的药撒在它的爪子上，轻轻地包扎好。
　　少司命看着白凤这一番举动，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杀人那般果决不留情，没想到还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夏日的风吹来都是一阵热浪，摇曳热烈的红自在的盛放，几缕清风撩动着白凤的头发，流沙四大天王之首的他没了以往逼人的戾气，只余下同清风朗月般温存的柔情。
　　少司命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薄薄的唇好似春日中刚刚盛放的桃花瓣，柔嫩细腻；笔挺的鼻似乎是剑削的冰山，硬朗分明；湛蓝的眸如同天光乍泄的一池春水，温柔明朗……
　　他的眼睛，好像天空啊。
　　少司命这样想着，不觉中那双绮丽的眸子转向她，双唇开合：“你在看什么？”
　　少司命慌乱地回过神，幸好平日里没什么言辞，才叫她的心动显得一如往常……嘶，怎能叫心动，她本无心啊……
　　少司命暗淡了神色，平复下心情，自己本该是冷面死神才对，怎好无端端心跳的那般快。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白凤不知道少司命在想什么，他猜不到也不想猜，略带讥讽般开口：“少司命素来善良，这兔子的伤还有几日才会好，不如带回阴阳家好好照顾照顾？”

‖第十章·白兔
　　少司命看着那个白花花的小团子，心里还是很喜欢的，不过，阴阳家不许养这些阿猫阿狗的小动物。
　　想到这儿，少司命摇了摇头。
　　白凤看见少司命眸色略一黯淡，明白了两三分：“阴阳家不许？”
　　少司命点头。
　　“阴阳家还真是麻烦。”白凤略微不耐烦“既然快到了，我便走了。”
　　白凤抱着那只兔子隐身于花海之中，余下风声瑟瑟。
　　少司命刚进了阴阳家，便撞见了大司命。
　　“帝国有命收拾墨家叛逆分子，可能近些天有得忙了。”大司命告知少司命，低头时却无意间瞥到了她腕间多出的那只镯子。
　　“你竟然喜欢这类的银器饰物。”
　　少司命不作声，心里却像什么小秘密被窥破一般，跳得发慌。
　　好在，大司命并不会多想，她的读心术从不对自家人使用。
　　“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据星魂大人说此次任务有些繁重。”大司命顿了顿，转口道“我新换的熏香，可还用的习惯？”
　　少司命点点头，她屋子里秋兰的香气不似往日里那般浓重，清浅中夹杂这些不明了的淡淡香味……
　　大司命松了口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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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大司命看见不远处的星魂，有些迟疑“这样……”
　　“遗忘，未必是件好事。”
　　星魂负手而立，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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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司命回到房中，将那只镯子仔仔细细地用绢帕包好，置在一个精致的小木匣里，放入柜子中。
　　柜子里有很多她珍爱的新奇玩意儿，从不许旁人打扫，而她所最珍视的那对铃铛，更是日日带在身旁，不曾离身。
　　而那只银镯子，她是不忍戴的。她的手本就是用来杀人的，戴那么干净明亮的东西，怕污了物什。
　　恍惚中她似是听见，重重彩阁流丹间，飘来的一缕风铃响声……
　　“父王，我要放风筝！”
　　“哈哈，好。”
　　华丽宫殿中的一面草坡，上演着这样一幕温馨景象，熟悉却仅仅是熟悉而已呢。好久了，她每晚都会做梦，梦里的场景幕幕不同却又幕幕相关，每次在白日里想起却总记不真切，隐约觉得头微微的痛。
　　少司命合上柜子的门，不去想那些烦扰忧心之事，却总感觉冥冥中忘却了什么……
　　她蓦然生出个可怕想法。
　　“我……是少司命？”
　　———
　　赤练看见白凤稳稳落在树梢上，心中略有些不满：“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卫庄大人发红利呢。”
　　“是吗。”白凤挑眉“有什么意思，每个月你拿的都比我多。”
　　“那是，因为我不同你，我可是恪尽职守的流沙成员。”
　　白凤失笑：“可惜，都用来养那些没用的蛇了。”
　　“你！”赤练微怒，她无意中看见白凤怀里的兔子，转口调笑：“呦～特意给我的蛇带了礼物啊～真是破费了，我的钱还多着呢。”
　　白凤略一蹙眉：“我劝你别打它的主意，上次你的赤练蛇吃了我的谍翅鸟，我还没把这笔账好好算算呢。”
　　“哼。”赤练虽怒，但却有些理亏，不再言语。
　　“过些天，阴阳家会派人收拾反秦分子。”卫庄对这种吵闹早已司空见惯，权当同僚间亲切的交谈。
　　白凤看向卫庄，表示他对他的话题很感兴趣。
　　“那……需要我们出手吗？”赤练问道。
　　“不必，静观其变就好。”
　　“是，卫庄大人。”赤练顿了顿“看来，盖聂他们凶多吉少啊。”
　　卫庄勾唇一笑：“未必。”
　　“阴阳家三大高手出动，怎么还会有失？”
　　卫庄看向赤练，眸子里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却叫人着实看不透：
　　“我猜，星魂会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