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们可以看得到嘛……
看得到就吱一声，我就开更了……
@贴吧用户_7VEPG55

「我对林顿的爱如郁郁葱葱的绿叶：我清楚它将随时间而改变，如凛冬枝头青翠不再；我对希斯克利夫的爱如脚下亘古不变的岩石：只迸发出少许快乐的火花，却如此必要。」
“你读它时要小心噢，西弗，”莉莉的声音低如耳语，但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和扬起的眉毛像恶作剧一样暴露了她，“这可是佩妮最喜欢的书，你看这堆书页上的折角和泪痕，就知道她读这书什么感受了。”
西弗勒斯低头瞧着莉莉递给他的书。“但是，她知不知道书在你这里？”
莉莉有些小恼地耸耸肩，以作回答。“说得好像你在乎似的。快点，打开吧！我都等不及去看看什么故事让佩妮都那么动容哩。”
那条小河在夏日长空下粼粼发光——尽管它被河岸上的工厂污染了。两个年轻人坐在柳树长长枝条下的可爱的荫凉中，背倚树干，手中书已打开。
“要我读给你听嘛？”西弗勒斯问道，心里悄悄想着佩妮最喜欢的小说是什么样的，恐怕是那种过度浪漫的言情小说吧，或者，也许只是那种并不很好的故事。
莉莉，令他放心地碰碰他的胳膊，笑笑。“你知道我喜欢你读书的样子，西弗。”

西弗勒斯心不在焉地抚过这该死的书的每一页：书脊无数次支离破碎后又被透明胶带粘回去，几乎每一页都折上了角，而且洒上了不少茶水和南瓜汁。他记得佩妮在这本书上发现了第一片污渍后就买了一本新的，而且她绝不愿意碰任何西弗勒斯碰过的东西。
每一个夏天，一直到在霍格沃茨的五年级，他和莉莉都会在大柳树下，找机会放声朗读这同一本书。
壁炉里小小的火焰在噼啪燃烧着，那是蜘蛛尾巷里唯一的一星亮光。西弗勒斯靠在那脏兮兮的老皮椅上，细瘦的手指从上到下划过书脊。他每读一遍这本书，这书脊就要受到分尸之刑：当他听说莉莉嫁给了那个讨厌的、烦人的波特时，他将这本书狠狠扔了出去。出于后悔，他又重新将它粘好。但是他心里纠结着，究竟是要再次翻开它呢，还是把这书扔进火中，化作一缕青烟。
在第一页的右上角，有一行铅笔字：“此书属于希斯克利夫&凯茜。”那是莉莉在二年级时写上的；凯茜是她，而希斯克利夫是他。她在书中找到不少与他们生活相似的地方，从而得到不少乐趣。
然而这些乐趣早就消失了。
她最近真的嫁给了林顿。西弗勒斯知道也明白，自己有保护并给莉莉——这个麻瓜出身的女巫——所喜爱并且渴望的一切。她一次又一次地和他说过，她决不会和林顿这样的男人共度余生，她可不是那样的女孩……
但她还是这样做了，并深深打碎了他的心。
***
那是他们共度的最后一个夏天。莉莉的头发散开来铺在草地上，温暖柔软有如阳光。她将自己白皙的皮肤躲在树荫里，以免晒伤。那本书被她紧紧地抱着，仿佛可以给予她舒适和安全感。西弗勒斯端详着她。如果不是因为由莉莉的恼怒而在他们之间形成的那堵无形的墙，西弗勒斯将爱抚她。
“我怎么都不明白，”她说，眼圈红红的，“你怎么可能——”
“恐惧使我无情……”
“你以为玩这书里的梗就能让我理解你吗？”她呵斥道，狠狠把书摔向西弗勒斯。
“疼死啦！”西弗勒斯踉跄了一下，“莉莉，我只想保护你。但我是个混血。我在这场战争中所处的位置对咱们都没有好处。”
“但是相对于我的个人安全而言，我更看重咱们的友谊，西弗，”莉莉的嘴唇在颤抖，整个身子好像因为痛苦而战栗着，“你就看不出来吗？当你在学校绕着我走时，你就看不出来我很痛苦吗？你自己走在错误的路上，你就看不出来吗？”西弗勒斯的心仿佛也浸在了她的痛苦之中。“如果我不走他们这条路，我就只剩绝路了；但如果我走了这条路，我还可能说服他们不伤害你。”
莉莉直直地坐了起来，擦擦眼泪，摇头表示不相信。“我怕你会忘记我。”
西弗勒斯迅速地将莉莉抱在胸前，紧紧地拥抱她。他的头靠在莉莉的脑袋上。
“你知道，如果我忘记你，那么我也不会记得我自己了，莉莉。”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头发，感到她在他的臂弯间放松下来。他的指尖滑过她的发丝、脸庞，然后是耳后，然后又吻了一下她的后颈。
“西弗，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夹杂了呼吸声，但似乎并不想让他停下动作。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唯一，”他在她的耳边低语，“而且我一定要保护你——哪怕你不同意。”
他感觉莉莉的手触到了他的衬衫，以及他衬衫下面瘦弱身体的温暖。“天哪，”她抬眼直视他的眼睛，喃喃道，“你离我那么近，却又仿佛如此遥远。”
“我就在这呢，”他回答道，“这都不算吗？”
“你想要什么，西弗？”
“你。”
“都是你的。”

阳光在街角一闪。西弗勒斯认出了那头熟悉的红发。
“莉莉！嘿，莉莉！”西弗勒斯站在阴影中，向站在阳光里的女人叫道，“莉莉，和我说句话儿呀！”
莉莉定在街中央。她的手仅仅攥成拳头，像猫头鹰一样伸着脖子。
“西弗勒斯，”她嘶嘶地说，“没想到我又碰上你了。”
西弗勒斯冲她挥挥手，叫她同他到阴影中来。“莉莉，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一下。你能不能到这儿来，这样别人看不着咱们。”
她的拳头依旧紧紧攥着，眯起眼睛，但还是走了过来，毕竟她并不怕他。“詹姆就在附近，”她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西弗勒斯从黑长袍里拿出来那本破书。“这书在我手里，让我太痛苦了，”他说着，感觉自己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还是你拿着它吧。我希望你还没忘了它。”
看到那本书，莉莉的表情温柔了些，“我记得，西弗，”她突然怯怯地说，“但我说不定会比你更痛苦。你怎么来这了？这地方对咱俩来说都不安全。”
“我很抱歉，真的，我得让你知道，”他说，“对你，对我给你造成的痛苦，对我做的那些荒唐事，我都很抱歉。我知道咱们两个再在一起已经不可能了，但是至少，请你原谅我吧，我——”
“嘘，”莉莉用大拇指抹去他脸上的眼泪，“西弗，我怀孕了。”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结上了冰。“是他的吧，我猜？”他涩涩地说。莉莉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泪水划过脸颊，“我多想回到小时候！”她边说边粗重、畅快地喘着气，“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西弗勒斯的指尖从莉莉发间划过，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保护好你自己，好嘛？”
莉莉脚跟一转，回到阳光之中。“西弗勒斯，无论所谓灵魂是用什么材料构成的，你与我的一定是相同的。你的小银鹿告诉我的。”
她化作一道光之前，这是西弗勒斯听到她最后的话语。

“那天！那天你我在呼啸山庄上相遇，你曾向我保证，你会保护我们安然无恙！”西弗勒斯高声叫着，手里的银器几乎要被捏碎。
“你和我说过这些啦，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脸色沉静，“她为这个世界燃烧得太亮了。”
“我很高兴看到你对麻瓜文学还挺熟悉。”西弗勒斯愤愤地说，“没有她的存在，这世界便是地狱！我因自己还存在而感到痛苦！”
邓布利多叫西弗勒斯在椅子上坐下，沉着而又坚定。然后，他从他的紫色长袍中拿出了那本书。“我想，这是你的。”
“别给我，”西弗勒斯手上流着血，把这本书拍飞到地上，“这不过是个诅咒！”
“但是我认为，”邓布利多从地上捡起书来，“莉莉想让你留着它。我用帮你粘粘这本破书嘛？”
“我觉得你应该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西弗勒斯虚弱地说。
“当然可以。”邓布利多说着，将这本书端端正正放在了西弗勒斯面前，“什么时候都行。”说完，他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叫福克斯和他一道，走出了办公室，然后关上了门。
默想着莉莉，一只银色的牝鹿从西弗勒斯杖尖跳出，轻盈地落地，将她的脑袋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以示安抚。“要我读给你听嘛？”他问她，“我知道你喜欢我读书的样子。”
西弗勒斯拿起这本书，双手颤抖，手上的血粘在了泛黄的书页上，但他没有注意。他翻到第一章，只见一小片羊皮纸从书页间滑落，落到桌子上。西弗勒斯迅速将那片纸翻过来。接着，他看着那头牝鹿，痛苦、慰藉，都化作了泪水。
「It's always been you.---Lily.”」

-----fin------

哎，终于成功了。

授权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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