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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很吵，汽车的刹车声和婴儿的啼哭声混成一片。李东海用指甲空空地敲着手机，心里不知道有多烦躁。他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书橱的玻璃门上映出的另一个自己。金基范走人了。上个星期五的时候，是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去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其中心思想就是让金基范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上美国找他爸去。走就走呗，这家伙好歹也先给我说一声让我一个人早点回去吧！李东海想起来就生气，因为金基范的伟大作为使他非常成功地遇到了李赫在。
……我害怕么啊！
李东海偏过头去，椅子背上搭着李赫在红色的围巾。带回来的原因是李赫在刚把围巾戴在他脖子上，李东海就像杀了人似的飞奔而去了。
妈妈洗好了盘子，锅碗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回响。“妈——”李东海扶着门框，倦怠地喊了一声，“妈，金基范回去了。”妈妈抬起头来，似乎被吓着了：“是么。”“真是过分，他分明就是为了逃期中考。”“别那么说话。”“本来就是事实。”李东海捏紧了手机，“搞什么啊！都到了临上飞机才跟我说要走了，去了美国肯定要换号，我又记不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李东海就是觉得心里别扭，金基范要是不回来了，自己可怎么熬啊。红色的围巾在眼前一跳一跳地，他本是想让金基范还给原来的主的，现在麻烦大了。李东海挠了挠头，把围巾塞到衣柜里。“妈，美国那边是不是比咱这儿暖和啊，基范在华盛顿呢。”“应该是吧？”李东海不作声了，拨出去的号码依旧是空的。
所以李东海上了中学以后第一次期中考试是一个人回去的，他很烦，烦到考砸，然后又开始烦恼考砸这件事。事实上李东海考了全班第二，只是很不幸地李赫在排在他前头，并且只高一分。各科老师非常统一的在家长会上宣传了李赫在同学的优秀，拿着他当范例唧唧喳喳地讲述了一个上午，下面的人可以随便选择睡觉、写字或者摁手机。李东海摆着一张扑克脸坐在妈妈面前，她即将开始用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宣读她那长长的记录。
“东海这次考得不错啊，班里第二，跟第一只差一分呢。”妈妈笑笑，拍了下东海的后背让他打起精神来，“李赫在各方面都很优秀，要向他学习，尤其是体育。”李东海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地表态，自己对那个优等生的厌恶。“老师没有偏向他。”“凭什么那么说。”“他的父母都去世了，老师对她是关心。”“那我不也没有爸爸么。”
妈妈压了压声音，屋子里能听到表在走动。“所以你们不是应该做朋友吗？”
…做朋友？
李东海的胃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他推开椅子慌忙地跑进了卫生间。做朋友…开什么玩笑，朋友是可以随便交的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像金基范那样的挚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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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很吵，汽车的刹车声和婴儿的啼哭声混成一片。李东海用指甲空空地敲着手机，心里不知道有多烦躁。他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望着书橱的玻璃门上映出的另一个自己。金基范走人了。上个星期五的时候，是班主任把他叫到办公室去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之后，其中心思想就是让金基范赶紧收拾收拾东西上美国找他爸去。走就走呗，这家伙好歹也先给我说一声让我一个人早点回去吧！李东海想起来就生气，因为金基范的伟大作为使他非常成功地遇到了李赫在。
……我害怕么啊！
李东海偏过头去，椅子背上搭着李赫在红色的围巾。带回来的原因是李赫在刚把围巾戴在他脖子上，李东海就像杀了人似的飞奔而去了。
妈妈洗好了盘子，锅碗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回响。“妈——”李东海扶着门框，倦怠地喊了一声，“妈，金基范回去了。”妈妈抬起头来，似乎被吓着了：“是么。”“真是过分，他分明就是为了逃期中考。”“别那么说话。”“本来就是事实。”李东海捏紧了手机，“搞什么啊！都到了临上飞机才跟我说要走了，去了美国肯定要换号，我又记不住了。”
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李东海就是觉得心里别扭，金基范要是不回来了，自己可怎么熬啊。红色的围巾在眼前一跳一跳地，他本是想让金基范还给原来的主的，现在麻烦大了。李东海挠了挠头，把围巾塞到衣柜里。“妈，美国那边是不是比咱这儿暖和啊，基范在华盛顿呢。”“应该是吧？”李东海不作声了，拨出去的号码依旧是空的。
所以李东海上了中学以后第一次期中考试是一个人回去的，他很烦，烦到考砸，然后又开始烦恼考砸这件事。事实上李东海考了全班第二，只是很不幸地李赫在排在他前头，并且只高一分。各科老师非常统一的在家长会上宣传了李赫在同学的优秀，拿着他当范例唧唧喳喳地讲述了一个上午，下面的人可以随便选择睡觉、写字或者摁手机。李东海摆着一张扑克脸坐在妈妈面前，她即将开始用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宣读她那长长的记录。
“东海这次考得不错啊，班里第二，跟第一只差一分呢。”妈妈笑笑，拍了下东海的后背让他打起精神来，“李赫在各方面都很优秀，要向他学习，尤其是体育。”李东海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地表态，自己对那个优等生的厌恶。“老师没有偏向他。”“凭什么那么说。”“他的父母都去世了，老师对她是关心。”“那我不也没有爸爸么。”
妈妈压了压声音，屋子里能听到表在走动。“所以你们不是应该做朋友吗？”
…做朋友？
李东海的胃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他推开椅子慌忙地跑进了卫生间。做朋友…开什么玩笑，朋友是可以随便交的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像金基范那样的挚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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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甩着两只手，飞快地超过了操场上领着拖把的值日生，到达了终点李赫在站立的地方。“你这不是跑的挺快的吗？”李赫在疑惑地摇摇头，计时器嘀嘀啪啪地响。“平常那是懒得跑。”李东海穿上校服外套，用力砸了一下李赫在的肩膀：“我对肌肉不敢兴趣。”“= = 喂，我又不是故意练出来的。”李赫在咬了咬牙，虽然不锻炼但是很大力…见李东海弯腰收拾着书包里的东西，李赫在也忙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围巾和手套。李东海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尖锐，相处长了会成为朋友的吧？他的脑袋里期冀似的闪过一句，背上书包却看见李东海已经走出好远了。“啊…又被讨厌了吗？”马上追了过去，有时候即使只有一点可能也要搭话的坚持星人；李赫在……
“干什么？”李东海正埋在路边摊里拔不出头来，香味熏得李赫在有点晕头转向，“不要贴过来我不会请你吃东西的。”他从蒸气里面出来，头发竟然湿湿的。“哦我去车站接朋友，是顺路。”李赫在看着他笑笑，没有蹭饭的意思，“一起走吧。”
李东海在前面慢慢地走着，李赫在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话说，即使李赫在说了点儿什么，李东海依旧只顾着吃他的饭，给点面子可能还吱一声。他在后面木讷地看着李东海的背影，丝毫不尴尬地捧着温暖的食盒，一刻不停地吃着，热气从饭里和他嘴里徐徐地冒出来，一到头顶就化得没了形。步子慢得李赫在都感觉到冷了，路旁边的商店让他突然想起点什么。“东海东海，陪我去针织店，快走——！”于是揪着李东海的领子不知死活地把他拖到了店里。
“你想干甚！”“东海你看这个好不好？”李东海一把拨开李赫在的手把他的脸摁成了猪头。他环顾店内一周，全部都是围巾帽子手套还有毛线球，几位少女大妈和店员阿姨正用惊讶的目光看向这里。“你小子进来这里干吗啊！啊？”“我就是想给俊秀买一件围巾和手套而已啊……”李赫在泪流，“你帮我选还不行么…？”“俊秀是谁？”李东海之对这个感兴趣。“是最好的朋友，在新加坡呆了两年回来了。”赫在很高兴地说起金俊秀，并拿下高处的一条绿色围巾询问东海说这条好不好看。“…是女孩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亮的颜色？”“是男的 = =”李赫在连忙挂了回去。“那个蓝的会好看点吧。”东海似乎很有耐心地帮李赫在指了一条。“像你那种眼光是会被人揍的。”
当李赫在说起金俊秀的时候，李东海的心里就出现了那个笨蛋基范，是最好的朋友金基范。自己和基范之间与李赫在和俊秀之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自己跟基范中间没有隔膜也没有礼赠，而李赫在跟俊秀则像家人一样会给对方买衣服或发短信告诉对方不要感冒了。看着李赫在付钱时认真地把标签摘下来的样子，李东海觉得嫉妒，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金基范离开了，自己讨厌的人却得以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他愤然地推开了门想要自己回去，自己的朋友不在身边就要和讨厌的人一起回家吗？
“李东海！喝奶茶吗？”李赫在小跑步地又跟上来，颠颠地在他身子左边。“不用了，围巾我明天会还你的，不就是说这个吗支吾什么。”他突然停下甩出一句打发的话。“呃……围巾我没让你还啊。”李赫在愣愣地盯着他，“你家里没人吧？陪我去车站等俊秀好不好？”
“东海…”“不要叫我东海。”他顶回李赫在的话，低下头开始吃李赫在给他买的章鱼烧。“金基范到美国了吗？”“那么多天了他还能在天上浮着吗？”李赫在被李东海噎着了，对着盘子吃不下去，他不知道这是在噎自己还是在拿金基范开玩笑。“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李东海停下口中的活计，打开手机，蓝光映在他脸上，“走了很久都还没有来电话，原来的号又成了空号。”他看着空空如也的信箱和通话记录，随口骂了句混蛋。“再怎么骂不也是最好的朋友么？”李赫在咧开嘴浅笑，用手在玻璃上抹出个大圆，好看看俊秀来了没。
“呀~~俊秀！”李东海从餐盘里抬起头，摸了杯桌上的热奶茶，边走边喝着到了门外，在台阶上坐下。李赫在和金俊秀在站牌下面亲热得不像话，但是穿成狗熊一样的两人只能让李东海联想到打架的野蛮动物。高声的谈论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李东海还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他捧着被热量浸透的纸杯，温纯的奶茶在里面静静地沉淀。想基范想基范想基范想基范想基范……李东海觉得这不公平，爸爸去世了，妈妈工作忙，基范去了美国，自己再没有朋友，而李赫在还有个金俊秀。
他有点后悔跟李赫在来了这，到最后自己也只是个局外人。
他把落了东西的奶茶往地上一杵，里面的液体溅出来弄脏了地。
什么时候开始下了雪谁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落进了杯子谁也不知道，李东海什么时刻离开这里谁还会去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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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海甩着两只手，飞快地超过了操场上领着拖把的值日生，到达了终点李赫在站立的地方。“你这不是跑的挺快的吗？”李赫在疑惑地摇摇头，计时器嘀嘀啪啪地响。“平常那是懒得跑。”李东海穿上校服外套，用力砸了一下李赫在的肩膀：“我对肌肉不敢兴趣。”“= = 喂，我又不是故意练出来的。”李赫在咬了咬牙，虽然不锻炼但是很大力…见李东海弯腰收拾着书包里的东西，李赫在也忙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围巾和手套。李东海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尖锐，相处长了会成为朋友的吧？他的脑袋里期冀似的闪过一句，背上书包却看见李东海已经走出好远了。“啊…又被讨厌了吗？”马上追了过去，有时候即使只有一点可能也要搭话的坚持星人；李赫在……
“干什么？”李东海正埋在路边摊里拔不出头来，香味熏得李赫在有点晕头转向，“不要贴过来我不会请你吃东西的。”他从蒸气里面出来，头发竟然湿湿的。“哦我去车站接朋友，是顺路。”李赫在看着他笑笑，没有蹭饭的意思，“一起走吧。”
李东海在前面慢慢地走着，李赫在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是真的没有什么话说，即使李赫在说了点儿什么，李东海依旧只顾着吃他的饭，给点面子可能还吱一声。他在后面木讷地看着李东海的背影，丝毫不尴尬地捧着温暖的食盒，一刻不停地吃着，热气从饭里和他嘴里徐徐地冒出来，一到头顶就化得没了形。步子慢得李赫在都感觉到冷了，路旁边的商店让他突然想起点什么。“东海东海，陪我去针织店，快走——！”于是揪着李东海的领子不知死活地把他拖到了店里。
“你想干甚！”“东海你看这个好不好？”李东海一把拨开李赫在的手把他的脸摁成了猪头。他环顾店内一周，全部都是围巾帽子手套还有毛线球，几位少女大妈和店员阿姨正用惊讶的目光看向这里。“你小子进来这里干吗啊！啊？”“我就是想给俊秀买一件围巾和手套而已啊……”李赫在泪流，“你帮我选还不行么…？”“俊秀是谁？”李东海之对这个感兴趣。“是最好的朋友，在新加坡呆了两年回来了。”赫在很高兴地说起金俊秀，并拿下高处的一条绿色围巾询问东海说这条好不好看。“…是女孩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亮的颜色？”“是男的 = =”李赫在连忙挂了回去。“那个蓝的会好看点吧。”东海似乎很有耐心地帮李赫在指了一条。“像你那种眼光是会被人揍的。”
当李赫在说起金俊秀的时候，李东海的心里就出现了那个笨蛋基范，是最好的朋友金基范。自己和基范之间与李赫在和俊秀之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自己跟基范中间没有隔膜也没有礼赠，而李赫在跟俊秀则像家人一样会给对方买衣服或发短信告诉对方不要感冒了。看着李赫在付钱时认真地把标签摘下来的样子，李东海觉得嫉妒，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金基范离开了，自己讨厌的人却得以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他愤然地推开了门想要自己回去，自己的朋友不在身边就要和讨厌的人一起回家吗？
“李东海！喝奶茶吗？”李赫在小跑步地又跟上来，颠颠地在他身子左边。“不用了，围巾我明天会还你的，不就是说这个吗支吾什么。”他突然停下甩出一句打发的话。“呃……围巾我没让你还啊。”李赫在愣愣地盯着他，“你家里没人吧？陪我去车站等俊秀好不好？”
“东海…”“不要叫我东海。”他顶回李赫在的话，低下头开始吃李赫在给他买的章鱼烧。“金基范到美国了吗？”“那么多天了他还能在天上浮着吗？”李赫在被李东海噎着了，对着盘子吃不下去，他不知道这是在噎自己还是在拿金基范开玩笑。“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李东海停下口中的活计，打开手机，蓝光映在他脸上，“走了很久都还没有来电话，原来的号又成了空号。”他看着空空如也的信箱和通话记录，随口骂了句混蛋。“再怎么骂不也是最好的朋友么？”李赫在咧开嘴浅笑，用手在玻璃上抹出个大圆，好看看俊秀来了没。
“呀~~俊秀！”李东海从餐盘里抬起头，摸了杯桌上的热奶茶，边走边喝着到了门外，在台阶上坐下。李赫在和金俊秀在站牌下面亲热得不像话，但是穿成狗熊一样的两人只能让李东海联想到打架的野蛮动物。高声的谈论隐隐约约地传过来，李东海还是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他捧着被热量浸透的纸杯，温纯的奶茶在里面静静地沉淀。想基范想基范想基范想基范想基范……李东海觉得这不公平，爸爸去世了，妈妈工作忙，基范去了美国，自己再没有朋友，而李赫在还有个金俊秀。
他有点后悔跟李赫在来了这，到最后自己也只是个局外人。
他把落了东西的奶茶往地上一杵，里面的液体溅出来弄脏了地。
什么时候开始下了雪谁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落进了杯子谁也不知道，李东海什么时刻离开这里谁还会去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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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在最近很忙，自从金俊秀回了韩国，李赫在除了做功课就要赶紧抽出时间帮金俊秀家收拾东西，陪俊秀办转学手续，甚至晚上就住在了俊秀家。看者李赫在每日红光满面跑前跑后的样子，李东海发现了自己讨厌李赫在的又一个原因：完全看不出是家里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对周围的事物有着极强的抗打击力，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傻。
金俊秀在班里很快跟大家混熟了，除了李东海，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罢。俊秀唱歌很好听，在音乐课上得以充分的发挥，而像李东海这个平常只练跳舞不唱歌的人只能埋没在人群里当听众了，因为音乐课上基本没有跳舞的时候。不过李东海现在有个爱好，基范那个死也想不起来李东海电话的混蛋终于是有了信，所以东海一上无聊的课就开始发短信，体育课啊音乐课啊美术课啊通通让手机占据。嘁，金俊秀有么了不起的，我还有基范咧~~~
金基范不来短信的时候，李东海还是会无聊，前些日子李赫在的腻歪和自己爱搭不理的爽快至少能充斥一点时间的流逝，但是现在突然不知道干什么了。李赫在和金俊秀整日黏在一起，下了课之后俊秀去外面买吃的，李赫在在操场上陪李东海跑步，跑完之后就匆匆地去和金俊秀吃面，挨到几点才回家李东海不知道，只是他本来以为只是几天热乎气的两个人，到现在还黏在一起，坐在高台上休息的李东海有点待不住。“李东海！”什么破事啊那个体育白痴又找事。“干什么？老师。”他小跑几步到了跟前，李赫在金俊秀还有郑婷爱都在。“你最近成绩进步很快，李赫在同学看来带的很好么。”“啊啊…是。”李东海支吾着回答，李赫在又咧开嘴傻笑。“这样，金俊秀的成绩不太理想。是新来的同学吧，可能还是不太适应我们的训练方式，你跟李赫在是很好的朋友吧？这样，你每天下午留下来跟李赫在多练习跑几圈，年终一定要把成绩提高上去。”体育老师飞快地说着，毫不给人插嘴的机会，“李东海，你以后就跟郑婷爱练习吧，量不能减哦~小心再把你换回来！”喂，这个老师是什么意思啊，我并没有想跟女生在一起练啊？！李东海黑线，反身想回去的时候，一直带着手套的熊掌拍在他肩上。
“有事吗。”李东海皱了皱眉头，李赫在站在他前面。“你自己可得好好练，别因为跟女生在一起就不认真了。”……“你以为我是哪个体育老师啊！你跟金俊秀也小心点吧！”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千万不要搞成同性恋了，我会可怜你的李赫在。
被不得不勤劳的环卫工人扫好的雪堆在树下面，刺眼地埋藏了花花绿绿的食品包装纸，金俊秀在围着几棵树跑着，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能跑很快但是懒得跑的人。郑婷爱来叫自己了，李东海脱掉外套哈了口白气。“你穿那么少不冷吗？”郑婷爱边拿秒表边问 “不冷。”李东海迅速超过了金俊秀，不服输的俊秀却因为穿得太多被绊住了速度的脚。“嗯，很不错。”郑婷爱拍了拍冻成红色的手，“不知道你以前的成绩怎么样，这次跑得很不错呢。超过了另一组。”李东海咳嗽了两声，不在意地挥挥手，李赫在和金俊秀仍在楼梯口因刚才的跑步成绩打闹。“我能跟他比吗？他刚从新加坡回来，还不适应在这里的天气。”李东海的话听不出是谦虚还是讽刺，不明显的口气居然还站在一旁的女孩捕捉到了。“你就那么讨厌李赫在和他的朋友吗？”郑婷爱平和的中声使李东海打了个激灵。“诶？”
李东海现在很少会跟旁人说话，顶多一句借过或老师的驱使，上课不理睬别人的挑唆，下课独自去休息。上次郑婷爱看透自己之后，李东海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让自己谈吐心声的女孩，于是开始跑得心不在焉，目的达到换了一个不多话的女孩陪着练习。他有时候会问基范，会不会有一天光发短信不与他人交流，得了失语症，金基范竟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每次都如此，最后搞得李东海也害怕起来，抽点时间就去路边摊和那的摊主絮叨絮叨。李赫在，就算了吧。李东海想，看那小子整日和他家媳妇金俊秀过得挺乐呵的，上课下课都在一起，被班上的几个怪女人奉为美谈。基范和自己之间是很正常的感情，嗯。每每班里又传出这种犯花痴的狼叫声，李东海都会那么对自己说。
妈妈今天又要加班，明明是平安夜来着，翻过去就是圣诞节了，不过自己在家里也不会遭小偷强盗了吧。送走了妈妈，李东海在沙发上窝着，电视上重复地演着狗血爱情剧，一连播了N集，自己喜欢的节目还要再等三个小时。屋子里很暖和，暖气烫手，李东海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脚，穿着棉拖鞋还感觉到冷。他把熊袄从衣橱里拽出来，红色的围巾也连带一块出了来。算了太冷了，冻得都在发抖。锅里没有饭，妈妈让自己做着吃，他撇了撇嘴，正准备打电话叫外卖门铃却响了。
“啊~~妈你又落什么东西了…”李东海穿着满是毛绒的棉袄不耐烦地拉开门，居然是混蛋的脸……“哎呦……你怎么来了。”李东海叹，李赫在反而怔怔地看着他：“你也会冷啊，你家那么暖和还穿皮袄。”“愿意用你管。”李东海猛得把围巾从脖子上抽下来，塞在他怀里，“好了围巾还你，来找我什么事不在家陪你媳妇。”“……金俊秀不是我老婆啊！”李赫在挤进李东海家的门，把围巾重新绕在他脖子上，“冷的话就先戴着，我走的时候再拿，今天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李赫在又想笑，却让李东海一掌拍回去了。“有事赶紧，别回头你老婆说你搞外遇。”李东海瘫在椅子上，又觉得刚刚的话有点不对头。
……
“有事赶紧说，不然走人。”李东海真的没有脸红。
李赫在最近很忙，自从金俊秀回了韩国，李赫在除了做功课就要赶紧抽出时间帮金俊秀家收拾东西，陪俊秀办转学手续，甚至晚上就住在了俊秀家。看者李赫在每日红光满面跑前跑后的样子，李东海发现了自己讨厌李赫在的又一个原因：完全看不出是家里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对周围的事物有着极强的抗打击力，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傻。
金俊秀在班里很快跟大家混熟了，除了李东海，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罢。俊秀唱歌很好听，在音乐课上得以充分的发挥，而像李东海这个平常只练跳舞不唱歌的人只能埋没在人群里当听众了，因为音乐课上基本没有跳舞的时候。不过李东海现在有个爱好，基范那个死也想不起来李东海电话的混蛋终于是有了信，所以东海一上无聊的课就开始发短信，体育课啊音乐课啊美术课啊通通让手机占据。嘁，金俊秀有么了不起的，我还有基范咧~~~
金基范不来短信的时候，李东海还是会无聊，前些日子李赫在的腻歪和自己爱搭不理的爽快至少能充斥一点时间的流逝，但是现在突然不知道干什么了。李赫在和金俊秀整日黏在一起，下了课之后俊秀去外面买吃的，李赫在在操场上陪李东海跑步，跑完之后就匆匆地去和金俊秀吃面，挨到几点才回家李东海不知道，只是他本来以为只是几天热乎气的两个人，到现在还黏在一起，坐在高台上休息的李东海有点待不住。“李东海！”什么破事啊那个体育白痴又找事。“干什么？老师。”他小跑几步到了跟前，李赫在金俊秀还有郑婷爱都在。“你最近成绩进步很快，李赫在同学看来带的很好么。”“啊啊…是。”李东海支吾着回答，李赫在又咧开嘴傻笑。“这样，金俊秀的成绩不太理想。是新来的同学吧，可能还是不太适应我们的训练方式，你跟李赫在是很好的朋友吧？这样，你每天下午留下来跟李赫在多练习跑几圈，年终一定要把成绩提高上去。”体育老师飞快地说着，毫不给人插嘴的机会，“李东海，你以后就跟郑婷爱练习吧，量不能减哦~小心再把你换回来！”喂，这个老师是什么意思啊，我并没有想跟女生在一起练啊？！李东海黑线，反身想回去的时候，一直带着手套的熊掌拍在他肩上。
“有事吗。”李东海皱了皱眉头，李赫在站在他前面。“你自己可得好好练，别因为跟女生在一起就不认真了。”……“你以为我是哪个体育老师啊！你跟金俊秀也小心点吧！”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千万不要搞成同性恋了，我会可怜你的李赫在。
被不得不勤劳的环卫工人扫好的雪堆在树下面，刺眼地埋藏了花花绿绿的食品包装纸，金俊秀在围着几棵树跑着，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能跑很快但是懒得跑的人。郑婷爱来叫自己了，李东海脱掉外套哈了口白气。“你穿那么少不冷吗？”郑婷爱边拿秒表边问 “不冷。”李东海迅速超过了金俊秀，不服输的俊秀却因为穿得太多被绊住了速度的脚。“嗯，很不错。”郑婷爱拍了拍冻成红色的手，“不知道你以前的成绩怎么样，这次跑得很不错呢。超过了另一组。”李东海咳嗽了两声，不在意地挥挥手，李赫在和金俊秀仍在楼梯口因刚才的跑步成绩打闹。“我能跟他比吗？他刚从新加坡回来，还不适应在这里的天气。”李东海的话听不出是谦虚还是讽刺，不明显的口气居然还站在一旁的女孩捕捉到了。“你就那么讨厌李赫在和他的朋友吗？”郑婷爱平和的中声使李东海打了个激灵。“诶？”
李东海现在很少会跟旁人说话，顶多一句借过或老师的驱使，上课不理睬别人的挑唆，下课独自去休息。上次郑婷爱看透自己之后，李东海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让自己谈吐心声的女孩，于是开始跑得心不在焉，目的达到换了一个不多话的女孩陪着练习。他有时候会问基范，会不会有一天光发短信不与他人交流，得了失语症，金基范竟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每次都如此，最后搞得李东海也害怕起来，抽点时间就去路边摊和那的摊主絮叨絮叨。李赫在，就算了吧。李东海想，看那小子整日和他家媳妇金俊秀过得挺乐呵的，上课下课都在一起，被班上的几个怪女人奉为美谈。基范和自己之间是很正常的感情，嗯。每每班里又传出这种犯花痴的狼叫声，李东海都会那么对自己说。
妈妈今天又要加班，明明是平安夜来着，翻过去就是圣诞节了，不过自己在家里也不会遭小偷强盗了吧。送走了妈妈，李东海在沙发上窝着，电视上重复地演着狗血爱情剧，一连播了N集，自己喜欢的节目还要再等三个小时。屋子里很暖和，暖气烫手，李东海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脚，穿着棉拖鞋还感觉到冷。他把熊袄从衣橱里拽出来，红色的围巾也连带一块出了来。算了太冷了，冻得都在发抖。锅里没有饭，妈妈让自己做着吃，他撇了撇嘴，正准备打电话叫外卖门铃却响了。
“啊~~妈你又落什么东西了…”李东海穿着满是毛绒的棉袄不耐烦地拉开门，居然是混蛋的脸……“哎呦……你怎么来了。”李东海叹，李赫在反而怔怔地看着他：“你也会冷啊，你家那么暖和还穿皮袄。”“愿意用你管。”李东海猛得把围巾从脖子上抽下来，塞在他怀里，“好了围巾还你，来找我什么事不在家陪你媳妇。”“……金俊秀不是我老婆啊！”李赫在挤进李东海家的门，把围巾重新绕在他脖子上，“冷的话就先戴着，我走的时候再拿，今天是来给你送礼物的~~~”李赫在又想笑，却让李东海一掌拍回去了。“有事赶紧，别回头你老婆说你搞外遇。”李东海瘫在椅子上，又觉得刚刚的话有点不对头。
……
“有事赶紧说，不然走人。”李东海真的没有脸红。
李东海的大衣很肥，连帽子也是，耷拉下来的白色绒毛盖住了他的大半个脸，一边听着李赫在的嘟囔，一边看他笨手笨脚地翻着他的包。“你不会把手套拿下来再找么= =”“奥，可是看你穿成这个样应该很冷。”“喂，你没有感觉么…”李赫在咳嗽着笑喷出来，李东海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拖着棉鞋走到桌子前面，拎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呼，终于找到了，还以为没带。”李赫在掏出一个用玻璃纸包住的盒子，噗地塞到李东海手里。“这是什么啊。”东海让他喝水，自己剪开了紫色的包装。“…PSP？”“你不是很喜欢玩么？”李赫在咕噜咕噜地吹着杯子里的水，直到有了水泡，“原来经常看见你跟基范一起摁PSP。”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东海给他好脸，藏在帽子下头好像很高兴。
“东海，这个游戏我过不了，帮我啊~”趁着他高兴，李赫在动机不纯地从口袋里拿出银色的机子，递给李东海。“果然有阴谋。”李东海慢慢地接过，心情很好，所以就施恩了~~“我说你也够笨了，这关我和基范早就过了啊。”李东海鄙视地瞧了他一眼，把手从袖子里别扭地伸出来，三分钟解决。“东海你真是天才！”= =李赫在很小白地蹦跶，一张脸绽开了花。
“是俊秀让我帮他的，不过我技术很烂就是了。”
“俊秀啊。”李东海走了神，摇晃着沉重的身子去拨电话，他还没有吃饭，哪来的时间去听李赫在满口俊秀的呼喊。“东海你要干吗啊。”“买食物。”不温不火地抿了抿嘴唇，换上礼貌的声音准备点餐。“——嘀——嘀——”……可是被掐掉……“你有事么？”李东海的幽怨可以把人吓死，李赫在的心里抱歉地出现了鬼魂的形象。“李东海你胃又不好，不要老是吃外面的东西。”他壮着胆子靠近东海，摁过他的手不让他动弹。“我自虐行了吧？”李赫在看不见他的脸，怔在那里只能任李东海再次拿起电话。“喂…您好……李赫在你想干什么！！！”“你要是饿的话我给你做。”
“东海想吃什么。”李赫在站在炉灶前，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方便面。”“李东海你怎么那么看不起我啊！”李赫在的头上炸开一个栗子，糊了的头发蓬起来。“做面条吧，我想吃辣面。”李东海习惯性地倚在门框上，给他说了东西放置的地方。李赫在的手很快，捞着细细的面条均匀地撒在锅里，热气熏着他的脸颊和额前的发丝，暖和地流下水珠来。李东海让他多放点辣酱，他总是说对嗓子不好就偷着只撒了一点。“za~za~”盛棉条得碗磕在木桌子上哑哑地响了一声，香气让李东海有种母亲就在旁边的亲切感。“吃吧~？绝对不会比外面的面馆做得难吃。”“你也真是够有自信了。”他的胃着急似的响了一下，然后酸气又往上漾。“啊..真是饿死了…你不吃吗？”李东海挑了一筷子，隔着气体看到李赫在模糊的傻笑。“在俊秀那儿吃过了。”“你跟俊秀真是黏啊，就像麦芽糖的糖丝拽不开。”“我哪有啊！不是来陪你了吗？”“我有叫你来陪我吗？”
……“我不管。”李东海吸溜着面条，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
“我说我要住在你这！怎么样？！”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李东海放下碗：“我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丢出去的。”
表悬在头顶上，指针走动的缓慢就像生活的节奏，晃过微明的金俊秀的笑腼在镜子上，圈圈点点着水渍上映出另一个人的脸。李东海觉得够了，真是够了，到底跟着我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滚回去，明明有人能在等你，为什么呆在这。“伯母让我过来的啊。”他张开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总是一个人的话，会寂寞的吧。”“我还有跟别人吵架的能力，用不着你来。”李东海不寂寞，是害怕，不是寂寞。
李东海看清了，过早地看清了，他自己经历的事、目睹的事、听闻的事，从一开始的玩笑演变成用双手推开的厌恶。他害怕自己会被玷污，死亡和世界的肮脏搅乱了他的头脑和身体，越来越消瘦只是因为已经趋于扭曲。
“李赫在，我不会跟别人做朋友，除了基范，我不想再有人靠近我的内心。”
“东海，这个游戏我过不了，帮我啊~”趁着他高兴，李赫在动机不纯地从口袋里拿出银色的机子，递给李东海。“果然有阴谋。”李东海慢慢地接过，心情很好，所以就施恩了~~“我说你也够笨了，这关我和基范早就过了啊。”李东海鄙视地瞧了他一眼，把手从袖子里别扭地伸出来，三分钟解决。“东海你真是天才！”= =李赫在很小白地蹦跶，一张脸绽开了花。
“是俊秀让我帮他的，不过我技术很烂就是了。”
“俊秀啊。”李东海走了神，摇晃着沉重的身子去拨电话，他还没有吃饭，哪来的时间去听李赫在满口俊秀的呼喊。“东海你要干吗啊。”“买食物。”不温不火地抿了抿嘴唇，换上礼貌的声音准备点餐。“——嘀——嘀——”……可是被掐掉……“你有事么？”李东海的幽怨可以把人吓死，李赫在的心里抱歉地出现了鬼魂的形象。“李东海你胃又不好，不要老是吃外面的东西。”他壮着胆子靠近东海，摁过他的手不让他动弹。“我自虐行了吧？”李赫在看不见他的脸，怔在那里只能任李东海再次拿起电话。“喂…您好……李赫在你想干什么！！！”“你要是饿的话我给你做。”
“东海想吃什么。”李赫在站在炉灶前，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方便面。”“李东海你怎么那么看不起我啊！”李赫在的头上炸开一个栗子，糊了的头发蓬起来。“做面条吧，我想吃辣面。”李东海习惯性地倚在门框上，给他说了东西放置的地方。李赫在的手很快，捞着细细的面条均匀地撒在锅里，热气熏着他的脸颊和额前的发丝，暖和地流下水珠来。李东海让他多放点辣酱，他总是说对嗓子不好就偷着只撒了一点。“za~za~”盛棉条得碗磕在木桌子上哑哑地响了一声，香气让李东海有种母亲就在旁边的亲切感。“吃吧~？绝对不会比外面的面馆做得难吃。”“你也真是够有自信了。”他的胃着急似的响了一下，然后酸气又往上漾。“啊..真是饿死了…你不吃吗？”李东海挑了一筷子，隔着气体看到李赫在模糊的傻笑。“在俊秀那儿吃过了。”“你跟俊秀真是黏啊，就像麦芽糖的糖丝拽不开。”“我哪有啊！不是来陪你了吗？”“我有叫你来陪我吗？”
……“我不管。”李东海吸溜着面条，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
“我说我要住在你这！怎么样？！”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的..李东海放下碗：“我会毫不留情地把你丢出去的。”
表悬在头顶上，指针走动的缓慢就像生活的节奏，晃过微明的金俊秀的笑腼在镜子上，圈圈点点着水渍上映出另一个人的脸。李东海觉得够了，真是够了，到底跟着我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滚回去，明明有人能在等你，为什么呆在这。“伯母让我过来的啊。”他张开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总是一个人的话，会寂寞的吧。”“我还有跟别人吵架的能力，用不着你来。”李东海不寂寞，是害怕，不是寂寞。
李东海看清了，过早地看清了，他自己经历的事、目睹的事、听闻的事，从一开始的玩笑演变成用双手推开的厌恶。他害怕自己会被玷污，死亡和世界的肮脏搅乱了他的头脑和身体，越来越消瘦只是因为已经趋于扭曲。
“李赫在，我不会跟别人做朋友，除了基范，我不想再有人靠近我的内心。”
“李赫在，你有金俊秀，你很幸福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李赫在，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不要再深入了，即使我一直一个人。”
“李赫在，我们的磁场不对，我只会跟你吵架而不会对你好的。”
“李赫在，你是徒劳呢，浪费你的温柔在我身上……”
“东海，睡觉吧。”李赫在从后面揽过李东海的腰，下巴蹭在他颈间的围巾上。“即使你讨厌我，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的。”
“基范，我很烦。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发现离上学还有三个小时，窗外还是黑夜。天花板最近重新刷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天花板刺眼地白。根本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妈妈在外面，爸爸在地下，你在远方，我就等于不存在。房子大得什么也听不见，连呼吸声也消失了，比田野还要空旷。
“基范，我不是人，我是冰雕，天冷的时候我不怕，暖和的时候却会反常。我已经冻僵了，可以用来感受外界的部位已经扭曲地出现了裂纹，烦躁，旷，旷得要发疯了。我不想……”
李赫在拿着信笺的手垂在身体两边，肺内的控器吐到空底。纸张皱成一团，是李东海准备扔掉的垃圾。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别人不在的时候偷看。
“东海，我可怜你。所以别对自己这样，有人会心疼。”
*
“东海，今天蛮冷的，要不要多穿一点？”妈妈举着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提着一件厚外套。“不用了，我有戴围巾。妈我走了，今天有演出，可能晚点回来。”李东海慌忙地拿起书包，冲出门外李赫在等在那儿。“金俊秀直接去了吗？”“嗯，我们到了以后直接去找他。”李赫在追上东海的步子，树梢上的雪压着碎碎地撒下水来。“其实我不想参加来着。”李东海微微仰起头，看旁边李赫在白皙的侧脸，“我不喜欢凑热闹出风头。”“但是如果你不参加的话，哪里有人会看你啊，平常什么事都不在意，但是舞蹈不是跳得很好么？说必定有女孩会找你啊~~”“= =我只不过不想跟别人竞选领舞啊什么的。”“没有细心吗？”李赫在杵了杵孤傲的李东海，霸气满脸的人哪里会有自卑的时候？“我讨厌走后门而没有真本事的人，可他们偏偏能登上宝座。”他说，“你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东海不要嫌弃我啊~~~”“啊哟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开啊要掉到沟里了！”
“东海呀这件太瘦了我有点困难…= =”李赫在探出来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俊秀！刚才那件你给李赫在吧！”“赫在啊，你等一下！”“快点我冻死了~~~”金俊秀拉开更衣室的门，快步走进去，还不忘让李东海画下淡妆。李东海坐在转椅上，细细地打着粉底，蓦得想起来小时候父亲给登台表演的自己化妆时的样子，心里有点小欢喜。“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啊！？”穿上外套保暖的李东海皱起眉毛，在沙发上怎么也看不进书去。屋子里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时从更衣室里传出来的奇怪声响使他的心底油然生出一种恐惧感。“俊秀——！李赫在？你们好了没有？”他慢慢地蹲下。从下面的门缝里往内看，两个人的脚步散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诶？东海？画完了吗？”俊秀揉揉脑袋推开门，差点撞到李东海的头，“赫在的骨架比较大，套个衣服笨得要死。”“呀！那是我的事吗！？”他朝东海笑笑，问东海给他扑了粉底。
追光灯在闪，高年级的学姐明亮的歌喉，台下的同学们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声浪，一齐涌过来，李东海的眼睛有点花，耳朵震得难受。“东海，你以前有上台表演过吗？”“有过。”但是已经忘了是多久以前。蓝色的光铺在地上。俊秀黑亮的头发散散地在眼前。步子不知道有多熟悉，音乐不知道听了有多少遍，只不过这次旁边的人换掉了，上次应该是基范来着，现在是李赫在。——我们能成为朋友么？视线模糊，台下的人一直都是一团黑影，能听见有人在吼。从发出声音的地方能看到他们在蠢动。喂，李东海，刚才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他问自己。
尖叫的人群依次拼出了他们的名字，即使是在他们步入幕后的一刻，和另两个人不一样，李东海心如乱麻，班里的女孩说过的那些语句搞得李东海一阵眩晕。
“李赫在跟金俊秀是一对！~~~心~~”
“呀~赫在你喜欢俊秀吧？是不是？”
“俊秀你一定要跟赫在好好过日子啊~~！！”
李赫在跟金俊秀…不是正常的感情吧？
“请问你是李东海吗？”温淳的声音响起，披着顺直头发的女孩子捧着盒子站在前面。“啊..是。”不得不从乱糟糟的线索里拔出头来的李东海傻呵呵地看着她。“你好！我是真由美！非常喜欢你的舞蹈…请问…能和我交往么？”
李东海的头被一番话震得难受，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中。交往？呃……我是好学生吧…？真由美用力地把盒子放在东海的手心里，凉凉的手碰触到他的手臂，上面贴着真由美的信，二人已经跑走了。“这就算是接受了哦~~~~！”
远远地传来一句喊话，李东海仍在发蒙。
……我刚刚明明是在想俊秀和李赫在的事吧……？那个女孩是什么意思？
？？？顿时无语的李东海一直站在门口，被导演推到一旁。“东海！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快走了！”李赫在拖着羽绒服朝他跑来，摸了摸东海的头发，低头却看到了李东海手中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和淡绿色的信封。
“真由美…？”
李赫在就明白了。
“李赫在，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不要再深入了，即使我一直一个人。”
“李赫在，我们的磁场不对，我只会跟你吵架而不会对你好的。”
“李赫在，你是徒劳呢，浪费你的温柔在我身上……”
“东海，睡觉吧。”李赫在从后面揽过李东海的腰，下巴蹭在他颈间的围巾上。“即使你讨厌我，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的。”
“基范，我很烦。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总是发现离上学还有三个小时，窗外还是黑夜。天花板最近重新刷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天花板刺眼地白。根本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妈妈在外面，爸爸在地下，你在远方，我就等于不存在。房子大得什么也听不见，连呼吸声也消失了，比田野还要空旷。
“基范，我不是人，我是冰雕，天冷的时候我不怕，暖和的时候却会反常。我已经冻僵了，可以用来感受外界的部位已经扭曲地出现了裂纹，烦躁，旷，旷得要发疯了。我不想……”
李赫在拿着信笺的手垂在身体两边，肺内的控器吐到空底。纸张皱成一团，是李东海准备扔掉的垃圾。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别人不在的时候偷看。
“东海，我可怜你。所以别对自己这样，有人会心疼。”
*
“东海，今天蛮冷的，要不要多穿一点？”妈妈举着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提着一件厚外套。“不用了，我有戴围巾。妈我走了，今天有演出，可能晚点回来。”李东海慌忙地拿起书包，冲出门外李赫在等在那儿。“金俊秀直接去了吗？”“嗯，我们到了以后直接去找他。”李赫在追上东海的步子，树梢上的雪压着碎碎地撒下水来。“其实我不想参加来着。”李东海微微仰起头，看旁边李赫在白皙的侧脸，“我不喜欢凑热闹出风头。”“但是如果你不参加的话，哪里有人会看你啊，平常什么事都不在意，但是舞蹈不是跳得很好么？说必定有女孩会找你啊~~”“= =我只不过不想跟别人竞选领舞啊什么的。”“没有细心吗？”李赫在杵了杵孤傲的李东海，霸气满脸的人哪里会有自卑的时候？“我讨厌走后门而没有真本事的人，可他们偏偏能登上宝座。”他说，“你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东海不要嫌弃我啊~~~”“啊哟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开啊要掉到沟里了！”
“东海呀这件太瘦了我有点困难…= =”李赫在探出来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喷嚏。“俊秀！刚才那件你给李赫在吧！”“赫在啊，你等一下！”“快点我冻死了~~~”金俊秀拉开更衣室的门，快步走进去，还不忘让李东海画下淡妆。李东海坐在转椅上，细细地打着粉底，蓦得想起来小时候父亲给登台表演的自己化妆时的样子，心里有点小欢喜。“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啊！？”穿上外套保暖的李东海皱起眉毛，在沙发上怎么也看不进书去。屋子里他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时从更衣室里传出来的奇怪声响使他的心底油然生出一种恐惧感。“俊秀——！李赫在？你们好了没有？”他慢慢地蹲下。从下面的门缝里往内看，两个人的脚步散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诶？东海？画完了吗？”俊秀揉揉脑袋推开门，差点撞到李东海的头，“赫在的骨架比较大，套个衣服笨得要死。”“呀！那是我的事吗！？”他朝东海笑笑，问东海给他扑了粉底。
追光灯在闪，高年级的学姐明亮的歌喉，台下的同学们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声浪，一齐涌过来，李东海的眼睛有点花，耳朵震得难受。“东海，你以前有上台表演过吗？”“有过。”但是已经忘了是多久以前。蓝色的光铺在地上。俊秀黑亮的头发散散地在眼前。步子不知道有多熟悉，音乐不知道听了有多少遍，只不过这次旁边的人换掉了，上次应该是基范来着，现在是李赫在。——我们能成为朋友么？视线模糊，台下的人一直都是一团黑影，能听见有人在吼。从发出声音的地方能看到他们在蠢动。喂，李东海，刚才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呢。他问自己。
尖叫的人群依次拼出了他们的名字，即使是在他们步入幕后的一刻，和另两个人不一样，李东海心如乱麻，班里的女孩说过的那些语句搞得李东海一阵眩晕。
“李赫在跟金俊秀是一对！~~~心~~”
“呀~赫在你喜欢俊秀吧？是不是？”
“俊秀你一定要跟赫在好好过日子啊~~！！”
李赫在跟金俊秀…不是正常的感情吧？
“请问你是李东海吗？”温淳的声音响起，披着顺直头发的女孩子捧着盒子站在前面。“啊..是。”不得不从乱糟糟的线索里拔出头来的李东海傻呵呵地看着她。“你好！我是真由美！非常喜欢你的舞蹈…请问…能和我交往么？”
李东海的头被一番话震得难受，伸出来的手僵在半空中。交往？呃……我是好学生吧…？真由美用力地把盒子放在东海的手心里，凉凉的手碰触到他的手臂，上面贴着真由美的信，二人已经跑走了。“这就算是接受了哦~~~~！”
远远地传来一句喊话，李东海仍在发蒙。
……我刚刚明明是在想俊秀和李赫在的事吧……？那个女孩是什么意思？
？？？顿时无语的李东海一直站在门口，被导演推到一旁。“东海！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快走了！”李赫在拖着羽绒服朝他跑来，摸了摸东海的头发，低头却看到了李东海手中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和淡绿色的信封。
“真由美…？”
李赫在就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