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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襄贵妃、献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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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幕:因当年线索停留在翊坤宫,襄妃漫无目的在翊坤宫附近溜达,恰遇容妃前去承恩宫探望庄妃归来。襄妃心头一动,明明最早是自己接触的容妃,但她却最终投拜庄妃门下,莫非是有什么内情?襄妃又想起敏妃曾经的提点,怀疑起容妃。于是故意上前搭话,闲扯中提起五年皇后生日时各自献什么贺礼。襄妃表示自己想做几道药膳的点心,其中一味用到黄苓做汤(黄苓味苦)。容妃本不讨厌襄妃,又因当年之事稍怀愧疚,故而劝襄妃黄苓味苦,只怕众人吃不惯,譬如太后若因不喜其味苦再像当年一样借机发落襄妃,反而不美。说完后,容妃才觉失言,但见襄妃面上不显,才稍稍放下心来。【襄贵妃、献容妃】


1楼2020-05-12 18:31回复
    【红墙宫闱,最不曾停息过的是风声,藏着无边的怨怼,流连在檐角与回廊之间,酝酿着,发酵着,便愈发辨不出它原本的模样了。】
    【我自入宫伊始,便深受其中困扰,至今尚寻觅不得一个源头。当年尚以一句流言过耳,清者自清来慰藉着,但见事态并不曾平息过,反而愈演愈烈,那自欺欺人的说辞便成了一章笑话。更何况,若非一早怀疑的敏妃,那究竟最初是何人非要陷害于我?】
    【亦是心头难解处,日积月累,更成了一道难平处。】
    【旧日流言停驻于翊坤宫前,信步走来,不知不觉便窥见芍药花圃。虽远非花期,但见翠枝郁郁葱葱,还若旧日那般。】


    2楼2020-05-13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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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外头回来,良辰说前头赏花的人似是襄妃。闻言倒是一愣,鲜少能在翊坤宫瞧见襄妃的身影,毕竟这翊坤宫里原先住着庄妃娘娘,令妃与我是亲近庄娘娘的,而慧妃与敏妃是慈宁宫那头,哪个也不与她往来得多,毕竟立场到底不同。】
      【昔日我为了算计敏妃,将她牵连,那会儿刚进宫年轻气盛,想法简单,只觉得反正襄妃不得太后喜欢,只不过是换个食盒罢了,伤害不了襄妃的根本。而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曾失去过自己的孩子,再将往事揪出来细细琢磨,我那般所为,实在不堪。再者,对于襄妃,总是很微妙。她次次冲在最前面,以绝对明确的姿态回护皇后,哪怕是与皇上太后对立,亦未退缩过,这份赤诚,深宫里太难得。】
      【想了想,还是走上前,离近了发觉襄妃神色不似真的在赏花,更像若有所思,便问了句】
      娘娘在想什么呢?怎么?翊坤宫的芍药不合娘娘的眼缘?


      IP属地:河南3楼2020-05-13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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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来翊坤诸妃中,先确凿将庄妃摈除在外——她算计我原本不必这样卑鄙的手段,更不至于嫁祸在敏妃身上。而令妃、慧妃——虽今日皆成陌路,但元年的风柳之下,尚还可以共赏一轮。其后所行背道而驰,亦另事出有因。更何况,我总不忍心将人心推得更远一些。】
        【若那人连这一重也算计进去,东西十二宫室,又叫我何处去抽丝剥茧,寻觅源头所在?】
        【正沉思间,忽聆身畔浅声一句问安,扬眸而望,是容妃。心头忽有某处一跳,似烘炉点雪,只差最后灵犀通透的一瞬。】容妃,许多日子没见你了。【神色寻常,并未受心头突兀的波折而扰变。】并非是花不好,只是生的太好了些,故而看着有些出神。
        【拾来浅浅一痕笑,随口叙过契阔:】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4楼2020-05-14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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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妃二字甫才落入耳端,心尖儿便好似抖了抖,其中疏落的某一环仿佛被什么补了回来。但因事出仓促之间,我一时间还捉不清那究竟是什么。】
          【眸儿微垂了,一片扇似的鸦睫盖下去,遮掩住了其中的璀璨与疑问,只信口和她说着。】承恩宫么,自从庄妃搬去了那里,倒再很少在宫里头见过她了。【庄妃自翊坤搬去承恩宫,又在帝后和解的这个隘口上,更多添了三分寂寥之感。我与她虽向来交情淡泊,又因为彼此立场不同,向来是相悖而行的。但这并不妨碍我同情她——】
          【特特儿是忆起那年的石榴花下,亦或者才入宫的角楼高台之上,有关海东青和先皇后的点点滴滴。我总是仰慕她的。】
          【灵犀中忽动了一瞬。我猛然间想起,当年她也这样娉婷在我身侧,软语轻声说着一些什么,后来却不知踪迹了。再见她时,业已拜在庄妃麾下,替她披坚执锐。】
          【我尚有一句疑问不曾道出,这一瞬又想起敏妃于慈宁宫中的暗示,更添疑窦。】她这一程子还好么?我倒该去瞧瞧她啦。【但我只是不动声色的接续着前言,信口道些闲话。】桃庵——名儿可真风雅。说起来,我倒是也还记挂着你的手艺,只是许久不曾尝过了。


          14楼2020-05-15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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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字轻声,本应当如和煦的清风拂面,亦或者如春雨润入心田。可不曾,心底里波澜而涌动着不喾惊涛骇浪,澎湃着,汹涌着,而我在其中苦苦挣扎着,以维系着面上神色波澜不惊。】
            【我于幼年之时,曾听嬷嬷讲过海上泛舟的故事,那时候年幼且见识浅薄,我到底想不通是怎样的凶险。这一片刻下,在这风和日丽的韶光里,我却体味到了遥端的绝望滋味。】
            【眸又低了一分,不自觉的遮掩住全部的情感,生怕与她稍一对视,便将心底的担忧尽数泄露了。】不必了,【拒绝的声或许有些生硬,忙着寻觅来词转圜着。】我是说,这片刻眼底下也没空品酒,生怕辜负了你这处的佳酿。
            【掰着指头数:】再过几个月就到皇后娘娘生辰了。虽不必大肆张扬,但我为难着,到底是入坤宁后的头个生辰,不知道应当送一份怎样的贺仪。【递去一爿光,不待与她接触,又挪开了。】你一向是有主意的,不知道你预备送份什么样的贺仪?


            18楼2020-05-16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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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口寻出的借口,为的是引出后话,从而确凿究竟是我的猜忌,亦或者只是付诸于她身上的一场无妄。】
              :我想着呀,【顺理成章的与她描述着,是一早为女君筹谋下的贺仪,只是在其中平白添上一味苦涩罢了。】还是奉上一桌席面最适合我。你或许应当知晓,我近来学着做了几样药膳,奉给皇后娘娘最得宜啦。
              【吃吃笑起,一点一滴描绘着,将图景在她面前勾勒成型。】你看,茯苓、山药都可以做糕,另外蒸些杂豆儿,一半碾成豆沙,另一半就整颗掺进去,又好看,味儿也不输的。【眉宇之端颦蹙着,为难的不是说辞,只是该如何顺理成章的告诉她。】都是甜的就太腻味人了——嗯,对了,可以拿黄苓煲个汤来吃,又解腻,又清热下火,虽然也是苦的,但名声总比黄连好上那么一点儿。
              【末了足尖忽的顿住,是想起另外一桩:】对啦,不单单奉给皇后娘娘,乾清和慈宁两宫也需得一视同仁才好,省得到时候又有话来责备我。
              【便候着她如何作答,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21楼2020-05-16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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